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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来晚了。”黄龙飞一直讨厌那种不守时的人。
“去办了点私事。”凌天翔没有撒谎，“真是不好意思。”
“来了就好。”黄龙飞点了点头，带着凌天翔上了船。
袁鸿业、朱世宏与方兴国也在船上，袁德良与他父亲寒蝉了一番就到了凌天翔的旁边，随着所有人都上了船，渡轮离开了码头，朝着下游方向而去。出了吴淞口之后，渡轮朝着长江的入海口驶去。
“这是去哪？”凌天翔找到了连豫泯。
“长兴岛那边的船厂。”连豫泯靠在栏杆上点上了烟，“江南造船厂已经全部搬迁到了长兴岛去，去年的时候，最后一期工程也已经完工了。听开始黄总与袁总谈，他们准备与江南造船厂合作，在长兴岛那边专门建一个生产豪华游艇的船厂，光投资就要大概20亿。”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笔小钱了。”袁德良也走了过来，“不过，为什么带我们去长兴岛，那边不会有海军的造船厂吧，而且，不可能带我们去参观共和国的新式战舰吧？”
“当然不是，不过嘛，带我们过去，肯定是有原因的。”
凌天翔也没有多问，实际上，连豫泯知道的也不多。
渡轮是沿着长兴岛的南面航行的，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经过了一排长长的码头的时候，连豫泯把一具望远镜递了过来。
“北面，那个大的船台！”
凌天翔立即拿起望远镜看了过去，本来他的视力就非常好，借着望远镜，他立即就看到了船台上正在施工建造的那艘巨大的船体。
“航母！？”同样拿着望远镜的袁德良在旁边低声叫了一句。
“对，我们建造的第一级航母，去年初动工的，听说光是船体建造就需要三年的时间。”
凌天翔再次仔细的大量了一下那条巨大的船体。虽然隔着好几公里的距离，但是借着旁边的起重机等参照物，他可以大概判断出，那条船体的长度在250米到300米之间。也就是说，这绝不是一艘小型航母，大部分小型航母的船体长度都在200米左右，有的甚至更短。另外，船体的上部明显外飘，虽然飞行甲板还没有装上去，但是看得出来，采用的肯定是斜角甲板。也就是说，这只少都是一艘排水量在4万吨以上的中型航母，而且采用的很有可能是常规起降，而不是滑跃起飞的方式，因为船体的前端没有翘起，不大可能安装跃飞甲板。同时，船体的高度并不小，那么机库的高度也不小，适合搭载常规作战飞机。最重要的是，建造中船体中部开了很大的一个窟窿，看样子不是用来安装常规动力的。
看到这些，凌天翔心里基本上有数了。虽然他不是出身于海军，也没有在海军服役的经历，但是他是一个军人，而且一直对军事比较有兴趣。照他的判断，这是一艘排水量在4万吨以上，甚至有可能超过6万吨的，采用了斜角甲板，并且安装有弹射器，使用常规舰载作战飞机，并且安装核动力系统的大中型航母。
“这大家伙要不少的钱吧？”袁德良舔了下嘴唇。
“这是肯定的，只是，现在政府还没有宣布，甚至没有正式承认已经动工建造航母了。”连豫泯转过了身来，“不过嘛，比起美国来讲，这艘航母的造价要低得多。首先是我们的人力成本低，造船业本来就是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其次，我们国产的原料与零部件的价格也要低得多，光是航母用装甲钢板的价格就只有美国的三分之一，而且质量一点都不差。其次就是辅助与电子设备的价格也要低得多，只要坚持国产化，那么价格就可以控制。大概，最贵的就是航母的动力系统了。好像我们自己造不出航母用的大型核反应堆，如果要买的话，最多也是向俄罗斯买。一艘航母至少要两套核动力系统，而一套的价格就在8亿欧元以上呢。”
“这还没有算舰载机，以及所需要的护航战舰的费用。”凌天翔放下了望远镜，“如果算上的话，就算按照我们自己的物价计算，一支航母战斗群的成本价都不会低于100亿欧元，再算上寿期费用的话，恐怕得花上300亿欧元了。”
“比起美国，还是低了很多。”袁德良跟了一句。
“不知道，黄总他们会不会出资援建第二艘。”连豫泯朝站在船头那边的黄龙飞等人看去，“不过，我觉得共和国要造的话，肯定会一次造至少三艘，这样才能够保证平时至少有一艘航母在海上活动，在紧急时刻可以投入两艘，如果遇上全面战争的话，三艘航母也不输于美国的第七舰队了。”
“差不多，不过问题是，我们在研制航母方面的技术，还有对航母的使用有多少经验。如果没有，那我们还是得走苏联的那条路，从小的造起，每级就只造一艘，最多两艘，等到摸透了航母的技术之后，再批量建造更多的。”袁德良也有自己的观点，“再说了，我们不是美国，还没有到美国那种经济水平，一口气上马三艘的话，国家能否承受得起，毕竟我们每年的军费连美国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而美国一共才养了11艘航母，我们却要养3艘，这确实太夸张了一点。”
“这也得看实际情况。”凌天翔的兴趣也被调了起来，“在经验方面，我觉得没有多大的问题，如果真没有经验，我们就应该像日本那样，从两栖舰下手，从小到大的发展。而这次直接造的至少是中型航母，那就证明我们的技术人员，还有海军官兵对航母已经有一些经验了。另外，十多年前，我们买回来的那几艘废旧航母不都摆放在那吗？听说，前几年，国家还出钱对其中一艘进行了翻修，大概就是要将其当作训练舰使用吧。而在维护航母的成本方面，我觉得问题更不是问题，我们的官兵成本只有美国的五分之一，而平常采购的军用物资的成本也只有美国的五分之一左右，加上其他各方面的因素，以现在共和国的实力，养3艘航母的问题还不是很大。”
