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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义文说:“哎,你可别越说越离谱了,多大的坎过不去?”马玉芳说:“你当然说的轻巧,女儿上大学,一个学期就一万多块钱,怎么办?
还有……”
吴义文打断地问:“还有什么?”
马玉芳说:“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你的那些个老战友,每个月要花去几百元。我看,从这个月开始,对他们的接济是不是先搁一搁?”
吴义文不快地说:“你说什么?
他们如同我的手足兄弟啊!你听着,就算孩子学不上了,每月给他们的钱也得一分不少地寄!你听见没有?”马玉芳胆怯地望着吴义文,递过一杯水。
吴义文说:“你这是怎么了?”
马玉芳小声地说:“我有两个月没有给你的那些战友寄钱了。”吴义文一听气愤地将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你混账啊你!”马玉芳难过地抽噎起来,哽咽着说:“我明天就寄还不行吗?”
钟元年和省委张书记这对当年的老战友,能在宁洲相见,二人都有了说不出的高兴。钟元年让王强把张书记请到了古炮台,就着东南的夜色,二人像当年一样开心地聊着。
张书记说:“元年啊,你可真会选地方啊。”
钟元年说:“这不比宾馆饭店里好?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第一次到这炮台还是你带我来的。那年咱俩刚提干,你是单身一个,我是光棍一条,你说有一个好玩的地方,非要带我来看看。”张书记说:“那天,你一上来,看到满是荒草,就骂我把你骗了,说这算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还不如在市里逛大街,看姑娘好呢。”
钟元年笑了起来。
张书记说:“可当你看到这门克虏伯大炮时,你不再骂我了。你围着大炮转了一圈又一圈,摸得两手都是锈。”
钟元年说:“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走,到那边看看,宁洲的夜景还是很美的。”
二人依着栏杆眺望着山下。山下是万家灯火,远处的海面上船只来来往往。张书记说:“元年啊,你推荐的那个人还真是个人物,竟然从老班长那里提来十斤咸鱼,跑来要官。”
钟元年笑了笑说:“你是说赵梓明?这个人你是用对了,他可是员猛将,打攻坚战就要靠这种干部。放走他,我一直很后悔呀。”
张书记说:“这次约你到宁洲来,就是想跟你当面商量一下水库将来的安全防御问题。”
钟元年说:“我知道你一定要找我的。记得三十年前,你就为灵山渡建水库的事找过我。
“我已经让DA师的龙凯峰去找过赵梓明了,先听听他们的意见吧。”
张书记说:“当时你代表军方,态度很强硬,否定了这个方案。”“今天我还是代表军方,我看咱俩是不是先不发表意见,听听龙凯峰和赵梓明两人的意见。我已经安排了,让龙凯峰和赵梓明来这里见我们。”
不一会,王强领着龙凯峰和赵梓明上来了。
看见钟元年,赵梓明还像过去一样,紧走两步,奔到钟元年面前习惯地抬手敬礼。这回钟元年没有还礼,而是拉住赵梓明的手说:“你好啊,副市长同志。”
张书记在一边说:“梓明,你是老百姓了,还行军礼呀?”
