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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能够化解刚才的误会,对他而言,当然是再好不过。
即使不能完全消除这潜在的威胁,能够最大程度的减轻我对他们的敌意,对他来说也算是成功了。
况且从我刚才的言行看来,似乎,对他们来说我真的是没什么敌意的。
看着孙空递过来的十两黄金,我却没有理会,哈哈大笑道:“一生之中,我什么都缺过,可就是从来没缺过钱,你打了我两鞭,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受辱,难道就想用这区区十两黄金过关吗,忒也太过轻松了吧?”
“那你待怎样?”问话的同时,孙空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大自然起来,看得出,他似乎正在强忍心中的怒意:“难道你非要还我两鞭才甘心吗?”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点了点头,随意地道。
孙空脸色一变,目中刹那间便又有了怒意。
以他身为大师哥的身份,对我如此客气,已经算是非常难得了,纵然他心中明白我并非是个好惹的人,可是如果众人一拥而上,将我当场拿下还是可以预期的,只不过,那样一来,会有人受伤也不一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造成伤害,这样的结果自然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况且临行时他师父交待,只有将人安全送到林府,一切才算成功,所以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不过,即使孙空有意大事化小,可是以我刚才的话语而言,他也忍不下这口窝囊气了。
正欲发怒的他,还未来得及言语,我呵呵一笑道:“不过,我看还是算了,如果还你两鞭,即使你能够答应,你的师弟们想必也不会答应的,我可不想惹了众怒,讨这样的麻烦!”
话锋陡转,即使是孙空,也是愣了一愣。
刚才我的言语中还透露出找他麻烦的意思,可是突然间,我话语一收,竟使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耐住性子,孙空又问道:“那你到底想要如何?”语气间,即使以孙空的聪明,也不知要如何。
“我看不如这样吧!”我呵呵笑道:“你如果真的对刚才的行为感到歉意,在这荒郊野外给我再多的黄金我也没用,不如将你座下的马匹让给我,不知意下如何?”
“你……你将我的马匹要了去干嘛!”孙空脸色一愕,吃惊道。
明显地,他没有想到我竟然提出了这个要求。
“干嘛!你说我要来干嘛?”我没好气地道:“在这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我可不想就这样一个人定回京城,借你一匹马用用,大不了回到京城之后我还你就是,用不着这么大的反应吧,真是小家子气。”
“不行!”孙空连想都没有想一下便一口拒绝道:“这匹马是我师父送给我的,意义非常,我绝对不能将它送给任何人。”
“呿!说你小家子气吧,你还不承认,看看!还说要向我表示歉意,唉!真是没有诚意啊1
见我打蛇随棍上,旁边的一个汉子早巳忍耐不住,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与我师哥讲起价码来了,今日我们就是什么也不给你,看你又待如何?”
斜着眼睛盯了一眼那说话的汉子,我刚才还显得吊儿啷当的语气,转为冰冷。
“这样说来,你们无缘无故将我打了,就有理了是吧?”
汉子嘿嘿冷笑:“你这样的人,打了活该,死了这世间更是少了个废物!”
显得激愤的汉子还待再说,却听到孙空一声叹息。
“罢!罢!罢!我便将座下之马让予你便是,谁叫我们无理在先呢!”
回过头去,孙空扫了一眼身后众师弟,苦笑道:“众位师弟不必如此,这次的事本是我理屈,待我自己处理吧!”
从马上下来,孙空将手中的缰绳向我递了过来,突然说道:“忘了告诉你,我这匹马的性子刚烈,一般人难以驯服,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驯服的,你自己可要当心。”
“无妨!无妨!”我随口应道。
随意的一句看似敷衍的话语,明显的透露出,对于刚才孙空那警告的话语我心中根本就毫不在乎,似乎此时的我正沉浸在得马的喜悦当中,孙空一声苦笑,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孙空竟然真的将他珍如己出的马匹让给了我,一时间,全场为之哗然。
即使是我,也没想到他会舍得,如今得了一马,对我而言,虽然有些意外,可是无疑,这样的结果正是我所期望的。
要知道,此去京城还有一段路,如今有了一匹如此神骏的马匹,接下来的路程,我自可惬意而行。
纵身一跃,我已骑在马上。
那孙空说的的确不错,这匹白马虽然看上去神骏非凡,可是它的脾气却是极坏。
当我上马的时候,被它一弹一跳,即使是我,竟也差点摔了下来,不过,如果就这样轻易地被甩了下来,似乎也太小看我了。
一手抓紧缰绳,一手抓紧马脖上的棕毛,能量流转,刹那间,我的身体犹如大山一般,带着千钧之力缓缓压向胯下的白马。
纵然白马还待狠命挣扎,试图将我从它的背上甩下去,可是此刻,它却连扬蹄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我千钧之力的重压下,白马的四蹄已然渐渐地深陷入泥土之中,刹那间,白马似乎已然明白,想与我较劲,根本就不是明智之举。
随着我力量的加重,隐然间,马的双眼中,竟似乎有一丝哀求之色。
好畜牲,你也知道求饶吗?
