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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霓不说话了,但是,自尊心作怪,她还是没转过头来,梁军看她不说话了,语气就缓和了一下,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不清楚吗?我心里要是没有你,我能冒那么大的危险上去跟劫匪见面吗?
为了能早点见到你,在门外我把劝阻我的警察都打晕了,还有就是,我当时被他们绑着,小仙就那么揉搓我,我自己当然是控制不住了。
梁军在母亲面前无法说得更详细,可是母亲听了却是惊心动魄,这什么啊?又是劫匪,又是什么的。
梁军顾不上那许多了,就转身告诉了母亲,车嘉佑不行了,临死要见你。
想不到,母亲听了这话,竟然当场晕了过去。
第一卷 与美女老师同住 434、喊了一声爸
梁军想不到,车嘉佑的消息给母亲带来的冲击这么大,看起来,母亲其实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感,梁军感到了一阵阵的心痛,都是自己不好,在一些问题上,自己太自私,或者说,自己的年龄还小,对问题的看法很幼稚,直接或者间接伤害了母亲。
梁军在母亲的人中上掐了一会儿,母亲终于苏醒过来,她勉强抑制着自己的悲伤情绪,她的嘴唇翕动着,说不出话来,两行清泪在脸颊上流了下来,颤声道,老车,这就要走了吗?声音柔弱,凄厉无比,让人听了格外心酸,忍不住就会落下泪来,此刻,连夏云霓都顾不上和梁军较劲了,跟着簌簌地往下流泪。
梁军把母亲懒在怀里,拍着母亲的脊背,自己却泪水横流,透过泪水他恍惚看到母亲的头上有了白发,他更难受了,要知道,母亲没有多大岁数的,怎么就有了白发?是母亲生活太艰苦了吗?可是自己住的是别墅啊!这一年来,自己上亿元的资产赚下了,而一年以前,母亲是靠车嘉佑的资助过活,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母亲孤独啊。
想到这里,梁军什么也不说了,把母亲往身上一背就往外走,夏云霓在后面叫道,你干什么去?
梁军就道,你打完针,就赶紧回公司去。
夏云霓楞了一会儿,兀自嘟囔道,也不让人家歇一会儿。
梁军打了个车,拉着母亲直奔车嘉佑治病的医院去了,到了医院门口,梁军下车抱起母亲来,就往里跑,等到他赶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了。
车嘉佑躺在床上,张着嘴、眼窝深陷,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母亲见到车嘉佑,悲怆地叫道,老车……就扑了上去,车嘉佑的眼珠转了转,手指动了动,想伸出手来,却动不了了,他歉然地笑了笑,说道,你来了?总算见到你了。
话一说完,脑袋就歪到了一边,咽下气去。母亲和一边的小妖俱各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接着门外又闯进来一个人,站在车嘉佑的遗体边,打量着车嘉佑的遗体无声恸哭起来,梁军眼泪止不住流下来,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还没看清那个人是谁,他只是使劲地揽着母亲,照顾着母亲,不让母亲太过悲伤,也是怕母亲的眼泪滴落到车嘉佑身上,但是,照顾了母亲,却照顾不了小妖,她像疯了一样,用脑袋撞墙,梁军赶紧去抓小妖,母亲这边又扑到了车嘉佑的身体上,使劲地搡动着车嘉佑的身体,喊道,老车,老车,你醒醒啊,听到母亲的哭喊,梁军也忍不住哭出声来,他知道,母亲的情绪压抑的太久了,母亲这一生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没有一个丈夫,唯一有的就是没有名分的爱人,是她为了养活自己这个养子,去偷了别人的一半,现在,这唯一的曾经爱过的人,却离她远去了。
梁军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母亲和小妖,但是,另外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哭泣,让梁军更是感到心碎,她一直站在车嘉佑的身边,用手抚弄着车嘉佑的额角,用手指梳着车嘉佑的头发,嘴里喃喃道,你还是那么帅,你的胃一直不好,你也不会照顾自己。
梁军被她的那种弱弱的深爱击中了,眼泪再次流了下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久久没有见到的欧阳老师。
她的脸上添了不少皱纹,她的面色苍白,显得很是憔悴,整个人都感觉好像心有余而力不足,有种风一刮人就要倒的架势。
梁军心里想,看她的样子,对妖妖的父亲也挺有感情的,怎么两个人会分手呢?难道是因为母亲的介入吗?
母亲和欧阳老师互补说话,就像都没看到对方一样。梁军在两个人之间,有点尴尬,这种事情在一起,真是不自在,而且自己夹在欧阳和小妖之间,也是有点尴尬,索性什么也不说。
小妖哭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才把她劝住了,梁军就问,叔叔,临走的时候,怎么交代的后事?小妖就哭,说,我爸说,要把他送回老家去。梁军就道,那就赶紧联系殡仪馆吧。
小妖却不说话了,脸上通红,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梁军有点疑惑,他觉得小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正想追究,这时候,医院里来人了,对小妖道,你家还欠的医疗费什么时候还?告诉你,要是不还,死者的遗体你们是不允许火化的。
梁军听得眼珠子溜圆,道,这是哪家的规矩?你凭什么不准许火化?那个医院的代表道,你是谁?这里的事,你有什么权力说话?
梁军一把抓住那个人的脖领子,道,我站在这里,肯定是有权利说话,问题是,你有什么权力,这样处理问题?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扣押病人遗体的地方。
那个人脸红脖子粗,刚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人给拦住了,他道,小伙子,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可是,治病需要用钱,你们超支了这么多,我们已经宽限了这么长时间了,在院里我们已经替你们说了许多好话了,你们总不能让我们难做吧?
