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事实,那么她就不能修成武魂了。
“恩公,睡了么?”
白铃立身龙床旁,款款作礼。
片刻,里头传出步惊仙的声音道:“深夜来访,莫非有事?”
白铃知道关键的时刻到了,一时变的尤其紧张,连她自己都觉得偌大的寂静寝宫内好似都全是她急促的呼吸声音。
半响才能把早斟酌好的话说出口道:“白铃深夜前来打扰,只因有一事相请。”
白铃说罢,就见帐内的人坐了起来,不由更觉紧张。
“你我相识已久,虽然各有立场,然而素来彼此信任尊重的,若有什么事情需要左岸帮忙,但说无妨。”
白铃只觉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此刻的情形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七月所说不错,那也就是说,错的原本就是她,原本她所以为的世间模样,本来便不是完全正确的。
这般心情下,要说的话竟然半响才被她记起。
“听闻神魂国有异宝,能够助人迅速练成武魂,白铃原本曾得逝去的母亲传承武魂力量,故而迫不及待想要能够运用。”
“呵呵……原来如此。举手之劳而已,不过这异宝……”
听到这里时,白铃几乎又以为七月错了,北君要提出条件时,听到后面的话,她终于知道,错的是她。
“……需要两人同时修炼。你是内功一道,则必须有一个体能高深之人才能同修。眼下神魂国尚且没有心法达到这种境界之人,天下间又只有十方九五之尊神功能有此效。左岸以为,你可以与飞仙宗合作,寻一人使用黑石。”
白铃久久怔着,犹自难以置信的轻声问道:“只需寻一人共同修炼即可了么?”
“没有其它疑难。能够修炼时,黑石立即就能送上。”
白铃这时已是情不自禁的含泪,完全明白不久前来时,北君何以有失望之说。他所失望,根本就是因为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将他视作可以信任的人。
“谢、谢……”白铃张口道谢,却发觉喉头哽咽,竟然说不出话来。
“客气什么。此刻已经夜深,明日左岸再去飞仙宗寻一个高手陪你修炼。”
“如此,多谢……”
白铃见龙床上的北君又躺倒,便轻步移走出门外。关上门时,她却再走不动的背靠着门,无声的久久哭泣不已……
过往的事情,在这一刻她突然有了新的看法和认识。
当年北君相救之恩……
当年她寻北君提出推行神魂宗的事情,当时她以为是自己的计谋成功,顺利的利用了北君的需要而借助了神魂宗的力量。
此时此刻,她恍然明悟。当年北君并非不知道她的目的和意图,但因为事情并不危害了神魂国。且视她为友,有心成全她利用神魂宗的影响力成就白宫今时今日的势力而已……反而是他,如今神魂国入楚,她若说不能相助倒也罢了,竟还默许白宫信徒攻击、驱逐神魂国传道的善商团……
白铃唯恐哭出了声音,惊扰了北君的就寝,忙忍着奔出东宫,这才寻了处无人的地方肆意宣泄内心翻腾起伏、激荡不休的情绪……
十一日后。
白铃带领的使节队抵达楚国边关时,包括楚太子楚高歌,蓝鬼等在内,楚国过千之数的大小武宗已经早早迎候等待。
楚国边关城镇一带的军民纷纷都挤满道路两旁,翘首以盼的等着一睹白宫宫主的风采。
年纪轻轻,创立武宗白宫,不过两三年,白宫弟子、白宫信徒遍布楚国,一跃成为楚国第一大武宗。更被许多人推崇为楚国第一高手,在武修者中更有千邪魅影白无敌之殊名。但这些本只是部分中小武修者门派对她的称谓。
白铃是否真的是楚国第一高手这个问题,未曾与蓝鬼之流同样声名赫赫的高手比较过,因此楚国真正的高手并不随意判断结论。