“那可不见得，毕竟要养的不仅仅是3艘航母，还有上百架舰载机，数十艘护航战舰，以及数艘潜艇。这些都算上的话，那成本就不低了。”
“这样一来，我们的海军也不需要其他的单独舰队了吧？这自然就节约了一大笔的开支。”
“其实，我觉得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好争的。”连豫泯立即出来调停了，“我们有三支舰队，就算为每支舰队提供一艘航母，也需要造3艘吧？”
凌天翔与袁德良都笑了起来，可实际上他们都清楚，北海舰队是不需要航母的，主要是该舰队都集中在近海活动，能够得到岸基航空兵的有效支持与掩护。同样的，东海舰队对航母的需求也不是很激烈，在海航大量装备了远程战机，以及加油机之后，东海舰队活动的主要海域也在岸基航空兵的掩护范围之内。真正需要航母的是南海舰队，首先是南海的海域更为广阔，其次是南海的问题更为尖锐。因此，就算建造了3艘航母，也至少有2艘，甚至有可能把3艘都放在南海舰队。
就在三人讨论的热烈的时候，渡轮已经经过了船厂的码头区，到了长兴岛的东面，在朝着一条不太长的横向码头驶去的时候，游艇的速度慢了下来。凌天翔他们也来到了船头处。游艇并没有靠上码头，而是沿着码头朝着一座并不是太大的船篷驶去。
“我们这是去哪？”凌天翔觉得那座船篷看起来像是用来建造潜艇用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黄龙飞神秘的笑了一下。
渡轮在靠岸的时候微微震动了一下，黄龙飞等人差点没有站稳。一名保镖跳到了岸上，将缆绳系在了一根船桩上，渡轮随即停了下来。等到系好了三条缆绳，保镖才搭上了跳板，凌天翔此时已经很是好奇了，很想知道黄龙飞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第三十七节 国内市场
黄龙飞没有直接去那座船篷，而是先在沙滩上转了一圈，停下的时候，他朝东面的大海方向看了过去。这片沙滩的面积足足有上百亩，地势相对平坦，只是面向出海口，而且横向距离不够宽，所以当初江南造船厂没有把新的厂址选在这边。
“今后，我们准备投资在这边兴建一座专门建造豪华游艇的船厂。”黄龙飞对走过来的凌天翔等人说道，“由我们出资金，江南造船厂出地出技术出人，联合打造世界上最好的游艇建造基地。”
“投资？”凌天翔跟上了父亲的步伐。
“对，第一期工程投资大概是25亿欧元，一共分成了四期工程，总投资在120亿左右。”黄龙飞一边说着，一边朝那条不算正规的水泥道路走去。“第一期竣工后，可以建造排水量500吨以下的普通游艇，到第四期工程竣工之后，可以建造排水量在3000吨以下的超大型豪华游艇。如果这个项目合作得比较好的话，我们今后还会与江南造船厂合作，打造一个专门建造游艇，邮轮的造船基地，终极目标是可以建造排水量达到了15万吨的超级豪华邮轮。”
凌天翔暗暗吐了下舌头，父亲的野心是不小的。“只是，这能够赚到钱吗？”
“当然，你认为造游艇赚不了钱？”
凌天翔耸了下肩膀，不置可否，本来他对这方面就不了解。
“记得我当初给你买那条游艇花了多少钱吗？”没等凌天翔开口，黄龙飞又说道，“我已经询问过江南造船厂了，如果由他们来建造的话，除了一些特殊的设备之外，船体等造价只有我们当初购买价格的五分之一，就算某些设备需要进口，那么在国内建造的总造价实际上只有游艇的4成左右，也就是说，建造游艇，绝对是一笔很赚钱的买卖。”
“可问题是，如果有能力的话，那国内的造船厂早就进军这个市场了。”
黄龙飞立即笑了起来。“你这句话说到了重点上，技术正是限制共和国的造船厂继续发展的一道很高的门槛。”
凌天翔也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随便说了一句，就直接说到了重点上。
“前年，我们已经超过了韩国，成为了世界上第一大造船国，可是这个‘第一’却有很多的水分。”黄龙飞将双手背在了身后，“早在好几年前，我们就是世界上第二大造船国了，而世界上排名前三的造船国都在东亚，分别是我们，韩国与日本。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三个国家的造船业都很发达，而别的那些国家却无心问津造船业吗？”
凌天翔摇了摇头，如果他当初是海军官兵的话，也许知道问题所在，可他并不是。
“造船业也是劳动力密集型的产业。”黄龙飞苦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实际上，造船与造汽车在某些方面是比较相似的。我说我们这个‘第一’有水分，就是指我们的造船工业体系并不完善。日本可以为自己建造的船舶提供97％的零备件，而韩国造船业的国产率也达到了86％，而我们在去年的时候，才仅仅67％。也就是说，有三分之一的设备需要进口。而能够生产这些设备的除了日本，韩国之外，就是美国、德国、法国、西班牙、英国等西方国家。”
“你是说……”
“这就好比生产汽车一样，我们只负责生产技术含量最低的车体，车架等部件，而所有技术含量高的部件，比如发动机，变速器这些全都得靠进口。”黄龙飞抬起了头来，步伐也放慢了很多，“虽然国家一直投入重金进行专项攻关，但是在技术投入要收到成效的话，需要好几年的时间，短期内是很难收到回报的，这就叫技术投入周期。因此，要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