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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起冲!”
严峻撒开腿大步向前狂冲,赵海平一声不吭的紧追在他的身后,在他们的左右两翼,两名眼睛中闪动着疯狂火焰的武警战士,也和他们一起从侧翼,对着敌人发动了一场注定有去无回,有死无生的惨烈反突击。
一时处于主攻地位的敌人被打蒙了,敌人仅仅冲下来四个人,但是在他们的身上却硬生生的带出起一种千军万马集团冲锋的惨烈杀气。
不,他们不四个人!
他们是四头疯狂的虎,他们是四只红眼的狼,他们是四条仰首狂嗥就会风云际会天摇地动的九天战龙!
沈浩瞪着一双血红的双眼,对着龙建辉狂叫道:“队长,下令让我们一起冲吧!”
龙建辉狠狠一咬牙,沉声道:“不行!”
“我们也是军人,我们也是男人啊!”沈浩指着那挺孤独的面对几百枝自动步枪,防弹钢板上爆射出无数点火花,以一敌百、以一敌千的高平两用重机枪,嘶声狂叫道:“队长你看清楚了,那些小伙子都是你们辛苦训练出来的军人,都是一群铁铮铮的汉子!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敌人的乱枪之下,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这群中国最优秀的军人,死在一群乌合之众的手里?!”
“我没有命令他们突击,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龙建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这一刻这位第五特殊部队的教官全身都在颤抖,但是他冰冷而坚硬的话仍然从他的嘴里努力挤出来:“他们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遵守命令!我对他们下达的任务是防御阵地,他们临阵抗命……死有余辜!”
沈浩真的呆了,他呆呆地望着龙建辉,喃喃地道:“你不是人,我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你他妈的真不是一个人啊!你一点也不心痛吗,你一定也不在乎吗……”
沈浩的话猛然打住了,因为他看到了龙建辉的眼泪,在他脸上滚动的,是大颗大颗的,红色的……血泪!
沈浩真的无法想象,一个人要经历何等的愤恨,何等的伤心,何等的挣扎,才会把自己的眼角生生撑裂!
“我能不在乎吗?我能不伤心吗?”龙建辉这个铁骨铮铮的七尺男儿,这个中国最精锐第五特殊部队的教官,指着在战场上用一挺高平两用重机枪,掀起一片片血雨,唱起一个中国军人无悔战歌的铁血男儿,悲声哭号道:“虽然我只和他们相处了几个星期的时间,但是在我的心里,他们都是我的孩子,都是我的兄弟啊!看着他们选择了必死的战斗,我的心里就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的剜。战侠歌这样的军人,他不应该死在这种战斗中,他应该能发挥出更多的光和热,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共和国军人在和平时代,越来越少的精武之魂,我相信只要他不死,他必然可以创造出一个比我这个教官更精彩百倍的人生!”
“但是,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龙建辉抽着气,他的眼睛里闪动着骄傲的光芒,他放声狂叫道:“我这个教官,我这个现在战场上的最高指挥官,对他们的选择,即喜且悲,即骄傲又愤怒!如果他们真的可以活下来,我会先狠狠地扇他们两个耳光,再把他们死死的抱在自己的怀里!”
整个战场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呆呆地望着龙建辉教官,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这个眼睛里闪动着骄傲光芒,却因为痛苦全身都在狠狠颤抖的男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真爷们,是一个敢爱敢恨却更懂得如何取舍的真汉子!
“如果大家真的敬佩他们,如果大家真的想象他们一样活得堂堂正正死得轰轰烈烈,那么我请求大家活下去!陪我一起死死守在这个山坡上,死死拖住山坡下的每一个敌人!”龙建辉指着山坡下密密麻麻的敌人,暴吼道:“为了我们已经死去的战友,为了我们还活着的每一个人,为了我们身后的家园,我们一定要像颗宁折不弯的钢钉一样,死死锲在这片山歧上,直到我们的援军到来!我请求大家节约每一颗子弹,不要放空枪,我请求大家保重自己,可以活着走出这片战场,将你们从战场上学到的东西,将你们从战场上感受到的东西,告诉身边更多的人!我希望你们可以告诉每一个人,我们共和国的军队是经历了太久的和平,我们共和国的军人是被被经济浪潮击中了,但是我没有被击溃,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我们共和国的军人,一样敢把自己的这条命搭进去!我们共和国的陆军,仍然是世界上最强悍最伟大,也最悍不畏死的超一流王牌!”
