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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告诉我,你要我连续两天穿一样的衣服。”我遗憾地摇头,贵族式的长腔回来了,说实话我更喜欢他忍耐到极限的哽/咽,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同时带着胸腔的颤动和轻微的鼻音……
“忍耐一会儿就好,我马上把你送回去,等回到你的房间你想换几套就换几套。”
“忍耐?别开玩笑了!我怎么能穿被……臭烘烘液体污染了的袍子?”
我觉得好笑:“好像你刚才没产生那种玩意儿似的……”
“罗纳德·韦斯莱! ”围帐里的人影愤怒地坐了起来。
“我在呢,德拉科。”
他没了声息,我敢说他的心声一定在咆哮着让我立刻滚蛋。
“我们刚才顶多弄脏了两条内/裤,你脱了不穿,没人会注意到。”
“可我会!! ”他气急败坏地叫道。
“那没办法了,我的衣服还没洗完,等我找找哈利有没有……”
“你要我穿疤头的那些破布?! ”他的声调受到侮辱般地上扬。
“我还没说完呢,”我是和哈利肝胆相照没错,但也没好到共享男/朋友(?)的地步,“上次我陪他买了很多件衣服,都是新的,他一指头都没碰过。瞧,包装都没撕呢。”
他嫌弃地看了眼我的方向,缩在被子里磨磨蹭蹭地把脏了的那条脱了,我正想笑他通红的耳朵,他就一把抢走了我手上的东西,手臂快速缩回被窝。
有几分好奇被子里的景象,刚才我也顶多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而已,德拉科眯起眼睛,冷哼,然后给我一个金色后脑勺。
我啐了一声自己的龌/龊,竭力冷静地走出床幔。
今天的天气已经冷了下来,即使站在房间里我都觉得有些凉,我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会,扔到床上:“哝,去年妈妈给我织的圣诞礼物,凑合着穿吧,谁让我把你的衬衫弄坏了。”
德拉科这次倒没说什么,动作迅速地出来了。
棕红色的毛衣在他穿来很是怪异,大概是骨架型号不同,尽管已经是去年的衣服了,看着还是有些宽松,他不适应地拉扯着垂过手腕的袖子,想把它们卷起来,无奈柔软的料子和他所穿的任何西装都不同,他前一秒刚理平在下一秒又因为重力的作用挂下来。
我扭头憋笑,为他没有掩饰的纠结表情,以及头上微翘的头发。
——谁让他以前每天都像是要用一整瓶发胶的鸡蛋头那么让人印象深刻?
我被愤怒的马尔福掐住了脖子,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恼羞成怒的冷焰,我环住他的肩膀,替他把过宽的袖子拉上去。
被伺候舒服了的贵族少爷哼了一声,放过了我的呼吸道。
我假装咳嗽,掩饰畅快的笑声:“不要把毛衣拉直,那么长的袖子就是留作褶皱用的——再说,你又不是要去走红地毯。”
他无比骄傲地昂着脑袋:“马尔福永远只走红地毯。”
我们时间不多,等中午他们回来午睡就再也走不成了。
“你偷东西?”他站在我身后,看我在哈利的箱子里翻来翻去。
“是借! ”我强调,他别有深意地挑眉,我把隐身斗篷套到他的身上,“我把你带出塔楼,你就自己回去吧。”
“哼,我可不敢和救世主抢守护犬。”他再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完全消失了身形,我按住额头的青筋看自己的东西在半空中飞来飞去。
“马尔福! ”
回应我的是更响的砸东西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德拉科,我不介意和你再分享一次床铺,但是,到时候没有干净的裤子换了。”
他安静下来,我松了口气:“跟在我后面,不要离得太远。”
有惊无险地把他带出了宿舍,他好像不愿意从隐身斗篷下出来,联想到昨天的教训,我默默地又陪他走了一段路。
终于,我停下来,再往前走就是蛇类的地盘了。
“你还好吗?”
“别说废话,韦斯莱。”
“他们顶多也看到你夹着尾巴逃跑的样子,我可是连你学畜/生咬人的永远证据都掌握了……”我正想掳袖子,却被他制止了。
“难看死了,”他顿了顿,转为恶狠狠的语气,突兀的改变像是刻意在掩饰什么,“总有一天……我爸爸……”
“哦,那一天一定不会远的,但现在你爸爸也来不及赶过来救你。你不能依靠家族活一辈子,总有一天你得一个人应付问题,所以,别再用将来时了,这一秒才是最现实的。”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穷鬼,谁给了你权利对一个马尔福指手画脚?”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火药味,好像我再多说一句他就会劈里啪啦地炸开,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踩到了他的底线,只以为自己冒犯了他脆弱的贵族骄傲。
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和斯莱特林看待狮子一样也戴上了偏见的眼镜,纯血一脉相承的护短特性决定了各代人之间紧密的联系,按照赫伯特的说法,最直观的表现就在于血脉的培养和遗产的继承上。正如赫敏产生解放家养小精灵的想法是源于麻瓜社会民主自由的背景,马尔福和其他斯莱特林的观念里从来都不会有孤军奋战的概念,因为他们从小的教育就是个人代表着家族,作为回报,家族保护个人。
我的警告,出发点是好的,鼓励他独立自主,但落在他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对马尔福一家早晚要散伙的诅咒,顺带着讽刺他爸爸只能在这一秒蹦跶,因为过不了多就他就没有将来了……
这种侮辱就好比在我抡拳头准备上战场的时候有人劝我‘敌人太强大你赶快后撤吧’。
听着荒谬无比,即使当时有人这么告诉我,我也不相信人和人直接的交流会如此困难。鸡同鸭讲,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逝去,我和他最终能经历分分合合一路坚持着走下来,实在是有运气的成分。否则在善意的接近成为无心的伤害时,我们早就在一次又一次意识形态的冲突中被戳成碎片拼凑不起来了。
当时的我怎么可能理解这么深奥的道理,忙着和他怄气:明明是他刚愎自用拒绝承认过分依赖家族势力的缺点,还不识好人心恶语相向,怎么能不生气?
