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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魁到这儿来干什么呢?原来在敌人包围了村子以后,他派东海和楞秋儿去换长江和李柱儿的班,东海和楞秋儿在村口发现了敌人,跟敌人对着开了枪,他们俩赶快报告了李金魁。在村里人们正乱的时候,李金魁和东海、楞秋儿带着一部分群众往村外冲。
想不到在村口被敌人堵住,他打死了两个伪军才冲出了村子。东海、楞秋儿也跟着冲了出去。村里的群众跑得比较慢,就被敌人截住跑不出来了。他们三个人出村并没有远跑,敌人开大会的时候,他们就在离会场不远的麦子地里趴着。有几次他们想开枪打,因为敌人太多自己的力量太小没有敢动,他们这才把东海留下监视敌人,李金魁和楞秋儿去找另外的民兵。找来找去,找到了长江和李柱儿。见了东海一问,才知道敌人一部分押着全村的男人们去修路,另一部分把全村的青年妇女都给抓走。几个民兵一听就都急了眼,李金魁的愤怒劲儿就更甭提了,他决定立即绕道截击敌人,要把抓走的妇女们都给截回来。
李金魁这个决定,楞秋儿是一个字儿地同意。他恨不能跟敌人拚一家伙,他觉着:上桥头镇去的道上地形挺复杂,道沟子挺多,又有一大片碱蓬地。咱们截着揍他一家伙,他在明处,咱们在暗里,冷不防给他一顿枪,再扔上几颗手榴弹,就得把敌人打个蒙头转向。被抓走的人们四外一跑一藏,敌人就找不见了。东海也同意去截击,他以为:打就比不打强,截回多少来算多少,打好了捞着,打不好跑着。长江不大同意去截击敌人,他想:
这么几个人去打那么多的敌人打不了。
打不好就不如不打。敌人抓走的这些妇女,当然是不会有什么好儿,可是要打不回来那就更坏了!于是他就说:“咱们打不得,不如赶快想法托人把她们保回来。”他这么一说,还没有等李金魁说话,楞秋儿可就止不住火儿了:“怎么?你觉着没有抓你家的人去啊!
天天儿吹硬的,到了这个时候捡软活儿的啊!你不愿意去你甭去。”长江刚想解释,李金魁说:
“不去不行,得服从命令听指挥。你们俩没有完成侦察的任务就应该受处分,这会儿又要往回缩脖儿不行。就凭你这样表现,还要求入党啊?”
李柱儿本来就不同意去打,他觉着:一打起来,敌人一定乱开枪,恐怕要把抓去的这些人打死!就让打不死,要是叫敌人再抓到桥头镇去,就都得遭了殃!一想到他娘也被抓了去,他真是老想哭,可是一听长江受了这样的批评,自己也不敢说不同意了。当李金魁问他有啥意见的时候,他说:“顶好去找齐英同志商量商量,多去几个人。”
长江跟东海都同意他这个意见。于是,李金魁这才急忙跑来找齐英。
李金魁来到孙定邦家,一看,孙振邦也在这儿。他们几个人正在为难,愁着想不出好的办法来。李金魁把他的意见忙着对他们一说,大家都不同意。李金魁说:“谁不同意我的意见,谁就拿出好办法来。”齐英说:“别着急,一急就想不出好办法来了。”李金魁可是急得在地下打转儿,一个劲儿地搓搓手。孙振邦还是叼着烟袋象往常一样闷头坐着。林丽眼里流着泪水给史更新用盐水洗伤。孙大娘和志如刚从孙振邦家借了米面来,忙着作饭蒸干粮,准备着明天一天的吃食。孙定邦叫小虎儿爬上大杨树去,了望着敌人的行动。只有丁尚武忙着准备他的马步枪、大片儿刀和手榴弹。登时之间,他准备妥当了,对李金魁说:“咱们走,得马溜着点儿。”孙定邦说:“你先别这么冒失。”丁尚武说:“我还是个共产党员!
