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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孙老师,朴老师,你们好。又见面了。”孙文东笑着迎了上去,和走在前边的孙贤周、朴胜熙打招呼。
“呵,是呀,又见面了,辛苦你了。”孙贤周笑着与对方寒暄着。孙浩此时则放下了相机——终究不是国家领导人的会面,做为新闻报道,刚才拍的那几张照片已经足够用了。
“孙记者,老朋友!”双方领导见面,崔实源也不甘寂寞,笑着迎向孙浩,张开双臂就要来个亲密的拥抱,只可惜孙浩腿脚灵活,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
第1035章 回礼
“干嘛躲我?放心,我有女朋友的。”一个拥抱扑空,崔实源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抱怨道。
“去,这话该我来说才对吧。”孙浩哼道。
“怎么了?”崔实源奇怪道——不是说“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人生四喜吗?自己现在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几个月都没见面,难道不感到亲切吗?
“还问怎么了?你自己不知道吗?”孙浩哼道。
“呃……给个提醒好不好?”显然对方是真的对自己有意见,崔实源试探着问道。
“还需要提醒?……我问你,你是怎么拿到独家消息的?”孙浩不满的哼道。
“呃……原来你说的是那件事儿呀,呵呵,对不起,本来发稿的时候应该跟你说一声,但那天的事儿太多,一时给忘了,对不起,对不起。”崔实源这才恍然大悟,搞明白对方是因为什么在跟自己闹意见,说起来这件事儿自己做的的确有不妥的地方,从别人那里得到独家新闻的关键性资料,在消息见报之前保守秘密无可厚非,但消息见报后却不向资料提供者通个信儿就有失礼貌了。只是当时独家新闻见报后引起的轰动太大,做为第一个报道者,有太多的人向他祝贺,采访,询问,等那阵热潮过去已经是十多天以后的事儿了,结果就把自己该做的事情给忘了,也难怪对方会不高兴。
“哼,光对不起就行了?”撇了撇嘴,孙浩哼道。
“……呃……噢,明白了,明白了,晚上我请你吃饭,行不行?”崔实源明白了,原来对方需要的不是口头的道歉,而是实实在在的实惠。
“少来,晚上有宴会,你请呀还是公家请呀?”孙浩的脑子却是极为清楚,马上便反应了过来——自己的食量就那么大,吃了接风宴,还有肚子吃别的东西吗?
“呃,你还真是够挑的,明天吧,明天晚上,这总没问题了吧?”崔实源是哭笑不得,这位的精明也实在是太过了一点儿吧?
寒暄过后,大家离开航站大楼,坐上棋院的中巴车向目的地而去,这次三星杯半决赛的赛场设在昆仑饭店,参赛棋手下榻也是在那里。
路况很好,一路畅通无阻,有了请客吃饭的保证,两位记者的友谊恢复,又变得熟络起来,从包里取出一份报纸,孙浩递在崔实源的手中,“专门带给你看的,这是上级交待下来的任务,必须得看。”孙浩以不容反驳的语气吩咐道。
“呃?……上级?哪个上级?是你们杂志社的?还是中国棋院的?”崔实源奇怪道——看报纸就看报纸,有必要特别强调吗?既然能登在报纸上,肯定就是已经公开的消息,已经公开的消息,又用得着这样神秘吗?
“别瞎猜,刚才不是跟你说过,我是有女朋友的吗?”白了对方一眼,孙浩答道。
“呃……你的意思,你的上级就是你的女朋友?……哈哈,真看不出来,原来你是个怕老婆的人。”明白过来,崔实源是开怀大笑——韩国是大男子主义盛行的国家,怕老婆绝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想孙浩这样一个年轻人居然被自己的女朋友指挥调动,听话得就象是一只小狗,他怎么会不觉得好笑。
“干嘛呀,小声点儿!”在孙浩的观念理,现在这个时代怕老婆虽然很正常,但讲出来一样没有面子,崔实源那样一笑,使得同车的其他人都把目光转了过来,他连忙踢了对方一脚,让崔实源别搞那么大的动静。
“嘿嘿,对不起,对不起,一时控制不住。”忍住笑意,崔实源连连向被影响到的人道歉,见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其他人又转回头去,玩手机的玩手机,聊天儿的聊天儿。
待到别人不再注意这边,崔实源这才打开报纸查看,之前报纸已经被孙浩翻到要让他看的那一版,不用费劲儿,一低头便已看到文章的标题大字——王者归来,玉宇澄清。
“王者归来……这该不是特别针对我的吧?”那篇自己精心所写的文章在报纸发表还没超过一个星期,崔实源的记忆还非常清楚,看到“王者归来”这四个字,他马上就联想到自己的那篇文章。身为韩国记者,他很清楚自己那篇文章的立场倾向,发表以后,读者的来电来信已经证明自己的成功,但能让韩国棋迷高兴开心的研究成果往往是其他国家棋迷不满的原因,因此遭到中国媒体反击并不让他意外。
“对,就是你。”孙浩明明白白的答道。
“呵。”摇了摇头,崔实源开始读那篇文章的内容,花了大约三四分钟,整篇文章便大致读完了。
“剑雄?这个人是谁?”指着文章末尾处的作者笔名,崔实源问道。
“别问这个人是谁,先说说看完这篇文章后的感觉。”孙浩没有回答,只是催促。
“噢……文笔相当不错,应该是围棋圈子里的人,知道很多棋坛掌故,引经据典,激场文字,以议论文而言,堪称佳作。”想了一想,崔实源答道。
“呵呵,别光说文笔,重点里文章的观点。”听对方在夸讲自己的文笔,孙浩心中暗喜,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不过对于他这种专门搞文字的记者而言,文笔那是基本技能,好是应该的,用不着太过骄傲。
