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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把破的黏回去,装作没看见。
D。就扔了算了。
题目就是这个,你选哪个?”范唯唯问道。
“呃……这好象是心理测试题吧?”王仲明想了想问道。
“算是吧……你快答呀。”范唯唯有点紧张,连声催道。
“呃……是测试哪方面心理的?”王仲明再问,隐约的,他感觉范唯唯忽然想起出这道题是有目地的。
“……真是的,叫你答你就答嘛,不就是选个ABC吗,快点了啦!”范唯唯撒起娇来,她心说,如果告诉你是测试哪方面心理的,你还肯答吗?
“这个……应该是C吧。”拗不过范唯唯,王仲明沉吟后答道。
“C。把破的黏回去,装作没看见,对吧?你确定?”范唯唯问道。
“嗯……就是这个。好吧,现在可以把测试结果告诉我了吧?”王仲明点了点头后问道。
“嘻嘻,非常抱歉,我只有题,没有答案,不过你放心,等你回来的时候,我这儿答案就有了。”范唯唯笑道——这是实话,因为林美凤想要过心理咨询师的瘾,答案告诉了自己,那她还找谁冒充专家去?
“神神秘秘的,搞什么文章?”王仲明有点儿奇怪,现在很多报纸杂志上都开设有心理问题专栏,专栏里也经常有各种各样的测试题,他原以为范唯唯是没事乱翻翻出一道题就来考自己,不过类似那样的报纸杂志都会把选择答案所代表的不同解释印在题目后边,范唯唯不肯告诉自己答案,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吧?
“嘻嘻,不说了,快到我彩排的时间了,挂啦!”范唯唯嘻嘻一笑,随即挂断了电话。
这算什么?说打就打,说挂就挂,怎么不问问自己的意见?
摇了摇头,王仲明自知无法揣测范唯唯的想法,这个女孩子的行事作风本就属于冲动型,真能猜到,自己大概早可以申请心理专家的职称了。
不过话说回来,范唯唯在排练正忙之际抽空打电话过来问自己的平安,还真是一个细心的人……对了,金老师让自己到了首尔后马上要发个平安短信回去,都怪那个廖井丹,要不是她下飞机前踩自己的那一脚,自己也不会忘了。
想到这里,王仲明连忙发了一条短信回去,“已到首尔,一切安好。”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手中手机一震,回信到了,“注意饮食,不要生病。”
呵,把自己当成孩子了,王仲明暗自好笑——就算除去退出棋坛的那些年,自己的出国次数也比金钰莹多几十倍吧?被一个远没有自己旅游经验丰富的人教导,那种感觉还真有点儿怪怪的。
回了一条“知道了,谢谢”的短信,王仲明拉开阳台的门回到了客房,抬头一看,却见孙学刚也在打电话。
“喂,你说是哪里?世豪酒店南边大约三百米……路东边的一边棋社……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你控制好局面,千万不要出乱子!”
看孙学刚的表情非常慌张,王仲明有些好奇,出乱了?出什么乱子?要知道这次银海集团来韩国的人都是企业中层以上的干部,个人素质那是相当的高,尤其是身在国外,更不可能自己去找事儿,怎么还会有乱子问题?而且,真要出事儿,电话不是应该打给领队或者当地负责接待工作的人吗?孙学刚个头虽然不小,不过终究是坐办公室的人,身子很虚,真要出了乱子闹到要动手打架的地步,他去不仅不能帮忙,怕是反会成了累赘吧?
“噢,咱们的人在棋社跟人下棋的时候可能因为语言不通和别人发生了误会,现在急着叫我过去当翻译。”一边忙着换衣服,孙学刚一边答道。
“这样呀……等等,我也去看看。”一起来的韩国,同行的人出了事,自己不能当没看见,王仲明连忙也换了衣服,跟着孙学刚跑了出去。
第270章 较真儿
三百米的距离,在城市里并不算短,有高楼还有街道路口的分隔,给人的感觉实际要远的多,而且所谓的南边,有正南,东南,西南之分,对于初来乍到的二人,想要找到众多街道中的一间房屋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好在还有手机可以联系。
“我到超市门口了,你说的棋社在哪里呀?”——这已经是孙学刚第三次拨通电话了。
“就在超市斜对面呀,你快来呀,我快拦不住了!”电话里的声音很急,中间还能听到有人吵闹叫骂的喊声。
“……噢,看到了,我们马上就到!”顺着电话里指示的方向望去,果然在斜对面约二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一家临街的房屋,房屋外装修搞的很讲究,红漆的大门红漆的立柱,门左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招牌,上面用汉字写着“吴永权道场”,招牌很新,如果不是新近刚刚清洗过,那么这家棋社成立的时间就不是很久。
在中日韩三国中,韩国围棋的普及程度最高,四千多万的人口总数,围棋人口就有近八百万,中国虽有千万左右的围棋人口,但相比对于十六亿这个庞大的人口基数,实际的百分比反而是最低的。极高的普及率使得韩国的民间棋社非常多,其中即有权甲龙,阳川大一那样的知名道场,更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小棋社,这些棋社有的是在役职业棋手所开,有些是退役棋手经营,也有一些是纯粹当成生意来普通人所为,大的可能面积百多平米以上,可供近百人同时对弈,小的则可能只有一个房间,超过两位数的客人就有拥挤的感觉。
这家“吴永权道场”估计应该是位有着职业棋手背景的人所开,不然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用自己的名字的全称来做道场的名字,外部装修很光鲜,里面的硬件条件应该也不错,在遍布首尔成百上千的棋社中,应该算是比较上档次的了。
穿过街道,两个人快步向道场走去,刚刚推开道场的那扇红漆大门,就听到里边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骗子,明明说的是五千韩元,凭什么要给五万,别以为我是中国人就好欺负,今天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这事儿就没个完!”在一片嘈杂声中,一个女人的声音格外的尖锐响亮。
……该不会是廖井丹那个女人吧?王仲明的脚步迟疑地放慢下来——代表团中只有两位女性,丁建洋要求团员外出必须两人以上同行,所以两个女人一起逛街游玩几乎是肯定的,故此可以断定,不管吵架的人是不是廖井丹本人,她肯定也在里边。
……早知道是她,自己就不跟过来了,她那样的性格作风,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怎么可能被别人欺负?