我是八路军!我是子弟兵!不能见死不救!”孙振邦似乎还没有考虑好,可是他奇例地忙着说了话:“依着我这么办:咱们赶快去找何大拿跟解文华,让他们去保人,他们在敌人面前闹腾着点,咱们好争取时间作准备。”李金魁说:“那是没有门儿,等找着他们,咱们的姑娘姐妹就都叫敌人给糟蹋了!咱们得快点儿动手!谁有种谁就跟我来,走。”说着扭头就要往外走。齐英忙拦住他说:“不能这样着急,同志。我相信咱们的组织能够想出办法来。”丁尚武见李金魁急着要往外走,就把他的胳膊一拉:“别费话,咱们走,快。”两个人相跟着就跑出去了。
孙定邦看见李金魁他们这股子劲头儿,是没有办法拦挡得住的。这个事儿,恐怕他们非弄糟了不可。他对齐英说:
“不行啊!齐同志,我得跟着他们走。能拦住更好,拦不住那也就没有办法了!打就打吧,也许能把她们打回一部分来。”
齐英这时候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好,我也去,咱俩能把他们拦住就拦住,拦不住就跟他们一块儿打!为了姑娘姐妹们,把生命献出来吧!
孙振邦同志,你的腿脚不行,在家照顾着点儿。定邦,咱追他们去。”说完就和孙定邦一同追李金魁他们去了。
这真是:
姑娘姐妹遭凶险
骨肉子弟献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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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金钢第十二回 挥大刀丁尚武逞威 耍长枪李金魁奋战
话说,小李庄全村的八十名姑娘姐妹落到了敌人之手,真是凶险万分!你想:象毛驴和猪头这群鬼子们,有几个不是两脚的畜牲?桥头镇现在已经成了鬼窟魔穴,这些妇女们要是被他们弄进去,将会遭受到何等的凶险灾难,那是可想而知的。象李金魁、丁尚武这样脾气的人,他们豁上自己的脑袋也要把她们截回来,这是很自然的行动。象孙定邦、齐英这样的领导者,要毅然地跟他们前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孙定邦和齐英佩带好了武器,急忙走出大门,出了胡同北口,往东一拐,也顾不得隐蔽身体,一直奔正东追了下去。
可是,李金魁和丁尚武已经看不见影子了。要是孙定邦一个人追他们,那是用不着费劲儿的。可是,齐英跑不了那么快,所以没有追上。不过,他俩听李金魁说是要在大碱地边上截击敌人,于是他俩就绕道奔大碱地。
简单捷说。李金魁、丁尚武带着四个民兵,绕道来到了大碱地里边,在道旁不远的一丛红荆条子下边隐蔽下来了,他们抬头看了看,敌人正在乱乱哄哄慢慢腾腾地向这里走来,走在前面的是一小队日军,成四路纵队,由猪头小队长带着,戒备森严地往前行进。猪头小队长的前边不远处有三个尖兵,成着人字队形,作着侦察搜索的动作。毛驴太君骑着一匹黑色的大洋马,神气十足地在队伍的后边押阵。高铁杆儿骑着一匹铁青色的中国马,跟在毛驴太君的后边,懒洋洋地用鞭子抽打着他的马靴长筒。
高铁杆儿的后边是一个伪军小队,成为一路纵队。他们穿着各色各样的服装,长短不齐的武器乱七八糟的在身上佩带着,一流歪斜地跟着前边行走。刁世贵在这个伪军小队的后头,带着抓来的这八十名妇女,嘴里不住地叫骂,要她们快走。这些妇女们有的哭哭啼啼,有的连声呼喊,有的大骂不休,也有的在交头耳语。可是,她们的两旁都有伪军特务们骂着、喊着、拳打着、脚踢着,还有的拿枪托子直杵。乱乱杂杂,凶相毕露。最后还有一部分伪军,也是一路纵队。不用问,这就是他们的后卫了。
丁尚武一看:“喝!这么多的敌人啊!”李金魁不高兴地说道:“怎么?敌人多怕什么?告诉你说,我带着五个民兵就在这儿打过一百多伪军的伏击。一顿手榴弹,打得他们王八吃西瓜——滚的滚爬的爬。”丁尚武又说:“那是伪军,这可有这么多的日本鬼子!”
