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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向我们敬了个军祀
我说,薜峰你这个鸟人啊,怎么我以前就没有发现你还有这么会煽情,弄得老子都有点想哭了。后来,我知道当时陈小军知道自已要退役时,心里也不好受,那天,他刚好在操场上,薜峰的那席话解开了他心里的那块结,王东说他很感谢薜峰那席话,其实那席话也解了许多老兵们的结。
都说当兵的是条汉子,男儿有泪不轻弹么?可是我们也有脆弱的时候,我们的弱脆是见不得战友的离开;离开这块绿地;脱下这身的迷彩;虽然只有两年时间,两年时间,当穿上那套绿色的军装的时候,在战场上我们的后背就可以交付给战友。我们是战友,我们是兄弟,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我们可以为了战友去死,不会眨下眼。但是我们却控制不了离开战友的那种痛,有了他们,再黑再冷的夜里我们不会孤单;在敌人的枪口面前,我们不会害怕;我的身后,有我最亲爱的战友,他们是我们能坚持下来的动力。
早上,我们站在军旗前面,要复员的那些老兵哥哥们每个人向军旗敬了最后的军礼,交出臂章和领花。梁连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操场上响起军乐。大家心里觉沉甸甸的,操场上放了一排接兵的车。每上车一个人,我们的心好像被什么狠狠地砸了一下,我看见有人流泪了,有人在向军旗转身那一刻哭了,如果现在有个将军在我面前,我想我会冲上去问他个为什么?但是,他能说什么。
那一天,我明白了军队与军人之间的残忍。
一转身可能是一辈子了。兵们相互拥着,这些家伙啊,平时训练时头破了,脚伤了,腿肿了,都吭都不会吭一下,怎么今天都是眼睛红肿红肿的呢?这些家伙啊,今天你不把你的战友抱紧点,也许过了今天你不会再见到他了。那是我第一次那么的伤心,以前在学校时,转了一所又一所的学校,但我从来就没有这样伤心过,只有那些经历过苦难的人面对离别才有资格真正的伤心。我不敢看了,想跑,想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哭一下,我想到了白松,如果他现在还在,不知,他如果离开铁一连时,我会怎样的伤心。
老象说过,一个成绩再优透的军人如果没有经历过战友离别,不算个真正的军人。那天我才明白,原来一个真正的军人虽然有了优秀的军事素质,但是如果没有经过战友的离别,那么他的军事生涯不会是完整的。老象,你这话我想是在说,咱们当兵的,如果没有痛过,这兵是白当了吧。但是,老象我想说的是,我真的不想下次再见到我的战友离开了,真的,很痛。
第34章:再遇汪文静
陈小军走后,王东那小子当上了副班长,就这屁大的官吧。没想到这小子,没事就爱往我们班跑,然后把我和伍大良,赵小良拉出去,东看看,西看看。我们看烦了就说,你没事吧,没有见过男人啊?
“哪啊,我在想,原来人和人之间还真是有差距的。以前一直认为我是个当官的料,现在啊,还真说对了,看看我,就向前走了一小步了,一小步了。唉,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放屁都不会响的官,也叫官啊?”伍大良有点不爽地说。
“啊,王家祖坟上一千年来总算冒了一次烟,原来王东当上了生产队副队长了啊?”赵小良天天和我们在一起,这嘴上功夫那是见长,现在损失也有一手了,还真看不出来刚来的那个嫩样儿。
“这娃儿啊,现在当个屁大的官,就变成个这样子了,唉,当官还真害人不深啊。他妈的,你丫以后再在我面前摆弄;信不信哥几个把你给灭了。”我爆起了一句,然后,三比一把王东扑在地上扁了一顿。王东再也没有在我们面前显摆过了。
后来有次我拍了拍王东的臂说:“还是低调点好,高调了不好。是不是,生产队副队长。”
王东白了我一眼。从此以后,生产队副队长在一班就叫开了,传到别的班就简化成副产长,刚开始,王东还白人家一眼,后来时间长了,这个调子也就这样定了下来了。直到王东离开铁一连后才没有人这样叫他。
在军营里迎来了第二个春节,比起第一个春节,我们成熟多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的多愁,军里有文工团来慰问演出,兵们的积极性很高,听说要搞个节目和文工团们互动互动,这下兵们的情绪更是积极高涨啊,那几天我看见王东没有到一班来;后来一看;才知道这家伙在那练歌呢。练就练吧,干嘛要唱那些歪歪叽叽的酸不拉叽的歌呢?我听了都有点别扭。你家伙那点五音不全的嗓子还唱这样的歌,你拉倒吧。当然不好当面打击人家的积极性。
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我遇见了两个人,当时我就吓了一跳。那两个人就是汪文静和刘若兰。从连部回来往回走图书馆转角时,撞着了一个人,等我反应过来时,看到那被撞在地上的人居然是刘若兰,我不意思的笑了笑,忙把她拉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道。
也许刚才那一跤得不轻吧,她起来后,脸红红的,用手捏了捏腰。
“你也在这里啊?”
“是啊,我是铁一连的。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革命同志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刘若兰居然幽了一把。
正当这气氛好一点的时候,汪文静从后面冒了出来。那一刻的感觉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就连刘若兰都能闻到空气中的火药味。
“是你啊。”汪文静有点气恼的说道。
“同志,有什么事么?”我说。
“有你这样见了上级不敬的么?“
我这下才看清楚,小丫头片子几天不见,是少尉了。比我还大不少。
规矩不是不能破的,我端端正正地敬了个礼。
我当时那个气啊,汪文静眼中一种小样,看我收拾不了你?从那以后;我就对搞演同志们挂个军官的头衔有点不那个好感了。再說你汪文靜也是的;自已本職工作不做;跑過來學人家搞文芑節目干嘛呢?難不成過年;醫院就是關門了麼?
