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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的,是慕含脸上形状分明的伤痕——可是这伤痕却极为古怪,没有流血,而似乎还是个……
面具!
没错,是个面具!
顿时,令狐恬苹整个心都跳了起来——为什么这个前辈带着面具呢?难道他是山庄认识的人,怕被我们认出来,才带着面具?
她缓缓揭开了慕含的面具!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剑眉星目的少年,气质柔雅无双,唯独眉宇间紧紧蹙着,异常的痛苦。而这种痛苦,在他清秀的脸上,更显得让人怜惜!
谁说他是老者之身?
天下间像他这般气质、美艳的男子,又有几人?比起所见的秦虞,更是让她心里怦怦乱跳!
第十五章 天籁
如同初晓时分渲染着淡淡的优雅,芦花流云,江南的落叶,绝美的容貌如同画卷一般……
令狐恬苹的心更是跃飞到了极点!此刻,她全身颤栗着,根本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他……这个前辈,竟原来是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
怪不得他的皮肤这么好!
他能轻易地折服妖姬、巨天之狼,击败那地狱战马,却只有这么年青?而其他人都称呼他太圣者?
他身上究竟有怎么样的秘密?
痴痴看着慕含脸上那柔和的线条,她呆了。一直到很久之后这才回神,想到自己帮慕含擦身,顿时感觉全身羞红——天!
自己……
此刻的她,简直觉得这件事不像是真的一般……
云里雾里,她的心神在激荡着……
还有,自己在哀求这少年去救自己的父亲时,胡言乱语着,甚至说是什么愿意做牛做马,服侍一辈子……
她脸上顿时出现一丝绯红!
她慌乱地替慕含重新穿着衣服,因为心神的颤栗始终手忙脚乱,使得慕含的衣服变得极为凌乱——但最终总算是穿上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慕含脸上的面具,她却不舍得给慕含戴上了!
一直到恢复一些斗气,她这才将慕含抱出房间,一直到了自己的卧室。
把他抱到床上,在自己的香闺里,令狐恬苹的内心猛地如同小鹿一般乱窜!
她就这样一直凝视着慕含的脸颊,自己感觉到他身上气质很柔雅,很温馨,甚至可以贯穿自己的一辈子一般。
倘若当真能这样一辈子,是不是一种最大的幸福?
第一次是这样在一个少年身边,感觉到这种美妙的心灵触动。
也是第一次照顾着少年,让少年躺在自己床上……
忽然间觉得脸上好烫。此刻的她,脸颊红潮顿生。
她痴痴看着,不由醉了。看了多久,也不觉得厌倦。渐渐地,她感觉头越来越沉,睡意越来越浓,终于,她便趴在慕含的床头睡着了!
天色犹浓。一直到令狐恬苹打了一个盹,已是凌晨时分了。她猛地睁开眼睛,想到自己还正照顾着前辈呢,怎么睡着了……自己身上怎么披着一件紫色披风呢?
对了,前辈的面具自己忘记给她带了……
然后,她瞪大了眼睛,人呢?
她趴在床头,可是床上空空如也!而桌面上的面具也不见了……前辈去哪里了?
不对,不是前辈!是那个少年!
顿时,她脸上又是一烫,此刻四顾回首,却是看到了在床边有一张信笺:
素懒的文字:“轻狂年少,冒昧身份,当望恕罪。慕含。”
原来他叫慕含啊,原来他已知道了!而自己身上的紫色披风,显然是来自慕含的!他原来心里也有照料自己的意思……
顿时,令狐恬苹脸涨得通红,在他眼里,自己会是怎么样的人呢?自己帮他洗身体,揭穿他的身份,他会不会讨厌自己呢?
此刻的她,知道慕含已走开,只留下床上的余温,忽然间一阵茫然。
失神着的她,终于是想到,自己应该去看看父亲。
到了父亲的房间里,却是父亲已盘膝坐在床上,正行功调息着,她静静地呆在身边,可是心神却飞到了外面……慕含现在会在哪里呢?自己见到他应该怎么办?
