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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硝烟猛然从龙建辉刚才站立的指挥位置上狂冲而起,那个女神炮手呆呆地站在原地,那个头发花白,可能是这支游击队指挥官的老头伸手在她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女神炮手就像是一个麻袋似的仰天直直躺倒,她手中那门在伏击战还未开始,就直接切断武警中队最高指挥系统的火箭炮重重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直到这个时候,游击队队长才惊讶的发现,在这名女神炮手的额头上,多了一个深深的弹洞!
在她扣下手中火箭炮发射键的瞬间,龙建辉手中的自动步枪已经闪电般抬起,对着她射出一发子弹。想攻击第五特殊部队的教官,就必须要先赌上自己的命!
游击队队长的面色大变,他扯开嗓子狂嗥了几句,一群游击队员猛然撒开脚丫子调头就跑。
但是已经晚了!
龙建辉狠狠甩掉头上的土屑和两片树叶,对着通讯器话筒狂吼道:“所有特战队员给我集中火力,把这支游击队给我掐了!让他们一个人逃回去,你们就统统给我买块豆腐撞死吧!”
“哒哒哒……”
两门每分钟可以打出七八百发子弹的M134改良型单兵六管火神炮,两挺提供压制性火力的班用轻机枪,二十多枝全部填装特种钢芯子弹的自动步枪,同时对准阿富汗游击队,瞬间就对着他们倾泄出一片狂风骤雨般的钢铁洪流。
在这一刻,空气都似乎要被子弹烧红了,肉眼可见的,肉眼不可见的子弹在空中嗖嗖乱窜,在各个角度各个方位,带着共和国新一代军人的愤怒,带着共和国新一代军人的使命,带着国和国新一代军人的天职,在入侵中国的武装悍匪面前形成了一道再没有任何缝隙,再没有任何生机的死亡之网。
在这一刻死神大爷乐疯了,他乐不可支的一边蹦一边跳,一边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大镰刀,他快乐的疯狂地收割着人命,每一次他手中的镰刀狠狠挥下,空气中就会迸射起一大片血花,黑色的血花!
对着无辜的人扣动扳机,对着无辜的城市投放炸弹,制造出累累恶行,这样人的血,不是黑的又是什么颜色?!
面对这样不计损耗的弹雨,面对二十四名经历过世界最严格特种训练,绝对可以称得上神射手的第五特殊部队士兵,十几名阿富汗游击队队员瞬间就被打得支离破碎,在这一群人中,只有他们年龄最大实战经验最丰富的队长,在第一时间窜进一个地穴中,才勉强逃过这一场生死大劫。
这名阿富汗游击队队长喘着粗气,死死握着他手里那枝陪伴他打了整整九年自卫反击战的老式步枪,但是这柄曾经为他带来光荣,迎接到“圣战”最后胜利的老战友,却再也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安全感。以他丰富的人生和实战经验,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中国军人疯了!
是的,战斗还没有开始,二十五名第五特殊部队学员,他们就疯了!
看了那么多曾经发生在中国的血案,看了那么多惨不忍睹的相片,再不怒火狂涌,再不杀气腾腾的人,他就不是男人,他更不配还混在第五特殊部队,这种烂货,这种垃圾,这种不是男人的男人,早他妈的被第五特殊部队变态的严格训练,给吓回姥姥家去了!
阿富汗游击队队长小心的从地穴里探出自己的脚袋,就在这个时候,他猛然看到了他人生最震憾,也是最后一幕!
