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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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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道:“二位将军乃是我大越的利刃,千万别在这里卷了刃口。”宋星帆陈露夫同时抱拳,誓死克敌。

我笑了笑,道:“告诉兵士们,大营被劫了,当下之计,只有杀光这些蛮子败兵。”为了不伤士气,底下的兵士还都道蛮兵只有三千人马,现在即便被揭穿了,只要跟他们说后路被劫,也是一般。

陈露夫送了我一程便转身回去了。

我顺着小道到了山丘顶上,远处山下的敌营尽收眼底。不知是侥幸还是失望,李彦宗必定不在营里。蛮兵的营帐用的是小帐篷,星星点点连了一大片,但是错落无致,不利营中调兵,一旦被偷袭,必定大乱。

李彦宗若是在,一定不会让他们这么扎营。而且像这种小山,乃是天然的观察哨卡,怎能不设哨兵?中门大开,不是引得我去杀他是什么?

玉如意在冰雪中反而有些暖意,我手缩在袖子里,看到我军先锋已经出了密林。那是宋星帆的部下,他说过,所有的将军派出的先锋必定有旗号,所以不打旗号便是他的旗号。

从地里冒出来的大越精兵在白色的雪地上就像是一条绿波,潮涌般拍到了蛮兵的营寨上。枯木做成的营寨哪里能挡得住我军的拍打,不过两个浪头营门便开了。后面的火箭手射出火箭,扎在栅栏上,很容易便烧了起来。因为下雪,火倒是不大,烟却熏得厉害。

蛮兵的服色不一,更似乌合之众。虽然也有警钟,却因为扎营无方而难以汇聚反击。

地上的雪被踏烂,露出黑黑的土地。很快,地上的黑色更浓了,因为越来越多的血洒在地上。陈露夫的兵士一进敌营就开始放火,羊皮帐篷本来不容易烧起来,却因为他们喜欢用火油点火把,反而烧得更厉害了。

羊皮考焦的香气一直传到山上,连我都闻到了。

我军进展神速,蛮兵没打几合便开始溃退。密密麻麻的人头开始往后逃,那情形看得我都不敢下令追击。还好下面作战的是陈露夫宋星帆两人,带头冲在前面,几个骑马的兵尉甚至超过了溃逃的敌兵。

本就是惊弓之鸟,空弦也能吓死他们,何况我这两千虎狼之师!

风助火势,火越大风也越大。蛮兵的整个营寨都烧了起来,数千个帐篷就像数千堆篝火,放出粗粗的黑烟,被北风拉得老长。火光隐藏在黑烟之下,只有一声声惨叫透过烟幕传了出来,让人听不出是大越兵士还是蛮兵。想来总是蛮兵多些……

太阳升到天顶的时候还是软绵绵的,不过风倒是小点了,雪也停了半日,整个山下都安静了。陈露夫派人上来接我,途中砍死了几个散兵便安全到了蛮兵总帅的营帐。

我看那顶大帐没有烧起来便猜是不是俘虏了蛮兵头子,不料还真让我猜中了。被俘的是尼洛主将悚哈,会些汉话。我进去的时候他正裸着上身颤颤发抖,陈露夫说他懂汉话,已经问了。我懒得再问,命人给他衣服,绑了,顺便和我一起回京。

清点战果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是尼洛和苏伐两国的败军。因为这个悚哈见大势已去,便领着尼洛的兵士先退了,即便如此还是在史君毅手里折了一半人马。苏伐见尼洛先走了,自然也拼死逃了出来。苏伐之后的那些蛮族,都被韩广红一并包了进去,罕有逃出来的。

两国败兵本是要逃回西域的,谁料被李彦宗威胁,想想败兵回去也没好日子过,不若再赌上一赌。看我军只有两千人,想来稳赚的买卖,谁料担惊受怕一夜不曾有事,天亮了居然被劫了营。

