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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王浩然大笑道,“教练你看看你这德性,穿衣服没品,头都懒得梳,人又穷脾气又坏,我妹妹不可能喜欢你的,放弃吧!”这孩子有时候老实的让人想让人往他脸上踩一脚。
“切,我也不稀罕。说正经的,你挑选的人的资料填了没?”
“填好了。”王浩然打开自己的书包,里面有一大摞档案袋,“除了他们的之外,其余的校队成员的资料也都在我这里,没签家长同意书的和没交保险费的今天没让他们参加训练。”
“嗯,做得好!”有这样一个队长在身边作用确实很大,我看了看第一摞档案,先抽出了王耀斌的档案,因为这个球员我最熟悉。
“对了,教练。”王浩然义正词严的说道,“有一件大事,不,应该是两件。一件好事,一件坏事,你想先听哪件?”
“不会有比你耍我更糟的事了,”我没有抬头,继续看着档案,王耀斌这小子喜欢的球员是加索尔和迪瓦茨,难怪他会喜欢这种策应打法,“不过还是先说好事吧。”
王浩然挠挠头:“好事就是原先我们队里有两名三年级球员归队了。”
“哦?”我有些意外,“三年级的不是全部退队了吗?难道这两个人是‘霹雳帮’的?”
所谓霹雳帮,就是以施良为首的新教练反对派,因为施良的名字让我想起来康熙年间的著名海将,绰号海霹雳的“施琅”,有时经常会叫错,后来就把以施良为主的这群人称作“霹雳帮”。最近的大规模录用出发点就是为了对付这个“霹雳帮”以退队为名进行的*宫,现在大局已定,他们似乎已经有了妥协的意思。
“很遗憾。”王浩然撅着嘴,摊了一下双手,“霹雳帮似乎还在等待时机,不会那么轻易妥协的,这两个人是先前因为同时住院所以没来报到。”
“住院?”我看完了王耀斌的档案,又拿出李万晨的,“因为打架吗?”
“哈,我就知道您会这么问。”王浩然显得很开心,“您一定是看《灌篮高手》看多了。很遗憾,您猜错了,就在您入队的前一天,这两人出了车祸,据说是从摩托车上飞了出去,但幸运的只是受了点擦伤,现在观察完了已经出院了,他们的档案已经填好了也在这里面,同意书和保险费也都交齐了。”
“嗯,很好,那坏消息呢?他们今天又出车祸了?”
王浩然睁大了眼睛:“天呐!教练,您真是神人呐!你怎么知道的!?”
我惊讶的看了王浩然一眼:“不会吧?”
“当然不会了。”王浩然露出得意的微笑,“能把您的眼光吸引过来真的不容易呢,我不喜欢说话时不看人眼睛的人。不过。。。坏消息对你来说应该比这两人又出车祸还糟——李老师今天回来了。”
“据说霹雳帮的人已经找过他,而他现在正在体育老师办公室,可能会和其他老师一起联名‘弹劾’您吧?毕竟您这一闹对于学校的影响还是蛮大的,很多体育老师和任课老师对您也有不满,只是碍于您的那份‘军令状’不敢吭声罢了。但是现在篮球队的主教练一回来,老师肯定会表示不满,如果他们结成一气,您的这个保命符未必还能用啊。”
我点了点头:“该来的早晚得来。”
“教练,我真佩服您。”王浩然笑着说。“您真是说人人在,说鬼鬼来,他就在您背后50米的地方。”
一个穿着比较时尚的年轻老师手里拿着一张纸惦着步向这边走来,这就是李老师?在我印象中这人应该是个老头子,就算再年轻也没想到他还没过30岁。
“你好,”他的动作显得很随意,“你是新来的老师吧?我姓李,原先就是我带他们的。”
我象征性的和他握了一下手,能感觉出他带来的的潜在的压力:“你好。”
李老师转头看了一下王浩然,然后对我说道:“这说话不太方便,我去去办公室吧,正好把其他老师跟你引见一下。”
果然,一切顺应着王浩然的思路进行了。望着我们远去的背影,王浩然笑着摸摸下巴:“哎呀呀,事情到底会变成怎样呢?”
第五章 舌战
第五章舌战
体育教室和我的教学区相隔一座楼,但是这里的光线程度要差得多,体育老师们坐在拼凑的桌子旁边一个个盯着我看,架势有点像电视剧里警局内审问犯人,让我觉得有些好笑。
我点了一根烟,对面的女士焦老师咳嗽了一下,按以往的习惯,只要公众场合内有女士有这种动作,我肯定会把烟熄掉,但是这次我没有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压力。
此时这几人意识里释放出的压力非同小可,犹如万斤巨鼎一般,让我感觉如果稍有妥协就立刻会被这压力吞噬,所以我只是用脚一蹬,有滑轮的椅子立刻离开了桌前,我就这样微笑着看着这几人的眼神,不管从哪方面看,这次的谈话都不会以喜剧结尾收场。
“您最近的事我刚刚已经从各位老师那里听说了。”李老师打破了僵局,从他使用敬语来看,说出来的必定不会是好事,“我也从一些学生那里打听了一点情况,我是不知道校长跟您做了什么约定,但是这次的这个大规模引援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是啊,”对面的杨老师也开了口,“你这么一闹腾,一大堆学生都跑你那里去了,包括我们原来田径队的不少人也都不来训练了,篮球就是五个人打,你找那么多人有什么用?你能保证他们全有上场机会吗?”