一个身高大约有一百九十公分的中国军人,一个军装衣领上别着五颗黄铜勋章的第五特殊部队最优秀学员,他左手拎着重达二十六公斤重,可以生生打穿一百毫米均制钢甲的超大口径狙击步枪,右手拎着一枝被职业军人称为“鸟枪”遇到防弹衣就傻了眼发了痴的反恐特警专用MP5微型冲锋枪,就像是一只发了情的种马,发了疯的西班牙公牛,带着一往无回轰轰烈烈的惨烈杀气,带着他一脚踏到大地上,就溅起一声如战鼓狂鸣的轰响,风卷残云般的狂扫而过。
“哒哒哒……”
一连串火光从战侠歌右手的MP5微型冲锋枪上猛然迸射,在子弹壳欢快飞跳中,这位曾经挨过苏联排炮轰击,被阿帕奇追杀不休,被T72坦克连炸带扫都没有挂了没有扑街没有和这个世界说塞油那拉的老游击队员,他的身体就像是抽了筋一样,不能自抑的疯狂抖动,他的眼珠瞬间就瞪得足有乒乓球那么大,口水、汗水、鼻涕、泪水、血水、尿水……反正只要是能从他身体里流淌出来的东西,在这个时候,都不受控制,争先恐后的狂溅出来。配合上他胸口那十二个正在欢快着喷涌着小血泉的弹洞,看起来说不出的壮观和可怜。
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位老资格的游击专家,被一位刚刚走上战场的第五特殊部队五星级士兵獠牙顺手一梭子就打成了蜂窝。
龙建辉在这个时候眼睛也瞪圆了,他嘶声叫道:“战侠歌你他妈的疯了?你是超远距狙击手,你他妈的怎么倒第一个冲到了战场上?!”
“我还有一颗狙击步枪子弹没有射!”战侠歌狂叫道:“教官,这是我第一次执行命令,我绝不能让自己失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弹匣中这最后一发可以达到六倍音速的动能弹跑得快,还是那个阿米拉力跑得快!如果他真得能比我射击的子弹跑得还要快,我以后就不姓战了,我跟他姓阿,我叫他妈的阿侠歌!”
第十二章 风云际会
龙建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又听到一声疯狂的嘶嚎:“我操他妈的混账王八蛋,他们竟然杀了我的兄弟!武警中队的兄弟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啊!如果不能把这群天杀的龟儿子们杀光,我们怎么向兄弟们的老妈交待,我们就不是他妈的爷们!”
脑袋上沾满了灰尘,还淌着鲜血的沈浩竟然在这个要命的时候醒过来了,他的嗓门大得比一般人用了扩音器还要响亮,他抓起那位就倒在他身边的班长丢在地上的班用轻机枪,对着一路溃逃的东突恐怖份子,就是一阵歇斯底里的疯狂扫射。直到整个弹匣里的所有子弹都全部射光,沈浩丢掉手里的轻机枪,他瞪着血红的双眼,猛的拔出身上的五四式手枪,嘶叫道:“还他妈的愣着干什么?所有人听我的命令,给我追啊!”
一百多名武警官兵从伏击点跳出来,追在东突恐怖份子的后面,愤怒的子弹在空中嗖嗖乱窜,凄厉的惨叫在丛林与雪原交汇的上空此起彼伏。
所有第五特殊部队成员都望着龙建辉,和战侠歌关系最好的严俊嘶声叫道:“教官,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龙建辉咬着牙叫道:“特战队所有队员听令,在恐怖份子逃出边境以前,把他们全部消灭在中国的大地上,一个也不许留!别让战侠歌一个人抢光了风头,你们也给我狠狠的杀!”
所有第五特殊部队士兵齐声狂吼道:“是!”
战侠歌在这个时候已经狂冲到阿米拉力刚才被他狙击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那条让阿米拉力逃出生天的地沟中,一样东西吸引了战侠歌的注意。
那赫然是一丛浓密的胡须!
“报告,那个阿米拉力是假的!”战侠歌放下反器材狙击步枪,伸手拾起那个道具胡须,就在他抓着那丛浓密的胡须,准备直起腰的时候,战侠歌突然间眼皮狂跳,他像触电般猛然跳起,甩掉手里的冲锋枪,用自己两条胳膊紧紧护住自己的头,拼尽全身力量向前猛扑。
“轰!”
在这个时候战侠歌觉得自己快要聋了,不信你把一百二十个大麻雷子捆在一起,就放在自己的耳朵边点燃试一试!
无数沙粒、石子还有细小的弹片混合在一起,就像是几十把特大号土制霰弹枪对着战侠歌一起轰击,那种密度,那种歇斯底里的痛快,那种让你真正尝到什么叫做死亡之舞的冲击,那种让你吸上一口气,都要灌进半嘴土外加三分之一口小石子的窒息,一起劈头盖脸的狂砸过来,让战侠歌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歇斯底里的快感!
