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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几位高级军官。
为首的那位拥有着高耸的额头和深邃的目光,他的脸颊瘦削,下巴旁边有一道伤疤,从那纠结的收口看来,这道伤疤已然由来巳久。
“唉——我们相信,此刻我们的处境更加不妙了,如果陛下的手中已有了另外一份清单的话,我们递交上去的那份清单,恐怕已令他异常恼怒。”那位有一道伤疤的军人,神情凝重地说道。
“这正是我所烦恼的事情,我的参谋长大人。”老元帅同样叹息道:“塔特尼斯伯爵准备得相当充分,无论是针对我们还是针对魔族,他的准备都无可挑剔。
“我如果没有猜测错误的话,这些物资想必正好足够补充前线的需求,塔特尼斯伯爵恐怕并没有留有丝毫的空余,而我们提交上去的那份清单,又拥有着太多水分。
“如果我的粗略估计没有错误的话,恐怕两者的差距在一倍左右,这还是我们删改过的清单。
“我真是弄不明白,前线的那些家伙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他们难道要令国王陛下勃然大怒才肯甘心?抑或是想要乘着国家的危难,狠狠捞上一笔?”
对于老元帅的愤怒和惆怅,没有一个人能够给予回答,这些人之中有些同样为此而感到忧心仲忡,不过同样也有人怀有其他的心思。
“我真正担忧的是,前线的那些军官,还会在这什事情上继续纠缠下去,他们的意愿没有得到满足,肯定会找些东西发泄一番。”那位参谋长冷冷地说道。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瓦勒军团长立刻问道。
“办法?我们已被夹在陛下和前线军官中间了,我相信,元帅大人砍掉他们递交上来的清单之中的三分之一的项目,已令他们感到愤怒和不满,此刻到他们手里的东西,只能够说刚刚足够,这件事情恐怕更加难以说清。
“偏偏此刻军务紧急,我们根本无法用强行弹压的方式,将这件事情处理干净,我非常担忧,北方或许会惹出—些乱子。”参谋长缓缓说道。
“如果顺从军官们的意思,我们自己无疑将暴露在陛下的愤怒和不信任之中。”旁边的一位参谋立刻补充道:“不过在我看来,陛下确实应该从国库之中多拿出一些东西来,前线的将士,是在用生命捍卫国家的安危。”
“军人的天职便是守卫国土的平安,如果按照你这样说,那么和平时期,军人是否就应该失业?”
参谋长瞪了属下一眼,他对于这个不识时务的家伙,显然有些讨厌。
“但是,万一北方发生彻底的动乱怎么办?”另外一位参谋凑上来问道。
“哼哼!你以为前线的军官是白痴吗?
“此刻他们或许会制造一些麻烦,但是让他们真正动乱,给他们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陛下只要下令切断一切通往北方的道路,没有补给和援军,单单魔族就可以将他们全部吞噬。
“更何况,北方还有圣堂武士驻扎在那里,他们在平时或许不会管这种闲事,但是此刻魔族大入侵已经开始,他们肯定会有所作为,一旦发生动乱,圣堂武士恐怕首先便是那些动乱者所遭遇到的对手,闪电的风暴或许会在顷刻间,将他们彻底摧毁。”参谋长面无表情地说道。
“当然,将前线将士逼到绝路,最不利的显然是我们,我们无疑将失去支持我们的士兵们的信任,而且仍旧得承受陛下的愤怒和质疑。
“正因为如此,我们自己绝对不能够去消化和承受所有的压力,我们所应该做的,是将压力卸开,并且转移到其他地方。
“我相信,让前线的军官的要求得到部分满足,仍旧是必不可少的,我相信陛下并非绝对无法说服,他想必会体谅到我们的苦衷,当然如何让他得知我们的难处,确实是个难题。”
对于参谋长的建议,无论是其他军官还是老元帅,全都感到事情确实如此。
“进言的事就由我负责,就由我来承受陛下的愤怒。”老元帅决然地说道。
“这件事情最好由我们联名发起,或许更能够令陛下通过前线将士的请求。”那位耿直的军团长说道。
“瓦勒,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的办法只会令陛下更为愤怒,甚至引起恐慌!
“丹摩尔王朝的王权被军人所篡夺,还是被魔族所毁灭,对于他本人来说,恐怕没有什么区别。
“想必陛下更担忧的会是前者,毕竟和远在北方茫茫森林之中的魔族比起来,军人就存他的身边。
“而且从历史记载之中完全能够证明,魔族彻底获得胜利,还一次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国王和王朝被予持实权的权臣,以及执掌军队的将领所推翻,却是比比皆是。
“更何况,正如克贝尔所说的那样,我们能够轻而易举地令胆敢动乱的前线士兵彻底丧失—切希望,同样,陛下也能够用这种办法来对付我们。
“要知道,现在已不是埃耳勒丝帝国时代,只有一线兵团才能够装备全副铠甲、金属巨盾和锋利的长剑。
“也不是五世陛下时期,攻下—座城堡,便能够令自已得到足够的补给,并且令敌人犹豫不前。
“现在,只要封锁大道、烧毁粮仓,哪支军团能够支撑过一个星期?更何况有哪一位军团长能够宣称,他能够令整支兵团听从他的命令,而丝毫没有违背?