李金魁又说:“日本鬼子怎么样?我这‘楠督式’手枪你知道怎么来的?是拿打兔子的枪换得日本鬼子的。”丁尚武又说:“你可不能太大意。看样子,敌人是有防备的。敌人既然在这儿吃过亏,今天到这儿他就会提起注意。”李金魁又问道:“啊?你害怕了吗?”丁尚武一听这话,可真是有了几分火气。他看了李金魁一眼:“害怕?你打听打听,我丁尚武怕过什么?我一个人也敢打他们。可是,今天光打不行,咱们是为了把人救走。要是不能救出人来,你消灭多少敌人也算没有完成任务。”李金魁告诉丁尚武说,先把头里的鬼子让过去,再照着骑马的这两个家伙那儿一个人甩他一颗手榴弹。手榴弹一炸响,紧跟着就带领民兵往前一冲。一个冷不防,这伙子伪军就得成了落风梨。等伪军跑散,然后让四个民兵保护着妇女们钻进碱地逃跑。咱俩在后头,再照着伪军们打上两个手榴弹;他们要是敢来追,再拿枪顶着撤退;等头里的日本鬼子回头来打,他也是马后炮了!丁尚武一听就说:“不行。
听你这一说,作战你就是外行。”
这功夫东海也跟着说:
“我看也是不能这么容易。”长江接着又说:“队长啊!
我看咱先别打了,还是回去想个别的办法吧。”李金魁把眼一瞪说:“都草鸡啦?”东海说:“草鸡什么?”李金魁又问:“不草鸡为什么不敢打?”“我是觉着这么打打不好。”“你说怎么打才能打好?”李金魁这一句话可把他给问住了。长江也不敢再言语,李柱儿看见这么多的敌人心里也是害怕,可是,他又不知道怎么办好,所以俩眼儿呱咭儿呱咭儿地直眨,一句话也不说。楞秋儿说话了:“甭讨论,就按你说的,你就指挥吧,队长,谁要草鸡了,那算没有小子骨头!”他虽然这么说,可是他也不敢说打好打不好。不过,他是不害怕的。东海又对着丁尚武说:“老丁,你不是骑兵团的干部吗?你作战有的是经验,你说说咱们怎么打好?”李金魁又接着说:“对,老丁说吧,可得快点儿啊!”经他俩这一问,丁尚武当时没有说出话来,他觉着为难了。
有人要问:丁尚武这样一个人,到了这时候怎么他不敢干了呢?莫非他改了脾气吗?
诸位:你可别看丁尚武的脾气粗卤莽撞,打起仗来他可并不胡干。要不然,这些年来,天天在枪林弹雨之中,他也不可能消灭那样多的敌人,自己身上连个伤疤也没有。他觉着:六个人打这么多的日伪军,还要把这么多的妇女救走,这可不是容易的事儿。可是,又不能见死不救,更不能表示草鸡孬种。他抬头看看天色已经不早,敌人带着这么多的妇女行军,速度挺慢,不如换个地方再打。他这才对李金魁说:
“你们听我的。这么办:咱不在这儿打,上桥头镇的跟前儿去,找个有利的地形,在那儿等着敌人。他们走的这个慢劲儿,到那儿黑不了天太阳也得点了地。再说,敌人一到了那儿他准得松下劲儿来。打仗就是要攻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给他来个闪击,咱们不要希望消灭多少敌人,只要把敌人打懵了,妇女们四下里一跑,钻了庄稼地,敌人就没了办法。”东海一听就忙说:“好,我同意这个办法。”长江也说:“要这么打也许行喽?”楞秋儿就说:“行,怎么打都行,反正不能怕了这些兔崽子们。”李柱儿还是不言声儿。李金魁问道:“你刚才说敌人多,要到了桥头镇那儿去,敌人不更多了?”丁尚武说:“要是太阳往下一没,敌人再多也不怕他,越多他越乱。
你知道吗?”李金魁听了,心里倒是有了点儿活动意思,可是这工夫敌人已经来得很近,打骂妇女的声音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只见李金魁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