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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宛芝一边说着,还一边用力的拉扯着自己的女儿,情绪显得非常激动,看到激动中的母亲,柳芊芊急忙流着眼泪说道:“妈,他叫柳啸天,是语嫣姐姐的男朋友,好象是住在深海一个叫红树山庄的地方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看到自己母亲有转身离去的倾向,柳芊芊急忙伸手扯着自己的母亲,大声哭泣着说道:“妈,您先冷静下来听我说两句,听语嫣姐姐说,他一提到自己的身世,就会很排斥,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没跟人谈起过他的身世,就连语嫣姐也问不到。而且那天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中间有人突然提到您的名字,他就变得很反常,听语嫣姐说,那是他们相识以来,对方第一次醉酒,而且也就在那天晚上,酒醒以后的他,便悄悄的离开了京城。”
说到这里,柳芊芊稍微停顿了下,担忧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当即咬着自己的红唇,向温宛芝低声说道:“所以,我建议您先冷静下来,不要冒然的赶去深海,否则一个弄不好,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宝贝女儿的这一番话,顿时让温宛芝如坠冰窖,这还不明白么,那个年轻的男孩子,绝对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是她苦苦寻找了十八年的儿子。
可是,依柳芊芊的说法看来,自己的儿子对她的怨恨很大,否则就不会从不提起自己的身世,更不会一听到她的名字,就迅速的连夜离开京城。温宛芝心里很清楚,那孩子是在逃啊,要逃离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离她离得远远的。
想到这,悲痛无比的温宛芝,立即扑想一旁醉醺醺的柳建国,当即抓着他胸口的衣领,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柳建国,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啊,还我儿子,还我……”
喊到最后,温宛芝顿时泣不成声,涕泪双流,趴在地上伤心的号啕大哭。
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在柳芊芊先前谈起某人的情况时,柳建国的双眼里,突然闪过一道精芒,如同天际的流星一样,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即,柳建国睁着他那双醉眼,连连晃动着手里的空酒瓶,当即在嘴里喃喃的念道:“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呵呵……”
“啪”
狠狠的一巴掌甩在柳建国的脸上,顿时抽得他踉跄的翻了个身。动手打人的不是温宛芝,而是一直在边上凝神静听的柳家老爷子柳景运。
刚刚被自己的儿媳妇叫出来,正准备朝餐厅走去的柳景运,突然看到自己儿媳妇反常的一幕,这是十几年来,几乎没有见到过的一幕。
于是,带着万分的好奇,柳景运便站在一旁,静静的关注着事态的持续发展。没想到,接下来柳芊芊所说的一席话,顿时让柳景运心中狂喜不已。根据柳芊芊的哭诉,以及温宛芝的激烈反应,柳景运不难想到,柳家坚持并努力了十八年的事情,今天总算有了个眉目。
可是,柳芊芊最后面的那段话,却又让柳景运如遭雷击,看来那个孩子,对柳家的怨年还不是一般的大,这件事真要解决起来,又将困难重重。
紧接着,看到自己儿媳扑想他那不争气的儿子时,看到仍然对此无动于衷的不孝大儿,柳景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随即,他立即冲了上来,带着满腔的愤怒,狠狠的甩了柳建国一耳光。
赤红着双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柳景运顿时老泪纵横,伸手指着柳建国,柳家老爷子颤抖着喝道:“我柳景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居然养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儿子,报应,都是报应啊……”
说到这里,柳家老爷子再也顾不上他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踉跄的退出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墙角失声痛哭起来。
看到眼前这揪心的一幕,柳建军夫妻俩,急忙分头冲了过去,柳建军负责拉起地上的老爷子,唐玉凤则是双手将温宛芝缓缓扶起,然后夫妻俩便低声安慰起自己的亲人来。
这时,柳芊芊急忙也走了过来,乖巧的扶着自己的爷爷,一边伤心的哭泣着,一边低声的安慰起来,同时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在唐玉凤的低声安慰下,温宛芝稍微缓和了下自己的情绪,随后,她又急忙转过头去,双眼望着自己的公公,当即六神无主的问道:“爸,我现在该怎么办?芊芊口里的那个孩子,一定就是我的天儿,但是天儿似乎对我有着很深的怨恨,可我真的想现在就见到他。”
“芊芊这孩子没说错,对这事我们真的不能莽撞。”听到自己儿媳的询问,柳景运双眉一皱,当即沉声说道。
紧接着,柳老爷子又沉吟了片刻,随即便抬头望着对面的温宛芝,一脸凝重的继续说道:“这样吧,等过完大年初一,我们先去一趟彭家,再了解了那孩子的大概情况后,我们再飞去深海,和他好好谈谈,必要时,老头子我豁出这张老脸,也要让彭家老伙计帮我一把。”
听到老爷子的意见,温宛芝顿时沉默下来,她很想现在就是彭家,了解下那个孩子的情况,但是她也知道,这大过年的,自己要是跑到别人家里去哭哭啼啼的,确实也不太好。可是要她坐在这里干等,她的心里又如同油煎火燎一样,让她根本就是坐立不安。
“没什么好等的,现在就去彭家,都什么时候了,还能耗在这里干等?”正在温宛芝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了过来,只见柳振权扶着一个老太太,缓缓的从后院里面走了过来。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有话要问你
