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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护士进来给她输液时,情绪极端低落的她,拒不配合护士的工作。在轻声劝慰一阵无效之后,护士情急之下,便朝女孩正色说道:“不为别人,就为了关心你的人,特别是你男朋友,你都应该积极治疗。上天是公平的,在你患上重病的时候,却安排了一份真爱陪在你身边。你难道不知道,你男朋友为了你,放弃了多少么?”
女孩虽然躺在病床上很久了,但心思却极其敏捷。从护士的三言两语之中,她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于是,她连忙不动声色,朝护士追问了几句。然而,顿感失言的护士,抵死都不再说什么,只是帮女孩挂上点滴后,就急急忙忙的转身离去。
好奇心的驱使下,女孩手提着吊针瓶,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准备追过去问个究竟。
走出门口后,女孩扫视了下,医院走廊里的人群。当她的视线在不经意间,落在身边一人手里的报纸上时,顿时感觉脑子轰的一下,炸裂成几瓣。
眼睛死死的盯着报纸上,那黑色硕大的标题,女孩急忙腾出右手,在身边之人惊讶的眼神之中,将那份报纸夺了过来。
飞速的浏览了下,报纸上面的内容,女孩手上的吊针瓶,当即‘呯’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眼里滚烫的流水,顺着两腮狂涌而下。
正在这时,女孩的男友,带着愁苦的面容,提着热呼呼的稀饭,刚好出现在电梯门口。当他收起愁容,换上一脸的微笑,正准备抬头朝女孩的病房走去。
在抬头的那一瞬间,看到病房门口女孩的模样时,男孩顿时脸色大变,手里的稀饭当即掉在地上,摔得满地都是。
“坏了。”男孩暗叹一声,便急忙跑上去,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女友。
“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眼含着热泪,女孩盯着自已的心上人,语气极其平淡,平淡得让男孩胆战心惊。
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友,男孩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她抱了过来,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大手抚摸着女孩的秀发,男孩的眼里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果然,面对男友的沉默,女孩用尽全身力气,从男孩的怀里挣脱出来。朦胧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女孩突然牙齿一咬,拨下手上的针头,双手扯着男孩,歇斯底里的喊道:“这病我不治了,咱现在就回家。”
听到女孩这么一说,男孩立刻焦急万分,手扯着女孩,男孩急忙劝道:“红英,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否则,我们以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泪眼朦胧的看着男孩,女孩疯狂的摇着头,慢慢的朝后面退去。一边后退,一边哭着说道:“不治了,我坚持不下去了。楚建安,你真傻,真的好傻。为了给我蒋红英治病,你牺牲了那么多,真的不值得,不值。”
最后两个字,女孩是用尽全力吼出来的。吼完之后,蒋红英就捂着自己的小嘴,转身朝楼下飞奔而去,沿途洒下一路的泪水。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将楚建安吓得脸色惨白。外面这么冷的天气,蒋红英的身体又是那么虚弱,担心之余,楚建安急忙追了过去,想将蒋红英拉回来。
然而,蒋红英却死都不肯回病房,两人拉拉扯扯之间,就来到了医院大厅,也就有了现在,大家眼前的这一幕。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比较时尚的女孩,左手拿着一份报纸,右手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急匆匆的从医院大门走了进来。
看到大厅围着的众人,女孩当即微微一愣。分开众人挤了进去,看到人群中间的楚建安时,女孩急忙冲上去。
将手里的信封朝前一递,女孩扬着手里的报纸,朝楚建安微微一笑:“你好,我是湘江都市报的记者,我叫秦依琳。昨天无意中得知你的事迹后,就帮你写了篇报道。这是我们报社同仁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悲剧了。”听到女记者的言词,柳啸天苦笑的摇摇头,轻轻的叹息一声。
果然,将蒋红英紧紧的抱在怀里,楚建安怒视着秦依琳,牙齿咬得嘎嘎响。今天早上,他在去买早餐的路上,发现不管是医院的护士,还是医院里的病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当他到以往一样,买好早餐准备付钱时,早餐店的老板,说什么也不肯收他的钱。在他疑惑的眼神之中,早餐店的老板,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朝他递过来一张报纸。
诧异的朝报纸扫了两眼,楚建安顿时吓得冷汗直流。他不敢想象,如果蒋红英看到这份报纸,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怕什么,它就给你来什么。没等楚建安想好,怎么将这事搪塞过去,医院里的蒋红英,就己经看到了这份报纸。
正文 第两百零四章骗子?