赵梓明恭敬地说:“习惯了,张书记。”
张书记对龙凯峰说:“龙师长,听说你和赵市长也是老战友?”龙凯峰说:“我是他的兵。”
张书记说:“好啊。刚才我跟钟副司令正在谈有关水库的事,你跟龙师长都来了,我们就先听听你们的意见。”
龙凯峰说:“赵副市长所讲的理由我不反对,但这一隐患不是不存在,如果一定要建,是否可以先建起大坝,暂不蓄水,等部队完全具备防御条件后,再蓄水发电。”
赵梓明说:“这是不可能的。老百姓看着大坝喝不到水,这不等于跟老百姓开玩笑吗?不行,绝对不行。”
张书记和钟副司令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他们两人的争论,都笑了起来。
钟元年说:“老张,你先谈谈吧。”
张书记说:“还是先听你的意见吧,一票否决权在你手上嘛。”钟元年端着杯子站了起来:“龙凯峰和赵梓明刚才谈到的问题,其实涉及到一个大经济与大国防的概念问题,这是一对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约的关系。经济是一个国家的两条腿,没有它就寸步难行。”
张书记击节叫好:“国防是一个国家的脊梁,没有脊梁就会直不起腰抬不起头来。没有强大的国防,也就谈不上经济建设的稳步发展。”
钟元年望着龙凯峰说:“没有这二十多年的改革开放,也就没有今天部队的高科技装备,也就没有你龙凯峰手上这支DA师。”他又看着赵梓明说:“我们坚决支持水库建设。地方建设搞到哪里,我们部队就把保护伞撑到哪里!”
赵梓明激动地又敬了一个军礼:“谢谢,谢谢首长。”
钟元年放下手中的茶杯,两只手分别拉着赵梓明和龙凯峰说:“赵梓明,等你把山泉引进宁洲城的那天,龙凯峰,等你真正能够举起DA师军旗的那一天,我和张书记会在这里,为你们煮酒庆功。”
龙凯峰和赵梓明都显出了少有的激动,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赵梓明想找杨芬芬好好谈一谈。他怕自己一个人去会和杨芬芬顶撞起来,于是就喊上女儿赵楚楚推着自行车陪他一起去。
“楚楚,见你妈我该怎么说啊?”
赵楚楚想也不想地说:“一个字,离!”
赵梓明疑惑地说:“有你这样当女儿的吗?”
赵楚楚说:“那你自己是什么态度?”
赵梓明盯着赵楚楚说:“不离。”
“那就是要我帮你拿出不离的办法来,对吧?”
“当然。”
赵楚楚说:“女人的心思我还是懂的。你就跟她来个软顶慢拖。你要永远让她总觉得你很悲惨,很凄凉,孤苦无助,唤起她的同情和怜悯,这事就有可能拖到曙光到来的那一天。”
赵梓明怨道:“我最讨厌别人来可怜我。”
赵楚楚说:“赵副市长,原本你就是可怜人。”
“你这丫头,又拿你爸爸开涮。”
二人刚准备走进《海缘》编辑部,却被传达室里的老头拦住了。赵楚楚说:“我找我妈。”
老头指指赵梓明说:“你找妈,他呢?”
赵楚楚说:“他找他老婆。”
老头说:“我在这时间也不短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赵梓明揶揄道:“有你老把守大门,我这闲人,能随便来吗?”老头说:“这倒也是。哎,你怎么不让你老婆回家,让她住办公室啊?”
赵楚楚不满地说:“大爷,你烦不烦?”
老头笑了说:“不烦,坐在这儿没多大事。不过,你的妈,他的老婆,都不在。”
赵梓明问:“不在?上哪儿了?“
老头说:“搞外调去了。“
赵楚楚气得直跺脚:“你这死老头,也不早说!”转身对赵梓明说:“你看你难得来一回,还扑了个空。”
韩百川和计划生育办公的闫主任之间的事已经有了进展,他把龙凯峰和韩雪叫到一起,当着闫主任的面说:“今天,咱们一家人算是齐了,开个会,开个家庭会。我和你闫阿姨的事,你们也知道了,我打算选个黄道吉日,弄几辆花轿车,把你闫阿姨接过来。”
龙凯峰早就听韩雪说过这件事,当时他就表示支持,听完韩百川的话后,他立即说:“爸,这事就让我和韩雪操办吧。”
韩百川说:“小闫啊,你看我这女婿女儿。”
“老韩,你好福气哦。”不知触动什么心思,闫主任突然抹起泪来了。
韩百川站起来说:“哎,怎么哭了?嘿,我的福气不就是你的福气吗?哎,雪儿,你陪你闫阿姨去聊聊,我和凯峰谈点事。”韩雪挽起闫主任走了。她们一走,韩百川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了。龙凯峰惊异地望着韩百川。这时韩百川说:“凯峰,知道我要跟你谈什么吗?”龙凯峰茫然地摇了摇头。
韩百川不快地说:“凯峰,你和雪儿已经不像从前了,别当我看不出来。”
龙凯峰心里一紧,将目光移到别处。
韩百川紧追不舍地问:“我说的没错吧?”
