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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刻,这一点点好处,根本就无法弥补他们在军队里面迅速丧失的威信,当自己最根本的基础受到威胁,那将是任何额外的利益都难以弥补的,想要重新赢得部下的信任,只好不得不和以往的盟友翻脸。
如果说到背叛,在这件事情上,又是谁背叛了谁?背叛者难道是郡守,因为他伤害了共同的利益?
抑或是克曼狄伯爵才是真正的背叛者,因为他彻底政变了初衷?
这个问题,任由谁都难以解释清楚,唯一清楚的便是,这两个曾经的盟友,即将成为致命的仇敌。
霍德非常清楚,这两者之间的任何—方,都别想赢得好处,事实上,所有的一切,在那位新任的财务大臣慷慨无私地批准军费请求的时候,已然确定下来。
他感到自己越来越佩服大塔特尼斯。
这个高明无比的家伙,什么都没有做,甚至没有露出丝毫报仇的意思,便轻而易举地替自己报了仇。
显然,这才是运用权术的最高境界,圆滑变通又杀人于无形。
这绝对是自己应该学习的榜样,而此刻他最应该做的,无疑便是令那把屠刀变得更加锋利。
他如果想要出人头地,前面那些压制着他的人必须要彻底铲除。
调查团那方面,根本就用不着感到困难,毫无疑问,他们原本就打算拿郡守开刀。
霍德只是在犹豫,他是否应该亲自往特赖维恩堡走一趟?克曼狄伯爵这个武夫,并不是—个聪明家伙,他甚至连他的弟弟特立威都比不上。
更何况,往特赖维恩堡定一趟,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说服克曼狄伯爵,更需要和他约定,由他支持自己登上那梦寐以求的台阶。
经历过这件事情,克曼狄伯爵或许应该懂得,与其和贪婪又愚蠢的人结成盟友,还不如和—个聪明人联合。
而大塔特尼斯绝对不可能回到这里,自己已能够算得上是屈指可数的聪明人。
或许,还应该去一次波尔玫。
葛勒特侯爵显然比克曼狄伯爵更加有价值,由他来推荐,或许要远北得到克曼狄伯爵的首肯来得有力,同样也十有八九会更加方便,和克曼狄这个武夫比起来,侯爵大人要聪明许多。
霍德想到这裹,转过头来看了看远处。
那朦胧的、紧紧拉着窗帘的窗口人影钻动,这是—幅多么轻松热闹的景象,一向以来他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隔绝在外。
他悠然欣赏着眼前的景象,但是脑子里面却满是血肉横飞的杀戮场。
既然他被排斥在外面,就让这—切变成一片坟场,让这些先生们和女士们,在那地狱深渊里继续他们的舞会。
第二章投机
苏普利姆宫的早晨,永远是那样的喧哗吵闹,结束了夏日祭的国王和王后,终于搬回了这座位于拜尔克中心的宫廷。
和仅仅只是猎宫的奥墨海宫不同,丹摩尔人只承认苏普利姆宫是真正的宫廷。
这是一座由前后三片连绵起伏的建筑组介而成的宫殿群,中间用一座座广场和花园隔开。
这里的面积,或许远没有奥墨海宫那样开阔,不过气势磅礴,却没有任何一幢建筑能够与它媲美。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布置着最为美妙的艺术大师的作品,而那些建筑物本身,也已然是最高的艺术杰作。
苏普利姆宫最恢宏和庄重的仪式,莫过于国王陛下起床的时刻,内阁重臣都恭候在一旁,侍奉这位至尊的陛下起床。
此刻,同样也是处理朝政的时刻,听取内阁报告和各地汇报摘要,是每天清晨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
两位宫廷侍从,正替国王陛下穿上那金丝织绣的华丽外套,另外两位侍从,捧着大盾一般的玻璃镜子,走来走去。
而那位至尊陛下的脸上则喜气洋洋,如此轻松喜悦的心情,对于这段日子的他来说,并不平常。
“法恩纳利伯爵干得非常不错,我就说这件事情并不困难,难的是没有人将心思放在工作之中。”那位至尊的陛下训斥道,不过他的语调倒是非常和善。
“报告之中是否提到,他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詹姆斯七世问道。
“陛下,法恩纳利伯爵并没有具体提到,如何处置北方诸郡那些贪婪腐败的官员。不过我相信,这根本就用不着太过担忧,法律条文之中,有非常详尽的条款和细则,我相信法恩纳利伯爵,足以在上面找到合适的方式。”老迈的内阁总理大臣毕恭毕敬地说道。
“塞根特元帅,你有什么看法?
“为什么第—支调查团未曾解决这什事情,而法恩纳利伯爵所率领的调查团,一到了那里,所有的一切都迎刃而解?”
