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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仇道:“大哥言重了!这本是我应该做的!”
大汉身旁一人也道:“幸好玉儿姑娘平安无事,不然我们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真是太谢谢你了!”
陈靖仇道:“这真没什么……”
大汉道:“小兄弟!你不必客气,我们刚才在上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可惜当时远水救不了近火——若非俩位及时挺身相救,我家这位麻烦丫头,可要真的送命了!”
拓跋玉儿伏在地上,愠道:“姊夫!你们在说什么啊?东谢西谢的,为什么要向这两个隋人谢个不停!”
大汉转过身,脸色一沉,道:“丫头,你姊夫从头到尾,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当姊夫是睁眼瞎子不成?人家救了你的小命,你不跟人家谢谢就罢了,还跟人家耍什么脾气?”
拓跋玉儿道:“我哪有?谁救了我一命?这些人我自己应付就足够了,又没人叫他们……”
大汉喝道:“住口……又在死鸭子嘴硬了!贺兰明,元休!”
“是!”大汉身旁两人齐声答道。“你们两个!替我把这丫头带走,找个地方给她治疗一下,记得给我看紧点!省得她又跑出来惹麻烦!”两人答应了。
大汉转过身,对身后一人道:“还有!你到那边客栈,代我吩咐钱老板速速准备上好酒菜,我要款待这两位恩人!”那人躬身道:“遵命!”大汉道:“好了!你们都各自去吧!”
贺兰明与元休扶起拓跋玉儿,拓跋玉儿道:“姊夫!你干嘛对他们这么好?”贺兰明与元休怕那大汉生气,连声劝道:“二小姐!走吧!走吧!”急忙把拓跋玉儿给扶走了。一时间空地上只剩下了那大汉,陈靖仇和于小雪三人。
大汉摇头道:“唉!真伤脑筋……拿她这家伙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诸多冒犯,实在对不起两位!”
陈靖仇道:“大哥不必客气!”大汉道:“为了表示感谢,请两位务必赏脸,让愚兄好好款待两位!”
陈靖仇道:“这!多谢大哥美意!但我想不必了……我们……”
大汉道:“来,小兄弟!你客气什么?我们一块走吧!”
陈靖仇只感盛情难却,和于小雪,跟着那大汉走去。转过几个拐角,几人来到一家客店之中。客店里几案之上,早已摆满了各式菜肴。大汉道:“两位恩人!快请坐!”
陈靖仇道:“那小弟就有礼了!”在客位上坐了下来,于小雪也挨着陈靖仇,在一旁坐下。大汉随后坐了主位。寒暄一会,陈靖仇道:“对了!我还没请教大哥的尊姓大名?”
大汉道:“我姓张,单名一个烈子,草字仲坚——不过,因我排行第三,族中人向来习惯称我三郎。”
陈靖仇道:“原来是张大哥!小弟敝姓陈,名靖仇。这位是小雪姑娘,我们是一快赶路的同伴。”
于小雪道:“张大哥好!”
张烈笑道:“小雪姑娘!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张烈不断劝酒,陪俩人吃了一回,忽然放下酒杯,道:“陈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一身好本事,可喜可贺啊!”
陈靖仇放下筷子,道:“惭愧!那是我师父逼我学的鬼谷道术,可是我一直都不认真学!真是班门弄斧,令大哥取笑了。”
张烈道:“陈兄弟不必过谦!”沉吟片刻,道:“原来这叫做鬼谷道术,愚兄今日可真是大开眼界。来来来,喝酒!”说着举起酒杯。陈靖仇也举杯相迎。两人相对喝了,口到杯干。张烈不断劝于小雪吃菜,极为热情。
酒过三巡,张烈道:“仇弟!老实说……愚兄对你这道术甚感兴趣,可否请你在方便的时候,为愚兄引见尊师,好让愚兄也能进益一番?”
