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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小雨,风小雨。”一阵急促的叫声,风小雨缓缓张开眼,有点吃力,模糊中看到柳如烟焦急的脸颊,声音微弱地说道:“柳如烟,你还没有走。”
“醒了醒了。”柳如烟发出一阵欢喜的叫声。
“风小雨。”另一个人凑到近前,风小雨眼睛适应了一点,微微笑道:“王队长,是你啊。”
“是我,你这次立了大功了,我们抓到了那伙人。”王春来笑着说道:“不过你小子又一次大难不死,抢救了三天才醒过来。”
“我睡了三天?”风小雨眼珠转了转,看到一片白色,这应该是医院,还有一股消毒水的刺鼻气味,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我似乎和医院有缘。”
“你和医院有缘,我们的缘分却要结束了。”王春来轻轻拍了拍风小雨的手背:“抓住胡云你立了大功,上面已经决定把你的刑期提前,养好伤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风小雨眼中露出一丝惊喜,没有谁不渴望自由,风小雨眼前立即出现了一片海阔天高的意境,微笑着说道:“谢谢你,王队长。”
“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王春来看着床头高高挂着的盐水瓶,微笑着说道:“我也没有辜负宋义和队长的嘱咐,总算把你提前放出来了,不过受了点伤,要是回扬州代我向宋队长问好。”
“我一定带到。”风小雨说完脸色忽然变了变,自己还回扬州吗?那里有什么留恋的?林秀秀说不定在度蜜月,方宝儿也要和秦天柱结婚了,还有肖月青,自己自从进入看守所,到现在她连问候一声都没有。
“你刚醒,多多休息。”柳如烟轻声说道:“我给你买点稀饭去。”
柳如烟离开,王春来也提出告辞,病房里一刹那沉静下来,服刑期间风小雨没有考虑太多,现在自由了一下子感到前途茫茫,心中空荡荡,思索了一回,一阵倦意袭来,沉沉睡去。
柳如烟刚刚陪着受伤的风小雨离开大山,第二天上午,一位漂亮的女子风尘仆仆地赶到学校,迎接她的是张老师。
“请问风小雨是不是在这里食堂做饭。”女子开门见山:“我叫肖月青,他的朋友。”
“肖月青,好像听柳如烟说起过。”张老师笑了笑,倒上一杯开水,递过去:“你是扬州的吧。”
“柳如烟也在这里?”肖月青清丽的脸颊上露出一丝惊讶。
“这里就是柳如烟的老家,这所学校还是她建起来的。”张老师语气带着恭敬。
“风小雨和柳如烟在一起?”肖月青语气犹豫了一下。
“他们刚离开这里去成都了。”张老师不知道肖月青和风小雨具体什么关系,害怕肖月青担心,没有说明风小雨负伤的事,试探地问道:“你找他有事吗?等他回来我告诉他。”
“我是来表示感谢的,幸亏他捐献了骨髓,救了孩子的命。”肖月青拿出一包礼品放在桌上,还有几件毛衣。
“你还是带回去吧,风小雨用不着了。”张老师从王春来那里得到消息,风小雨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语气有点恋恋不舍:“再说,他捐骨髓本来就不求回报,姑娘请回吧。”
肖月青以为张老师的意思是风小雨有了柳如烟,不需要其他人关怀了,尤其是女人,失望地收起自己亲手织的毛衣,失落地挥手告别,走了很远,回首看了看学校,怅然泪下,原以为到这里能找回曾经有过的温馨,满心的欢喜被一盆冷水泼得荡然无存,她万万没想到柳如烟会在这里,是巧合还是造化弄人?