战侠歌被这股爆炸形成的气浪狠狠推出四五米远,他的两只耳朵里就像是有几十个小鬼正在拉锯,更像是有几个戏班子同时在他们的脑袋里扎下了营,唱起了对台戏。那种热闹那种嗡嗡嗡嗡的乱响,那种全身火辣辣的疼痛,让战侠歌想流泪都流不出来!
战侠歌虽然努力瞪大了眼睛,可是他的眼前仍然是一片血红,抬头看看,天是蓝红蓝红的,扭头看看那边的大雪山,雪山是粉红粉红的,再看看身边的那棵大树,战侠歌也不是美术老师,他平时知道的就是红黄蓝绿紫黑白,你要他怎么才能向你形容出,把红黄蓝绿紫放到一起,狠狠煮它个三天三夜,再让你使出吃奶的劲玩命搅它个九九八十一个时辰,弄出来的那种东西?!
战侠歌扭转手臂,他伸过头用牙齿咬住一块牢牢插在手臂肌肉里的弹片,他用力向外一拔,一块足足刺入他手臂一寸多深的弹片被他狠狠叼下来,这种不亚于用手术刀切割自己身体的痛苦的快感,刺激得战侠歌全身三百六十五根汗毛一起狂舞……如果他身上的汗毛没有在刚才的爆炸中被炸死的话!
被战侠歌甩到地上的通讯器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没有坏,由此可见第五特殊部队专用装备坚固耐久的程度。龙建辉就像个婆娘似的,在里面唧唧歪歪吱吱啦啦的不停叫着相同的话;“战侠歌你怎么样了,立刻回答!”
战侠歌是很想回答,可是现在他的耳朵里嗡啊嗡的,他又怎么可能听到那只通讯器里比蚊子哼哼也大不了多少的呼叫?
但是战侠歌还是拾起了那只通讯器,他先尝试着对着通讯器叫了一声:“喂!”
听不到回音,战侠歌又抓着那只通讯器使劲拍了几下!
天知道他刚才叫的那一声声音有多大!龙建辉一边拼命对麦克峰吼叫,一边竖起了耳朵,他当真是被战侠歌那一声野狼唱歌般的长嗥震得也差点陪战侠歌一起双耳失聪!
这个混账小子没有死,龙建辉愤怒的对着苍天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怒叫道:“战侠歌你这个混账小子,看来我只让你在禁闭室里呆了十天实在是太少了!你等着好了,等我们回去后,我一定要给你好看!罪名我已经想好了,你不是喜欢拍通讯器吗,我就让你知道破坏公物的后果!”
如果你能看到眼前这一幕,你一定会对“东突”这个名词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什么叫东突,那就是这批人向东面狼奔狂突的逃跑时,那两个脚丫片子上下翻飞,那种速度,那种激情,那种向往阳光和生存的渴望,连第五特殊部队的精英们都暗中着实汗颜了一把。
他们跑得实在是太快了!
一群东突恐怖份子在前面抱头鼠窜,一大群中国武警部队,外加二十五名第五特殊部队士兵一名第五特殊部队教官在后面嗷嗷乱叫,像一群看到食物的饿狼般紧追不舍。
一两百号人在雪山和丛林交汇的地方,边打边追,边追边打。战侠歌被两名同伴架着一路向前狂奔,他伸手指着赵海平,狂叫道:“你把我的枪还给我!你这个徒弟不得了啊,还没有出师呢,就想把师父吃饭的家伙也给抢走了?!我今天真他妈的丢人透了,连开了两枪没有打中人不说,自己埋的地雷被人家反做成一颗诡雷炸得我体无完肤差点完蛋也认了,竟然还收了这样一个白眼狼的徒弟!”
听到战侠歌被炸得满嘴胡说八道的人,不约而同的倒翻起白眼。
一名武警士兵喘着粗气向沈浩叫道:“队长,敌人已经逃进冰大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