“那蛮将开始还不服,说我们白天劫营!哈哈!”陈露夫打了胜仗,喝了两碗酒便放荡起来,说话声音都大了。我差点怀疑他从未打过胜仗……老实说,这等对手,我还不放在眼里。

“明相果然是破军星君转世,两千人马大胜万余蛮兵!”宋星帆敬了我一碗酒。是缴获的西域葡萄酒,难怪六国联军都会败得那么惨。

我摇了摇手,道:“此役我军以优战劣,说不上战功。不过战果颇丰,今夜休整,将殉国的兄弟们好生安葬,明日回平凉吧。”

众人也知道李彦宗的一千骑兵和五千步卒不是蛮兵可比的,我军虽然只折损了百来人,士气正旺,却也无法对战三倍之敌。

“明相,为何不加紧行程赶往天水?”陈露夫问道。

我笑道:“我军转向,李彦宗撞上的便是韩广红将军的大军。到时候他若是再疏忽些,料敌不明也是有的。不过我却是想,绕道李彦宗身后,与韩将军前后夹击李彦宗,说不定此战便定了陇右也未准。”

众将士用命,李彦宗赶到时只有一片焦土。不知道他是怎样的神情,我反正已经绕到了他的步卒后面。其实说来也险,那天夜里两军都在赶路,居然擦肩而过。我有种莫名的激动,只要那天我们点着火把行军,就能乱箭射杀山道下面的敌军。同样,若是我军点着火把,势必会被敌军在山道外狙击。

战阵之事,若非我不喜欢看人流血,或许还真会恋上它。

李彦宗变了阵法,骑兵打头,步卒殿后,结成方阵。看他那架势,隐隐有攻打天水的样子,莫非他不知道史君毅和韩广红有多少兵众?莫非他不知道他的后路正被王宝儿截断?他不是那种无谋的将军,我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担心归担心,我还是咬住了他。他也不来管我,除了在散云峡派人装模作样拦截了一番,并无动作。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大年三十,李彦宗派人传话,说过年不战,初七定生死。我同意了,韩广红也同意了。

那天,李彦宗在散云峡外安营扎寨,我在散云峡口立寨,稳稳封死了他的后路。他要从战场上撤走已经不可能了,只要他一调头,身后便有一支大军打他后背,还有一支定然会去拦截。

不过李彦宗并没有走的计划。

蓝天白云,初七的天气意外地晴朗,俗语说:“七不出,八不归”,他选在今天想是偏偏要破了这“不出”之谶。战场上的秋草早就黄而枯萎了,只有褐色的黄土,时不时被风卷起一撮撮沙尘。

李彦宗对着我一面的是步卒,对着韩广红那面的是骑兵和步卒的混杂。我没有呆在营里,而是上了散云峡,从高处看着两军对垒。

到了辰时,两军列阵完毕了。韩广红那边跑出一个骑着黑马的将军,看不清脸。李彦宗这边却是一色的红袍,陪着他们的红旗,看得就眼红了。韩广红的将军似乎在挑战,不过李彦宗那里没人应战。我军士气高涨起来。

两军擂鼓一通,韩部便挥旗进兵了。

若是我,也是如此,这是战国便传下的流程,没人变过。

李彦宗的阵型开始变了,开始拉长,兵士战马之间越来越宽松。我有些不解,两军交战,最怕落单,再强的兵士也不见得能独战四方。很快,李彦宗的阵型居然波动起来,兵士只是一进一退,宛如水波起伏。韩广红想必和我一样不曾见过这样的阵法,挥旗停住。我微微觉得有些不妥,却也不知道错在哪里。

李彦宗阵型再变,两个骑兵以核,外面半包了一队步兵,缺口迎敌。如此两骑十人一队,队队分开,似松还紧,左右招呼。我这才明白,适才的阵法只是为了变这个阵而动,徒有守势却无守力,被李彦宗耍了。

韩广红再次挥军,李彦宗也擂鼓进军。两军一交融,我差点从山上滚了下去。只见韩广红的大军被李彦宗的怪阵逼散,兵士们都被骑兵的长戈赶到了两旁,然后便是两旁的步兵左右夹击……没过片刻,李彦宗的大军已经突进许多,韩广红的人马却被杀散。

