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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别学梁静文说话,听着累。”古力哭笑不得,“我问她台湾的一些事情,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重色轻友!”
“友?”赵汉乘两眼瞪圆了,“你跟她朋友相称?”
“废话。”古力不耐烦的转回头继续看棋,“她是咱们那个娱乐公司的签约艺人。你没见过么?”他看看赵汉乘觉得很奇怪,“你在明月不是有股份么?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怎么当的股东?”
赵汉乘倒吸一口冷气:陈冲你个王八蛋,一张签名照找老子要了十几万……梁静文站在电梯门口更加不耐烦的看着那数目字一层一层的蹦,看看表又看看周围,等电梯一到立刻扎了进去按下开关。
而在梁静文刚刚走进梯里的时候,旁边的那个电梯,同样的打开了。当梁静文去按楼层的时候,陈冲和尹峻相拎着东西有说有笑的迈上地毯。
当梁静文转过头去打算去看挂在背后的镜子哼哼着“士为知己者死”打算收拾一下容妆的一刹那,陈冲走过了慢慢关上的电梯门。
“梁静文回来了?”把早餐递给古力之后换来这么个消息的陈冲很高兴,“她干什么去了?这几天我还一直想给她打电话呢。”
古力一边剥茶鸡蛋一边用白眼球看他,说话的调子和黎叔一模一样:“嗯,那你怎么没打啊?”
“这不是忙着下棋喝酒么……”要不说喝酒耽误事情呢。陈冲总记得要干个什么事情,但让酒一搅和就总忘。他很有自嘲精神,“我属耗子的,总是撂爪就忘。”
“哎呀,这个我不管,也管不着。”古力把茶鸡蛋放在嘴里嚼了两口喝一口豆浆,“就有个事情,你跟王语诗算怎么档子事情?”
“嗯?”陈冲一愣。
“你跟梁静文又是怎么档子事情?”古力不嚼了,语气有些森然,“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我都不管。可我们公司为了梁静文的事情没少东奔西跑,从韩国到新加坡我们费了不少心思。不过这些东西你都不用管。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你喜欢……嗯?小语诗来了?”古力变脸的功夫天下无双,刹那间笑容灿烂站起来,“这边坐这边坐。”
“你们干吗呢?”王语诗很好奇,看看陈冲突然轻叫了一声,“呀?你的脸上怎么这么多汗?快擦擦。”说完掏出手绢就要给陈冲擦汗。
这个举动却让陈冲手忙脚乱的跳起来用韩语说:“我要走了……”
“去哪?”赵汉乘和尹峻相都是一愣。
“回首尔。”陈冲忙忙得要走,“今天的机票么。”
“我说你小子进门就演祥林嫂呢。”李昌镐笑了起来,“机票是每个人都有的,而且每个人输了之后都会发到手中。不过你看看赵汉乘和尹峻相,不也是坐在这聊天打屁么?”
呃?说起来,这倒是真的。陈冲站在门口很疑惑的看看赵汉乘不由自主地问:“你们为什么坐在这里?”
“因为明报集团有钱,查老先生舍得砸票。”赵汉乘笑得很幸福,“头一回啊,所有的机票日期都在决赛三番棋之后。因为今年正官庄杯同时进行,因此今年特别把机票签在了下个月正官庄全部比赛之后。输了棋不用改签,人家还包一切食宿费用,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陈冲的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情急之下还真想到一个好办法,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掏出棋手证件直奔对局室而去。
“你怎么了啊?”王语诗不明所以赶紧追了过去。
赵汉乘看着陈冲和王语诗的背影很感慨:“这小子还真是聪明,梁静文进不去对局室。”
“不过这样的日子,同样的方式,还要多久。”李昌镐竟然会唱歌了,“我觉得,还是包办婚姻好。省心。”
话音刚落,梁静文就又走进来了:“古老师,陈冲呢?”
