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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每一个人都很尊敬战侠歌队长,我们更没有人相信战侠歌队长,会是出卖祖国的叛徒,他在这里做的一切一定都有自己的原因。”内卫部队的队长竟然听清楚了杨振邦附在战侠歌耳边说的话,他对着战侠歌诚心诚意地道:“身为一个军人,保护基地不受任何侵扰是我的职责,但是我真的不想为难一个比我们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优秀,都要更忠诚的军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放下你劫持的人质,主动配合我们把整个事件解释清楚。”
这个内卫部队的队长,无疑已经给了战侠歌天大的面子,但是听到这位队长的话,战侠歌却放声大笑,“放下我劫持的人质?你为什么不说,请放下我劫持的……小白鼠?!”
“你们把我当成一个英雄,你们相信我,宁可垂下手中的武器,也不愿意用暴力禁止我向前走,我战侠歌感谢你们!谢谢啦!”
战侠歌在这一刻,向团团围在他身边,越聚越多的精锐内卫部队躬鞠致礼,那种镇定,那种从容,那种漠视生死的洒脱,直叫所有人暗暗心折。
“可是他呢?”
战侠歌回手指着趴在自己背上的杨振邦,放声吼道:“你们只看到我从实验试里,把他劫持了出来,可是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没有人能回答了战侠歌的话,战侠歌在这一刻,说出来的话当真是掷地有声,“他叫杨振邦,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是我战侠歌这辈子最尊敬的英雄!是曾经和进入中国的入侵者浴血抗战,宁可饿死冻死,也没有将自己手中的军旗让敌人缴获的铁骨英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杨振邦的脸上,战侠歌一边背着杨振邦大踏步向前走,一边放声叫道:“你们是不是觉得他看起来比我还要年轻,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比你们更觉得不可思议!就是这样一个英雄,在所在的连队都被敌人围剿聚歼后,他为了不把红旗落在敌人的手里,他就是用一把刺刀和自己的双手,外加他只穿了一双草鞋的双脚,拖着他累极、乏极、饿极的身体,一点点的爬上了足足有四百五十米高,几乎是几十度垂直的冰山!当天晚上,他和另外一个兄弟,举着红旗拥抱在一起,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在那个连直升飞机都无法降落在上面的冰山顶峰上,一坐就整整坐了六十多年!”
四周,响起了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所有人看向李振邦的目光中,都多了几分讶异和敬佩,无论是在什么年代,在军人的世界里,英雄还是最受尊重的发光体。
“你们看清楚他的脸!当我终于爬上那座冰山,找到他们的时候,我看到他们竟然在笑,他们明明已经冻死了,冻僵了,可是他们仍然牢牢的举着手中的红旗,他们的脸上竟然还在笑!”
说到这里,战侠歌的声音突然低沉了,“可是到了今天,我们被冰封了几十年的英雄重新睁开了双眼,现在日本侵略者早已经被打跑了,面对一个全身的中国,他却笑不起来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一直跟在战侠歌他们身后,观注着事件发展的孙雷镜院士脸色猛然大变,但是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会去阻止战侠歌这个,战侠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拼尽全力暴喝道:“因为当这个英雄,这个爷们中的爷们,这个为了我们中国曾经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前辈,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他是一组科学实验的数据,他是人类生物医学发展的跳脚石,他是一只失去了自由,只能老老实实躺在一个玻璃棺材里等死,说不定死了以后还要被人解剖研究的小白鼠!”
在嘴里重复着“小白鼠”这个词,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为了所谓的科学研究,我们就可以这样对待革命的先烈,我们爷爷辈的战斗英雄吗?假如有一天,我们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我们也为了保护自己心中最神圣的领域,而陷入绝境,当我们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成为后代们的试验品小白鼠时,我们的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这是逼着英雄流血再流泪,这就是他妈的赤裸裸的犯罪,做了这种事的人,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抓起一块叫做‘为了全人类的幸福而奉献’的遮羞布!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们,杨振邦大哥是我从那座冰山上挖出来的,我就有权力也有义务把他从这里带走!无论他是还能活六个月,还是只能活两个月甚至是几天,我希望他的可以主宰自己的生命!如果谁要阻止我们,就开枪吧!”战侠歌指着自己的脑袋,叫道:“瞄准这儿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身上负过几次伤,挨过几颗子弹了,我的身体早就习惯了这种感觉,打不中要害,一枪两枪的还真要不了我的命!”
面对这样的战侠歌,面对这样的杨振邦,到最后全部围聚在战侠歌身边的一百多名内卫军人,全部放下了手中的枪,默默为战侠歌让开了一条通路。在通过那条长达一百五十米,到处都暗藏着防御武器的地下长廊时,战侠歌在不停地笑,他额头上的汗水也不停地渗出来,但是也许是有人对着基地的防御系统下达了最高权限的指令,防御系统操纵的武器,最终还是没有发射出来。就连那几部电梯,也都处于能够正常使用的状态。
第六卷 最后一个教官
第一章 特权阶级(上)
战侠歌就这样背着杨振邦,一步步走出了中科院的地下基地,没有人再去阻拦他。因为凡是知道战侠歌的人都明白,在这个时候,除非是把战侠歌的命留在这里,否则就算是打断了他的双腿,他也会爬着把杨振邦背出去!