陈靖仇放下手中碗筷,叹道:“既是如此,小弟本应为张大哥引见,只是……只是师父现今被困山中,性命危在旦夕……”
张烈放下酒杯,吃惊道:“哦!有这等事!”陈靖仇见张烈为人直爽,心中对他颇存好感,遂坦诚相告,把陈辅被困的原委,原原本本告诉了张烈。
张烈沉吟半晌,道:“嗯……原来你在找一个能炼百药的神鼎,好去治你雷夏泽师伯的病,再去救你师父?”
陈靖仇道:“是的!那鼎名叫神农鼎,据说是传说中上古十大神器之一,以前是由鲜卑拓跋部落保管。”
张烈奇道:“神农鼎?”
陈靖仇道:“是的。”
张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哈哈大笑,道:“仇弟!你我俩人,可还真是有缘之人啊!”
陈靖仇不明所以,问道:“张大哥的意思是?……”
张烈道:“来!咱们再干了这杯!”斟满酒。陈靖仇也跟着喝下。
张烈笑道:“不瞒你说,你要找的拓跋部落,正是愚兄内人的部落!内人名叫拓跋月儿,也就是你们刚才见到的那位姑娘她姊姊!”
陈靖仇听了,疑惑道:“可是,师伯母给我的地图,标明拓跋部落应该在北边的草原上啊?”
张烈不答,拿过大碗,倒满了酒,一口喝干,哐当一声,将碗抛在案头上,道:“话是没错!但他们部落去年在塞外,被杨广这个昏君派人血腥屠戮,死伤惨重!神农鼎也在那时被夺——我当时人在中原,一听内人母家发生重大变故,便火速赶回北方!如今他们残余族人正由我暂时领导,寻找水草丰美之地,目前正行经此处!”
陈靖仇惊道:“拓跋部落被扬广杀散了?”
张烈点点头。陈靖仇沉思一会,问道:“那张大哥是否知道那神农鼎的去向?”
张烈沉吟道:“唔!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根据愚兄猜测,应该是落入了朝廷手中。”
陈靖仇道:“落入了朝廷手中?”
张烈道:“仇弟!你若有需要帮助之处,愚兄手下人尚属不少,可为你尽力打听。”笑了笑,道:“不过……这种事一时急破头也没用,两位还是趁热先把膳用完吧!”
三人在客店中继续吃饭。张烈的随从突然奔了进来,神色慌张,叫道:“三爷!大事不好了!”
张烈心中不快,道:“对不起!仇弟,失陪一下!”起身走到客店大门边。那随从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张烈道:“此事确实严重!你马上回寨子去!叫大家加紧戒备!”那随从答道:“是!三爷!”连忙往外跑去。
张烈走回案边,道:“实在抱歉!仇第,小雪姑娘!刚才部落里的哨探突然通知愚兄,说有紧急之事发生,愚兄不得不先告退了!”
陈靖仇和于小雪站起身来。陈靖仇问道:“张大哥!有什么事小弟可以效劳的吗?”
张烈微微踌躇,道:“这个……是这样的,在我们部落寻找水草的路途上,一直被一支隋军紧紧尾随。他们坚信神鼎在我们手中,不时前来侵扰!最近愚兄好不容易与部下一起,将他们杀退,不料探子刚才又来报说,黑山镇附近又发现了一支可疑官军!”
陈靖仇道:“哦!竟有这等事!这些军队开到这来干什么?”
张烈道:“愚兄也不太清楚。——之前尾随我们的隋军非常诡异,当初为了打败他们,族人死伤惨重!愚兄很担忧这次出现的官军,就像从前尾随我们部落的那支一样,所以想去打探一下隋军营寨。”
陈靖仇应声道:“张大哥!我们随您一块去。”
张烈道:“这怎么行?两位是我张烈的客人!况且那太危险了!”
陈靖仇道:“张大哥!您就让小弟一块去吧。我们或许能帮上一些小忙!”
张烈沉吟一会,道:“既是这样,那就有劳仇弟和小雪姑娘了!”