国王陛下的这番话,让底下的所有人面面相觑。
对此,他们确实有些诧异,在如此高兴的时刻,国王陛下仍旧不肯放过军方派出的那第一支调查团,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陛下,我感到非常惭愧,我的部下未曾完成赋户他们的职责和使命。”老元帅皱紧眉头想了一会儿,这件事情确实令他感到棘手。
从前方传递回来的消息之中,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了几乎所有的内幕。
这件事情不能够不说是一场巧合,如果真的要说,谁才是这件事情最大的功臣的话,那无疑得归功于新任财务大臣塔特尼斯伯爵。
现在想来,当初他如此慷慨大方地拿出那巨额的军费开支,并非毫无道理,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切已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位年迈的元帅感到深深的无奈,他感到在和这样一个对手较量的时候,巳然有些力不从心。
“陛下,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希望能够向您单独汇报。”塞根特元帅说道。
“如果是和这次调查团有关的事情,你就在这里进行陈述好了,我希望能够听取所有人的意见。”
这位至尊的陛下,丝毫没有给予年迈的统帅回旋的余地,直截了当地说道。
塞根特元帅皱了皱眉头,最终点了点头。
“陛下,葛勒特将军向统帅部再一次呈文,他希望陛下能够再拨给一些军费。
“您虽然已然慷慨大方地拨出了一笔钜款,但是这笔钜款到了前线将士手里,已然所剩无几。
“法恩纳利伯爵在报告之中,没有来得及说明详细情况,他只是较为简单地说,蒙森特郡的官员的腐败与堕落令人震惊。
“葛勒特将军递交给我的报告之中,详细描述了情况严重的程度。
“蒙森特郡最高行政长官夏姆伯爵个人,从军费之中贪污五十万金币,蒙森特郡负责军费发放的大小官员,共同贪污了七十一万二千金币,挪用了五百三十五万二千六百八十三金币。
“被挪用的军费之中,只有极少数用于勃尔日城的防务之中,但是有将近二十余万金币,是被当地官员巧立名目而挥霍殆尽,其他大部分军费,被挪用来填补蒙森特郡历年欠下的巨额亏空。
“葛勒特将军在报告之中提到,他和法恩纳利伯爵极力想要挽回那巨额的军费损失,但是为时一晚,追讨回来的,仅仅只是很小一部分,那些填补亏空的部分已无法追回,蒙森特历年的积久,简直骇人听闻,那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
老元帅说到这里闭上了嘴巴。
旁边的人也同样低头不语。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国王陛下刚刚变好起来的心情,将因为这个报告而变得荡然无存。
正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那位至尊的陛下的面孔,变得越来越严肃和凶厉起来。
他用凶悍无比的目光,瞪视着塞根特元帅,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又转到了内阁总理大臣的身上。
“可恶!”
那位至尊的陛下,用喷火的眼光,扫视着所有人:“该死!这些人比老亨利更加该死。”
宽敞的寝宫之中,只有国王陛下回荡的怒意,没有人打算在此时此刻发言,显然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时机。
“需要增加多少军费?”
过了好一会儿,那位至尊的陛下压下了心头的怒气。
“至少四百万,而且必须尽快。
“事实上,令葛勒特将军最为担忧的是,已然发放到士兵手里的武器,或许大部分部需要重新制造。这又是一笔巨大的浪费,而这笔浪费的金额,还难以估计。”塞根特元帅皱紧了眉头说道。
“又是和当初那些巨弩一样的情况?”刚刚令怒火稍稍平息下来的国王陛下,再一次提高了嗓门。
“腐败者的作为,古往今来都是一模一样。”塞根特元帅叹息道。
“难道就没有人监督那些武器的质量?葛勒特将军又是怎么会接受那些武器的呢?”国下陛下的怒火越来越旺盛,他显然已经到了暴跳如雷的程度。
“前线吃紧,有总比没有强,那些腐败堕落的家伙就是看准这一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令人感到悲哀的是,当我们彻查那位制造监督和有关负责人的帐目时,发现他们如此费尽心机地偷工减料,只是为了给他们自己捞取一万金币都不到的好处。”塞根特元帅神情凝重地说道。
“哈哈——”
国王陛下怒极反笑,不过他的脸上的神情却比哭还难看:“一万金币,噢——只有一万金币,却令国家造成无穷的损失!
“噢——绝对不能够判处那些罪犯死刑,不能,绝对不能,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噢——我曾经对别人宽宏大量,现在看来错的是我自己,对于某些人绝对不能够仁慈,要不然,父神不会创造了地狱。
“告诉法恩纳利伯爵,所有罪犯一概不能判处死刑。
“要把他们养得白白胖胖,要最好的牧师精心照管他们,要让他们身体健康强壮,这样才能够在严刑拷问之下支撑得更久,让刑讯官们仔细询问,那些犯人从六岁开始,每天三餐的内容,一天一天的问,连零食也不要错过。”
那位至尊的陛下愤怒地说道。
这番话就像是一阵冷风,钻进了在场所有人的领口之中。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没有人会看那样的报告,国王陛下真正想要的,只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人间地狱而已。
虽然心知肚明,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替那些人求情。
“塔特尼斯伯爵,从国库之中再调拨四百万金币,是否能够办到?”令怒气稍稍发泄了一些之后,那位至尊的陛下终于想起了最为重要的事情。
“陛下,如果您能够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绝对没有问题,如果要我立刻拿出来,同样也能够办到,但是,我担心这会影响国库正常的周转和运行。”塔特尼斯伯爵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一次,他不再像上次那样慷慨。
对于他来说,计画的第—部分巳然成功,事实上,最终的结果比他原本设想的更加完美。
“一个月的时间,恐怕有些来不及吧。”塞根特元帅在一旁喃喃自语地说道。
“陛下,我马上有两笔支出。
“三天后,各地制造的巨弩即将验收,虽然我可以只给他们三成作为预付款,不过,这仍旧是一笔相当巨大的数字。
“除此之外,两年期的夏季国债即将到期,虽然我寄希望于民众会再—次购买国债,甚至比以往买得更多,但是此刻的局势却令我担忧,我甚至有些忧心会发生挤兑。”
这番话,令国王陛下和塞根特元帅部皱紧了眉头,他们在这些方面并不擅长,不过挤兑会引发怎样的危机他们倒是非常清楚,因为刚刚便经历过这样一场动荡。
“陛下,是否能够没收那些罪犯的财产,来弥补眼前的损失?”塞根特元帅小心翼翼地说道,他非常清楚这样的提议意味着什么。
至尊的陛下同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