僵持中,马尔福冷冷地说道:“道歉,穷鬼。”
要是他当时能解释清楚原因,稍微坦诚一点的话,我也不会梗着脖子和他硬碰硬:“我没错!! ”
接下来?
他把我伙计的宝贝斗篷扔到地上,用力地在上面踩了好几脚,在我的怒视中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JJ抽了,好像换榜的时候都要抽一抽,唉
只靠喜欢在一起肯定是不能长久的
让两只花时间磨合吧~
第二章 和解了
The wise never marry; and when they marry they bee otherwise。
聪明人都是未婚,结婚的人很难再聪明起来。——加菲
满腹火气地冲到餐厅,哈利看我脸色不好担心地靠过来,我对他道歉,把隐身衣还给他。他没有多问上面为什么会灰扑扑的,大概以为我的冒险遇到了什么意外,把我最喜欢的鸡腿整盘端到我面前。
我狼吞虎咽地咬了好几口,半饱的时候才稍稍顺了点气,此时格兰芬多的餐桌上已经没多少人了。
“你怎么也这么晚?”
“赫敏抓着克鲁姆讨论功课,说实话,我一次也没听过他们提到的书名或者作者。听我的,今天别在她面前提到威克多尔这个名字。”
哈利懊恼地抓头发,我惊讶威基居然还有时间花在别的上面,哈利肯定地点头增强语气。
“可是我明天我们约好了要打魁地奇。”
哈利和我一起往宿舍走,他问道:“你的作业呢?”
“哈利,永远别抢赫敏的工作。”我压根不愿意去想自己究竟动笔没有。
打开宿舍门,我一脸冷静地走进去,哈利却被吓住了,他往门上的门牌看了好几眼才确定这如同风暴过境的灾后现场会是他一个上午前还用来睡觉的地方。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他的绿色眼睛闪闪地看着我,我觉得果然暑假里不该让他过多地跟八卦的金妮通信。
“唔,你不先和我谈谈你的夜游吗?”我钻进床帏里整理床铺,体贴地留给他找理由的时间。
哈利支吾了一会:“我……睡不着……头疼,唉……”
“恩。”
我随口应着,眼睛瞪着马尔福那件衬衫以及旁边散落的纽扣。
“我是真的不想睡! ”哈利大声说道,“也就出去散了会儿步。”
“以后出门记得多穿件衣服。”我顺水推舟,结束了令人尴尬的话题,我现在还没打算告诉哈利自己和马尔福之间的关系,正如他瞒着我晚上去找斯内普……教授一样。
我不甘心地加上那个表示尊敬的职称,对着天花板连连翻白眼。万分理解哈利的选择,要是哈利真的把那心狠手辣地让我见血的地窖蛇王当长辈来亲近,而那位长辈每星期都用毒液给我洗一遍脑盖骨,我到底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马尔福的劣迹罄竹难书,我对他的喜欢无法掩饰他对待哈利的恶劣态度,直接告诉他真相只会让哈利左右为难,一面忍着那混蛋的挑衅一面鼓励我支持我——我要真这么做也太不讲义气了……
我给了哈利一个不介意的笑容,他才松了口气,继续帮我收拾东西。
我们达成了共识不去探究彼此的秘密,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公开,这可真是个愉快的下午。
没有一个白鼬在床上和我抢位置当然愉快……
我把裹成一团堆到床头的被子拉出来,抖了两下钻进去,然后才开始脱外套,外袍和长裤向床尾丢去,不小心用力过度掉到了地上。
哈利比我晚一步上床,他无声地帮我捡起来,在我瞪大了眼睛的呆愣中习惯性地开始叠衣服。
“哈利,你现在在格兰芬多宿舍,不是……”斯内普的地窖啊啊——
哈利干笑着把我的衣服丢回地上:“在蜘蛛尾巷,我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被斯内普教授罚抄家政咒语大全十遍。”
我心有戚戚地放过了他,不过又想到枕头旁边那件坏掉的衬衫,于是问道:“那些咒语你还记得几条?”
“有用的差不多都记住了,你不知道,那房子起码有半年没打扫过了,它的主人只会用同一个清洁咒打扫厨房和卫生间,你能想象得出来吗?”
“的确不能……”我控制住自己的舌头不去调侃他这救世主牌家养小精灵当得也太敬业了。
“就是!他还嫌我笨手笨脚!口不对心的家伙,有本事把他自己烧成炭的鸡蛋吃下去啊! ”
我决定在自己的肚皮笑破之前拉回话题:“嘿,哈利,你知道修补衣服的咒语吗?我把衣服弄坏了,和妈妈说的话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