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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呀,所谓江山有待人才出,各领风骚三五年,现在的小孩子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象昨天来的那个叫张帆的小孩子,虽然刚刚八岁,水平就已经达到了业余三段,而当初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连围棋是什么都不知道呢。”中年男人笑着答道。
“是金子就会发光,您虽然起步比别人晚,但进步可不比别人慢呀。全国一共才六十几位业余六段而您正是其中之一,这不正好说明您的才能吗?”鼓定远倒是很会拍马屁,虽然他说得是事实。
“哈哈,你今天中午是不是吃了蜂蜜,嘴巴怎么这么甜?呵呵,这位一定是小飞飞的家长吧?您好,我叫沈怀运,忘忧清乐道场高级班的讲师。”中年男人笑着向王国立伸手问好道。
“您好,我是飞飞的父亲王国立。打扰了您的工作真是不好意思。飞飞,还不快点叫人。”王国立连忙握手致意。
“沈老师好。”小飞飞忽闪着大眼睛叫道:来之前大人们早就告诉过他,到了忘忧清乐道场不管碰到什么人,只要大人不特意嘱咐,一律都叫老师。
“呵呵,小孩子真是机灵。飞扬出去没多长时间,估计一时半会还回不来,这样吧,你们先到我这里坐会儿吧。”同事之间当然要互相帮助,既然李飞扬不在,他自然要担负起招呼客人的职责。
会耽误您的工作吧?”王国立迟疑了一下问道:要找的人出去吃饭,什么时间回来还不知道,如果能有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会儿当然不错,可若是因此而影响到别人那就不好了。
“呵,没关系,我下堂课是两点半,时间还早着呢。来,别客气,进来吧。”将房门完全打开,沈怀运笑着邀请道。
“好,那就麻烦您啦。”对方盛情邀集,自已若是执意拒绝倒显得有些失礼,客气了两句,王国立带着小飞飞和彭定远走进了对面的办公室。
进入了办公室,沈怀运安排三个人坐了下来,又热情地从饮水机里倒了三杯纯净水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王国立和彭定远连声客气,而小飞飞则好奇地把目光投向挂在墙上镶在玻璃镜框中的大红奖状。
“呵呵,小朋友,在看什么呢?”沈怀运顺着小飞飞的目光发现了小孩子关心的对象,于是微笑着向他问道。
“沈老师,您是北京市冠军呀?”小飞飞带着钦佩的目光问道。
“呃?你认得上面的字?”没想到这么大点的孩子也能看得懂奖状上面的字体,沈怀运心里面颇有一点惊讶。
“嗯。”小飞飞用力点了点头:连围棋教科书上的文字说明他能连蒙带猜地都能猜出个**不离十,相较之下,奖状上的那几个字能算得了什么。
“呵呵,真是个聪明的小孩子。这张奖状可是老师的宝贝,无论到哪里工作,我都会把它放在最醒目的地方。”沈怀运重新抬头望向奖状感慨地答道:十几年前,不到三十岁的他一鼓作气,从预选赛开始一路浴血杀入当年北京市晚报杯的本赛,并在随后高手荟萃的八人循环圈中以五胜二负的成绩一举登顶成功,不仅摘得了众人瞩目的冠军奖杯,而且凭此成绩获得有钱也买不到的,由中国棋院正式颁发的业余六段证书,虽然在接下来的晚报杯全国大赛中冲击十强未果,仅仅排名在第十七位,但不可否认,那一年是他棋艺生涯的顶峰。再那往后,尽管他的经验更丰富,实力也更加增强,参加各种业余比赛的机会也比以前多了许多,并且也在众多的比赛中取得过不少很好的成绩,可是这种份量的冠军却再也没有得到。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这次比赛的冠军极为看视,冠军奖杯由于体积太大不好带着到处显摆,所以这张冠军奖状便成为他展示昔日荣耀的最重要证物。