“丹摩尔军队的士兵来自各地,他们在自己的故乡有父母老婆和孩子,背叛者的身份,会令他们的家人被吊挂在绞首架上。
“士兵的详细名册恐怕不下一万份,散布在各个地方,每一个郡省乡村都同样有一份当地的名录。
“只要陛下宣布某支兵团集体叛变,第二天早晨,兵团士兵们的家属,就会被当地法庭宣判死刑。
“或许,任何一位军官刚刚宣布叛变,他那些害怕牵连自己和家人的部下,便会将他斩杀或者擒拿。”年迈的元帅冷冰冰地说道。
“绝对不能够令陛下感到恐慌,这只会令我们的处境更加不利,这件事情由我全权负责,我来担当所有责任。”老元帅用无可争辩的强硬语调说道。
“我还有另外一个建议,便是组建特别军事法庭和特别监察团,元帅大人为了国家的安危和前线将士,已不惜自己的荣辱和安危,更不能够让那些眼光短浅的前线军官,令局势变得更为糟糕和不可收拾。
“我相信,前线军官之中,确实有人在制造麻烦。
“原因或许是嫉妒、怨愤和各人的私欲,这种家伙必须被彻底铲除,同样必须铲除的,还有那些在背后煽动的地方官员。
“和那些坐在市政厅办公室里面的官员比起来,军队里面最贪婪的军官,也显得干净和正直,而且那些地方污秽不堪的东西,和纠缠不清的恩怨,恐怕由来已久,葛勒特侯爵原本有机会将这一切彻底斩断清洗,但是他却在这件事情上大大失误。
“他的失误,令前线的一些军官深深卷进这些纠葛之中,恐怕很多人已受到了严重的污染!
“正是这些军官和他们的幕后操纵者们的贪婪,令呈报上来的清单出现了那么多水分,那些连我们都看得出太过膨胀的数字,无不散发著令人作呕的腐臭。
“组建特别法庭和监察团,不仅仅是为了针对那些贪婪而又堕落的人物,同样也是令陛下放心,而想要做到这一点,让陛下安插一些亲信在特别法庭和监察团里,显然是最合适的选择。”
这位参谋总长大人的提议,成功获得了每一个人的认可,事实上,在这些军人们眼里,实在没有比这更加完美的对策了。
奥墨海顶层的主厅,一向只对丹摩尔王朝最拥有权势、最得到那位至尊陛下宠信的人开放,就连此刻炙手可热的塔特尼斯家族的长子、新上任的财政大臣,也都没有资格列席。
不过,没有人对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出现在这里感到意外,毕竟传闻之中,小塔特尼斯给予众人的感觉,是比他的哥哥更具有潜力。
虽然,每一个人提到那个替身骑士仪式,都说那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不过事实上,却偏偏没有一个人真的将这当作是游戏。
如果说,国王陛下对于大塔特尼斯的是信任和赏识的话,那么小塔特尼斯从王储身上获得的无疑便是友谊。
再加上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和格琳丝侯爵夫人的关系,已在京城的贵族之中传了开来,而格琳丝侯爵夫人所拥有的影响力,早已经为京城中的贵族们所熟知。
正因为如此,几乎每一个人都相信,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无疑将比他的哥哥更加飞黄腾达。
这样的人物,自然需要极力巴结!
不过,令那些望眼欲穿的贵族们感到困难的是,他们根本难以下手。
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年纪实在过于幼小,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无法进入大人的社交圈,虽然也有几个人自作聪明,让自己的小孩去接近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但是小孩毕竟是小孩,这样的使命对他们来说,显然朽些难以完成。
另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便是,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只要在公开场合露面,他的身边肯定会出现王太子殿下。
京城之中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俩是形影不离的亲密伙伴。
而那位王太子殿下厌烦旁人待在身边的脾气,是众所周知,他能够和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如此合得来,当初便被人当作是一个奇迹。
就像此刻,那位王子殿下便将侍从和那些夫人们远远地驱赶开,丝毫不让她们靠近一步,而他则和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悠然地站在阳台上。
“对了,你的魔法修炼得怎么样了?”年幼的王太子凑到系密特耳边,低声说道:
“波索鲁大师最近非常忙碌,他在研究中遇到了难题,因此根本就没空给予我指点,我只能够自己摸索和练习。”系密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
他当然不敢让这位对于一切看上眼的东西都渴望占有的小孩,知道他已掌握了初步的窍门,这只会令殿下更加渴望能够拥有同样的能力。
“噢——真是遗憾。”
王太子皱紧了眉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突然间,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我可以替你介绍几位魔法师,他们或许能够帮得上你的忙。”
对于眼前这个小孩的提议,系密特感到异常高兴。
事实上,他同样对魔法师拥有着迷恋和崇拜,不过王太子的慷慨,又令他感到有些愧疚,毕竟一直以来,他对王太子殿下所说的—切,都只不过是在逗弄小孩。
“对了,我的小木人已制作得差不多了。”系密特轻声说道。
小孩毕竟是小孩,那位王太子立刻兴奋起来,他高兴地说道:“我要看看,我想要尽快看看。”
“我做了两个,一个是剑手,一个是棍棒手,你要哪个?”系密特问道。
他再一次逗起这位小王太子来了,因为他非常清楚,如果将两个人偶直接送给这个喜新厌旧的小孩,他很快便会对此失去热情,这只要看一眼他的收藏,就可以知道。
“有什么区别吗?”王太子果然钻进了圈套,显然狡诈并非只有系密特的哥哥一个人独有。
“当然,你和剑手对战的时候,用不着穿着铠甲,保持迅速和灵活才最为重要,但是面对棍棒手,你最好穿上全副铠甲……你有自己的铠甲吗?”系密特故意问道。
“怎么可能没有,我的父亲国王陛下,几乎每年都要送给我一件铠甲,我的那些铠甲非常漂亮,只不过有些沉重,而且穿着起来不太方便。”王太子理直气壮地说道。
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