龙凯峰只好说:“韩雪对我有误解。”
“只是误解吗?我自己的女儿我最清楚,雪儿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
凯峰啊,我可是一直都把你当儿子看的啊!”韩百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凯峰啊,雪儿对你这么好,你可不能让她那么伤心啊!”
韩百川的话一句句砸在龙凯峰的心里,他难过地说:“爸,是我没有照顾好雪儿,我对她关心太少了。”
韩百川眼里有泪花闪动,他动情地说:“女人最伤心的是自己的男人欺骗了她,凯峰,你懂吗?”
龙凯峰说:“爸,你放心,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没等韩雪和闫主任回来,龙凯峰就接到电话,提前走了。
韩百川有些失落,好在韩雪和闫主任回到了他的身边。韩百川对她们说:“本来我想家庭会议开过以后,一家人再在一起吃顿饭,想不到凯峰部队上有事先走了。”
韩雪赌着气说:“他不在,我们的饭还要吃啊,爸,我们一起吃吧。”
三个人来到了百川大酒店,酒菜很快就上来了,韩百川举起酒杯说:“小闫,为我俩干一杯。”
韩雪在一旁抿嘴笑着。
闫主任红着脸与韩百川碰了杯子说:“老韩,你越来越像个老顽童了。”
这时秘书梅莉亚突然一头闯了进来,神色慌张地叫声:“韩总……”
韩百川把酒杯往桌上使劲一顿说:“一点规矩没有!不会敲门?”
梅莉亚急步上前,将一份传真递给韩百川。
韩百川一把推开说:“别扫我的兴,现在不办公。来,小闫,喝酒。”
梅莉亚急得快哭出来了:“韩总,出事了,快看看!”
韩百川接过传真快速扫了几眼,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突然一拍桌子大骂道:“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韩百川脸憋得通红,突然扑到在桌子上。
韩雪失声叫着:“爸!”
韩百川一动不动了。
闫主任一下子扑了过去。大家张罗着将韩百川送进了医院。
韩百川患了突发性脑溢血。
韩雪一筹莫展,打电话找龙凯峰没有找到,只好把赵梓明叫来了。
韩雪抹着泪水说:“今天一大早,爸就交待秘书通知建材分公司把款子给你们打过去,刚才吃饭的时候,秘书拿来财务总监的传真,说建材分公司的祁总突然神秘失踪了,账面上的两千万也被划到香港一家银行去了。
爸爸这个人最容不得人家背叛他,姓祁的恰恰是他最信任的人。”
赵梓明问:“凯峰怎么不在?”
韩雪说:“找不到他。”
赵梓明说:“还是得赶紧找到他,这样吧,我在这儿守着,你坐我的车去接他过来。”
在天宝大酒店厅堂茶座内,桂平原正和孙光强火热地聊着天。孙光强不知从哪里得知桂平原有个舅舅在战区机关,就向桂平原打听起来。
桂平原问:“孙老板也知道我有个舅舅?”
“我也是偶然听说。说你的舅舅在战区机关工作,不知能否见一见?”
“老头子很忙。”
孙光强试探地问:“早就听说他不是一般的人。”
桂平原笑了笑说:“孙老板,你似乎对官场很感兴趣?”
桂平原的目光突然转向大门入口。他看见身着便装的龙凯峰和林晓燕走了进来,连忙埋下头去。
孙光强不解地看着桂平原,等龙凯峰和林晓燕从他们面前走过后,他问桂平原:“那两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