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漩涡里去。
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是这样,什么时候例外过?
他到哈维镇有灭亡、他到奎尔萨有战争、他到银涛城有死敌……就好像真神追在他背后、而且看他很不爽一样。近期发生的所有狗屁事,都让他给赶上了!
因为汤森看不清、实力也弱,所以遇事只能跑,只能不停的跑,但他都到撒丫子跑到西海岸了,也没甩掉任何麻烦,反而还惹了新麻烦。
“我是什么体质啊?”每当想到这,汤森都想为自己泪流满面一次:“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当然不能再这样下去。汤森知道,如果自己毫无准备、亦步亦趋跟着命运走,永远都只有吃瘪的份。但汤森一次次从头梳理各种线索,得到的结论也是自己很危险、而且越来越危险而已。
像以前一样逃跑?
汤森现在已经跑不动了,不是体力问题,而是牵挂多了,瓶瓶罐罐也多了。别的不说,千辛万苦拉出来的荆棘玫瑰,他舍不得;两次三番保下来的银涛城,他舍不得;再说,好像有些人、有些隐隐约约的感觉,他也舍不得。
如果说还有什么事情比汤森这种看不到方向,想不到答案更严重,那么答案只能是汤森的另一个麻烦:个人实力问题。
汤森的实力,如果横着比那当然不错。他学异能其实没多长时间,但成绩喜人,等级噌噌往上涨——但要竖着比就完了,就说最近几场战斗,他那一场不是跌跌撞撞爬过来的?因为跟使徒毕维尼、跟图腾死敌这类敌人比起来,汤森的实力真是差得太远太远。
全赖他上辈子善事做得多,运气一时无两!
好吧!汤森承认运气是实力的组成部分,但这部分实力不太稳定是不是?而敌人那边却无须去想,他们派出来的人肯定只会越来越厉害,那汤森要怎么办?
上个难题是知难行易;这个难题正好反过来,是知道容易行动难。
满世界去找,还有比汤森更苦的人吗?
在预估敌人方面,汤森总是会放宽了想。虽然此时他脑袋里还有一大堆事情没想通,但已经定下一个“磨刀”的计划了。反正敌人就在哪里,不多不少。
为了伟大正义的事业,磨刀!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磨刀!
想想看,狩猎大军攻击拥有黎明炼炉的银色海岸,这是一两个使徒加一群黑心商人能搞定的事吗?如果说苍穹议会里面没人给他们打掩护擦屁股,汤森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他们做这些事一定有目的,坏人干坏事,失败再正常不过,所以他们不会只做一次,肯定要继续尝试——这种高高在上的坏人,肯定清楚银色海岸和荆棘玫瑰的致命缺陷:两个首领的作用最为关键,不但发挥核心作用,还是凝聚力的象征。
拿掉首领,人亡政息!所以汤森和菲斯特已经成为敌人的首要目标。
汤森的对策很简单,既然对方是坏人,那么直接弄死就完了。这话有俩层意思,即是“直接弄死这些坏人就完了!”又是“弄不死这些坏人,我们就完了!”
————————以下不算字数:
打坏人这事难度很大,因为它有三大要求:你比坏人毒辣、你比坏人狡猾、你比坏人刀快!
对汤森来说,前两个要求不是问题,属于天赋自带,剩下一个要求是技术细节。但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技术细节反而成了限制瓶颈——前面几场战斗已经让汤森明白,自己再对上使徒或图腾死敌这样的对手,连自保都难!所有他必须提升能力,必须把自己的刀磨得锋利无比!
这个目标很明显,然而通往目标的道路却那么艰难。
其实这几天,汤森有练过,而且在奖品兄的帮助下,他的异能造诣又有了长进。才没过两天,他就把之前接触过的异能融会贯通,耍起来如鱼得水,甚至还学会了可怕的“洞察”。但说句泄气的话,他此时距离目标还是遥不可及。
搞清现状,他缺了一个契机;提升能力,他少了一条思路。
除了在梦想大厅里办这两件事之外,汤森在外面还有些琐事要处理,比如听取金发小哥的研究报告之类,再比如跟雯丽小姐等人寒暄几句,这都是很有必要的事,也可以当成调剂。
菲斯特沉迷在对死敌饰品的研究中好几天了,进展虽然不大,但至少有些头绪,所以他常常找汤森印证想法。因为汤森也在研究死敌饰品,而且汤森做事干脆,只要他觉得有得赚,那就不会管这玩意来的多艰难、价值几何,该砸你就上锤子、该破你就用钻头。
破坏性研究,菲斯特必须征得汤森的同意……他再也不想顶着大波浪了。
在汤森的支持下,菲斯特把他那个死敌饰品为成三片,分别用上各种精细手段,好一翻折腾下来,他有了喜人的发现:除了外面薄薄的包裹层外,死敌饰品大体由两种材质构成。虽然在菲斯特看来这两种东西都完全透明,但触感完全不一样,一种质地稍硬,另一种软点。
菲斯特全系异能师的名头不是假的,他仔细研究了两种材质的分布摆列,终有领悟——其实在绘图的时候,金发小哥的手指有轻微的颤抖,因为这个发现过于惊人了点。
纸张上的线条,总体上看,它繁复纠缠,粗细不一,长短各异。从局部着眼观察,造型有天然痕迹,又有被外力强行中断的地方,所以显得很怪异。
“有点意思。”汤森弹弹图纸:“你觉得这是什么?”