人生有欢聚,更多的却是失之交臂。肖月青脚步有点凌乱,就像她的心一片空无,周宇飞的笑脸和风小雨交叠在一起,变成一张网,压抑得她透不过气来。
第三百六十九章
风小雨伤势并不是很重,只是失血过多,休养了半个月,基本正常,他也告别了犯人的生涯,柳如烟惦记着学校,依依不舍地离去,王春来留下几百元钱,还特意留下一张嘉奖证书,一再叮嘱:“以后找工作用得着。”
言下之意,风小雨档案上的污点可以用立功来抵消。王春来刚走,风小雨收起钱,把那张嘉奖证书放进马桶,一按开关,立即消失得无隐无踪,苦笑了一下,背上仅有几件衣服的行李包,踏上成都市繁华的街头。
游目四顾,行人来去匆匆,风小雨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出外打工的时候,茫然不知走向何方,摸摸口袋里王春来留下的钱,加上叶小凡的钱,也算不少了,闻着街道边小吃的香味,风小雨食欲大动,长长吸一口气,管不了那么多,先饱一下口福。
找了一个廉价的小旅馆住下,风小雨每天选择一些出名的风味菜品尝,十几天过后,对于川菜的特色了解了不少。当然他没有太多钱进高档宾馆,不过,一个城市美味的根应该在大街小巷,就像扬州的整扒猪头,最正宗的竟然在一个小巷子里。
秋意渐浓,一阵淅淅沥沥的小雨,带来几许寒意,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风小雨还是没有找到一个满意的地方,或许是自己心情不好的缘故吧,食欲也不怎么样。
在雨伞下抬头四顾,一个三星级饭店映入眼帘,风小雨眼中立即闪出异样的光芒,不是因为招牌显眼,而是门前一块牌子上的招牌菜,除了有名的几道川菜以外,还写着淮扬菜,文思豆腐和芙蓉虾排,更显眼的是几个大字,送别的最佳菜肴:十里长亭醉相思。
风小雨记得最后那道菜是自己送别西门豪时候的独创,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或许是巧合。不过还是提起了他的兴趣,信步走了进去。
天气的原因吧,加上过了饭时,大厅里只有一桌吃得杯残狼藉的客人,店里的员工围在一起正吃午饭。他们见风小雨进来,一起奇怪地望过来,一位服务员麻利的站起身走过来:“先生,您是用餐还是定制宴席。”
“吃饭。”风小雨看了看,随便在一张桌子边坐下。
“请问您几位?”服务员继续微笑着询问。
“一个人。”风小雨笑了笑:“就来你们饭店外面牌子上几道菜,文思豆腐,芙蓉虾排还有十里长亭醉相思。”
“您稍等。”服务员回到他们的饭桌前,说了几句,两位年轻厨师立即向厨房间走去,很快三道菜一起端了上来。风小雨看了看,眉头不由得皱了皱,用筷子翻了一下‘十里长亭醉相思’,可以确定这是西门豪所传,这道菜除了自己和蓝盈盈还有平南燕,知道的只有一个西门豪了,那是特意为他送别的菜。
各样尝了一口,风小雨放下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对服务员说道:“结账。”
“你还没吃,怎么就结账。”服务员有点奇怪,进门点了几道菜,几乎一点没动,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味道不怎么样?“风小雨轻声说了一句,摇了摇头。如果别的菜,无论口味如何他都不会浪费,唯独这几道菜,自己的得意之作竟然被做得面目全非,心里别提多么难受。
“这可是我们这里的名菜。”服务员诧异地叫道:“附近的客人可是赞不绝口,尤其那道十里长亭醉相思,成都市没几个会做。”
“是吗。”风小雨也不是吹毛求疵之人,笑了笑:“还算可以吧,可能我没什么食欲,改天再来。”
“自己没胃口,别赖人家菜不好。”一位厨师嘟啷着:“这叫什么人,吃没吃过正宗的淮扬菜。”