梁军见这个人说话还算有点人味,就回头问小妖,道,欠多少钱?小妖道,十一万。梁军暗暗吃惊,心里有点纳闷,车嘉佑原来是很有实力的一个企业家,何至于,治病都会欠下这么多钱?说出去,人都不信。
刚才被梁军扯住脖领子的那个人,埋怨他旁边的同伴,道,我说,不要他们欠这么多的,你不信,你看吧,人死了,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哪里有那么多钱?
那个人黯然道,我一直觉得他的病虽然是绝症,一时间,还不至于马上就不行,就答应他宽限几天的。
小妖含着泪,道,我爸爸这几天偷着把药停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梁军就看向小妖,道,怎么会欠下这么多钱的?小妖又哭了,她说,爸爸,从去年开始,企业就亏损,后来,又被一个叫什么闫姐的给敲诈了几百万,接着就更不行了。
梁军这才知道,车嘉佑背后原来有这么多的事,原来车嘉佑为了自己的事,承受了那么多,可是自己却一直对他有那么多的成见,车嘉佑的死与自己有很大的关系,他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被堵得满满的,憋得特别难受,现在,他好想摇醒那个男人,对他说声对不起,好想告诉他,自己要唤他一声父亲,自己愿意为他养老送终,可是已经不可能了,一切都太晚了,自己犯下的过错,却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这件事对梁军的教育太大了,他仿佛一霎那间就成熟了很多,什么东西,都不要太过任性,都不要一味地按照自己的角度去理解。
小妖胆怯地看着医院方面的人,道,求你们了,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来打一张欠条,然后,我就在你们这个医院打工,直到还上你们的钱为止?
医院方面的人脸色铁青,道,这不行,我们没开这个先例。
欧阳老师则嗫嚅着道,我手里还有一万多块,咱们不行,大家挪一挪,借一借吧。
医院的人道,是啊,是啊,这个事怎么好欠账的?
梁军这时候,刚从自责内疚中苏醒过来,他刚才心里很乱,没有听到大家的对话,现在刚弄清楚,大家正在探讨眼下最窘迫的问题,他抬起眼睛看到了母亲,此时的母亲没有说话,她知道儿子完全有能力偿还这个债务,但是,母亲没法说话,毕竟这个人曾经做出抛弃梁军的事情,而且,自己又不是梁军的亲生母亲,梁军会为了母亲曾经的地下情人买单吗?
梁军从母亲的眼神中看到了矛盾,看到了不安,现在,作为车嘉佑有直接关系的人,小妖和曾经的妻子欧阳,都表态了,可是,母亲和梁军都还没表态,让人家怎么看?车嘉佑在世时候,赚的钱可都给了自己的情人花了,情人用钱养活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了。
梁军连忙咳嗽一声,摸向了自己的口袋,可是糟糕的很,他的口袋里的银行卡不见了,他想了起来,那张银行卡在解救夏云霓的时候,给了小仙儿了,他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拿出手机来,给公司去了电话,接电话的是翠儿,他刚从广州分公司过来不久,正在熟悉账目,梁军也不跟他寒暄,只是道,你马上派财务,到医院里来,这里有12万块钱的帐。还有另外带5万块钱,我要用。
医院的几个人如释重负,连声道,你看,你看,这多好。
小妖没有多少感觉,只是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呆呆地出神。母亲长长松了一口气,眼角渗出了一滴眼泪。欧阳老师倒是吃惊吧小,不住地偷着打量梁军,她很是奇怪,梁军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财务来到后,把一切都交割清楚,梁军就让人给车嘉佑买来了衣服,大家给车嘉佑换上了一身衣服,又组织把车嘉佑的遗体运到了殡仪馆,在殡仪馆他学着大人的样子,给车嘉佑弄来了香烛,没有男丁,小妖是个丫头,没办法,他就跪在地上给车嘉佑上香,嘴里道,爸!
这一声喊,母亲和小妖,以及欧阳都楞了,他怎么这么喊?梁军就道,你是小妖的爸爸,我就应该叫你一声爸,你又是我母亲的爱人,我也该喊你一声爸。母亲和小妖都落泪了。母亲和小妖的心情俱各不一样,母亲感到欣慰,她一直担心梁军对车嘉佑会耿耿于怀,但是,梁军这个儿子,却长大了,明白事理了。
小妖自然是高兴,这个人自己没有白爱,这个人在关键的时候,能挺身而出,绝对有爷们样。
遗体在殡仪馆停了一天,定于第二天九点火化,梁军自己忙不过来,就让翠儿在公司给自己派了几个人手,晚上大家就在殡仪馆一起守灵,梁军寻了个空子,问欧阳,她这一阵子,怎么样?起初欧阳不肯说,后来断断续续地说了,这一说不要紧,可把梁军的肺气炸了。
第一卷 与美女老师同住 435、先用你祭奠祭奠炉子
原来,欧阳所在学校开始定职称了,按照资历排序,在本校排到了第二名,这让她很高兴,他开始忙着在本校参加职称的竞争,希望这一次入选,顺利定级别,以后工资涨一点,否则生活太紧张了。
在第一轮竞争中,综合评定分数很理想,名列第二名,但是,最后一轮竞争时,她的名字从名单中去除了,而是换上了一个上班时间还不够4年的青年女教师。全校哗然,议论纷纷。
欧阳非常生气,去找那个青年女教师论理,那个女教师却指着欧阳老师的鼻子骂道:“凭什么就得你上?老娘想要得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过,你要是识相,赶紧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欧阳又去找学校理论,学校含糊其词地说:“这个可不怨学校,你自己要是有本事你也争。”
一听学校根本就不说人话了,就往教育局找,教育局局长坐在办公室里接见了她,教育局长听了她提出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