然而,此时此刻,白铃是否楚国第一高手已经变成楚国人都坚信不疑的事情。
当白铃从车驾下来时,群起激动的楚国人无不呼喝叫喊。
“楚国武尊——千邪魅影白无敌扬我楚国之威,振我楚国之武勇”
包括蓝鬼在内,那些原本不甘心承认在她之下的老一辈武修者,这时都只能又惊又羡的看着她在无数人激昂的拥戴之情迎接下走下车。
蓝鬼与白铃近距离相对时,低声叹息道:“想不到小白的武魂当年并没有被郑飞仙击杀,只是功力大失始终没能恢复如初,反而隐忍多年的等待时机,最后又传了给你……白宫有今日,我蓝鬼无话可说,蓝鬼比不上小白。盼你……能够为小白,也为我们、雪耻”
一时间,连蓝鬼周遭的几个老一辈高手,都心悦诚服的,将击败飞仙宗的希望寄托在白铃身上。
第九十三节冲突(十一)
郑都异象,传遍天下。
一日,郑都上空突现满天飞闪白群魅影重重,直遮挡了郑都上空千丈范围的天空。
千丈范围内的天空,数不清的巨大白影或笑或怒,或舞或歌,其美其态犹如群仙下凡,其目光之冷漠空洞又如邪魅。
楚国人都知道,那是白宫宫主练成了绝世神功。
楚高歌奏请楚王,赐白铃为楚国武尊,赐楚国武尊凤袍加身,赐白铃楚国侯爵俸禄封地等等……全然效仿了郑国对天下第一的武尊方式。
楚国素来崇尚武勇,却偏偏没有出过威震天下的绝世高手。
白铃的事情让楚国朝野振奋,圣旨下达,更是蓄意到处发布消息振奋军民之心。
故而当白铃回到楚国时,早已有无数人在她回楚都的路上等着一睹其风姿。
楚高歌亲自捧着楚国武尊凤袍,放落跪地领旨的白铃手上。
“楚国有武尊白铃宫主,真正是楚国之幸”
接过楚国武尊凤袍时,白铃想起其母生前的夙愿……
如今白宫在楚国已是人数最多,势力最大的武宗,早已被楚国公认为第一武宗。
而今日,她白铃终于得到楚王的旨意,正式敕封她为楚国武尊、楚国第一高手,白宫也正式被封为楚国第一武宗。
白铃心中激动。当年她本不愿再来楚国,但其母劝她说,只有在楚国才有望重振白宫,因为楚国崇尚武勇,偏偏没有威震天下的绝世高手鼓舞军民之心。她白铃昔日有望成为楚国武勇的象征。
今日,白铃觉得,其母的预言实现了。
‘母亲,孩儿已经重振了白宫昔日威风,如今只剩一件事情,那就是——击败郑国武尊、问鼎天下第一高手之名,灭飞仙宗,为母亲复仇’
当白铃披上楚国武尊凤袍,谢恩站起来时,楚高歌呼喊道:“昔日天下只有郑国武尊,今日楚国也有武尊,他日楚国武尊必将告知天下,天下第一高手将再非郑国所独占”
那些来迎接的武修者、楚军将士,以及挤满街道两旁的民众和武人,纷纷纵情高呼叫喊……
楚国立了武尊的事情传到郑国,却被许多郑国人引为笑谈。
最不以为然的则数飞仙宗上下。
她们无不议论耻笑说“武尊象征天下第一高手,楚国有何资格敢立武尊?真正笑死人了……”
郑都北门外十三里,有座白云山。
此山本是郑都附近有名的景地,山的一半都入了云雾,抬头望去,不见山顶,只见白云。
因此得名。
只是此山极高,虽常有旅人出入,能够登上山顶的人却少。
飞仙宗在白云山山顶建有静修的屋舍,本是用于练功。
山顶之上,这座飞仙宗建立的屋院就叫白云之巅。
过去是专供心法修炼十五重难关的飞仙宗高手静修用的,但因为黑石的缘故,如今飞仙宗十五重心法的高手都修成了武魂,一个个忙于修炼武魂的能力,对于心法的难关也一时无暇兼顾。
白云之巅也就没有人居住了。
此刻白云之巅里,却正有两个人。
郑凛然从睡梦中醒来,精神倍觉清爽的、惬意的伸展着肢体,动作间,盖在身上的薄被滑落一些,便露出她半具赤裸、圆润丰满的白洁身体。
郑凛然轻轻甩了甩头发,侧目看了眼身畔已经醒了,却只静静望着她不做声的北君,不禁嫣然失笑道:“既然醒了,为何没有起来?”