“这东西对死敌释放异能,至少有种强大的辅助作用。”菲斯特回答很谨慎:“具体功用,我还要深入研究才能弄清楚。”
“因为线条太纠结?”汤森笑着说:“线条太乱,是因为你没理清两种材质的分布走向。”
“你能?”菲斯特眉头颤扬——金发小哥在异能研究上很投入,也很傲气逼人,认为自己被挑衅了就会反击,但他那知道汤森这混蛋是直接用眼睛看的?所以他又要吃亏上当加撞墙了。
“相请不如偶遇,我给你一个敬仰我的机会。”汤森及其恶劣的摆谱:“输了要服气啊!”
“不用担心。”菲斯特平静地说:“这回是大波浪还是光头?”
“再说吧!不急。”汤森闭目沉思一阵,向菲斯特要了纸笔。
菲斯特眼睁睁地看着汤森把自己的原图拆分,最后变成两张图!
纠结的线条被分成两组,看起来清晰多了,而且残缺之处被汤森填上、掩盖之处被汤森复原——他是见过那些图案的,现在又有主体结构打底,补漏很轻松。
最后,汤森脑中又浮现死敌释放异能时的景象,它们胸口都曾经有光影闪现。那种特别的东西,很难忘掉。
他又拿过一支红色画笔,目光在两张图中搜寻着,其实是在考虑要怎么说:“两种材质,各有功用,但软的这种裹在外面,应有包容保护的作用,所以它不是关键成分。”
“找到了,就是这玩意!”突然,他将笔尖压下!
鲜红笔迹如长风破浪的快艇,很快就把位于边角的一组线条给临摹出来——这就是那组护卫死敌在发射光束之前、在胸口闪现而出的图案缩影!
金发小哥没了邀功的兴致,黑发混蛋失去夸奖的热情。因为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其实是一个造型怪异、甚至有点扭曲的异能“公式”!
公式这东西有起点、有终点、还有极强的逻辑关系,异能人士想认出来并不麻烦。
但一个异能公式有什么好震撼的?
是的,如果公式在脑子里或纸张上,那么一点都不奇怪。但死敌居然把异能公式实体化了,然后藏在自己的胸腔里——难道这就是死敌用异能时不像人类那样要“列公式解题”的原因?
难道这就是它们手里的“计算器”,要释放异能时,把异能源力直接灌进去就可以?
难怪死敌的异能可以瞬发!
“死敌的异能公式,以前没有这种……绝对没有……要不要让大师看看?”
“暂时不要。”汤森说:“因为被你砸掉的这个其实是准备给他的,到时候他问起来怎么办?”
“这样的话就不好交代了……”菲斯特感叹:“其实砸多少都值得!再砸十个都值得!”
“还想砸十个?做梦去吧!”汤森冷笑:“让人知道了还得了?”
“的确,让人知道了非常危险。”菲斯特明白保密的重要:“这种东西,真是我们发现的?”
“应该是吧?”汤森摇头:“不过这东西太难看了,鬼画符一样。”
“其实这里还是不错的嘛!”菲斯特用手指着某处局部:“这一团有点浑若天成的意思。”
“然后旁边就粗的粗细的细?长的长肥的肥?”汤森不以为然:“跟拼接尸块似的?怎么拿出去见人?”
“等等!”菲斯特想到了什么,低头下去仔细查看一翻:“汤森,你好像说中了……”
“什么意思?”
“拼接的迹象很多!”菲斯特无比郑重地说:“两种材质里,硬些的只组成公式阵列,软些的起到连接辅助作用……难道死敌释放异能不用等待、不用唤醒的关键就在这里?”
汤森觉得菲斯特悟性不错,很快就能抓到关键,他还在想怎么点醒他呢。
“中心这块最大最完整,应该是核心!它连接着很多异能公式,理论上能连接无数!”
“周围那几块都是衍伸出来的,风格上有差异,也许是不同的异能公式。”汤森跟着菲斯特的意思走,轻推王子一把:“如果把中间这块解释为空间系异能总阀门的话……那么围绕在旁边的几个公式,就代表这个死敌最常用的几个空间系异能……”
“也就是说,这其实是空间系异能的符文!”菲斯特眼里闪着光,却压低了声音说:“如果这是一种释放方式,那它远比我们的唤醒、组建公式、再施放有效快捷得多!”
“你看,异能源力从这里输入……流转至这里……”菲斯特的手指顺着线条游走:“但怎么给定起效时间、距离和方位?”
“应该是一种类似于光影的投射。”汤森肯定地说:“以瞬时小异能、按照一定比例投射,就好像画出一个小模型。”
“然后以自己为参照?”
“确切的说不是死敌自己,”汤森摇头:“应该是以符文本身为参照。”
“正确!”菲斯特一拍桌子:“我还需要你那个符文!”
“给你。但出发之前一定要毁掉,不论成效如何,都不能让第三人知道。”有了这种关键性的突破,汤森当然毫不吝惜,直接地把符文递给他:“时间不多了,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至少能把这个符文图样复制出来。但想顺利移植的话,就需要很多时间。”菲斯特很肯定地说:“因为我们不知道其中的原理。”
“移植这几个空间系异能出来也没什么用啊!”汤森想到细节又有点气馁:“至少现在帮不上我们的忙。”
“汤森,这是难以估量的成果。”菲斯特却不这样看:“你想想,我们的发现是多大的跨越?完整的实体化符文公式啊……这是之前我们完全不知道的捷径!”
“跨越?捷径?”汤森若有所思。
沉吟半天之后,他脸上有丝阴沉笑意闪过:“好吧!你加油!”
“那还用说?”菲斯特早在旁边的工作台上忙开了:“劳驾——走的时候随手关门啊!”
离开时,汤森的脚步和心情都轻松多了,所以他不但关了门,还加送毛巾一条。就是当着门外执事的面,毛巾穿过两个门把手再绕回来打成死结,打结处还贴了张不知从那弄来的老贤者画像——这玩意比封条好使,有人敢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