“观点嘛……有些很有道理,有些则难以苟同,而且斗气的成份很强,比起我的那篇文章,就要稍逊半筹了。不过即使如此,也是很难得的一篇力作了。对了,你在《围棋天地》以外用的笔名就是剑雄吗?”斟词酌句的评论一番,崔实源突然问道。
“呃……是呀……你怎么知道的?”促不及防之下,孙浩顺口应道,待回过味儿来却已晚了,后悔已是无益,他好奇的问道。
“呵,刚才我夸文笔好时你乐什么?那么明显的表情要是都看不出来,我还当什么记者。”崔实源得意的答道。
第1036章 不同看法
“算了,不跟你争这个。文章是你自己写的,但文章里的观点未必就是你自己的观点,我就问你,王仲明和朴志炫的对决,你到底认为谁的胜望更高一点儿,别拿外交辞令忽悠我,都是老江湖,别给我使偏方。”知道这种口头官私打不完,孙浩干脆压低声音直接问道。
“呵,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偷眼看了看车里其他的几个人,崔实源做出为难的样子。
“……哈哈,不用为难了,你想的什么我已经知道了。”孙浩却是没有再逼问,自得地点了点头,一付高深莫测的表情。
“呃……不信!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我肚子里想的什么你怎么会知道?!”崔实源才不会相信,所谓的读心术世界上并不存在,就算是克格勃又或者美国中央情报调查局还可能用诚实药水给自己使手段,但那么高科技的东西绝不是孙浩这样的围棋记者所能搞到的。
“呵呵,你中国话说的不错,知道的中国俗语很多,但到底不是真正的中国人,中国文化的高深之处你是不可能理解的。教教你吧,兵法有云:实者虚之,虚者实之,想要套一个人的话,并不一定要听他嘴里说的,而是要看他的行动,所谓望,闻,问,切,这不只是中医诊病的基本手法,而是在许多领域都可以用到的……说这么多也知道你听不懂,简单点儿告诉你吧。”见崔实源满脸茫然,一付听天书的样子孙浩摇了摇头,摆出老师教导学生的架式叹道。
“……为什么会感到为难?是因为你知道说出来的话会对自己不利,为什么会不利?因为说出来的话在你在乎的人那里不高兴,为什么会不高兴?因为是人家不喜欢听的东西。换言之,你知道你自己要说的东西会让某些人不满,所以尽管那是你心里的实话你也不会说出来,就象有人给孩子办满月宴,你去恭喜时指着那个小孩子说‘他一定会死的’,话是实话,因为人活百年,终有一死,你说的的确没错,不过被人家父母听到,把你打的满头包也不会有人可怜你。回到正题,你是韩国人,说韩国棋手在比赛中胜算较大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那么有什么理由觉得为难?既然感到为难,也就是说你并不认为朴志炫的胜算更大,但说出来又怕被人批评涨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所以才干脆抹稀泥,装糊涂,两不得罪,对不对?”孙浩自得的问道。
“……”盯着孙浩的脸,崔实源象是在看外星人一般,沉默了足足有半分多钟,这才开口说话,“给你个建议,别当记者了,还是到青羊观当解签的道士去吧,那个职业更适合你。”
“呵……什么意思?”孙浩一愣,不解问道。
“信口开河,一派胡言,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先声明,这四句成语的用法我是学过的。”崔实源撇了撇嘴后哼道,显然对孙浩刚才的分析完全不认可。
“哈哈,有你的。”听崔实源一口气能说出这么多成语,孙浩不由得佩服对方对中国文化的研究,这样的水平,就算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也没有多少比得了吧?
北京昆仑饭店,位于北京市朝阳区新源南路,是我国第一家由中国人自己设计建造和管理的五星级饭店,楼高二十九层,毗邻使馆区,周边有京城大厦写字楼,中国国际展览中心,燕莎购物中心,高速公路近在咫尺,驱车从饭店到北京国际机场仅需十五分钟,至讪中心亦只需二十分钟,交通极为便利,楼高二十九层,标准间,商务房,行致豪华房,顶峰俱乐部,高级套房及总统套房等各种规格客房共七百七十余间,环境雅致,配套齐全,与中国棋院有着长期的合作关系,中国棋院所承办的许多世界大赛的重要场次往往会安排在这里。
今年的三星杯半决赛同样也是一样安排在这里,孙贤周和朴胜熙都不是第一次来,对这儿的环境非常熟悉,而其他几人则是第一次到,难免感到新鲜,中国棋院早就派人把该办的手续都给为好,几位韩国客人在前台做了下登记,便顺利的拿到房卡安顿下来,代表团总共有六人,孙贤周和朴胜熙住一间,朴志炫和吴灿宇住一间,崔实源和李德铭住一间,三个房间同在一个楼层,相互间容易照应。
进到自己的房间,把行李放好,简单的洗了把脸,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可乐,他坐回到自己的床上取出笔记本电脑开始码字写作。
门口声音,李德铭走了进来——他是随队的工作人员,负责的就是跑腿边事的工作,队员入驻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忙碌安排,算起来是代表团中最累最忙的一个。
进到房里,脱掉外衣扔在一边,他直接倒在床上,床铺的软垫质量很好,将他的身体颠起,落下,再颠起,落下,如此三次,方才停了下来,李德铭尽量的把四肢伸展,口中发出满足的呻吟声,“啊,总算是可以休息会儿了。”
“呵,至于累成那样吗?”见同屋室友是这个样子,崔实源笑着问道。
“唉,不行喽,老喽,比不了你呀。”扭动着身体,感受着床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