“怕惊扰了你。难得见你睡的如此甜美。”
郑凛然听了,便凑过去在他脸庞上亲吻一阵,才又撑着身子做起来些,微笑问他道:“想吃什么?”
步惊仙晒然失笑道:“就白粥吧。”
郑凛然听了,嘴一撇,娇嗔道:“以为我约你来这里相会,还会像上次那样只会煮白粥么?前几日专程学了几道菜,今日就做了让你品尝,看你还敢小看本宗”
步惊仙听了不禁颇觉难以置信,饶有兴趣的笑道:“喔?那我倒是迫不及待了。”
上一次郑凛然约了他来白云之巅相会,早上时,问他想吃什么,说要去做。
原本郑凛然未曾下过厨,自以为过往吃过不少美味,全知道材料做法,要做也不是问题。不料最后端了出来,虽然颜色好看,但一入口,她自己都皱眉头,当即不好意思的夺了步惊仙夹了要喂进嘴里的菜,一口气跑出去把饭菜全都倒了。
最后又在厨房煮了白粥出来,满脸羞愧的请步惊仙吃。
这时见步惊仙笑的可恶,郑凛然边穿衣裳边责道:“休要看不起本宗,一会让你吃掉舌头”
“不敢、不敢。”步惊仙失笑说着,也换衣起床。
郑凛然端来热水,为他梳洗罢了,便自去了厨房。
白云之巅没有侍候的下人,过往有飞仙宗高手来用时,才会临时安排人陪同上来,负责起居方面的照料。但郑凛然与北君相会自然不敢被更多人知道,原本知晓此事的、她的一个心腹弟子也没有叫来。只是因为郑凛然希望借此机会真正做北君的女人,如妻妾般对他侍候了周到。再者多一个人在此,说话做事总有不方便,如这般只有她们二人相对,自由轻松的太多。
步惊仙独自提了七星龙渊在前院练了会剑法活络气血、筋骨。
还没练完时,郑凛然已经在厨房忙罢,在练武场边上看他。
见他练完时,忙拿了热毛巾为他擦拭,边自笑话道:“你这剑法,怎么跟七月的一般糟糕,不堪入目”
“在我看来,这叫做返璞归真。”
“呸”郑凛然也不掩饰内心所想,横了他一眼道:“看你用剑的诸般气劲无不运用的纯熟高明,偏偏这剑法,真正是一塌糊涂,直来直去,一味刚猛,毫无剑法应有的变化灵动。老实说,你过去的师父是否根本不懂剑法?看你拳法掌法也是糟糕,早就疑心你师父便是那种认为只要心法修炼的高明了,拳脚兵器招式不重要的心法之流?”
步惊仙听了,不禁心里暗道‘师父在上,徒儿并非有意抹黑您老人家的绝世之才……’
嘴里则道:“师父倒的确这般教导过,也确实没有传授过拳脚兵器招式。”
第九十四节冲突(十二)
郑凛然听了毫不意外的娇笑道:“我就知道”
说着,又将热毛巾放进木盆,步惊仙要帮忙端时,她却不让,只娇笑道:“哪有男人做这种事情?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尚且端得自如,本宗拿着,更是轻如无物。”说着,自觉一夜至今恰如相会前期望般的气氛甜美,迟疑了片刻,便开口说了句“夫君准备用膳吧……”
说罢,还是忍不住双颊泛起羞红。
步惊仙微微一愣,旋即笑着道:“夫人也快来。”
便自先去了餐厅。
坐下许久,他内心情绪犹自不能完全平静。
这是郑凛然第一次用夫君的称谓叫他。
这个称呼若干年前在北灵山时他曾以为理所当然,以为是日后的必然。
然而后来的变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