陈冲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跑,不过他心里总有一种隐约的感觉:如果让这两位碰上,恐怕就是离子炮对核弹头的结果了。
离子炮对核弹头?陈冲歪着头躲在苏羽的身后的角落里回忆:以前玩的一个游戏,似乎就有这个。
啥游戏来着?
陈冲正想着的功夫,王语诗进来了。东张西望一下之后跑过来拉拉他的胳膊凑过来低声问:“你跑什么啊?”
对局室严禁言谈,王语诗和陈冲站在角落里也不敢放出任何声音,只能凑在耳朵边上悄声地说。所以王语诗口中的气息,全喷到他耳朵上了。
痒痒的……陈冲心中微微一荡立刻收摄心神:“没什么,打算过来看看棋……”要命的是,陈冲回话的时候也必须要凑到王语诗的耳朵边上,看着眼前晶莹的耳廓凝脂的面颊,心中又是一荡。
“那你跑什么啊。”王语诗有些嗔怪,小心地看看四周推开他亦怒亦喜,“别凑这么近,让人看见算什么啊。”
看棋,看棋。陈冲往前凑了凑,越过苏羽的肩膀看向棋盘。
看两眼,吓一跳:元晟臻怎么这么脆弱了!
“他们都怕苏叔叔。”王语诗挂在陈冲身边笑嘻嘻的看着满头大汗明显心慌手麻的元晟臻,轻轻地说,“尤其是李世石朴永训崔哲翰羽根直树这些人。”
这是心理压力太大,导致的连战连败吧。陈冲对苏羽和李昌镐很敬仰,却因为没有赶上以前那个时代,对他们并不像元晟臻这样甚至到了恐惧的地步。
“如果你今年28岁,就知道他和李昌镐多厉害了。”王语诗笑了笑,心思明显不都在棋盘上,还有工夫四处张望,“外面那个,是谁啊?”她颇仔细的看了看,立刻满脸惊喜,虽然不敢叫出声,但马上连蹦带跳地冲出去,“梁静文……”
陈冲装听不见装看不见,一门心思研究苏羽的下法。
羽根直树这些日本棋手很少在研究室里呆着,第一他们喜欢赛场的气氛,第二是为了躲着研究室里那票人马,省得耳朵受罪。冷不丁看到王语诗连蹦带跳地跑出去,这才抬头看见装聋作哑的陈冲:“呀?这不是陈九段么?”
陈冲听不懂,但还是含着笑点头回礼。
山下敬吾和陈冲鸡同鸭讲惯了,看到他点头立刻轻声问:“你看元晟臻的形势如何?”
陈冲歪着头想了想,摇摇头。
“那么,”山下敬吾拉着陈冲走到藤原枫和朴永训的对局前,“你看这盘,藤原君的形势呢?”因为他在用手指棋盘,陈冲倒也猜到是问他形势,看了良久,点头说:“藤原不错。”
山下看到陈冲点头便很高兴:“藤原君是日本棋院的希望,代表了日本围棋的进步方向,代表了日本棋院数十年的名誉和声望,代表了日本棋手的最高水平,我们都是很看好他的。虽然现在他身上只有十段一个头衔,但未来20年一定是属于他的。”
陈冲彻底听不懂了,顶多就是在山下有断句的时候嗯啊点头。
山下更高兴了:“咱们中午一起去喝一杯,然后慢慢聊好吧?”
陈冲眨了眨眼,还是点头。
“太好了。”山下敬吾看看已经11点多了,干脆拉着陈冲往外走,“咱们这就去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馆子。”
陈冲刚开始以为他要拉他回苏羽那盘棋那边,没想到直奔门外而去,大惊失色立刻站定连连摆手偷偷的扒着门往外看。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山下被弄得很迷茫,“有什么问题么?”顺着陈冲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正在研究室门外聊天的两个姑娘。只是王语诗很热切的叽叽喳喳,梁静文站在那嗯嗯啊啊的不断看向对局室这边。
“哦!”笑嘻嘻的山下敬吾嘴里的感叹词陈冲还听得懂,接下来又是一串叽里呱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和梁静文的事情,也知道你和王语诗的事情。”
陈冲好歹学过速成日语听懂了知道和梁静文王语诗几个词,明白山下敬吾体会了他心情,紧紧握着山下的手重重点头。
“没关系,男人么。”山下敬吾出身的国度和陈冲大不一样。不过比较可怕的是,山下嘴里面冒出来两个令他更加震惊的词,“韦小宝?段正淳?”
