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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过几天就是雕窝峰土匪首领莫愁佛的生日,他要宴请首阳山的所有匪徒,现在正在紧张的做着筹备工作。在首阳山的匪徒中,莫愁佛是最凶猛的,脾气也最为暴躁,动不动就生裂对方,背后被人称作“野兽和尚”,他本身是出家人,在寺庙里学了一身的功夫,可是却没有做出家人的事,离开寺庙以后就投入了土匪窝里面,为非作歹,烧杀抢掠,因为好勇斗狠,他很快脱颖而出,拉拢了一帮收下,杀死了原来的老大,成为首阳山的主要匪徒首领之一。
雕窝峰原来不是莫愁佛的地盘,但是莫愁佛看中了雕窝峰的地势,可进可退,可攻可守,最后通过各种手段,最终将这里据为己有,首阳山其余的首领虽然不满意莫愁佛的霸道,可是也没有干涉的能力,这个酒肉和尚,连余星月都不放在眼中,别的首领就更加不要说了。
当年官兵多次进剿,莫愁佛就是利用这里的地形,成功的和官兵们周旋,将官兵拖累拖垮,最终支撑了下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首阳山的匪徒首领里面,虽然有人也相对莫愁佛动手,但是最后考虑到雕窝峰的地形地势,绝对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不划算,于是也就默许了莫愁佛的霸道行为,最后是莫愁佛在雕窝峰扎根发芽,称为首阳山最霸道的一群匪徒,偏偏他们的骨干还是“出家人”,真是莫大的讽刺。
虽然后天才是莫愁佛的生日,但是今天已经来了客人了,客人是一个花花公子,叫做李振眉,掌握着首阳山主要赃物的销售渠道,和首阳山的每个匪徒首领关系都很好,当然,这种友好的关系是建立在利益均沾的基础之上的。当然,也不排除有部分的首阳山匪徒首脑,有些特别的爱好,看中了李振眉这种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皮肤比女人还要洁白细嫩的俊秀男子,有人传言李振眉是阴阳人,但是谁也不敢确定真相。
李振眉外表看起来很柔弱,但是一旦动起手来,莫愁佛都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在首阳山的匪徒中,论手上功夫高深莫测,最厉害的自然是龙飘逸,接下来的就是李振眉了,只是看过李振眉出手的人,的确很少很少,而李振眉自己,也从来都没有在公开场合和人动手,事实上,以他这种艳若女人的姿态,柔情似水的眼神,能够狠心和他动手的人根本就不多。
用一个暧昧的延伸,一个优美的姿态,就可以搞定对方,又何必需要动手?
李振眉到底会不会功夫?这是一个谜。
其实,也没有太多人关心这个问题,他们更感兴趣的是,到底是李振眉漂亮还是真正的女人漂亮。李振眉不但销赃的门路广,而且还有一项特别的本事,就是难办女装。如果他扮作女装的话,实在艳丽不可方物,举止神态,举手投足,都惟妙惟肖,谁也看不出来。
李振眉也的确用女人的姿态,谋杀了不少人的心。
然而,今天在雕窝峰这里,李振眉却表现的规规矩矩的,语言神态都尽量显出自己是男人,流露出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原因没有别的,因为莫愁佛不喜欢女人,甚至极度讨厌女人。这个雕窝峰的老大,虽然虽然残忍好杀,粗暴野蛮,可是对女人却的确没有兴趣,而且严禁部下对女色产生兴趣。莫愁佛向来都觉得女色会给自己带来霉运,所以严禁女人出现在雕窝峰附近,否则格杀勿论。
这时候,两人正在议事厅闲聊,李振眉看着门外,沉吟的说道:“你说余星月能来吗?”
莫愁佛干巴巴的说道:“后天就是洒家的六十大寿,你说他能不来吗?”
