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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与七月,算是多年的朋友了,此刻难得独对,闲聊也不妨吧?再者七月刚才不问情由便气势汹汹的来问罪,如今让我问几句,恐怕也不算吃亏。”
步惊仙语气随意的说着,七月听了,却依旧神容平淡的淡淡然道:“什么朋友不朋友。终有一日还不是你杀我,我杀你。谈那些交情又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徒然让将来拼命厮杀时彼此的心里更多阻碍罢了。北君倘若真懂何谓朋友,就该知道,真正的朋友之间,是尽量不会做让对方做为难的事情。”
步惊仙记得这句话曾是他对七月说过的。她至今仍然记得,并且奉行。
听了,不禁失笑道:“这句话左岸也是相信的。但左岸想问七月,假如,纵然不谈什么友情,将来对阵之时,彼此也会被心中的障碍所阻时,在可能时,稍稍谈谈交情,又有何妨?”
这句话,立时让七月再难以平静的故作冷淡。
她不由自主想起当初北君舍命救他时,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说过的那些心里话。
第一百一十七节龙腾一
七月只觉得脸上不由自主的阵阵火辣的滋味,刺激的她只有无地自容之感。更知道此刻再如何伪装,也已经无法骗得过面前这个人,因为他早已知道她的想法。
然而,她实在难以让自己坦然面对。
面对又有何用?
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北君的现状,也无论如何不能舍弃师门恩情而忘却作为武尊的责任,无法抛弃郑飞仙传承给秋叶,秋叶又传承了给她的武尊意志。
“诚然,李一剑是个有痴情的男人。但他并非懂情爱的男人。其爱过于自私,目光狭隘偏激,过于自我。只要有了情爱便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其它一切都可以无所谓,这种念头,这样的人,有何值得欣赏敬佩?你想知道本尊心中的想法,这就是本尊心中的想法。”
“左岸以为,七月实在是知己。这也正是左岸心中所想,却全让七月说了出来。”
七月不想再继续说这些问题,便又冷着脸道:“北君如果知道水仙在神魂国何处,最好能够相告。”
“哦?”步惊仙大惑不解道:“据本君所知,那水仙十分得武尊器重,如今虽然所做之事有错,但也未必不能纠正原谅。听武尊口气,似乎要拿她以飞仙宗宗规处置?”
“北君何必明知故问。本宗教养水仙长大,从没有人要求她肩负如此重大而艰难的使命,是她自己执意请命。其行其心,本值得本宗上下人人敬重效仿。然而她如今又自己毁了诺言,弃了使命,无异于弃了飞仙宗。如果不做处置,何以服众?何以——效…尤…敬”
步惊仙只是微笑着道:“左岸却觉得她值得同情可怜,故而倒希望武尊能够以郑国大事为重。与其遣人往神魂国捉拿追杀,倒不如等到两年之后。也算是可怜她命运悲惨,赏她两年遂心愿的生活如何?”
七月听了,十分不齿状微怒道:“左岸,你这人实在让人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一时赤诚,一时却阴谋算计。你以为口中说的漂亮好听,本尊就不知道你心里作何计较盘算?你本有意让李一剑被神魂国制感化,期盼他将来能够心甘情愿的当神魂国人。水仙本是本宗的一位高手,她一心跟随李一剑,又害怕飞仙宗追杀,李一剑若决意要当神魂国人,她必然随从。如此一来,神魂国等若得了两个高手。倘若他们二人志愿不改,将来离开神魂国之日,就是你透露消息让飞仙宗去追杀水仙之时。那李一剑对飞仙宗本没有感激之心,飞仙宗对他也没有教养栽培之恩,以他性情,岂能坐视水仙被杀而袖手旁观?那时他们自然也没有机会去楚国成为神魂国潜在的劲敌。进你可得高手二数,退你可借刀杀人铲除隐患。这等好的主意,也真只有你北君才盘算的起来”
步惊仙作苦笑状,又觉得解释徒劳,便道:“如七月所言,人不可因私忘公,左岸自然也不能如此。只是,纵然七月此刻去抓捕追杀水仙,李一剑也不会袖手旁观。七月你只怕难以分身到神魂国,而且李一剑必然跟随剑圣王大修炼,那时,剑圣王大与神魂国也不会袖手旁观。纵然七月不惧敌众,恐怕这时大动干戈,破坏两国邦交也极为不妥。何不成人之美,又当作是怜悯那水仙命运可怜呢?”