沈浩感动的望着眼前这个就像是受伤孤狼般,眼睛里闪动着绝望疯狂和凄厉光芒,却咬牙切齿非要让自己保持冷静的男人。
在这一刻,沈浩发现自己带领的这支部队变了!
一股压抑的,疯狂的,低沉的肃杀之气从他朝夕相处的兄弟们身上缓缓腾起,在这一刻,他们已经是一支经历了战火淬炼,真正开始无畏无惧,能将战斗力激化到极限,压不扁,折不弯,吓不倒的铁血部队。
两个字在沈浩的嘴里反复滚动,他却一直没有吐出来……英雄!
战侠歌和龙建辉都是英雄,严峻也是英雄,他们还坚守在战场上的每一个中国军人,都是英雄!
“当!”
高平两用重机枪的防弹钢板终于被密如蝗虫过境的子弹生生打裂,一块三角形的钢片在空中高速翻滚着,狠狠刺进战侠歌的手臂,战侠歌只觉得左臂狠狠一颤,大股的鲜血就从他手臂的伤口里涌出来。在同时,这挺高平两用重机枪怒吼的声音戛然而止,望着满地还冒着青烟的弹壳,战侠歌知道,自己的人生也许只剩下最后的几十秒钟了!
第十九章 战场之狼
在几百枝自动步枪的集中扫射下,根本不可能有为高平两用重机枪更换子弹箱的机会,战侠歌劈手抓起自己的那枝MP5冲锋枪,可是面对狂风骤雨倾泄过来,听听它们和防弹钢板之间不断厮杀,不断角逐发出爆豆的乱响,看着自己周围雪地上此起彼伏,就像是发了颠抽了疯,不停炸起的雪花,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任他是三头六臂,拥有铁布衫金钟罩,一露头就得死!
战侠歌摘下自己头上的防弹头盔用MP5冲锋枪小心的支起来,刚刚从高平两用重机枪防弹钢板后面露出一两寸,防弹头盔上就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望着被子弹掀得飞起来,在空中瞬间又被更多的子弹打中,变成几十块碎片的防弹头盔,战侠歌不由张大了嘴巴,在心中狂叫道:“我操,这也太夸张了吧?!”
突然间通讯器里再次传来龙建辉的急呼:“小心!”
经历过几位变态级教官另眼相看的严格训练后,纵然在这种流弹乱飞随时就会小命不保的情况下,战侠歌还能保持必要的清醒,他的耳朵仍然可以在向他不停的报告数据,在这个时候战侠歌不由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因为他可以通过弹道飞行的声音,清楚的判定出,又有一枚火箭弹向他砸过来了!而且射得还非常准!
在火箭弹射中高平两用重机枪的瞬间,战侠歌充满爆炸性力量的大腿拼尽全力狠狠一蹬,人还在空中就身体一蜷,把自己缩成一个中弹机率最小的圆球状。不过他现在足足有一百九十公分的身体就算是能缩成一个圆球,也要比一个钢盔大上好几倍,想象着自己在落到地上,脱离高平两用重机枪防弹钢板保护后,瞬间被几百发子弹打成一滩肉泥,战侠歌就觉得嘴里发苦。
“轰!!!”
在他身后炽热的气息夹杂着几百片碎裂的钢片一起向他狠狠射过来,一时间也不知道有多少块小钢片刺进了战侠歌的身体,当他的身体狠狠坠到地上时,一块插在他身上的小钢片完全刺入他的肌肉,纵然接受过最严格的军事训练,猝不及防之下战侠歌痛得全身一颤,勉强抱成一团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展开,整个人以最狼狈的姿势趴在地上,嘴了满嘴的积雪,同时战侠歌在心中狂叫道:“我操,这下可真要完蛋了!”