要命了。陈冲不留神被山下一拉便从对局室里走了出来,梁静文和王语诗看到他之后都是笑容满面迎过来。
三两步之后,两位女士便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停下脚步对看一眼。
“梁小姐,王小姐。”山下走过去笑眯眯的行个礼,“我要和陈九段去吃饭,可以么?”
吃饭?陈冲没听懂那个喝一杯,却听懂了这个词:原来我要和他去吃饭啊!
“要不一起去?”山下拉着陈冲不撒手,满脸笑容的邀请。
“不去。”梁静文在首尔见到个金善雅,在香港又看到这么个姓王的小姑娘又往前凑,心思电转立刻想到了一些很让人生气的东西,立刻大怒脸色通红。
王语诗却是一片惨白指着陈冲:“你……”
山下敬吾看见古力出来一把拉住跟他说了句什么,古力便左看看右看看差点笑出声来,拉着陈冲低声说:“你就按我的说。”
“说啥?”
“要去就跟着一起走,不去就好好睡觉,我要跟山下君出去喝酒了。”
“这么说,行么?!”陈冲呆了。
“按我说的说,没错!”山下敬吾双挑大拇指鼓励他。
陈冲犹豫了犹豫,死马当活马医了:“要去就跟着走,不去的回家睡觉,我要跟山下去喝酒了。”
两个姑娘愣在那没动。
陈冲一甩袖子:“不去我们就走了!”
“我去!”梁静文指着王语诗,“她去我不去。”
王语诗傲然看看小天后:“Metoo。”
山下又和古力说了一句,古力差点笑出声来,凑过来低声教给陈冲:“不去就拉倒,我走了。”
结果两个姑娘都跟来了。陈冲傻了:“我的世界崩溃了……”
“中国男的太多女的太少,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山下敬吾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通过古力做翻译,“不过男人么,就要有个男人的身份架谱!跟你说,你越横,她们越听话知道么?小树要砍媳妇要管!”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当年上大学的时候似乎总听见有人念叨这个。陈冲刚吃过午饭也吃不下什么,只剩下对酒当歌,叹一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梁静文要拦他,陈冲酒劲上来了一瞪眼:“干吗?”梁静文立刻蔫了,气气的看一眼暗自偷笑的王语诗坐在那生闷气。
“这才是男子汉嘛!”山下敬吾和古力一挑大拇指,“来,干一杯。”
你们是无所畏惧,老子家里要唱戏了!陈冲也豁出去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干了!”
回酒店的路上,古力悄悄地拉拉陈冲低声说:“有一条,你要千万注意。”
“什么东西?”陈冲让风一吹酒劲过去,精神好了很多,站住脚饶有兴趣地问。
“你要当心陈好!尤其是王语诗。”古力只此一句话,背着手哈哈一笑飘然而去,然后一脚踩空滚下便道凄厉惨叫。
陈好咋的了?陈冲在国内的本家里面,陈好对他也算是不错了。他从来不觉得满脸笑咪咪的陈好能有什么对他不利的举动。
更何况这次正官庄杯陈好现在也不参加,能出什么事情?陈冲和山下扶着龇牙咧嘴捂着腰的古力往回走,身后跟着戴着大墨镜的梁静文和王语诗。
回到酒店,陈冲就在大厅里遇到了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苏羽。这让他颇感奇怪,把古力扔给目瞪口呆的马晓春径自走过去:“苏老师,您了,这是干什么呢?干吗愁眉苦脸的?大中午的不好好休息下午比赛怎么办?”
“我的房间,我回不去了。你们喝酒去了?”苏羽要不是下午有比赛,估计这时候也该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