却是令狐裔行功完毕,微微一笑,忽然吟诵道:
“浮云暗,怎忆今夕寸绸,空山情断东流。
西风素手怎相守,唯且清灯独舟。
功名授,路菊谢,半生恰雾中江愁。
残园觅走,伴老却伊人,
繁华纵在,边笛乱寒秋。”
顿时,令狐恬苹呆住了。这首分明是古人南宫吟名动天下的《摸鱼儿》的下阙。这下阙说的是年少不珍惜爱情,老了之后在残园里痴痴思念着情人,后悔万般,却只能空山情断东流!
她呆住了,看着父亲,一时作声不得。
令狐裔意有所指地说:“其实刚服下解药,我已能睁开眼睛了,那时我也想看看这个绝代老者面具下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物……”然后他顿了顿,继续说:“少年英雄,楼兰大陆,恐无人能出其之左啊!”
要知道慕含没有斗气,却能让和箫情齐名的秦虞这般崇拜,彼此谁高谁低,已是高下立判了!
此刻令狐恬苹忽然间明白了,原来父亲是很满意这个慕含,让她好好珍惜慕含,免得日后后悔。
原来昨日爹爹都是有知觉的。自己帮慕含擦拭身体,他都看在眼里……
她轻轻摇着嘴唇,想要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来,脸一直红着,然后轻轻地说:“爹爹现在好了吗?”
“非常好。你现在去照顾一下他吧,我先处理一下古楚的事情。”令狐裔缓缓地说。
“嗯。”令狐恬苹应道。原来爹爹还以为慕含还在自己房间里呢。
这一夜里,鄂珠萱老是听到屋外传来琴声、吟诵诗词的声音,然后一个晚上不安宁,因为时刻有花朵被施展魔法后,被塞入门缝进入了房间。
诧异地到窗门边,看到外面有非常多的少年正翘首期盼着,甚至因为彼此要占一个位置而彼此竞争……
这么多人在追求鄂珠萱,顿时让鄂珠萱厌倦不已,觉得这些人都颇为低俗。她本在棠族就是受其他人仰慕着的,但是此刻见到这些人粗俗的手段,不由心下厌恶。
一直到次日凌晨,终于所有人的都走光了。
鄂珠萱连忙逃离房间,向紫丁听香小筑的后院走去。此刻她脑海里所想的,只有秦虞这个男子。是啊,连太圣者对他都颇为喜欢,还传授他剑法。
可是太圣者为什么要撮合秦虞和令狐恬苹呢,顿时她心下失望。太圣者怎么忽略了自己呢……
她随意走着,忽然间看到前面有个淡绿色雪纹轻裳的少女,赫然便是令狐恬苹。她忍不住出声说:“令狐妹妹。”
令狐恬苹转身,看到了鄂珠萱。昨日她对太圣者感恩,在酒席上,因为和鄂珠萱年纪相仿,聊得颇为投机。
但是此刻令狐恬苹心下牵挂着慕含,想找慕含的所在呢……
不过她天性恬静,此刻内心焦灼不会表现在脸上,微微一笑:“鄂姑娘啊。”
“叫我珠萱啊。”鄂珠萱亲昵地说:“对了,紫丁听香小筑里有什么独特的景点啊,我想去欣赏一下。”
而令狐恬苹心下犹豫了一下,忽然间想到鄂珠萱一直和慕含在一起,她究竟看过慕含的相貌没?若是这鄂珠萱也爱着慕含……
此刻的令狐恬苹,想了想:“紫丁听香小筑最有名气的地方,是紫丁听香园。坐在园子里,会看到紫丁花不断绽放,然后无数花香袭来,满园都是花的颜色。”
鄂珠萱轻呼了一声:“快带我去吧。”这种地方,几乎是少女心目里绝美的意境。
她们一路走着,假山亭台、曲径回廊,十分雅致。最后,渐渐踩着都是落花。碎花和足底轻轻交错的声音,异常的美妙。
于是她们走近了紫丁听香园,刚入眼,便是曲水虹桥,然后桥上满天遍舞着是紫丁香,美不胜收。
两个少女痴痴看着,便在这时,听到了一阕笛声。
箫声飘曳,扶摇而上,仿佛春色淡了,窗外飞雪香满天地,长廊的相思叶,在折枝着……
这美得出神的笛声曲调,是她们从来没听说过的,却让她们感觉到心灵的震颤。
花雨漂坠里,似乎都痴迷地醉了,甚至醉醉成愁,以后还将有幸听到如此的音乐吗?
