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谱很清楚,这或许就只是个例。不然,上一代头羊也不可能生出不测,惨遭横祸。但这已经值得骄傲了。一个人将信仰根植进几代人的心中,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
“你上一代的代号是什么,是否还健在?”
张飞已经穿好衣服,听到问话,骤然站的笔直,道:“我爹代号苍鹰,他老人家还在,多谢头羊挂念。”
吴谱道:“嗯,抽时间我会去见见老人家。”
张飞依旧站的笔直,就差行礼了,他激动地道:“谢谢头羊。我爹若是知道头羊再现,一定老怀欣慰,他盼这一天盼了十五年。”
吴谱微笑地望着张飞,张飞似是抑制不住内心里的激动,眼眶里都闪烁出了泪花儿。
“好了,刺不是部队系统,所以不需要这一套。你坐下,我们说说话。”
张飞这才依言坐下,伸手抹一把眼泪,也不知是不是眼眶中辣椒水的刺激犹自未消,一抹之下泪珠子却更多了。
“刚刚受了辣椒水的刺激,别拿手使劲擦,小心把招子废了。”吴谱看的哭笑不得,道:“先前不知道你的身份,做的有些过,你别往心里去。”
“我这条命都是刺的!”张飞“噌”地一声站起来,一副视死如归犹觉荣耀的模样。
“快坐下,都说了不需要这样!”
张飞似是受了莫大屈辱,高声道:“这是刺魂,不能丢!”
这一声呼喝却是再一次震动了吴谱,他不自主地站起来,使劲地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张口欲言,却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如今这年月竟还真有这样的忠诚,怎不叫人感动?张飞说的并不是国魂,而是刺魂。也便是说,他压根儿没想刺忠于的是谁,他只知道要忠于刺。
吴谱对第一代头羊的敬仰无形中攀登了一个层次,与此同时,他对张飞的父亲却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得是怎样的父亲才能拥有这般宽宏的胸怀,连儿子的性命都能豁得出去。
“坐吧!”一阵欲言又止,却终是只说出了这样两个字。
张飞再次坐下来,表情严肃虔诚,丝毫不见先前的怨气,虔诚如一生都在朝拜圣山的信徒,眸光明净。
吴谱这时候突然有些不忍。他知道这时候要再问张飞什么话,这家伙担保会将祖上八代是做什么的都会交代出来。他突然间犹豫了,这时候的张飞无疑纯洁的像是初生的婴儿,以一个婴儿对世间的洁净认知为挟问话,是否太过残忍了?
犹豫到底只是片刻,张飞的这种虔诚值得呵护,他可以加倍去保护这一根刺,但是做不到不利用这根刺做些什么。张飞父子一生坚贞地守护着刺这个信仰,等的不就是为刺奉献,为祖国奉献吗?
如是想想,吴谱心中的犹豫顿去。
“之前,你见了谁?”
“我父亲的老朋友,唐叔。”
“他是肖龙翔的保镖?”
“是。”
“他来清河做什么?”
“不知道,或许是保护肖龙翔。”张飞略略思考了一下,道:“不过之前唐叔讲过,他这次过来会很忙,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什么事情?”
张飞摇头道:“我不知道。”
这个时候的张飞说不知道,吴谱完全不用再做什么试探,因为他很清楚,张飞是真的不知道。
那么,肖龙翔带了这么厉害的一个保镖过来,他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一个功夫深厚,年岁却不轻的保镖,他究竟要做些什么呢?”很少有人会雇佣一个五十多岁的保镖,准确点来说,五十多岁的功夫高手,已经不屑于再做任何人的保镖。而肖龙翔身边却着着实实出现了这样一个保镖,他要干些什么呢?吴谱随口呢喃,脸上慢慢浮上了笑容。
张飞突然想到一茬,道:“唐叔并不是肖龙翔的长期保镖,他只是被临时请来的。”
“临时请来的么?”吴谱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他隐约地猜到了肖龙翔带这么个人来干什么。
肖东河对肖龙翔动了杀心,肖龙翔难道就不能对肖东河动杀心?
“你那个唐叔叫做什么?”