李振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脸色,慢慢的说道:“我很担心。”
莫愁佛不以为然的说道:“小李子,洒家做过什么事,洒家很清楚,余星月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情,和洒家断绝来往,洒家也不后悔。反正首阳山这么多人,最不缺的就是动脑子的,你说他手无抓鸡之力,做什么山贼啊?要不是龙飘逸和他有来往,我早就派人做掉他……”
李振眉急忙说道:“你扯远了……”
莫愁佛嘿嘿冷笑,不屑的说道:“洒家就这性格,就算余星月来了,洒家也照说!现在龙飘逸不在,看他奈我何!切!他明天要是不到首阳山,洒家后天就肯定会给他脸色看,你信不信?”
李振眉秀丽的眉毛轻轻的蹙起来,习惯性的流露出女人的优美姿态,情不自禁的托着腮帮,有点担忧的说道:“我担心……老麦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老麦和他手下的四十多个人,一晚上就死了个精光,致命的伤口都是利剑造成的,你说凶手还是谁呢?这是明摆着警戒你们要小心点,不要触犯了余星月的权威。”
莫愁佛冷冷的说道:“洒家不是老麦!这里也不是麦家碉楼!余星月还要卖洒家点面子。要是大家撕破脸,谁怕谁呢?龙飘逸想吃了洒家,还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李振眉轻轻蹙眉,沉思着说道:“但是天空牧场的事情……”
莫愁佛冷冷的说道:“他难道会替天空牧场的人出头?他看上了苏黛儿?”
李振眉沉默不语,轻轻地摇摇头。
莫愁佛重重的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小李子,洒家和你是贴心人,洒家明人不说暗话,余星月管不了洒家的事情,洒家也不要他来管洒家的事情。天空牧场那里,洒家既然出手了,就要做到底!洒家绝对不会听他的!”
李振眉有点忧虑的说道:“但是天空牧场……”
莫愁佛挥挥手,大模大样的说道:“不要提天空牧场了,这五万两黄金洒家是要定了,苏黛儿想要赎回自己的弟弟,就乖乖的将五万两黄金的银票送来!洒家还指定了要四海钱庄的银票!要不然,将她自己送来也行!洒家将她卖了,应该也可以卖个一两万两!洒家对女人没兴趣,对女人感兴趣的人多的是!”
李振眉微微苦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虽然不是女人,但是他向往女人的生活,也关心每一个女人的命运,他知道自己的心理有点变态,可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渴望,每天都情不自禁的钻到女人堆里面去,并不是他的错,而是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欲望,仿佛只有在女人堆里面,他才能找到真正的朋友。如果有机会给他做一个女人,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只可惜,这个希望的确太渺茫了。
正在沉默的时候,外面忽然有匪徒急匆匆的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顾不得膝盖上的鲜血不断的往下滴落,结结巴巴的报告:“佛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看到手下慌慌张张的样子,莫愁佛深感没有面子,顿时恼怒的说道:“怎么回事?你妈跟别人上床了?”
那个匪徒气喘吁吁的说道:“佛爷!我们受到了敌人袭击!死了好些弟兄了!”
莫愁佛勃然色变,霍然站起来,大声吼叫着:“官兵?来了多少人?”
李振眉也站了起来,脸色变幻无常。
官兵这时候进攻,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是朝廷来真的?
不可能!
李振眉立刻否决了朝廷出兵的可能。
如果朝廷出兵首阳山的话,李振眉深信自己不可能不知道的。
果然,那个匪徒翻着白眼,满脸惶急,结结巴巴的说道:“不是官兵,只有两个人!”
莫愁佛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就是一巴掌,将那个匪徒打翻在地上,恶狠狠的说道:“两个人也对付不了?”
被别人偷袭那已经够丢脸了,还被两个人杀了不少弟兄,这脸庞简直没有地方摆了!自己可不是李振眉这样的娘娘腔,被人欺负了怎么能受得了这口气?
那匪徒牙齿被打掉了几个,含糊不清的说道:“他们好厉害……我们……死了好多弟兄了!”
