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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吃饭去吧,回来好干活,别被这件事情干扰到。”雷越起身,收拾一下,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也忙起身跟上脚步。
第十五章 玩命的老板
不能就这么遗憾终生
周一 晚上十二点
叮咚,电梯把三个人带到真实的世界,一片的车水马龙和潮湿的江水味道。
看到眼前一派繁忙的生活景象,三个人都轻轻的舒口气,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下来。
“雷总,我觉得Lucas是在逼我们,考验我们,这么大一个湖南,哪能说不投就不投呢,您说呢?”
“唉。”雷越叹口气,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的谢正。
“谢正,你惹了多大的麻烦。”
“是,是,这都怪我。”谢正忙不迭的点头称是,顺势给雷越与诸葛和倒满满的浓茶。
“你说的没错,Lucas是在逼我们,其实这个也未尝不是好事情,我们要仔细想一想。”雷越点着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对,对,对。我也觉得这是个好事情。”谢正频频点头称是。
听到这里,谢正心里少许安慰些,再来饭店的路上,他也想过,如果利用这个机会甩个低价,也可能打普惠个麻痹大意。
雷越静静的吸完烟,放松自己,靠在椅背上,笑呵呵的对谢正说:“你说说看,怎么就是好事情。”
“如果我们在湖南能出乎意料的甩出个低价,可能会打普惠个措手不及。”谢正端正姿势,把抑郁症放到一边,拼命的调动起自己的脑细胞。
“诸葛和,你怎么看这个事情呢?”雷越没有对谢正的话发表意见,转向一旁的诸葛和。
“谢正说得有些道理,但是MBI高一倍投标,超出客户的预算不说,也等于是把单子送给普惠,那投标就真的没有什么意义,普惠也不会这么傻吧。”
诸葛和的话,一下也打醒谢正,自己的分析的确是太乐观,他在桌子下暗暗的拧自己一把,这无处不在的抑郁症还是制约自己的灵感发挥。
“雷总,我有个问题,在MBI,这价格审批到底谁说了算?”诸葛和因为到MBI后,一直没有机会过一遍MBI的内部流程,所以到现在也还是不清楚。
“通常ISU部门提申请,STG做审批,渠道部门决定代理的利润,一般项目蒋义或者James就可以批。”雷越回答道。
“如果James批不了,就要到亚太区去批。”谢正接过来,这是自己部门的事,他最清楚。
“那Lucas能决定什么?”诸葛和还是有点晕。
“他算我们ISU的人,今年被指派负责移通,所以现在提价格申请,也需要它的许可。”雷越解释道。
“Lucas不对产品的利润负责,只对客户负责,对吧?”谢正确认到。
“恩,虽然他这个级别是考核利润的,但是这个项目对于他来说不是很大,利润肯定不是他考虑的主要因素,赢单肯定是第一要素。”雷越回答道。
“我问问,我请你们给我参谋一下,现在这个情况下,你们认为普惠到底会投多少,前提肯定是他们已经知道鲸鱼的成本问题。”
诸葛和摇摇头,把头转向谢正,他对这个没有什么概念。
谢正也犯了难,不由得闭上眼睛,手指使劲的按着太阳穴,脑海里想象着普惠各个决策脸上的人的不同需求。
根据他最新打探到的消息,普惠新总裁胡彪在全国推行他在尔戴一贯奉行的低价策略,移通中国区经理溥庆的确是准备退休,转被投资移民澳洲,而不是一早传说的美国,今年就是他的最后一年。。。。
移通湖南肯定是溥庆的收工之作,在项目尾款还没收上来的时候,他应该已经离开普惠,失去了自己的控制力。。。。
MBI连输浙江和广东,肯定会誓死力拼湖南,他溥庆肯定也会料到这个结局。可是鲸鱼的成本又干扰高层的决定。。。。
谢正怎么分析,都觉得如果自己是溥庆,肯定会采用低价策略,为自己在澳洲养老留点清闲日子。可是关系这么好的湖南,又有谁会放掉这么大的一块肉呢?他干,底下的人也不一定干。
忽然他猛地拍一下自己的大腿,自己怎么能忘定价的根本呢?
这个单子的价格是由客户的需求决定的,受普惠决策者需求产生的价格影响,由MBI和普惠构成相对垄断,移通湖南的预算是上限,和成本无关。
“雷总,我认为站在普惠的角度想,湖南这么好的关系,他们肯定是要拿下的。他们不会计算MBI的成本因素,这个谁都算不清楚,但是他们知道MBI输无可输,这单肯定拼了。如果MBI比移通浙江低10%,我认为他们会比我们再低10%,就算价格持平,我相信也肯定是他们赢。”
谢正一边说,一边也明白了自己现在的需求,劝说雷越投低价,越低越好。普惠到底怎么投,天知道。
“现在这个状况,我们应该申请投标价格低于浙江20%,反正已经这样。他Lucas提前进来,最主要原因肯定还是因为这是移通全国最后一单。您刚才也说,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赢单,而不是利润。”谢正说完这段话,长出一口气。
的确,现在如果因为价格高而输单,那大家都白努力,自己的错误也会被无限放大。
如果因为价格低而赢单,自己大不了挨批一顿,雷越也被骂胆子小而已。
如果因为价格低而输单,那就更输得心服口服,自己的错误也没什么关系。
局中人没有人会公正的考虑问题,都会给予自己的需求而下决定,然后再附加上相关的理由。谢正现在的需求就是让湖南低价投标,减少因为增加成本这部分错误对自己造成的影响。
低20%的理由让雷越与诸葛和都倒吸一口气,因为现在成本已经高高在上。
“谢正,现在不是你要低价弥补错误的时候,事情你严肃的思考到底价格怎么投,不能一味的降价。”雷越脸上也收起刚刚浮现的笑容。
谢正又使劲的拧一下自己的大腿,钻心的疼痛让自己的大脑一下变得清晰起来,是自己不下这个生死局,否则一个小小的湖南,怎么可能大家这么关心呢。
雷越的需求是什么?赢单。
Lucas的需求是什么?赢单。
大家都没退路。
“我不是一味的降价,而是移通真的不能再输,千万分之一的几率都不能有。Lucas进来review项目,也是因为湖南不能再丢,对么。”
谢正的话,正好打在雷越的心坎上,是的,无论什么理由,谁都承担不起输单的责任。
“我们应该坚持提20%的价格申请,如果因为高价输单,那是他Lucas的责任,和我们就没关系了。我承认,方案是做错了,可是不能在错误的方向继续狂奔,对么?”