我远远看到韩广红的令旗下令攻击骑兵,但是骑兵两旁的步兵立刻围了上去,配合骑兵攻杀打进圈子里的我军。韩广红没看错,这阵眼所在便是当中的两骑,一旦骑兵被破,这队便成了散兵,再无大害。只是李彦宗显然也知道,着力护着骑兵,步兵伤亡,自然有附近的散兵补上,绝不会坏了阵法。

看到韩广红渐渐不支,我让人推我回应,更派快马去通知即将败阵的韩广红:坚守不出。李彦宗后续无援,我军却还有大军在后,不必和他争这一阵胜败。若是和他四磕,恐怕今天我们所有人都填在这里都无法攻入他的本阵。

李彦宗摆的便是金戈鱼鳞阵……

以敌军为水,方能有鱼,若非对战是绝对摆不出来的。我当年曾苦想多时,不曾有丝毫所得,今日居然看着自己的敌手用出来,天意如此。李彦宗也的确是天才,居然给他复出了这个号称无敌的古阵……

其实现在见了倒也不觉得此阵非凡,只是兵家常常忘记对阵乃是敌我双方之事,闭门造车弄出来的阵法不能令敌人相应便等于败了。这金戈鱼鳞阵便是立在本源,从敌我入手,顾算双方,所以才能所向披靡。

我脑中灵光闪现,早于立兴二十七年,我在京师无容身之所,那个和我下棋的姬远玄,他说要严于律敌……

韩广红损伤惨重,若不是军纪严明,否则恐怕连溃退坚守都不得。

当夜傍晚,兵士们开始收罗死伤的弟兄,我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李彦宗营里派人送来了一封信,上面只写道:夫战,妙算也。

我盯着那个“妙”字看了半天,叹了口气,回了一个“庙”字。姬远玄以为战为妙算,是以两军对垒决以胜负便是将军的天命。师父却要的是“庙算”,运筹帷幄与庙堂,决胜负于千里。所以师父也曾说过,有时打了胜仗反而败了。

当年本门十四祖虞负子,连败六十七阵,失了五百里疆域,却将羌乞人尽数族灭。不就是庙算之胜?

我是本门的败徒,不在于我战败战胜,而在于我的庙算……天下安定,先北疆,再抚南蛮,东可驻兵倭国以防其再犯,西可通商于胡虏富我天朝子民。本是没错,可惜目光空远,步履维艰……自己又不像师父那边能出将入相,朝堂之上,自己只是个稚童!

“明相,敌将求见。”兵士进帐禀道。

我想定然是那个写信给我的人,也起了相见之心,命人开闸,推我出去。

敌将是个老人,穿着红甲,没戴头盔,皓首白须,没有一丝杂色。

我若是没记错,他就是姬远玄。看到他我反倒心中一松,难怪李彦宗会列成金戈鱼鳞阵。

“后学见过先生。”我坐在轮椅上行礼道。

姬远玄微微欠了一下身,算是回礼,道:“这金戈鱼鳞阵乃是当年虚綦之教我的,现在便还给你。你近来可好?”

我面不改色,行礼道:“有劳先生费心。回想当日离别,先生所教忠国忠民,学生不敢忘怀。”我说这话本意是在讽他,不过看他也没反应,不禁有些失望。

姬远玄又道:“你以为坚守不出我便拿你没有办法了?”我朗声笑道:“后学自知与先生乃是天壤之别,岂敢自以为是?后学正打算撤兵呢。”姬远玄冷笑两声,我继续道:“今圣天子有诏,命学生回京,陇右军事交于天兵府史家。学生已建言史君毅,挥军西进,外抵阳关以拒戎狄,内占武关以定陇右,李彦宗的退路已经断了。”

姬远玄的脸色微微有变。我又道:“此战胜了又如何?李将军莫非还真能打下天水府?真能打过陇右去?河东一线,金绣程将军坐镇,平定之日立马可待。李彦宗,呵呵,跳梁耳!”

姬远玄脸色变了又变,道:“你可知道李彦宗是我什么人?”我正要开玩笑说他私德之亏,不是晚辈能品评的,他已经举起一张弓,搭箭拉满,道:“他是我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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