少女最迷恋抒情的、浪漫的,所以对于诗词,对于宠物、对于鲜花,都有一种内心的陶醉。而此刻,两个少女却像是忘记了周围一切一般,只有一个欲望,那就是听着这笛声。
像是穿越了千山万水一般,她们感觉到笛声里的柔和。
天籁之曲,飞翔,沁入身体。
一曲罢,两女恍神震撼良久,这才回复心神,彼此对视一眼,连忙向紫丁香深处而去。
第十六章 摸鱼儿
就在这时,她们看到了那个淡然站在紫丁香花瓣边的少年,他嘴角含笑,目光凝视着远处的朝霞。
他一袭素色衣服,看起来格外单薄。顿时让令狐恬苹想到了自己小型储物戒指里的紫色披风。那衣服还没给他呢!
此人自然是慕含了。刚才他无意里来了此地,便折竹成笛,一阕天籁之声,吹奏的便是当初旎露“哼唱”的曲调,使得自己也为眼前的美景心神迷醉。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斗气和三昧真火的他,无法施展出无笛之笛。
便在这时,两个少女已缓缓走近,这时,令狐恬苹心下猛地颤栗一下——他就是那个慕含啊,想不到他的笛声吹的这么厉害……此刻的她,内心里猛地一阵尴尬,脸不由红晕起来,低着头摆弄着衣角,却是不敢出声。
反而是鄂珠萱赞叹地说:“好笛声,是我听过的最天籁的笛声!”
慕含微微拱手:“多谢小姐称赞。”
鄂珠萱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你是紫丁听香小筑里什么人呢?昨天在聚会里没有见到你啊。”
令狐恬苹顿时明白了,原来鄂珠萱并不知道慕含的身份,此刻她内心莫名一丝喜悦,然后她帮慕含说:“他是我爹的关门弟子。”
令狐恬苹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抬头看到慕含似笑非笑的表情,忽然间全身一震——他看出了自己的欢喜了吗?
“啊?”鄂珠萱诧异地说:“可是他身上没有一丝斗气啊……”她总觉得慕含有一种很熟悉的味道,像是接近她生活里的某人一般,可是无论她怎么想,却无法摆脱这个困惑。
慕含微微一笑:“恬苹师姐,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呢?那个地狱族的威胁去了吗?”
令狐恬苹猛地全身一震,忽然感到内心一片柔腻。若自己要真是慕含的师姐,那该有多好。此刻她和慕含一唱一和,两个人配合起来骗鄂珠萱,两人一起保护着一个美丽的秘密,这般美妙的意境顿时让令狐恬苹觉得内心都要飞了起来。
“那地狱族已被我族的太圣者所灭了!”一说到这个,鄂珠萱就得意了起来。
慕含和令狐恬苹不由被鄂珠萱的表情所愕然,然后彼此对视一眼,失笑起来。
“你笑什么!”鄂珠萱看不过去,“太圣者驯服了九个妖姬、巨天之狼,根本没有人是他对手!他只要一根小指头小小挥舞一下,就可以把整个地狱族给摧毁。”
慕含举起自己左手的小指头,看了好几下,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有这么厉害吗?”
“当然。”鄂珠萱最讨厌别人不相信了,顿时对于慕含的好感马上完全消失:“你这个人又没斗气,你自然不会知道真正的高手到怎么样的地步了。”
“极是极是!是我见识浅薄,希望小姐谅解。”慕含连忙说,生怕鄂珠萱生气起来对自己要出手,他可是知道鄂珠萱的高傲的。
令狐恬苹看着慕含的表演,咬住嘴唇想笑呢。
“对了,你们师兄妹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鄂珠萱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