谢正越说越激动,已经手舞足蹈起来,餐厅里几个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如果因为价格低20%,我们还输,也只能心服口服。现在就是比拼MBI和普惠两家公司的信心和资源,我们如果为公司内部的斗争,而丧失信心,那就真的输了,不用投了。”
“谢正,小点声,小点声。”诸葛和起身按住手舞足蹈的谢正,示意餐厅里有人会听到他的谈话内容。
“普惠没有道理没放过关系这么好的湖南,他们也知道我们现在是输无可输,大家就拼呗。”谢正站起来一圈砸在桌子上,根本没有理会诸葛和伸过来的手。
“雷总,无论如何,浙江和广东的输单已经给大家一线生机,公司肯定会为湖南开绿灯,所以无论怎样,如果因为价格高,而输湖南,我相信在座各位都会遗憾终生的。”
谢正终于发泄完了,他知道现在自己如果不坚持,输单带给他的结果,肯定是去找高飞混了,国顺昌在浙江怎么干的,大家都很清楚。
雷越一直没有说话,甚至已经闭上眼睛。
诸葛和跑到桌子的对面,生生把几乎疯狂的谢正按回座位。
“谢正,谢正,这里可能会有普惠的人。”诸葛和的这个提醒,让谢正清醒不少,环顾一下四周,确信没有问题,才安静的坐下来。
雷越慢慢的睁开眼睛。
“好,我清楚。下面,你们就不要考虑价格的问题,我来处理,我要求你们认认真真的把应标书做完,绝对不可以出任何一点纰漏,不能让客户抓到一点点把柄。”
诸葛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谢正还是看出来,他是肯定赞成投低价的,他也输不起。
三个人结帐后,默默的回到办公室。
雷越约好冯治国在酒店见面,沟通一下客户的最新变化,剩下谢正与诸葛和两个人一页一页的准备应标书,两个人一夜无眠,只想着赶快做完文档工作,后面还要面对公司内部残酷的血雨腥风。
中国第一单
周二 上午十点
第二天,雷越一早就来到会议室,为辛苦一夜的两个人拿来一些早点,他也是一脸的疲惫。
在吃早点的时候,谢正终于忍不住了。
“雷总,冯治国哪里有什么新闻?”
“你现在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仔细的做你的标书,再出错,谁都包不了你。”雷越瞪了他一眼。
“雷总,我们这不是吃东西么,您也给我们两个放松放松。”
诸葛和也跟着劝说着:“您不说,我们做标书心里都不踏实。”
“恩,冯治国认为MBI肯定要低价,移通湖南历来都是低价者中标。”
“他不知道成本增加的事情吧?”谢正插一句。
雷越点点头,虽然方案出错的事情让大家提前上断头台,但也不能让新天的人知道。
“你们别想这些,现在的任务就是仔细的把标书做完,绝对不可以再出错。”
吃完早点,放松一会儿,两个人开始战斗,雷越回去休息,他也是整夜没有睡觉。
“谢正,你方便么,我们和蒋义开个会。”刚刚九点,周成的电话就打进来,蒋义已经连夜飞回北京。
诸葛和给谢正鼓鼓劲,示意他无论如何要挺住,自己到一边忙去。
“谢正,现在请你清清楚楚的把这个方案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蒋义一反满口的江湖味道,认真的说道。
谢正就从自己在北京见到新天万研那天开始,一点点的讲起。
“好,我现在问你,为什么没有采用六台鲸鱼的设计方案。”蒋义一步步的追问着细节。
“虽然这样对我们最有利,但是我认为四台可以和普惠的方案势均力敌。品牌优势也不会太明显,防止用户翻盘。而且,本来我以为普惠肯定会通过渠道修改此方案,这样就知道普惠到底是想打哪张牌,好让ISU去做工作,没想到方案很顺利的就被发了出来。”
“恩,你是不知道鲸鱼成本的问题,但是普惠确实清清楚楚,所以将计就计,可以这么理解么?”
蒋义的问题事无巨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捅到上面,一个地方照顾不到,就可能殃及九族。
“没有证据证明普惠是这样理解的,只能假设。”
谢正明白在MBI将任何事情都要有证据,没有证据的推理是不成立的。
“那我问你,为什么没有和客户进行技术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