看着女友伤心的模样,怒视着眼前的罪魁祸首,楚建安当即火冒三丈,冲着秦依琳大吼道:“滚。”
楚建安的一声大吼,将秦依琳脸上的笑容,立即冻结起来。迷惑的望着楚建安,秦依琳的心里,顿感极其的委屈。
前天她出差回来,在火车上看到,一个四肢健全的年轻人,正朝列车上的旅客行乞。出于职业的敏感,她立即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于是,她就紧跟着那个年轻人,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在列车停靠在白沙站时,秦依琳更是惊喜的发现,那个年轻人,居然也在这一站下车。
不作任何考虑,秦依琳急忙打起精神,不动声色的尾随其后。跟着年轻人挤上公交车,一路颠簸之后,来到人民医院的门口。
在秦依琳惊讶的眼神之中,年轻人闪身走进,医院斜对面的一家鲜花店。在秦依琳焦急的等侍下,鲜花店里突然走出一位年轻人。
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名牌,但也得花上几百大洋。年轻人手里捧着一束鲜花,微笑的朝医院走去。
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秦依琳使劲的揉了几下眼睛。前后进出的年轻人,两相比较之下,差距实在太大了。要不是那双忧伤的眼神,依然如故,秦依琳真不敢断定,这一进一出,两个截然不同的年轻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这人肯定是个骗子。”看着年轻人的背影,秦依琳恨恨的念到。想到这,秦依琳急忙冲进鲜花店,设法从店老板的嘴里,收集年轻人的情况。
听到秦依琳打探年轻人的情况,鲜花店的老扳紧咬牙关,说啥都不肯吐露半句。
最后,无意中得知秦依琳是记者时,鲜花店的老板,低头沉思片刻,这才抬起头,朝秦依琳沉声说道:“告诉你也行,说不定是件好事。那孩子太要强了,不容易啊。”
鲜花店老板告诉秦依琳,刚才的那个年轻人,名字叫楚建安。有一个感情极好的女友,名叫蒋红英。楚建安学的是舰艇研究专业,正准备继续考研深造。
一对年轻恋人,私下里商量过,等楚建安考上研究生后,就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然而,正当他们携手展望未来的时候,蒋红英突然被检查出,患上了尿毒症。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将这对原本幸福无比的脸人,一下打入痛苦的深渊。
在流干自己的眼泪之后,痛定思痛的蒋红英,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苦劝楚建安离开自己另找幸福,却被楚建安严词拒绝。发誓一定要治好蒋红英,和她携手走进结婚的礼堂。
在仔细查询了下手术所需的费用后,楚建安毅然放弃自己考研的机会,在同学的介绍下,跑到广南省的湛河市,找了一份和专业对口的工作。
楚建安以其专业的知识,和勤劳的工作态度,很快就得到了他们老板的赏识。工资飞涨不说,其工作岗位也是一升再升。楚建安在外面极其节省,每每发了工资,也是立即交给蒋红英,好让她安心治疗。
楚建安的家人,再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即通过电话,将他骂的狗血淋头。在沟通几次无果后,楚建安便也不再向家人说什么,仍然默默的坚持着自己的选择。
看到自己的儿子,一根筋通到底,暴怒的楚父,当即切断了家里,与楚建安的所有联系。并放出狠话,楚建安不低头的话,就别想进楚家的门。
慢慢的,随着蒋红英的病情加重,伴随而来的医药费,同样让楚建安不堪重负。于是,楚建安便利用下班时间,又找了几份临时工,希望尽可能的,帮助自己的女友走出困境。
这样一来,身兼几份工作的楚建安,经常在上班时间打瞌睡,工作效率也随之急速下降。迟到什么的,更是家长便饭。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公司老板,也曾找楚建安私下里谈过。但心姓要强的楚建安,从没将自己的实际情况,跟任何人说起。他可以为自己的女朋友,辛苦劳累。但他却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同情怜悯。
终于有一天,楚建安在精神恍惚的状态下,将研究中的一个重要数据,给搞混淆了。伴随而来的是,公司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在公司的会议室里,楚建安的老板,狠拍了一通桌子后,带着一副狠铁不成钢的眼神,朝他丢过来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叠钞票,是楚建安两个月的薪水。
盯着信封里面的钱,楚建安挣扎了很久。最后想到医院里的女友,楚建安终于拿起信封,朝公司老板鞠了个躬,就默默的离开了公司。
正到楚建安,拿着赔付的工作,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思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蒋红英的母亲,恰好打来电。在电话里,蒋母告诉楚建安,蒋红英的病情,又变得更加严重了,今天都昏过去了好几次。
听到这个消息,楚建安没有丝毫犹豫,连夜赶回白沙人民医院。探望过蒋红英只后,楚建安将手里的工资,全部交到自己女友的手里,并谎称这月老板多发了点奖金。
然后,楚建安又急忙找来,蒋红英的主治医生,仔细询问了下,蒋红英目前的情况。
医生认真的告诉楚建安,以蒋红英目前的情况,只有马上进行肾脏移植手术。否则的话,根本撑不到年底。
听到这个消息,楚建安顿时两眼一黑。他也曾从网上搜索过,蒋红英这种情况,确实只有进行手术移植,才能从根本上解决病情。可是,肾脏移植手术,先不说能否找到,与之相匹配的肾源,就是能找到,其中高昂的手术费,也不是他们能负担得起的。
万般无奈之下,楚建安只得和蒋母商量,两人分头行事。蒋母先从蒋红英的直系亲属里面,仔细筛选一下,看是否有和蒋红英相匹配的肾源。而楚建安自己仍然南下,尽可能的早曰凑齐手术费。
在南下的旅途中,楚建安无意中看到火车上,沿着车厢乞讨的残疾人士。顿时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冒了上来。
低头考虑再三,想到急需手术费的女友,楚建安钢牙一咬,就立即找来一块纸牌子,洋洋洒洒的写下几行字。沿着列车的车厢,一个挨着一个的旅客,楚建安抛弃自己所有的颜面,伸出了求助的双手。
当火车到达终点站时,楚建安仔细数了下纸盒子里的钞票,发现居然也有近千块的大洋。
虽然相比蒋红英的手术费,这点钱真的不算什么。但是在楚建安的眼里,却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因为这样一来,要比他拿的工资,多出太多了。而且这样,他的时间很有灵动姓,可以随时回去看蒋红英。
于是,楚建安不再多想,一心一意的,在白沙和深海之间的列车上,来回乞讨着。
为了打消蒋红英的疑虑,楚建安假装兴奋的告诉蒋红英,因为自己工作卖力,他已经被老调到业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