“不好意思,少尉同志,我有事要先走了。再见。“
没有等她反应我就先走了。
下午排长找到我,说让我去文工团帮点忙。班里的人一听,个个羡慕啊。但我知道,一定是汪文静那个丫头搞得鬼。当下我就以不舒服为理由拒绝。排长是那么好混的么?然后排长眼睛一眯看了我一会儿就吼了一句:“你小子,是不是装,要么去,要么去给跑二十公里。”
他妈的,去就去吧,又不会把我吃了。我就有点悲壮地去文工团。到了那里没有猜错,还真是汪文静那家伙在梁连面前把梁连一夸,然后指名道姓的要袁沐帮帮忙,当场心情不错的梁连马上把一排长叫过去了。我当时心里郁闷啊,我说梁连怎么说你也是刀里来,枪里去的人了,居然被红粉炸弹给摆平了,晕啊。
汪文静见我来了,很高兴,马上就指挥起我来了,搬这个,搬那个的。最后没有搬的了,就让我把搬好的重新搬一下。我那个气啊,但是排长交待了,要好好听话,发扬铁一连不怕苦,不怕累的作风。这哪是做事,纯粹是来挨折磨的。刘若兰在旁边有点看不过去了,就说:
“文静,算了吧。”
“算了,那小子当初用枪指着我哩,怎么他当时不算了,不行,这口恶气我一定要出了。”
刚好我搬了一箱子的服装路过听见了。我累了个半死,纯粹是为了她出口恶气。再怎么说袁沐也是铁一连挂得上号的人物啊。当下,我放下箱子。
“汪少尉同志,我来做事,是看在我们连长的面子上。不是看在你这个大小姐的面子。如果你觉得袁沐那里对不住的话,也不用像小人这样打击报复吧。我不是你的仆人,我是个军人。老子不干了!”
“你敢!”汪文静现在气得发白。
“不要以为你是个少尉就敢在我面前吼。我告诉你,我拿枪的时候,你都还在教室里挤青春痘呢。像你这样,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哪门子路当了个少尉。不要拿个少尉来训人,也不要给女兵丢脸了。”
说完后那个气爽啊;看着汪文静现在气得发白;刘若兰在一边也挂不住了,于是拉着我往外面走,我看见汪文静眼里有几点水要往处面冒了。于是马上跑了出去,然后直奔连部。
老象很奇怪我这么早就回来了,我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然后躺在床上心里开始有点打鼓了,如果汪文静告到梁连那里时,不知我的后果是怎么样。毕竟一个小兵把一个军官骂哭了不是一件太好的事。虽然,那个小兵是一个很可以的小兵,那军官是个有点大小姐作风的少尉女军官。但是参过军的人都知道,女兵在男兵心中都是个宝贝,更何况是一个漂亮的女兵呢,如果被她的一个仰慕者知道了呢?虽然在铁一连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还可以横一下,但到了别的地地,就不敢保证了。我越想越怕,有好次想主动跑到梁连那里承认错误,但想到自已再怎么说是一个大老爷们啊,不信那丫头能把我吃了不成。索性就打开被子躺下睡了。
醒来的时候,看见赵小良和王东还有几个兵在一起关切地看着我。我吓了一跳。
“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自从你去了集训营后,你就一直也没有休息过,现在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老象在床边温和地说。
什么时候老象那粗口音变成个娘们的声音呢?没有事吧?我莫名奇妙地看着大家。
“装,还装吧,看不撑死你。”王东说。
“来,来,来。我到炊事班煮了一碗姜汤,趁热喝下去吧。”排长端了一碗汤过来。
天,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我怀疑不是在做梦,就是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对不起啊,你说你不舒服,我还以为你给我找事呢。”排长把汤递给我说。
原来,我回来就倒到床上睡后,当时排长过来检查内务,见我在床上睡,往我额头上一摸,发高烧了。于是马上把医务兵叫了过来,才知道还真的生病了。怪不得睡着后,总觉得有人在我身上弄来弄去的,就是没有力气,觉得很沉。醒后一听我病了,才觉得身上还真是有点无力的感觉。
真的是病来如山倒。我在床上不动了,当生病后才知道,在铁一连混得人缘还是不错,虽然平时没事没有少找别的班的碴,当然也是借着砌磋的名号和别人过过招之类的,当然也不是没有下手重过。我生病的消息传到梁连耳中,他和王金兴赶了过来。那会儿,我觉得就像个老去的人一样,一点力气都也没有。晚上要演节目了。梁连还真够义气,二话不说,找来个坐椅,叫了个连里的医务兵一个晚上守在我旁边。到了礼堂,我也差不多就那样晃晃悠悠的。本来不想来,可梁连说了,铁一连从来没有落下过一个兄弟,要么一起去看,要么一起都呆在营房里了。你说我能不去么?等我好了,那些家伙不把我的皮扒了啊。
团头看见了坐在椅子的我就过来问道:
“铁一连的风格还真不错啊。小子,怎么样了。”
“报告团长,还行。”说话有点虚虚的感觉。
晚会的一大奇观就是我一边看节目一边打点滴,自从演习过后,我也算在团里叫得上号的人,每个人时不时转过头来看我一眼,弄得我还真不好意思。刘若兰和汪文静出场了,全团一千多号的兄弟马上静静的呼吸,以前没有发现刘若兰这丫头,打扮一下也会这么漂亮。刘若兰多了一份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