第四十八章 困难重重
“您真了不起,是冠军呢!沈老师,在这里您的棋是下得最好的吧?”小飞飞一脸的崇拜地问道。
“呵呵,这算不了什么,忘忧清乐道场里面卧虎藏龙,高手众多,我的水平最多也只能算是中算偏上,比我高的人还有两三位呢。”这么小孩子的当面称赞让沈怀运心里颇有一点飘乎乎的感觉,不过事实就是事实,再怎么好面子也不能不顾实际情况。
“呃?那最厉害的人是谁呢?”小孩子的问题就是多,而且很少会考虑到地点和场合,只要是感兴趣的问题就一定要问。
“呵,那当然是高社长啦。他曾经连拿三届晚报杯冠军,而且两次进入过全国十强,最好成绩为第二名,代表中国业余棋手数次参加中日韩三国业余棋手交流比赛,那才是真正的高手呢。和他相比,我这样的成绩就算不了什么了。”沈怀运笑道。
棋手是靠着自身的实力来说话的,在出类拔萃的战绩面前,没有谁能不肃然起敬。
“哇,这么厉害呀?”小男孩儿半张着嘴巴惊叹道:来之前,穆建平和魏进东都对他说过能进忘忧清乐道场学棋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只是他哪儿想到道场的创办者名头如此响亮。
“呵,那是当然,你以为忘忧清乐道场‘北京第一道场’,‘职业棋手的摇篮’这样的称谓是凭空掉下来的?要是没有雄厚的实力,它又怎么可能在北京十多家大型棋社中脱颖而出,长年排在第一位的呢。”彭定远插口说道。
了,沈老师,我们学棋是跟高社长学吗?要是那样就太好了!”仔细想了想,小飞飞期待地向沈怀运问道。
“哈,小飞飞,想什么呢?高社长可是忘忧清乐道场的社长,平时的事儿那么多,哪儿有可能亲自带班!”没等沈怀运回答,彭定远先笑了起来。
虽然并不是非常准确,但从长期的实践经验当中大体可以总结出来,在通常的情况下,业余五段的实力相当于职业初段,业余六段的实力相当于职业二,三段,而业余七段的实力则完全可以同职业四、五段相抗衡。有些实力超强的业余高手甚至有过战胜职业高段棋手的实例,比如在第四届“新人王”赛中,来自上海的业余棋手刘钧七段接连战胜一位职业二段,两位职业五段,一位职业七段,最后在决赛中以二比零的战绩战胜一位职业七段,完成以业余身份夺得职业比赛冠军的状举,虽然这和刘钧从小学棋,受过严格的职业训练,曾经进入国家少年队,取得过职业三段证书,只是因为身体原因中途退役的经历有关,但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业余高段棋手整体实力远不象常人心里想像中那么弱。
高兴宇的成绩虽然远不似刘钧那样神奇,但他的业余七段的称号也是从一次次的棋战中辛辛苦苦地打出来的,凭心而论,即使他的实力还无法同职业五段以上棋手全面抗衡,但职业四段以上的水准肯定是有的。
暑期提高班不过是阶段性的围棋普级教育班,面向的是拥有业余初段至三段左右水平的业余围棋爱好者,对于这种程度的学员只要讲师拥有业余五段实力应付起来便绰绰有余,师资力量极为雄厚的忘忧清乐道场自是没理由让高兴宇亲自操刀。
“啊,这样呀”,听到彭定远这么说,小飞飞脸上明显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呵呵,小朋友,你也不要失望。虽然高社长不带暑期提高班,但依惯例他都会抽出时间来讲上一两节课,等会你要是能过了飞扬这一关,还是很有机会得到高社长的亲自指点的。”沈怀运笑着安慰道。
“那怎么才能跟高社长学棋呢?”小飞飞不甘心地问道。