在经过那个逼着人非要洗十五分钟热水澡的浴室时,战侠歌一脚就将已经紧锁的浴室大门狠狠踢出四五米远,撞到对面的墙上,发出“当”的一声巨响。找出自己原来的军装,战侠歌不声不响的默默地把它们穿好,看着老老实实坐在一张长条椅子上的杨振邦,他半小时前还躺在中科院研究所的试验室里,在那个拥有恒温调节装备的生命维护设备里,他身上贴着粗粗细细的十几根电缆,除此之外,杨振邦绝对称得上一丝不挂。现在他坐在那里,虽然脸上还带着笑容,但是却冻得嘴唇微微发抖。
战侠歌目光四下一扫,反正李向商是校长,是这里的贵宾,战侠歌干脆大手一伸,也不管合身不合身,就把李向商校长的衣服丢给了杨振邦。李向商校长的钱夹和一些随身物品,就端端正正的放在衣服的旁边,战侠歌抓起李向商校长那只沉甸甸的钱夹,打开一看战侠歌却不由大失所望。
李向商,唐唐的第五特殊部队校长,一位中国人民解放军手握实权的大校,师级干部,前途无量的好苗子,万众睹目的英雄人物,怎么就这么的穷?!
把钱夹里仅有的一张百元大钞连带几张小钞一起塞进口袋里,竟然敢把贼爪伸向校长大人的战侠歌,到现在当真是意犹未尽,干脆把李向商校长的手机、手表、打火机和他的银行卡一起卷走。才走了几步,战侠歌想起来什么,又重新走回去,手一伸,把衣箱最底部的那把车钥匙也抓在了手里。
李向商校长通过内部闭路监视系统,看到战侠歌竟然把他打劫得这么彻底,他不由连连摇头苦笑,而战侠歌嘴里小心嘟囔的几句话,更将李向商校长气得血压直线狂飚,才四十多岁的人,就有了动脉粥样硬化的症状:“怎么说也是一辆悍马吉普车呢,挂着作战部下发的全国演习用的军牌,上高速公路不用花钱,临时停车不用买单,闯红灯不怕交警……实在穷得不行了,把军牌摘了随手一丢,当贼脏卖给二道贩子,凭我战侠歌的口才,怎么也能换回个万儿八千吧?!”
在所有人众星拱月般的“护送”下,战侠歌终于背着杨振邦走出了那幢大厦。当战侠歌背着杨振邦走入地下停车场,找到他嘴里怎么也能换上个万儿八千的军用悍马吉普车,并把杨振邦小心翼翼的放到后排座位上时,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道:“去哪?”
就在这个时候,战侠歌从李向商校长那里“打劫”过来的手机响了,不用问也能猜出来,这个电话是李向商校长打过来的。
“战侠歌,你干得可真不懒啊。”
李向商校长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就连战侠歌也无法判断现在校长大的人怒气,究竟积蓄到什么样的程度。
“我派你做队长,代表中国军人参加‘蓝盾’军事体育竞赛,你临阵抗命的账我还没有和你算,你竟然就变本加厉,又做出这么一手来!”李向商冷哼道:“你当中科院基地是什么地方?你又把孙雷镜院士,当成了什么人?那里是你可以由着性子,任意妄为的地方吗?!我告诉你,就算我到了那里,也得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做人!就算是我面对孙雷静院士,也得躬躬敬敬!就算我想向孙雷镜院士要人,就算救醒杨振邦所需要的天文数字式的科研经费,都是我们军方,我们第五特殊部队咬着牙硬挤出来的,人家说不给,我也不能硬抢……”
说到这里,李向商校长的话猛然打住了,而战侠歌的眼睛却突然亮了。
“噢……原来校长已经不只一次来到这里,而且向那个什么孙雷镜院士要过人,却碰了一鼻子灰啊。”
战侠歌从鼻子里挤出一声拉长的,怪异之极的音符,熟悉他的人都明白,在这个时候,战侠歌那颗充满逆向思维,可以气死人不偿命的大脑,已经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超功率转动。
“人家说不给,校长有自己的身份,当然也不好抹下脸硬抢,所以校长大人就把我带来了,反正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脸皮又够的马前小卒,就算做错了什么,只要没被当场打死,您这位校长大人,不也可以用旁观者清的姿态,帮我和和稀泥嘛!哇……敢情,您是把我当枪使啊?!”
李向商校长不由瞪大了眼睛,而战侠歌就继续在那里充分放飞自己夸张的想象,和大胆的假设,“让我想想噢,孙雷镜院士救活杨振邦大哥,是想进行他的人体冷冻实验,收集一大堆实验数据,做着让人类生物医学得到跨越性发展,他老人家也能获得个什么诺贝尔医学奖的美梦。可是我们第五特殊部队,干嘛非要掺上这么一脚?总不会觉得杨振邦大哥是个人才,救活了之后让他也接受十五年特殊训练,成为部队的第四颗獠牙吧?!”
说到这里,战侠歌的身体突然狠狠一顿,因为随着他的推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了杨振邦重新睁开眼睛面对这个世界时,最重要也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校长,您的提款卡密码是多少?还有,这么多年了,您一直没有结婚,至于有没有地下情人我就不知道了,请问,您一共存了多少老婆本?简单的说,就是请您回答,我手里的这张银行提款卡里,究竟有多少钱!”
面对思维跳跃如此活跃的战侠歌,就连强者如李向商校长,也听得有了几分发呆。过了好半晌,李向商才清醒过来,一个刚刚把他洗劫一空的强盗,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向他询问提款卡密码!
李向商校长气急败坏的怒吼道:“你小子想干什么?!”
战侠歌这个马上就要被踢出第五特殊部队的败类,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理直气壮、驴头不对马嘴地道:“报告校长,我要请两个月长假!”
李向商必须要承认,战侠歌的脸皮之厚,绝对已经达到了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