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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块所击中。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随着一声剧烈的震动,一切都渐渐平息了下来。
系密特摸索着从乱石堆里面爬了出来。
四周早已经变了模样,原本阻挡在面前的那些四壁早已经坍塌,但是崩落下来的巨石却阻挡住了视线。
掏出那小得不能够再小的镜片,系密特四处巡视。
那些淡绿色的身影已然少之又少,而且大多聚拢在一起,这倒是令系密特感到有些惊讶。
如此天摇地动的大崩塌,居然仍旧不能够杀死这些一碰就炸的家伙,实在令系密特感到有些惊诧。
更令他感到惊诧的是,居然还有一个诅咒法师在远处垂死挣扎,这个可怕的生物的一只脚,卡在了掉下来的岩石底下。
看了一眼那痛苦挣扎着的诅咒法师,再看了一眼那些大多聚拢在一起的爆炸狂魔,系密特想到了一个主意。
盘腿坐在一块岩石上面,调运起生命的能量,系密特开始修补起残破而又疲惫的身体。
清理了一下淤塞的血管和脉络,同上一次和这些可怕的对手交手而遭受的重创比起来,这一次的伤势要轻得多。
系密特回想起刚才受伤时的情景,依稀能够感觉到,在他的皮肤和肌肉之中仿佛凝聚着某种不可思议的能量。
这种能量就和他变化出来的水幕一样,将强劲而又致命的集中在一点上的打击力量,化解到四周很大一片地方。
即便这样还令他受到如此重的伤,系密特不敢想像如果没有这件无形的“滑移软甲”,他将会是如何一番凄惨景象。
清除出体内的淤血,系密特终于站起身来,他朝着那个已然奄奄一息的诅咒法师走去,之所以此刻才做这件事情,完全是因为系密特担心那个诅咒法师,会在临死之前和任何靠近的生物同归于尽。
爬过一块块错落的岩石,转过其中狭小的缝隙,在那些缝隙之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朦胧的光芒透射出来。
此刻系密特根本就管不了这些。
他隐隐约约猜到,那些爆炸狂魔之所以能够识破他隐形的秘密,就在于这些看上去极为柔和的亮光之上。
站立在那个垂死魔族的跟前,系密特将手掌对准了诅咒法师的头顶,他的手掌结成特殊的印记,那是他从沙漠之中学到的最有用的魔法之一。
随着一道黯淡的白光从系密特的手掌心射出,那个奄奄一息的诅咒法师停止了痛苦的挣扎。
“起来,我的奴隶,我需要用你的血雾对付一群危险的敌人,你即便要死,也得在喷完血雾之后才可以死去。”
系密特轻轻挥出聚能刃,将那个诅咒法师压在岩石底下的腿砍断下来,他抓住诅咒法师头上那如同山羊一般的犄角,朝着一堆光影朦胧的乱石走去。
第四章魔神
静静地等待着血雾散去,那没有用处的诅咒法师被信手扔在了一旁,系密特并没有留下它的性命,毕竟这里已然是魔族最为隐秘的中心。
突然间,一阵非常有节奏的“哒哒”敲击石块的声音响起,系密特立刻竖起了耳朵。
那清脆的敲击声显然是圣堂武士请求救援的暗号,在这个地方能够发出这样的消息的,恐怕就只有那位和他同行的力武士长老。
知道萨格长老仍旧平安无事,系密特确实从心里面感到高兴。
顺着那敲击岩石的声音搜寻过去,系密特小心翼翼地挖开了那散乱的岩石。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系密特自然知道要用东西支撑住顶上的石块,这里到处都是石头,为了避免像上一次的失误,系密特特意将那些石板弄得又宽又厚。
“是系密特吗?能够再一次看到你,实在是太令人感到高兴了。”
乱石之中终于显露出萨格长老的身影,和上一次一样,他用长条形的石块替自己制造了一个庇护所。
“您受伤了吗?”系密特问道。
“是的,而且伤得不轻,那实在是一群可怕的敌人。”
萨格长老轻轻地吐了口气说道。
将两块粗大的石板传递进去,那位力武士长老用石板支撑住头顶上倾斜下来的巨石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爬了出来。
一得到自由,两个人就连忙远远地离开这个危险万分的所在,毕竟谁都不知道,这些石板是否能够支撑得住坍塌下来的顶部。
“您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系密特疑惑不解地问道。
“事情其实非常简单,几乎在你发起攻击的同时,我也按照预定的计画行动,但是很显然我们的敌人拥有着能够看透隐形的能力。
“幸好我一开始就没有对隐藏身形抱有太多奢望,所以当那些敌人发起攻击的时候,我完全有时间作出反应。
“按照计画,我的使命除了佯攻之外,便是尽可能吸引敌人的注意,不过这显然是一件非常危险的工作。
“幸好我一开始就翻越到头顶的岩壁之上,而我所面对的那些对手又速度太快,一下子就近乎于冲到了我的眼前。
“他们在底下,而我在他们的头顶上面,等到他们对我展开攻击,爆炸崩飞的石屑差一点将他们之中的一个击打爆炸之后,我的敌人这才不敢再发起攻击。
“虽然他们的攻击方式近乎于同归于尽,不过显然这并不代表他们自己喜欢和别人这样做。
“而你那个时候又干得声势浩大,我故意往这些家伙之后最为密集的所在行进,我的对手更加不敢出手,顾虑令他们丧失了准确的判断。
“我乘机逃回了通道,不过即便这样,我也受了不小的伤。
“守在通道口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许多,他们看不到我,我同样也看不到他们,但是他们所使用的那威力强大的武器,不能够绕过弯来攻击我,而通道上面有的是我们放在那里的石球,这些石球和岩壁撞击可不会引起爆炸。
“更何况他们背后的那些亮光也暴露了他们的身形,我只要一看到人影晃动,立刻发起攻击,绝对不会有错,就这样一连消灭了两个家伙,原本准备冲上来的敌人最终放弃了进攻。