七月便突然站了起来,寒着脸道:“此事由不得本尊做主,也由不得本尊卖你情面。水仙之事,本尊自然会告知宗主,宗主自然会交由秋季堂和冬季堂处置,何时抓捕,自然也是由两长老决断。本尊还有事情,无暇在此陪摄政王闲聊,告辞”
说罢,自顾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大步穿入咕噜林。
步惊仙看着她的背影远去,不禁会心一笑。知道七月其实已经认同了当前的形势,只是既不愿意明言承认认同,也不愿意一味顽固的有意唱反调。这才会有眼前的反应。步惊仙当初让李一剑去神魂国受囚,本有担心飞仙宗察觉李一剑心志改变而下杀手的顾虑,而去了神魂国不但有利于同化李一剑,也有利于对他保护。
飞仙宗不会在神魂国大动干戈,至少眼前此刻不会。神武擂的事情本就够飞仙宗忙,如今郑国国难当头,以飞仙宗一贯的宗旨,必然会暂时以国家大事为重,宗派内的事情也会考虑对国家大事的影响而推迟处置。
七月从一开始就不会真的打算去神魂国追杀,只是例行要得到水仙确实消息而已。
而事实上步惊仙虽然希望李一剑能够心甘情愿的成为神魂国人,原本也没有不能得则杀之的祸心。他并不以为时间多了个李一剑就能左右未来的局势,自然也不认为有必要非杀此人不可。而且李一剑的性情,如果神魂国都不能将他同化,也不会有哪个国家能够将其收为所用,根本就不会成为神魂国必须消灭的敌人。
而水仙的事情,本在他意料之外。
李一剑的问题尘埃落定,步惊仙便不再多想。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李一剑能否被神魂意志同化,那是他无法强求的问题。
他打开一份奏折,看着上面的信息,嘴角不由挂起抹满意的微笑。
郑国北州府,将押运一批税银来郑都。
神魂国在楚国,通过各种手段,得到些楚国官银押运的消息,成功劫夺了一些。而且留下的线索,全都显示与郑国有关。
只要在郑国继续制造类似事件,将查找的线索引往楚国方面。自然是件能够分化两国关系,破坏两国彼此信任的手段。劫夺官银用的本是两国的邪道武修者,假借的又是两国官府命令差使加利益引诱。
到了一定时候,将那些劫夺官银者送出去被捕,除非有人能够找到确实证据,否则众口一词,郑、楚必然彼此猜忌。
原本步惊仙打算的是先毁了郑国,再对付楚国。但因为郑王的信任,他如今早已改变了计划,决定暗自结合神魂国与郑国的力量,如水到渠成般将结果推动至两国联合攻伐楚国的形势。
第一百一十八节龙腾二
先灭了楚国
楚高歌的精明,本就让步惊仙知道会是巨大的阻碍。
只是过去形势让他不得不先考虑灭亡郑国,当时也难以让郑、楚反目成仇,大动干戈。是如今,他是郑国摄政王,要制造这种局势,就变的极有可能了。只要有必胜的把握,纵然是暗中对他窥视防备的左庶长、凌落、飞仙宗及郑国文武,大多也都会支持对楚国发动战事。
步惊仙合上奏折后,走出凉亭,手捧着一颗黑色的咕噜果,将郑国近期官府押运的钱银信息说了。
三日后,咕噜果送来拜月转达的情报消息。
赵天带领的善商团探到情报,信侯府的人分别对两批数额较大的官银进行暗中保护,派去的都是神宗高手。
能够下手的官银就只有其中数额最小的一批。
步惊仙考虑之后,放弃半路劫夺的原本打算。