“别的我不敢说,淮扬菜还是知道一些的。”风小雨在扬州平时对手下员工要求就比较严格,见那位厨师不满,语气立即冷了几分:“就你们这几道菜,学徒的手艺罢了。”
“老兄高见。”一位瘦长脸小厨师站起来:“这确实不是师傅的手艺,是我们刚才做的,不过,老顾客都说还可以,不知差在哪里,请指教。”
“你们的师傅是谁?”风小雨期望地瞪着眼,他希望见到西门豪。
“是我。”结果出乎风小雨的意料,说话的竟然是一位二十四五岁地青年,语气很淡:“我是这里的厨师长,马一飞。”
风小雨一下子失望到顶点,或许这个人也只是吃过一两次模仿而已。转脸看着服务员,拿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起身准备离开,“等一下。”马一飞大声说道:“你还没有说出我徒弟做的菜差在何处。”
“我一定要说吗。”风小雨瞥了他一眼:“饭店好像没这个规矩。”
“对不起,实在抱歉。”一位打着领带的中年人站起来,满脸笑容:“我是这里的经理,马大厨只是一时好奇,您不要见怪。”
“这还差不多。”风小雨挥了挥手,抬起脚向外面走去。
“站住。”马一飞叫了一声,他见风小雨普普通通,又是一个人,似乎没有来头,语气冷了一点:“如果说不出什么以后就不要做这种有头没尾的事。”
“怎么着,不服。”风小雨猛然转过身,重新回到桌前。
“马大厨,算了吧。”经理小声劝阻:“这位客人听口音是外地的,不知道你的大名也有情可原。”
“不行,我们几个从翠云宾馆出来的师兄弟在成都还没被人小瞧过。”马一飞声音提高一点:“我们可不是哪位客人都可以侮辱的。”
风小雨经过最近的挫折以后,性情缓和了许多,可是自己丝毫没有出言不逊,对方咄咄逼人未免过分,看来这位马大厨确实地位不凡,不说两句还真的不好办。他指了指那道文思豆腐,淡淡说道:“豆腐丝切得不够均匀,这道菜应该完全没有豆腥味,你们却没有去干净,豆腐要焯水三次,你们至多两次,汤料中缺少了猴头菇,你们用平菇代替,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几位厨师一起望着马一飞,那一飞脸色变了变,声音低沉:“这只是一些小问题,豆腐丝焯水两遍和三遍区别很小,猴头菇这时候缺货,采用平菇照样鲜美。”
“这道暂且算你有理。”风小雨笑了笑,又指了指那道‘十里长亭醉相思’:“这道菜呢,你是哪里偷学来的?”
“什么叫偷学。”马一飞不悦地大声说道:“翠云宾馆得到真传的就我们三个师兄弟,这道菜可是送别宴席上的重点菜,不信你打听一下,我做的可是最好。”
马一飞再次提到翠云宾馆,风小雨心中一动,忽然笑起来:“这么说我更要说说,这道菜主要以醉鸡为主,而醉鸡要求一个嫩字,你们犯了一个普遍的毛病,鸡在放入坛中醉之前要加工成八成熟,可是往往害怕掌握不好,鸡基本上酥烂,鸡肉不仅不嫩而且有点柴,还有那些红色小圆子,代表相思豆,也不过是用一些辣的东西做成,让人一口咬下去,辣得大吃一惊,而你们做的圆子味道麻辣鲜美,倒是失去了原来的意义。”
“这点你就不懂了。”马一飞辩驳道:“小圆子做成太辣,客人预先知道就不会尝,经常改变小圆子的味道才能拉住顾客。”
“失去了入口不忘的感觉,要这道菜何用。”风小雨想起和西门豪离别时的情景,神色黯然:“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让你师傅把这道菜废了吧。”
“这是我师傅独有的绝活,岂是你一句话就可以废了的。”马一飞大声说道:“别以为你吃过一点淮扬菜就在这里品头论足,我估计你不是在烹调界,如果是厨师,就凭你今天的言行,在成都就没你立足的地方。”
“你在教训我。”风小雨心中一怒,忽然厉声喝道:“老实说,你这几道菜做得给师傅丢脸,还自以为是,强词夺理,要是我有这样的徒弟,早就扫地出门。”
“你敢侮辱我师傅。”马一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