张烈取过自己的兵刃,竟是一支重逾百斤的铁杵,杵的两头包着金箍,道:“官军营寨下在镇子东南方三里外的树林里,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三人提起精神,取路向东南行去,半个时辰后,已经抵达大营之外。三人伏在树林里,向营中望去,只见旌旗密布,守卫士卒往来巡逻,约有两三千人之众。
张烈道:“仇弟,敌人人数众多,我们必须小心行事!”施展开轻身功夫,当先潜入营去,陈靖仇和于小雪紧随在后。营中树木甚多,倒是容易藏身,拐过十来个营帐,不多时已到了中军主帅帐前。张烈打个手势,三人绕到帐侧,贴着帐幕,凝神倾听,帐内寂然无声。张烈伏下身去,轻轻揭起营帐一角,往里看去,不禁一呆。陈靖仇和于小雪心中疑惑,也低头朝帐内望去。
帐内并没有士卒守卫,一根粗木桩子,立在帐心,桩上竟绑着数个孩童,都用布团塞住了嘴。那些孩童不住抽泣,显是害怕至极。张烈放下帐角,轻声道:“这些官军不知在捣什么鬼,真是奇了,竟然连五六岁小娃儿也抓?”
陈靖仇也是不明所以,猜不透其中原委。于小雪低声道:“陈哥哥!这些孩子好可怜!我们去救他们出来?”
陈靖仇点点头,转头对张烈道:“张大哥,我想把孩子救走!”
张烈道:“愚兄也正有此意,我在外面把着,你和小雪姑娘进去救人,顺便找找有没有军情密报。一切小心!”
陈靖仇揭开账角,和于小雪俯下身,迅速探身进去。陈靖仇低声道:“小雪,你去解开孩子们身上绳索,我查看一下有没有重要的军情。”说着轻轻走到主帅桌前,翻开卷轴,仔细检阅起来。
于小雪走到柱子边,给孩子们一一解开身上绳索,轻声说道:“乖孩子,千万不要哭!姊姊来带你们回家!”遂逐一取出他们口里的布团来。哪知刚取到一个年龄较小的孩童,那孩子心里害怕坏了,布团一离口,鼻中一酸,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下,把于小雪吓得手足无措,呆在当地,不知该如何是好。陈靖仇听到哭声,大吃一惊,连忙飞身跃来,一把捂住那孩子的嘴。但终究迟了一步,帐外一阵喧哗,脚步声撼天动地,隋军士卒往营帐直冲过来。
张烈揭起帐角,叫道:“快走!敌人发现我们了!”
于小雪犹豫道:“那……那这些孩子怎么办?”
陈靖仇心中踌躇,只听帐外人声渐密,约莫数百名士兵,已把营帐团团围住。张烈看得情形不好,连忙退入帐中。陈靖仇道:“张大哥……”
张烈道:“我们形迹已露,说不得,只能跟他们硬拼了!仇弟,你和小雪护着孩子,跟我一块冲出去!”抡起百斤铁杵,大喝一声,往外劈去。两个士卒正好冲到帐门前,脑袋正好迎着张烈的铁杵,躲闪不及,早被一杵一个,打成肉酱。张烈冲出账外,在人丛中杀出一条血路。陈靖仇和于小雪护住孩子,紧随在后。张烈左突右冲,横劈直扫,势如猛虎下山,威风凛凛。那些士卒心中惊惧,倒也不敢十分近前。三人冲出包围,穿过几重栅栏,已近营门。
张烈道:“仇弟!小雪!你们带孩子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陈靖仇道:“张大哥小心!”挥舞铁剑,当先向门边杀去。
眼看就要到达营门,突然门右尘土飞扬,横着杀出一队人马,在营门前摆开阵势,架起硬弩,阻住去路,将陈靖仇和于小雪团团围在垓心。当先走出一个校尉来,身材矮胖,戟指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到官军大营里劫人!活得不耐烦了吗?”
陈靖仇举起铁剑,骂道:“狗官兵!有种的别仗人多,来单打独斗,决一胜负!”众兵挺着长矛,刚要上前。
那尉官道:“好小子!”右手一挥,喝道:“你们统统退下!我倒要看看他有何本事,敢到大营来撒野!就由本尉亲自来会会他!”众兵齐声答应,往后退开几步。
那校尉右手一扬,甩掉披风,抡起一把百斤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