“我非常清楚他们就守候在通道口,既然我的手里有那么多石球,为什么不利用一下这唯一的优势,就这样,我把你削制的那些石球全都扔了下去,没有想到效果竟然如此之好。
“很显然有几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还凑上前来观察,更幸运的,是他们爆炸的气浪将那些石球击飞了起来,那速度可远不是我投掷的力量所能够比拟。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确实有些失策,我没有想到这些敌人站立在通道入口爆炸时,威力竟然足以将洞顶炸得坍塌下来。
“我相信他们自己也绝对没有想到这一点,山洞坍塌没有将你我埋葬,却令他们全军覆没。”
萨格长老详详细细地说着自己的经历。
系密特同样也将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说到他控制住了一个诅咒法师,用血雾笼罩住那些幸存下来的爆炸狂魔的时候,系密特忍不住将那些残缺的镜片翻找出来。
这些镜片已然碎无可碎,系密特好不容易挑出来一块稍微大一些的。
将那块镜片举起在眼前,透过镜片,系密特可以看到所有淡绿色印记,全都变得很浅很浅,系密特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这只意味着一件事情,那便是沾染上那些微小生物的魔族已然死去,那些微小的生物,依靠流动的血液之中储存的氧气而得以生存,所以当寄生体一旦死亡,这些微小的生物也会渐渐死去。
“全都死了?”萨格长老问道。
“是的,全都死了。”
系密特语调凝重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或许那个人说得并没有错误,塔特尼斯家族确实是克曼狄家族天生的死敌,他们因为我和我的哥哥而丧失了一切,甚至最终失去了身为人类的尊严。”
“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你用不着放在心上,没有人能够强迫另外一个人变节和背叛,既然他们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只能够说他们一开始就拥有背叛的潜在可能。
“想一想其他人,想一想圣堂,难道圣堂武士天生就喜欢那种自我封闭、自我囚禁的生活?
“难道我们的妻子女儿,绝对不可能成为圣堂武士的她们,就那么愿意让自己的一生局限在那狭小的、如同牢笼一般的地方?
“如果只要有理由就可以背叛,恐怕圣堂早已经一个人都不剩下了。
“或许我们还不是恰当的例子,想想那位自由军的首领,或许在某些人的眼里,他同样也是一个背叛者,但是你我都非常清楚,他从来没有背叛任何人以及任何事情。
“他没有背叛自己,没有背叛自己的理想,这绝对是最难能可贵的品性之一,用平常心去思考,你绝对能够想像,为了做到这一点,他必须付出多艰辛的代价。
“同样他也从来未曾背叛丹摩尔,说他是叛逆者,只是因为他不肯向丹摩尔国王一个人、向王室低头效忠,不过那并非是背叛。
“但是那些人却并非如此,我知道你显然被他们刚才的那番话所影响,不过这恐怕只是真相的一面而已。
“对于克曼狄伯爵以及他的部下们的所作所为,圣堂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他们曾经浴血奋战,不过同伴的流血牺牲,却被幸存者当作是讨价还价的筹码。
“事实上当他们受到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煽动的时候,他们已然堕落了,我相信以克曼狄伯爵这样精明的人物,不会看不出有人在利用他们,但是他甘心被别人所利用,这又何尝不是为了反过来利用那些人?
“为什么要这样利用来利用去?还不是为了多获得一些利益,既然存在着这样的想法,那么当他们被盟友抛弃,当他们在这场利益和权力的纷争之中失去了一切的时候,就不应该表现出那种受尽委屈的样子。
“我相信当初的国王陛下以及葛勒特将军,之所以对克曼狄伯爵以及他的部下表现出反感,并非是因为塔特尼斯家族的诡计和中伤,而是因为他们看透了这根本就是一场利益的纷争。
“平心而论,我并不喜欢你的哥哥,他是个虚伪、贪婪的伪君子,对于这一点,京城里面的大多数人都非常清楚。
“虽然塔特尼斯侯爵现在看上去很正直,受到许多人的爱戴,但是他在故乡蒙森特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一件很难打听的秘密。
“据我所知,对于这一点,眼线和暗探遍布整个丹摩尔的前任国王陛下,肯定也十分清楚,但是他却始终信任和重用你的哥哥,我相信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你的哥哥所拥有的才能。
“我们几位长老,也包括大长老,曾经谈论过这件事情,我们的看法是,前任国王陛下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你的哥哥至少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他从来不随意破坏游戏规则。
“他无疑很贪婪,对于金钱和土地有着与众不同的占有欲,我想你最清楚这件事情,你同样也非常清楚,你的哥哥不会做偷窃国库这样简单而又愚蠢的勾当,他做得远比这要巧妙得多。
“你的哥哥利用手中的权力,让自己的生意遍布整个京城,这些生意给他带来了丰厚的收获。
“更高明的是,你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