相比柳家沉闷的气氛,京城彭家的氛围,无疑要欢喜许多。彭刚的四个儿子,全都赶了回来,围在一起笑呵呵的吃着年夜饭,相互拼着酒量。
特别是谢家的三丫头谢彩凤,今年也凑在彭家一起过年。对于她的到来,彭家人自然去重点照顾,先前她还想去厨房打打下手,却被周淑仪和董婉柔,以及江一齐‘赶’了出来,为了化解她的尴尬,彭家三婶还特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要她帮忙照看一下小军军。
于是,无奈之余的谢彩凤,只得悻悻的回到客厅里,笑呵呵的陪彭老爷子聊着天。后面到了饭桌上,彭家人对她的热情,让谢彩凤顿时受宠若惊,碗里都快堆成山了,周淑仪等人还在不停的给她夹着菜肴。
看到自己女友如此受宠,坐在一旁的彭泽涛,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惹得谢彩凤不停的翻白眼。
对比桌上的热闹气氛,惟独坐在一旁的彭语嫣,却是一个人端着饭碗,默默的数着饭粒,始终不曾开口说话。
坐在一旁的周淑仪,正准备悄声安慰女儿两句,这时外面的门铃,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于是,周淑仪急忙放下碗筷,向桌边的众人笑了笑。
“我去开门。”
随后,周淑仪便急忙站起来,带着些许的疑惑,转身朝外面走去。门刚打开一条缝隙,一条人影就立即冲了进来,等周淑仪睁眼一看时,顿时愣在那里半天没做声。
“宛芝,你怎么来了。”半响,反应过来的周淑仪,急忙抓住来人的双手,一脸惊喜的喊到。
“淑仪,语嫣那丫头呢,我有急事找她。”没有理会她的询问,当即双眼望着周淑仪,温宛芝睁着双红肿的凤眼,顿时大声的问道。
“语嫣?”听到温宛芝的言语,周淑仪顿时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随后,周淑仪也没多想,顺手将门一带,便准备带着温宛芝往客厅里走去。
“咳咳。”就在周淑仪准备关门的时候,几声干咳立即从门外响起,诧异之下的周淑仪,只得急忙将大门再次打开。
紧接着,柳家家主柳景运,率先跨入门坎,跟在后面的则是柳家的老太太,手边还挽着柳芊芊那丫头。
望着眼前的这等阵容,周淑仪顿时张着嘴巴站在一边,柳家老小三代齐至,这让周淑仪倍感惊讶,一时连招呼都忘记了打。
紧接着,周淑仪突然回过神来,完全失去了以往的从容淡定,当即便站在门口大声喊道:“爸,爸。”
随后,察觉到自己貌似有点失礼,便急忙带着一丝歉意,低声朝柳家二老说道:“伯父,伯母,快里面请。”
朝周淑仪轻轻点了点头,柳景运刚一跨进彭家客厅,就和闻声而来的彭老爷子,双方来了个对面碰,两人就那么站立在那里,彼此沉默无言,唯有那相互凝视的双目之中,隐隐有几滴浑浊的泪水,在各自的眼眶中转悠。
良久,彭老爷子突然上前两步,紧紧的握住柳景运的双手,语气激动的说道:“老伙计,这些年你又是何苦呢?”
苦涩的摇了摇头,望看眼前的老战友,柳景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眼中透着无尽的辛酸和落寞。
四处扫视了一眼,双眼锁定彭语嫣的位置,周淑仪朝彭老爷子点点头之后,便立即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的抓住彭语嫣的胳膊,周淑仪当即急切的说道:“语嫣,跟伯母过来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件要问你。”
感觉到胳膊上的刺痛,彭语嫣当即嘴角抽搐了一下,由于温宛芝来得太过突然,一时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彭语嫣,顿时呆楞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看着温慌张的神态,彭家几兄弟顿时忍不住睁大眼睛,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这还是华夏龙头企业天地集团的董事长么?一向从容淡定,有泪只在肚里流的温董,怎么也有今天这一失态的一幕呢?
然而,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看到后面走来的那个老太太时,彭家几兄弟顿时目瞪口呆,手上的筷子随即脱手滑落在地上。
“伯母,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走走呢?”一边搀扶着柳老太太朝这边走来,周淑仪一边带着疑惑的表情,低声朝柳老太太问道。
“没办法,事关重大,不得不在这大年夜过来烦忧你们。”轻轻的摇了摇头,柳老太太朝周淑仪歉意的笑了笑,当即沉声说道。
“伯母说哪里话,只要您看得起我们,随时过来彭家都无比欢迎,只是您……”
明白周淑仪的意思,柳老太太当即苦涩一笑,眼睛望着对面的彭语嫣,眼神顿时迷离起来。
是的,因为心中的愧疚,她己经整整十五年没出过柳家门,甚至极少踏出她的房间一步。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十八年前的那场变故。
还记得那年冬天,自己的儿媳突然找回家门,见面第一句话就是问自己儿子,有没有带回她的孩子,却遭到了自己大儿子的否认,随后在极度绝望之下,当即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同样,得知自己孙儿丢失的柳老太太,当即吓得昏倒在地,当她悠悠醒来之后,发现儿媳因为过度悲伤,居然还没有醒来。于是,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柳老太太只得含着泪眼,低声先行安慰起自己的媳妇来。
十八年来,温宛芝一直在努力的寻找着柳家的孙儿,足迹几乎踏遍了高山低谷,穷街小巷,直到三年后的其中一天,精神恍惚的温宛芝,在寻找孩子的路途上,一时没留神,从一个山坡上滚了下来,躺在床上昏迷了大半个月。?望着床上昏迷中的儿媳妇,柳老太太心里充满了愧疚,都是自己教子失败,才让眼前这个贤惠的儿媳妇,遭受如此磨难。
想到长孙的丢失,柳老太太忍不住悲从心来,心里顿时感慨万分。一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柳家的列祖列宗,连柳家的长孙都没能保住,二是觉得自己无颜面对自己的媳妇,让她身心遭受重重打击。
于是,柳老太太在儿媳妇醒来的当天,便立即搬到后院,找了个雅静的房间住了下来,从次不再和外界的人来往,只有在过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