王仲明心里想到,不过人都到了棋社门口,不进去看看实在说不过去,所以,尽管有些不愿,他还是跟在孙学刚后边进了道场。
道场的面积比想象中小些,内外两间套房,外间是道场接待客人,登记休息的地方,里间才是真正对弈下棋的地方,看起来象是工作人员的一个小姑娘此时正站在里外间的房门处不安地看着里边发生的情况,连又进来了两个人都不知道。
脱掉鞋,两个人向里间走去,经过小姑娘身边时吓了她一跳,“你们……一起的?”指了指里边正在吵闹中的两个女人,小姑娘用非常笨拙的中国话问道。
“是的。”孙学刚答道,他说的是韩语,相比于对方那拙劣的中国话,他觉的还是用韩语交流比较方便。
知道和里边的两个女人是一起的,小姑娘也就不再拦着了,她只是一个服务生,管不了这样的事儿。
这是一间五十几平米的棋室,靠墙是一排书架,上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杂志,中间共有四排五列共二十个对弈棋桌,下棋的大约有十五六位,此时大部分都停止了对弈望着最里边正在对峙中的几人。
果然是廖井丹。
王仲明的预感得到了证实,一手叉腰,一手正指着对方鼻子满脸怒容叫喊着的正是廖井丹那个女人,旁边是代表团中另外一位女性,此时正在徒劳地劝说着两边人的都冷静一些不要冲动。
“廖室长,陈经理。”孙学刚忙叫着两人走了过去,王仲明则一声不吭跟在他的后边。
“噢,是孙部长,你来的正好,跟这个人说话真是费劲儿。”见是孙学刚来了,廖井丹稍有些意外,旋即忿忿说道——她没学过韩语,所知道的韩国话无非是“欧巴”“欧尼”“阿拉不基”等等韩国电话剧中的常用语,所以不要说是交流,就连最基本的打招呼都做不到,刚才自己义愤填膺的讲了一大堆,骂了一大堆,对方只是挥舞着手中的钞票同样向她嚷嚷着,也不知听懂没听懂自己讲的话,那种感觉还真是郁闷。
“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孙学刚问道,他虽然会说韩国话,但在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前也不能乱说。
“是这样……”怕廖井丹气愤之下表达不清,激化矛盾,陈经理连忙接过话来。
却原来两个人吃完饭后逛街遛弯,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虽然不认得韩文,不会说韩国话,但韩国的许多店面招牌都是用的中国文字,故此知道这里是韩国人下棋的地方。两个人以前没有来过韩国,非常好奇韩国的棋社和国内的有什么不同,于是便进到里边参观。
正在参观之时,来了一位年轻人,比划着表示想和她们下棋,笑容可掬,非常的热情。逛了半天的街,两个人也觉得有点儿累了,而规定回酒店集合的时间还早,所以廖井丹便接受了对方的邀请,一是下棋,了解一下儿韩国人普通民众的棋艺水平,二是歇歇脚,恢复下体力再回去。
在下棋之前,那个年轻人掏出一张钞票,指指棋盘,晃晃钞票,意思是下棋要押彩。廖井丹正经学过一段时间围棋,知道韩国人下棋喜欢押彩,就算是关系很好的亲戚朋友之间下棋也常会下小额赌注,所谓入乡随俗,看钞票是五千的面额,合人民币大约也就三十几块的样子,所以也不为意,就答应了下来。
廖井丹曾经是有志于成为职业棋手的冲段少女,参加多次业余大赛,拿到过业余六段的证书,虽说那一次有些侥幸,排名在她之前的棋手都是业余六段,七段的强手,她的业余六段是按名次顺沿下来才落到她的头上,但若没有相当的实力,所排的名次不能靠前,运气也不会掉在她的头上。尽管那次冲段失利后她放弃了围棋之路,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学校考试学习之中,毕业以后进入银海集团从事科研开发工作,棋艺生疏,比当年的水平差了许多,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凭年少时打下的基本功也绝不是一般业余高手应付得了的。
所以,她原以为能够非常轻松地赢下这盘棋,可没想到,那个年轻人看起来虽然不怎么样,棋却下得非常熟练,攻杀凌厉,进退有度,完全是受过专业培训的样子,非是那种泡棋馆出身的野路子棋手能比。
当然,即使是这样其实也没什么,就实力而言,两个人相差并不很多,一个半斤,一个八两,激斗之下,谁胜谁负都有可能。
问题是,廖井丹是刚刚喝过酒的——韩国烧酒度数低,味道淡,即便是不会喝酒的人一次喝下两三瓶也很常见,廖井丹也是如此,不知不觉就喝了两瓶。低度酒的特点,喝下去的当时反应不大,酒劲儿要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会反上来。她逛了半天的街,又下了一会儿的棋,正在要集中注意力用脑的时候,酒后的反应却开始出现,其结果,就是一时大意走出一步错棋,被对方马上揪住不放,步步紧逼,很快便棋型崩溃,败局已定。
虽然输了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