“唐高虎,江湖人称唐三。”
“什么?”吴谱突然间窜了起来。
卷二 【218章 唐三的身份】…
【218章 唐三的身份】…
前世在泰国扎下根以后,吴谱随着老鬼回了一次佛山老家,专门祭拜老鬼的亡父。
吴谱犹记得,那一座混在大陵园里的墓碑犹显得寒酸,其上刻着几个并不威武也不出众的漆黑大亡父唐高虎之墓。
那一次佛山之行以后,老鬼才真正将吴谱当做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亦师亦友。老鬼在无数次的酒后跟吴谱倾诉过亡父的事情,那些混杂在酒味中的话语里透着浓厚的自责与歉疚,每一段话至今都历历在目。
吴谱无暇过多去追忆老鬼曾经说下的话,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曾鹏爷爷的日记上,那其上也有一个唐三。
若单单只有一个名字也就罢了,天下间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吴谱也只会简单的联想一下,不至于深入。可曾鹏爷爷的日记本上出现唐三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有一篇记录,是针对一次任务。89年春风拂过神州大地的时候,一个伟大的老人南巡讲话,已经得到潜伏命令的一些刺接到一个奇怪的命令,担任暗中护卫南巡老人的工作。
那一次的任务以曾鹏的爷爷为首,唐三是参与者之一。曾鹏的爷爷将这一任务当做了人生中难得的一种殊荣,用笔记录了下来。
吴谱的记忆再一次回到前世,他深深地记得,老鬼不止在一次酒后说过同一件事。
老鬼的父亲很早就抛弃了他们母子俩,老鬼的童年很坎坷,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们母子能够安然在佛山生活二十多年,那是一种奇迹。至于这一对母子在唐高虎离开后的二十多年里遇到过怎样的艰难,吴谱却是没有在老鬼嘴里听到只言片语。
老鬼痛恨父亲,却因为母亲始终惦念着昔日的那点情怀,一直到母亲逝世,老鬼才得以踏上寻父的道路。
按照老鬼的话来说,他寻父不为别的,就只是想把他们母子二十多年所承受的痛苦全部还给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吴谱犹记得老鬼的原话,“埋下母亲的时候我就想,哪怕是那老东西已经死了,我也得把他从坟里扒出来,将他的骨头一锤一锤的敲成灰,然后把他洒在马路上,让路过的所有人都从他身上踩过去。”
这种痛恨让吴谱极为不舒服,然而每个这样的时候,面对老鬼几近扭曲的脸,他都断了追问的念头。因为老鬼还有很多故事要讲,在之后的故事中,老鬼的神情慢慢就变得无尽歉疚了。
后面的故事有些离奇,也充满了惊险和匪思。
老鬼当真找到了父亲的踪迹。然而等到他循着线索找过去的时候,却只见到了一具血迹还没有凝固的尸体。
抱着布满枪眼的尸体,老鬼心中悲屈莫名。他终究没能对父亲做出挫骨扬灰的事情来,但是他却找到了枪杀父亲的仇家。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知道了父亲的另一个唐三。
俯在那具还没有冷却的尸体旁,老鬼找到了父亲的临时住处,然后他见到了一封信新旧笔迹交叉的遗书和一张写着他母亲名字的存折。
将父亲葬下去之后,老鬼才知道,他杀的是澳门一个赌场大哥。之后铺天盖地的追杀就来了,他不得已逃到了香港,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吴谱虽然没有从老鬼的嘴里听到对那种自责和歉疚的原因,但是已经足够了。如今听到张飞说过唐三的名字,所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重合起来,便已经吻合了。
前世里唐三身死的时候是2002年,而今,老鬼似乎刚刚踏上寻父的道路。
………………
“头——吴——”张飞能够进入“老k”,就不是一个动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先前的激动只因那是他和父亲一直坚守的信仰突然出现在面前。短暂的沉淀之后,他迅速恢复过来。见吴谱却突然沉入沉思之中,他嗫嚅几声,却是突然发现这称呼有点不好拿捏。
他索性省去称呼,“唐叔哪儿有什么问题吗?”
“啊?”吴谱在沉思中被打断,心中有股难明的思绪在飘荡,面对张飞的询问,他又沉吟了半晌,才道:“唐三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张飞父亲对于刺的忠诚毋庸置疑,但毕竟隔了一代,张飞只是在父亲手中继承的信仰,他对于刺终究有很多疑惑。相较于父亲念叨几十年的老兄弟,特别是知道唐三对于父亲有救命的恩情,所以对于唐三的崇敬也是厚比天高。
当信仰与恩人之间出现冲突的时候,乍一见到头羊出现的张飞心中天人交接,疑似两种对立的情感使得他内心开始彷徨。再面对吴谱的目光时,明显就显得有些局促。
吴谱是什么样的人,他岂是看不出这种局促。当即微微一笑,道:“你别紧张,我想你口中的唐叔或许跟我们一样,有相同的信仰。上一代头羊离开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他什么也没有留下。如今要聚合所有的人,只能顺藤摸瓜。这很困难,跟大海捞针一样困难。你多讲点唐三的事情,我才能确定我的猜测。”
听到这话,张飞神情大定,细细一想,他似是也察觉到了一些端倪。当即稍稍沉思片刻,这一想却是突然发现,自小他父亲说起唐叔竟从没有提出过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他有些尴尬地道:“我爹自小就喜欢跟我念叨唐叔的事情,但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话。我爹只说和唐叔在一起拼过命,而且唐叔还救过他的命,让我要一辈子记住唐叔的恩情。但至于他和唐叔究竟参加过什么样的斗争,我还真说不上来。要不我马上回一趟老家?”
“已经来不及了——”吴谱摇摇头,拿手敲打着椅背,目中光芒闪烁,半晌之后道:“张飞,你知道唐三住在哪儿的吧?”
张飞点头道:“知道。”
吴谱道:“那就好办了,只要能够找到他,然后在他的身上找到与你相同的纹身,身份就能确定。三叉戟第三叉之上的图案为龙即是暗刺,为凤即是谍刺。你知道这纹身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出现对不对?”
张飞点点头,虽然他父亲给他纹这个图案的时候并没有细讲,但是每次喝酒之后出现纹身,这规律却是很好摸清楚。
“既然这样,你现在就出发去找唐三。”
“部队那边——”张飞站起来,略有迟疑。
吴谱摆手,笑道:“我把你请来,是你们头儿出的主意。”
张飞的脸色顿时有些精彩,吴谱看的好笑,便道:“寻个机会我帮你出这口气,先去做事吧。”
张飞心道,要出气我也先找你。这话到底没有说出来,他转身就走了。
吴谱又独自一人在屋里坐了一阵,唤过简珏王超等人吩咐一阵,给温婕挂了个电话,双双往肖东河的住处赶去。
………………
“除了帮你做掉肖龙翔,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我保你平安离开内地返回香港,至于你要对肖龙翔做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这条件在之前的基础上又加了加码,你应该满意了。我的要求只有一点,立马将南郊的土地使用权交给我。”见到肖东河,吴谱直截了当的说道。
肖东河平静的望着吴谱和温婕,再没有丝毫纨绔气质,冷静的可怕,“我很好奇,既然你把南郊的地说的一文不值,为什么还对它那么感兴趣?”
吴谱道:“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明白?”
肖东河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牵强地挤出一丝笑脸,道:“我们现在是合作的关系,为了我们能够更好的合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