“呵呵,小朋友,这可不是那么简单哟。高社长平时工作很忙,所以只能带最重要的少年冲段班,那里边的学员随便哪个挑出来可是至少都有业余四段以上的实力,而且名额限定只有十二个,每三个月都要进行一次内部循环赛,排名最后面的两位会被从高级班里成绩最优秀的两名替代,压力之大和普通班可是大有不同。小朋友,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步一步的做,太心急了可是不行的哟。”沈怀运笑道。
“什么是少年冲段班呢?”小飞飞是打破砂锅问道底。
“呵,少年冲段班,顾名思意,当然就是为想考取职业段位、成为职业棋手的少年棋手们特别设立的训练班。按照中国棋院的规定,职业段位的新增名额只有四个,冲段少年们每年只有在四月份和十月份有两次冲击职业段位的机会,其激烈程度比学生高考还要困难百倍。而为了迎接这两次生死大考,这些少年棋手们通常都会参加各地棋社开办的冲段班,大家一起学习,一起训练以增强实力,保持状态。而由于冲段棋手是否能冲段成功直接关系到这家棋社的名声,所以冲段班的老师肯定是这家棋社水平最高的一位。小朋友,现在明白了吧?”到底是做老师的,虽然小飞飞的问题于他简单之极,但沈怀运还是耐心地讲解着。
“噢,我明白了。”忽闪了两下眼睛,小飞飞认真地点头答道。
“你明白什么了?”彭定远见状打趣道。
“只要我进了冲段班就能向高社长学棋了,这都想不明白,你可真笨!”白了一眼满脸坏笑的彭定远,小男孩儿理所当然地答道。
第四十九章 高手的直感
“啊?!哈哈,小飞飞,你可真是聪明呀。”听到小男孩儿的回答,彭定远是哭笑不得。
沈怀运之所以说那么一大堆话,意思无非是想说明想直接跟高兴宇学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换句话讲,也就是他怕直接说出小飞飞现在绝无可能和高兴宇学棋的事实会让小孩子太失望。而小飞飞则简简单单地把这一切都归纳为一句话:进入冲段班就可以向高兴宇学棋!
当然,小飞飞的理解不能说有错,只不过如此简单明了的结论恐怕也只有思想单纯的小孩子才能想得出来。
“小孩子不懂事儿,沈老师,您别见怪。”王国立当然明白沈怀运说话的用意,连忙向对方解释道。
“呵呵,没什么,他说的也没错。您的儿子自信心实足,看来是很有两下子啦。”沈怀运笑着向王国立问道,小孩子说话向来是有口无心,想到哪里算哪里,如果这种年纪就懂得谦虚恭谨那还叫小孩子吗?
“哪里哪里,他现在学棋还不到一年时间,比一般的小孩子是强些,但和冲段班小棋手们的水平比就差远了,他现在这么大口气都怪大家太惯着了。”王国立笑道。
由于每年的入段名额极少,而参加定段比赛的人又太多,激烈的竞争造成很多有实力的少年棋手因偶然发挥不佳冲段失败而只能等待下一次机会,也因为如此,冲段班里的少年棋手虽然未必有多高段位,但真实实力未必就比低段职业棋手差,所以,曾经当过中国国家围棋队总教练的马晓春九段在一次国内围棋联赛上曾经说过,‘现在的那些小孩子一年也不好对付’。王国立虽非棋界中人,但耳濡目染之下对这些常识还是略有耳闻的。
“呵,孩子年纪还小,什么事儿都要慢慢来才行。来,小飞飞,反正离李老师回来还得有一段时间,咱们俩先下一盘棋,让老师看看你有多厉害好不好?”沈怀运笑着说道。会下棋的小孩子他见得多了,但小成这个样子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很好奇这个能让李飞扬不按常例破格面试小孩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好呀。”小孩子哪儿管对方是谁,只要有人跟他玩就行了。
“呀,沈老师,不会耽误您的工作吧?”一听沈怀运要和儿子下指导棋,王国立有些担心地问道。
“呵,没关系,半个小时下盘快棋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