数日后,郑国发生震惊朝野的大案。
押送往郑都路上,在即将抵达郑都五十里的小城遭遇劫夺。攻击损失黄金三十万两,白银一千三百万两。
经过查证,押运的兵马集体中毒昏睡,而负责押运的人中,有三十多个父母已亡,尚无家室的人员失踪。
案件被初定为内外勾结,劫夺国家钱财。
两日后,查探的官员发现失踪的其中一个人,发现他是在激烈搏斗之后被杀,身上伤口共有十三处,刀剑所伤。根据伤口推断,行凶者用的是楚国死士配备的神勇刀剑。
主持押运事务的各地官员因此被牵连的超过三百人。
摄政王为此震怒,并派遣使者入楚,就查探的线索要求解释。
郑国朝堂上,许多人以为只凭这些线索就断定与楚国有关,十分轻率。然而此事影响过大,那些官员纵然进谏,也没有能够劝阻郑王与摄政王的怒气。
远在楚国的楚高歌,接见过郑国使臣回去后,一时笑,一时气怒。
惹的宫中侍候的宫女太监各个畏避,直到楚国武尊白宫公主白铃被召入宫,才见楚太子情绪平稳了下来。
白铃奉诏入宫,拜见楚太子后,只听他说了情形,不由皱眉。
楚高歌冷笑气怒道:“事情已经明白,果然是北君的挑拨之计。在楚国劫夺官银,故意留下内外勾结,劫夺者使用郑国兵器的线索,见我们楚国不拿此事询问郑国。他如今又在郑国留下劫夺者是楚人的线索,反倒利用摄政王的身份派使者来责问我们楚国”
白铃大惑不解的反问道:“既然如此,只要将楚国发生的劫案情形告知郑国来使,郑国必然会防备北君,同时不也正打消了郑王的疑虑吗?”
楚高歌冷笑道:“武尊错了,如此一来正中摄政王下怀。那时,他便会说楚国是因此而蓄意报复。郑国官银被劫之事,楚国就更是百口莫辩了”
白铃听了,眉头不由皱的更紧。
“如此说来,岂非束手无策?”
“这正是请武尊来的原因。”
“谨遵太子殿下吩咐”白铃毕恭毕敬的垂首听命。虽说楚国武尊见楚王和太子不必拜礼,那也不过说说,只有在人前的公共场合时,为表示楚王的心胸宽广以及君无戏言的信用时才会那般。平素时,白铃心知肚明不能那么做,否则必然让楚王和楚高歌认为她一被捧高,就得意忘形,不知道感恩,不知道高低。
楚高歌轻哼了声,单手在桌面缓缓的、有节奏的敲击着道:“楚国无论承认、否认,没有证据均没有说服力。如今只能假作对此毫不知情,只做积极配合郑国追查劫夺郑国官银的凶犯姿态,对劫夺者既不承认是楚国所派,也不否认是楚国人的可能。”
白铃心觉如此的确妥当,便一言不发的耐心听着楚高歌的下文。
“显然,郑、楚的结案必然与善商团有关,也只有他们才能够探究郑、楚的许多大事。两国的诸多权贵为与他们攀交,又不知谁人身边藏有善商团的细作。因此,在楚国查探劫夺楚国官银的凶犯,反而更难有所收获。本太子要请武尊携带一封密信,往楚都去见仙人信侯凌落,只有信侯能够与本太子配合,揭穿北君的阴谋。同时,还要请武尊带上本国高手及密探在郑国查探劫夺官银凶犯的消息,一旦有所发现绝不能打草惊蛇,务必追查出主持之人。武尊一定要谨记,那些行动的人抓之无益有害,如果不能拿住主持之人,势必会促成北君阴谋达成。”
白铃颇有些不解,不敢不问个清楚明白。
“太子殿下以为,在郑国劫夺官银者,真的是楚人?”
“假若所料不错,必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