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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教。自己学的。”风小雨的笑容一下子僵持在脸上，自己和平南燕看着都很顺眼的杰作在王老爷子口中的评价就是个什么玩意，他实在没有勇气说自己是吴浩的徒弟，说不定王老爷子会连吴浩都破口大骂。
“刀。”王老爷子在进行烹调加工的时候神情严肃，惜字如金。蓝盈盈似乎早有准备，立即把鱼肉和厨刀递过去。
刀在老爷子手下似乎有了灵性，随心所欲，蓝盈盈和风小雨两眼一眨不眨地观看着，刀法他们都会，已经不重要，他们要体会的是那种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神韵。
客人已经散尽，厨房间的人都慢慢围拢过来，一种近乎艺术的气氛在悄悄蔓延、、、、、、、家常菜馆对面的小卖部，一个老旧的公用电话放在柜台的一角，平南燕走过去向里面大声叫道：“老板，我打个电话。”
“打吧。”小卖部的老板正在里面做饭，头都没有抬一下：“五毛钱一分钟。”
拨完电话号码，平南燕一边听着里面的嘟嘟声，一边背过身，凑到耳边，过了一会儿，声音轻柔地喂了一声。
“是小燕吗？”对面的声音浑厚有力。
“爸，是我。”平南燕语气有点激动：“您还好吧。”
“好。”声音干脆：“小燕，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事吗？”
“我想您。”平南燕轻声说道。
“我还不知道你的性格。”一阵朗声大笑：“快点说，什么事？”
“一点小事。”平南燕犹豫着说道：“想请您帮点忙。”
“遇到困难了吧。”对面的声音依旧平稳，不急不缓：“什么事，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我会考虑。”
“只是举手之劳。”平南燕撒娇地噘了噘嘴，可惜对面看不见：“您先答应我，我再说。”
“哈哈。”又一阵笑声：“你学会和老爸讨价还价了。”
“您快说答不答应。”平南燕声音发腻，娇羞可爱。
“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我就一辈子不回去。”平南燕顿了一下，加重语气：“我可是说到做到。”
“我投降。”父亲的声音总是充满关爱：“你说吧。”
“我想参加二级厨师考核。”平南燕小声说着，眼睛瞄了一圈，小卖部的老板还在做饭，没有注意这边。
“好事啊。不过我可帮不上忙，考核要靠你自己。”
“我不要你帮我走关系，我自己的水平可以通过。”
“那你要我帮什么忙？”
“是这样的。”平南燕整理一下思绪：“原定于后天的考核忽然推迟了，我急着拿到证书回去看您，所以想让考核如期举行。”
“你真的是为了早点回来看看我和你妈？”
“当然。”平南燕知道这时候说话不能有半点犹豫，声音清脆坚决：“我过一阶段就要回去参加快炒赛，您又不是不知道。”
“那好吧，明天我打个电话。”
“不。”平南燕固执地说道：“您现在就打，后天就要考核，不能有变化。”
“好好好，我答应你，现在就打，要和你妈说两句吗？”
“不了。您打电话吧。”平南燕立即放下话筒，付完钱，脚步轻快地向四海酒楼走去，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不由自主地哼起了小曲：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忽然一顿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方、、、、、、、
第二百六十八章 烹调大赛（七）厨师考核上
建业小区在扬州市中心，外观并不怎样繁华，典雅大方的住宅楼，精致的林荫小道，还有几个小喷泉，在寂静的午夜缓缓喷晒。夜生活已经结束，行人寥寥无几，偶尔路过一对不眠的小情侣，低低的笑声更显夜的安详。
就这样一个普通的小区，在扬州市却是个无人不仰视的地方，这里居住着机关的精英，市里的大大小小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聚集在这里，就是个浓缩的上层小世界。
电话铃声总是不怎么悦耳，劳动局的历局长为此发过不少牢骚，也试图改进过，可铃声的目的是提醒注意，悦耳动听反而失去了原有的价值，改来改去，唯有放弃，家里的电话铃还是叮铃铃那一种。寂静的午夜响起来让人胆战心惊。
“谁呀，这么晚还打电话。”历局长嘟囔着从席梦思上艰难地爬起来，一边走一边想应该减肥了，肥胖的腹部几乎可以喝怀胎十月的孕妇媲美。
“喂，我是历奎明。”历局长的声音尽量温柔，这么晚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的，绝非普通人，他再不情愿也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老历啊，我是老平。”声音浑厚坚定。
“您有何吩咐。”历奎明一点点睡意立即荡然无存，下意识地站直身躯，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吩咐谈不上，一点小事稍微麻烦一下。”话筒那边的声音不紧不慢，很有韵味：“我有个亲戚要参加二级厨师考核，遇到一点小问题，方便的话你解决一下，当然这是私人问题，有空我请你喝酒。”
“喝酒就不必了。”历奎明哈哈笑着：“告诉我什么名字，就不用考核了，证书我发过去就是。”
“那可不行，我们都是党员，国家干部，原则错误不能犯，我只要求给她一个机会。”对方婉言拒绝，继续说道：“听说二级厨师考核原定于后天，你们推迟了。”
“有这么回事。”历奎明恭敬地回答：“李副局长的安排，我还没有细问怎么回事。”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对方语气略带责备：“变动一下考核的日期看起来无所谓，但会给准备好的选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一切都要为群众作想，能不变动就不要变动。”