战侠歌伸手用双臂护住了自己的头,在人生的最后几秒钟里,这个混账小子心里想的竟然是:“最好不要把我的脑袋打烂了,这样在把我推进火化炉或埋进康西瓦烈烈士陵园之前,我的雅洁儿,说不定还能在我的嘴唇上留下那么轻轻的一个吻!”
静静的等着自己的身体被子弹打成一堆肉泥,可是老老实实趴在那里,等了整整十五六秒钟,刚才还密集得恨不得立刻把身上所有子弹都倾倒干净的枪声竟然停止了!
战侠歌疑惑的转过身,当他终于看清眼前的一切时,他不由睁大了双眼。
六架中国可以装载核弹的轰炸机排成一个紧密的三角型攻击队列,从冰大板的上空掠过,四十二门自卫机炮同时对着地面轰击,在同时什么普通炸弹,什么激光制导弹炸弹,什么电视可遥控导弹,一大堆战侠歌认识的战侠歌不认识的炸弹,从飞机的投弹舱里像不要钱似的倾泄下来。
突然间地动山摇,突然间海枯石烂,突然间山在哭地在泣鬼在号神在叫,大地就像是刚刚吃了摇头丸一样,开始忍不住疯狂地摇动自己的身体,一波又一波爆炸波直直冲起二十多米高,中间掺杂着残肢断臂和被炸成各种零件的枪械。六架轰炸机上的四十二可活动自卫机炮,更像是在马路上驶过的扫路车一样,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让人看了就要目瞪口呆的弹幕,瞬间就在整个战场上梳理了一遍。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东突恐怖份子们,阿富汗游击队们,国际雇佣兵们,现在就像是一群被大灰狼追杀的小母鸡般,咯咯乱叫漫山遍野的四处奔逃。
战侠歌一蹦三尺高,嘶声狂叫道:“我操你娘的,干得漂亮!我真是爱死你们了!!!”
六架轰炸机狠狠从空中掠过,超音速飞行带来的可怕冲击波让正好站在它们下方的战侠歌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他的眼前更是金星乱舞。突然间六个比巡航飞弹还要大的家伙从轰炸机上狠狠甩下来,在空中划出六道整齐划一的漂亮小弧线。
战侠歌呆呆地望着一个就砸在自己身边不足十米远的那个庞然大物,在航空部队里有一年从军经验的战侠歌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是轰炸机上携带的副油箱,只是那六位轰炸机驾驶员难道一起白了痴发了颠,竟然会将副油箱当作炸弹给误投了出来?!
突然间战侠歌像火烧了屁股一样跳起来,他连自己掉在战场上的MP5冲锋枪都来不及拾,就撒腿狂跑。
六架轰炸机再次呼啸着光临冰大板的上空,四十二门机炮再次轰鸣,零零散散落在战场不同位置不同角落的六只副油箱轮流爆炸,一团团火焰冲天而起,以这些副油箱为核心,燃烧的航空汽油瞬间就覆盖了方圆一百五十米的所有空间。
在零零散散的枪声中,一百多个悍不畏死的宗教狂热份子一起举起手中的自动步枪对着天空疯狂扫射,可是他们现在面对的不是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中国人民,他们面对的不是猝不及防的武警战士,他们面对的不是中国驻外大使馆,他们面对是可以直接投放核弹,载弹量为九千千克,机翼展开有三十八米的最纯粹战争堡垒!
六架轰炸机居高临下,用四十二门机炮对着下方过于分散,可能早已经计划好被中国空军轰炸的恐怖份子射出一排排炮弹,整个大地上溅起一层又一层几乎被炮弹烧着的泥浪。
战侠歌撒腿拼命狂奔,机炮子弹一遍遍的打在他的身边,机炮炮弹炸起来的泥土铺天盖地的对他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