“不光是这样而已,”左手边的肖老师闷闷不乐的说道,“你那么多人一训练把整个*场全占了,我们其他的部门都不用练了?学校不是只有一个篮球队,你也不为其他人想想?”
“各位稍安勿躁,”李老师稳定了一下局面,“毕竟这位刚刚才开始教,有很多东西他还不懂,年轻嘛,可以原谅的。”然后他转向我,“其实按我的意思,我们篮球队其实也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人,这次应该只是选拔,这周之内我们筛去一部分人,只留几个比较好的就可以了,您说是吧?”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其他人冲我投来了惊讶的目光,我吸了一口烟,慢慢的吐了一个烟圈,“这是不可能的。”
焦老师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李老师已经给你台阶下了,你还不领情?”
“小焦!”杨老师敲了一下桌子,“你是职业教师,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别人不懂礼貌是他们的事,我们不能失了自己的分寸。”不愧是老教师,压得住阵脚,而且说话也不留情面。
焦老师没有说话,一屁股坐下,但是由于力道过大,凳子向后移了半步,险些摔倒,我偷偷一乐,不想却被她看见,她瞪了我一眼。
“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肖老师也敲了敲桌子,“是不是以后全校就只有你篮球队一个你就满意了?你要是觉得这样可以,明天我就跟校长请辞,你跟校长订的那约定愿意吓唬谁就吓唬谁去,我姓肖的不吃这套!”
杨老师伸手示意肖老师不要说话,他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又和肖老师互换了一下位置,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年轻人,凡事要讲道理,做人要留一线。我这么跟你说吧,你现在在这里只不过是助理教练,助理教练就要听主教练的,前几天你们主教练不在,你自己处理了一些事,你年轻,我们可以理解,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去找校长。现在你们主教练回来了,那么你就应该按照他说的去做,你说是不是?那从此以后我们前事不提,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你说怎么样?”
我看了看李老师,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眼前那张纸笑着。
“杨老师,你说得对!”我笑着拍了杨老师的肩膀一下。
杨老师点点头:“这就对了,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
“我没说我同意。”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想再次看看他们惊讶的表情,但是此时他们的表情已经不是惊讶了,而是变成一种极度不理解的眼神,也许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在这种根本不占理的情况下仍旧要坚持自己的意见。“我说的是您说的那两句话很正确——凡事要讲道理,做人要留一线。”
焦老师似乎以为我是在挑衅,她又一次敲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新来的!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校长给你那张纸真的有用,如果我们联名去校长那里请辞,你以为校长会留谁!”
“焦老师。”李老师示意焦老师坐下,她刚想坐下又停下了,她看看了屁股底下,拖了一下凳子才坐。
李老师接着说,“我觉得他坚持可能有他的理由,我们不妨先听听,到时候再做处理不迟。”
我思索了一下,如果想让他们认同我的想法,必须报保证我在陈述整个流程的过程中不被打断,但是他们中至少有两个急性子的人,想让他们不插话的难度和走西蜀川道差不多,如果想陈述我的观点必须要引他们出招,也就是边驳边陈述了。而这三人中只有杨老师是老教师,也是他们的中流砥柱,如果观点被他认同,其余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杨老师,据我所知,你们田径队原先的人数应该不下20人,但是现在的人数却不超过5人,照您的说法也就是大约有十几二十个人去了我那里,我想问问您觉得原因在哪呢?”
杨老师有些语塞,肖老师接过话茬说道:“还不是为了想偷懒?田径队的训练累。”
“哈!”我冷笑了一声,“我们的训练轻松?我们的训练从4点开始,至少有一小时的时间是在下*场进行田径类的活动,我相信强度和你们平时的强度差别不大,长跑、冲刺、折返、蛙跳等等这类的你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练习。之后他们到了球场之后,还要根据球场的距离在进行快速带球,以及球感练习、传球等等的基础练习,我相信没有人会选择在这里偷懒的。”
“那是因为时间还不够久,”焦老师答道,“只要时间稍微长一点,他们一样受不了。”
我点点头:“如果这么说的话,他们是抛弃了艰苦的练习转而到了另一种艰苦的练习,那你们觉得在那之后他们还有脸回田径队吗?”
杨老师用手指点了点桌面:“只要你解散这种大规模的队伍,把他们刷下来,他们肯定会回来。”
“嗯,也许您说的对。”我吸了一口烟,“但是,学生的选择是基于他们自己的喜好。”
“切~”肖老师把头转向一边,“这么小的孩子哪懂自己的天分到底是什么,只不过盲目的追求罢了,你这样会毁了他们的前途!”
“天分吗?”我晃了晃脑袋,“据我所知同年龄段内,只要使用相同的手法进行训练,上升空间都是很大的,田径是这样,篮球也是一样,而他们现在都还没发育完全,不敢说是不是一定适合篮球或适合田径,但谁又能说他们真的不适合呢?”
焦老师有些按耐不住了:“你能保证他们都能进校队,又或者都能当职业球员吗?”
“你能保证他们都能在运动会拿成绩吗?能指望这些过一辈子吗?又或者你认为你们至今为止战绩卓越吗?”我不假思索的答道。
杨老师接过话题:“就算成绩出不来,但也算是为学校荣誉争光。”
“我们篮球队也一样,但是,我们的任何投入都是为了能拿第一,而我们也只要第一。”
“第一?”杨老师冷笑了一声,“如果校长也同意,那么以后学校只要一个篮球队就行了,我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