莫愁佛怒气冲冲的往外走,骂骂咧咧的吼叫着:“该死的,哪来的杂种?对方是谁?”
那匪徒艰涩的说道:“不知道!”
莫愁佛转回来,一脚将那个匪徒跺死了,然后顺手提了把斧头,急匆匆赶到前面,周围的所有匪徒,也被他全部撵的鸡飞狗跳的,杀到一半的猪也不杀了,急忙忙的拿了武器就往外走。两个人偷袭雕窝峰,还杀死了自己不少人,这简直让莫愁佛出离愤怒了。
首阳山的英雄好汉,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从这里到前线,有两道山梁,都是非常滑溜的,道路也非常狭窄,只有一条道路可以通行,中间还有数个一线天的隘口。一路上,莫愁佛都不断的诅咒着,要砍死了对方来喂鹰,要是活捉了对方,一定要在后天自己大寿的时候,将对方宰了来下酒……
他身边的李振眉却显得非常沉默,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总算来到前线,赫然发觉,敌人真的只有两个,两个彪悍的青年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手中都挽着虎贲弓,正在仰面进攻雕窝峰,箭镞不时的从他们头顶上掠过,发出嗖嗖嗖的强劲的破空声,让他们的耳膜隐隐做疼。偶尔箭镞射低了,狠狠地撞击在花岗岩石头上,立刻溅起耀眼的火光,跟着一大块的石头都被震碎了,碎石稀里哗啦的往下掉。
也许是匪徒们从来没有想到过居然有人这么厉害,居然有人这么有勇气,敢“单挑”雕窝峰的近百名匪徒,因此,在开始的时候,匪徒们并没有引起重视,还以为对方是送死的,直到对方的箭镞不断的飞来,好像破空的闪电一样强烈,死了不少人以后,他们才意识到,对方来者不善。
没有人知道来袭的是什么人,又是为什么来袭,他们只知道,对方很厉害。
雕窝峰的匪徒,都是莫愁佛从各地搜刮来的亡命之徒,相当部分是叛逆的僧人,都是从寺庙里面叛逃出来的不法之徒,绝大多数人都血案累累,就算进来的时候是清白的,在莫愁佛的淫威下,也很快沾染了肮脏的鲜血。当初朝廷公开围剿首阳山,宣告首阳山匪徒的七十条死罪,大部分都是这些不法僧人犯下得,当然,侵犯妇女例外,在莫愁佛的淫威下,他们严禁女色。
从道义上谴责这些匪徒是没用的,扣水淹不死对方,何况他们的实力的确很强,那些在寺庙里苦练的僧人,一旦偏离了原来设定的轨道,危害特别大,这也是莫愁佛能够抢占雕窝峰的最根本原因。如果是同数量的匪徒之间单挑,雕窝峰的匪徒绝对是最厉害的,他们的代表莫愁佛,论霸道,论硬功,可以稳坐前三把交椅。
来到最前线以后,莫愁佛带着怀疑和震惊的眼光,仔细的打量着地上的匪徒尸体,希望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倒地的匪徒们都是被弓箭射死的,似乎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仔细看过以后,就会发现,射中他们身体的箭镞,几乎都是连箭杆一起深深地射入身体的,有的甚至整个箭镞都穿透了匪徒的尸体,只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创口,由此可见箭镞力量的强悍。
“什么人有这么恐怖的力量?”莫愁佛内心在强烈的质问自己,他很难相信,这两个青年人,居然有如此强悍的力量。不错,那两个青年人射出的弓箭,的确从悬崖下面直到悬崖顶部,这股力量已经非常的不同凡响,但是莫愁佛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居然有两个青年人的力气比自己还大。要知道,莫愁佛自己,本来就是依靠力量说话的。
仔细地打量着两个胆大妄为的青年人,莫愁佛努力的搜索着对方的行迹,试图辨认对方的真实身份,莫愁佛行走江湖多年,对天下英雄人物基本有所耳闻,除非这两个青年人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