“我按照您的吩咐办。”历奎明恭敬地说道：“考核一定如期举行，不过，您是否能告诉我谁是您的亲戚。”
“这你就不用问了。”说完，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忙音，历奎明拿着话筒带嗲站立一会，忽然拨通一个号码，等到对方有了回应，大声吼道：“李大副，你是怎么办事的……”
三天很短暂，转眼即过，可对于风小雨和蓝盈盈来说却显得十分漫长，二级厨师考核的消息一直没有再来。风小雨虽然按照平南燕的吩咐不断训练，可眼看着希望渺茫。两人连吃早饭的胃口都没有。
“风小雨。”走道上远远传来乔春林喜悦的叫声，风小雨立即迎了出去：“乔春林，是不是好消息来了。”
“天大的好消息。”乔春林大步闯了进来，满脸汗水，差点把风小雨撞倒，他急忙扶住风小雨的双肩：“快点准备一下，马上参加厨师考核。”
“现在？”风小雨诧异地叫道：“怎么不早通知。”
“这就别管了、”乔春林大声说道：“郑剑锋老师吩咐你快点过去。”
“太好了。”蓝盈盈*满脸兴奋：“我陪你一起去，助助威。”
“谢谢。”风小雨一时激动，伸手抱住蓝盈盈的香肩，蓝盈盈慌忙挣脱风小雨强有力的双手：“快点放开。你要感谢的事平南燕，要不是她督促你训练，今天措手不及，你可能很难过关。”
“谢谢你。”风小雨转脸凑近平南燕，平南燕正在脱下工作服。整理着衣领，淡淡说道：“不用客气。”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风小雨略显诧异。
“我有什么好奇怪的。”平南燕瞄了一眼风小雨：“我早就说过二级厨师考核会如期举行，只是你们不相信罢了，患得患失。”
“确实是我们多虑了。”风小雨歉意地笑了笑，低声说道：“对不起。”
“快点准备一下。”平南燕忽然调皮地笑了笑：“再迟就来不及了。”
“你也去？”风小雨脱去工作服，疑惑地看着正整理秀发的平南燕。
“我忘了告诉你。”平南燕扬了扬清秀的脸颊：“我今天也参加二级厨师考核。”
“太好了，我们一起走。”风小雨拿起两件新工作服，用方便袋装好。
门外阳光格外柔和，三人急匆匆爬上一辆公交车，向劳动局奔去，身后留下高寒和林燕燕看着他们的身影窃窃私语：“风小雨真有福气，两个美女左右跟随。”
“那倒未必是福气。”高寒微微叹息：“将来要选择谁，也是一种痛苦。”
“要是风小雨换着你，你会选择谁？”林燕燕若有所思地问。
“我没那个野心，不妄想。”高寒摇了摇头：“我有自知自明。”：“是吗？”林燕燕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嘴角泛起来两个小酒窝，温柔可爱。高寒忽然发觉林燕燕也很美。每一个女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美，只是男人往往一心盯着国色天香的美女，忽视了身边灿烂的鲜花。
劳动局大厅临时摆起十几套案板和炉灶，一字排开，除了负责考核的一些老师，还来了许多领导和烹调学校的师生，郑剑锋早就在焦急地等待，风小雨这次能否通过不仅是他个人问题，还关系到他能否参加烹调大赛，为三大技校争光。
“准备得怎么样。”风小雨刚刚靠近郑剑锋，他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蓝盈盈已经是二级厨师，你的水平要是和她接近，今天就可以安全通过。”
“您尽管放心。”风小雨微笑着说道：“只要考的是那几道菜，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可是、、、、、”郑剑锋忽然把目光转向门口，满脸诧异，风小雨和蓝盈盈也转过脸，微微一怔，秦天柱带着四大宾馆的人一起走了进来，司马元赫然在目。秦天柱不停地与劳动局的领导和各位考核的老师打着招呼，满脸带着微笑。眼角扫过风小雨，不屑地撇了撇嘴。
“看来四大宾馆确实有势力。”郑剑锋担心地皱了皱眉，带着一位老教师对现实的不满：“他们先推迟考核，让你失去信心，等到今天早上再忽然宣布如期举行，措手不及，难免对你的成绩造成影响。”
“这点您不用担心，”蓝盈盈低声安慰郑剑锋：“平南燕早就料到考核如期举行，一直督促风小雨训练，通过考核绝对没问题。”
“平南燕怎么知道？”郑剑锋更加疑惑：“我们也是今天一早刚刚接到的通知。”
“我也不明白。”蓝盈盈也疑惑起来。几天前平南燕说考核不会推迟，她也不相信，认为平南燕只是安慰风小雨罢了。没想到事情正如平南燕所说，准时进行，未免有点蹊跷。蓝盈盈转脸看着平南燕，平南燕正打量着灶台，面带微笑，看不出一丝异样。
“各位。”负责考核的马老师走到台前：“今天的考核是临时举办，比较特殊，我们商量了一下，也采用特殊的方法，各位选手都是学校和宾馆推荐的，按照道理，三级厨师加上二两工作经验方可参加二级考核，可你们都是年轻有为的人才，不可以常理来定论。除了五位参加考核的选手，我们同时邀请了五位二级厨师，同台献艺，至于水平高低，能否通过，大家都是行家，稍一比较，一目了然。”
这种考核方法，就连郑剑锋这样的老教师都是第一次听说，但针对的不是风小雨一人，无可挑剔，他微微觉得不妙。拍了拍风小雨的肩膀：“小心点，上，”
风小雨稳步走到台前，检查一下各种工具，对着身边也在检查工具的平南燕微微笑了笑，平南燕微微点头，放在案板上的手掌做了个OK的姿势。
其他三位选手显然没有料到考核会是这样一种方法。明显紧张，脸绷得很紧，没有一丝笑容。
另外五位二级厨师站到台前，平南燕和风小雨同时一惊，除了司马元，另外几位年岁稍大，气定神闲，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厨师，和这种人比技巧和创新还可以，比基本功一类的考核，凶多吉少。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