收回加诸在白马身上的重力,白马此刻已变得出奇地温驯起来,驮着我慢慢地放蹄左右转了一下,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一向厉害的白龙驹竟再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
怔怔地看着眼前一幕,所有人俱都一阵意外。
白龙驹的厉害,众人是见识过的,即使是以孙空之能,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驯服,可是为什么,仅仅才这么一会儿,白龙驹不但易主,而且,看样子更是认了另一个新主人。
即使是孙空自己,意外之余也是吃惊不小,一脸惊愕之色,因为眼前的事实的确超出了他的想像。
浑然没有理会众人怪异的表情,既然已确定,白马已经认我为主的事实,我拉住缰绳,左手轻轻一拍白马的臀部,但见它仰首一声长嘶,四蹄一张,刹那间,白马已然驮着我顺着京城的方向绝尘而去,只是隐然间,从风中传来我一阵畅快的笑声。
“两鞭换一匹骏马,刚才的帐就此两清了,谢谢孙朋友的马了!哈哈哈!”
众人怔怔地看着我远去的身影,禁不住呆了。
……良久,众人才反应过来,一个汉子忍不住问道:“大师哥,你刚才怎么会那样做呢?”
苦笑了一声,孙空的脸色显得不太好,环视众人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做吗,要不是被逼无奈之下,我又岂会愿意将心爱的白龙驹拱手相送?”
“被逼之下?”汉子愣了一愣,不明白孙空何以会说出这番话来,不解地问道:“师兄,你……你没事吧?”
孙空没好气地瞪了那汉子一眼,语气间已有了一丝烦躁。
“你看我的样子像有事吗?”
“那……那你刚才……哎哟!大师哥,你……你干嘛踹我?”揉着发疼的臀部,摔在地上的汉子咕哝道。
“哈哈!摔疼你了吗!”这一下,孙空的心情好上了许多。
说起来汉子也算是倒霉,在这个节骨眼上,哪壶不开提哪壶,刚刚才失去一匹心爱的马,孙空的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如今听那汉子又重新问起,孙空的心情已恶劣到了极点,踹了他一脚,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大师哥,你刚才干嘛踹九师弟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地说吗?”另一个汉子对孙空刚才的做法显得有些不满,语气间已然有了一丝质询的意味。
一时间,场上所有人双眼都一眨不眨地看着孙空,等着他接下来的回答。
现在,孙空知道,是该向众人解释一下了。
只是还未等他开口,但见马车上帘门一开,在丫环的搀扶下,翠衫女子盈盈地从马车上下来。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刚才孙少侠那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是吗?孙少侠!”
轻柔的声音传来,刹那间,现场显得凝重的气氛顿时为之一缓。
孙空默然点头,隐然间,眼中晃过一丝莫名的激动和感激。
顿了一下,孙空环视众人,这才徐徐说道:“相信刚才的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一个看上去如此平凡的人,身上没有丝毫真气流动的迹象,可却能够从容间,避过我师门绝学‘连环十三绝杀剑’,这样的人物,他还会是一个平凡的人物吗?”
众人默然无语!
顿了一下,孙空继续道:
“曾经听师父说过,当一个人的武功练到极致的时候,在他的身上反而感觉不到任何一丝武人的气息,那就是所谓的返璞归真了。”
“不对呀,大哥兄,那人的年纪如此之轻,又怎么可能有那样高深的武学修为呢,听师父说,那可是需要时间累积的呀?”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这有什么奇怪的?况且,刚才的事你们也都看见了,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孙空道:“本来我也并不确定,刚才那男子有如此高深的武学修为,所以才将白龙驹让予他,可有谁能够想像得到,如此性烈的白龙驹竟就这样让人给诓了去,说起来也算是我的报应啊!”
看得出,失马之后,孙空的心情的确显得有些沮丧。
环视众人,孙空轻叹一声又道:“不管如何,也不管那人的武学修为是否真的如我所猜的那般高深莫测,既然那人不似我们的敌人,我们便没有必要多树仇敌,我这样委曲求全,相信你们也能够明了的,一路上师父曾交待我们,只有将人安全地送到林府,我们的任务才算是圆满完成,所以没有必要徒增烦恼。”
一番话语下来,众人方在孙空的指挥下各自上马而去。
由于没有了座骑,不得已之下,孙空也只有充当一回翠衫女子的马夫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倒是没有丝毫勉强之色,似乎做翠衫女子的车夫,正是他心甘情愿的。
“孙少侠,刚才那人真的有你所说的那般厉害吗?”车队上路,翠衫女子突然拉开车帘,若有所思地问道。
轻柔的语气传来,孙空心神一荡,怔了半晌,这才点点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人,绝非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平凡,不过……我也看不透他。”
眼中迅速闪过一丝讶异,这一次,翠衫女子没再说话,帘门一放,马车之中顿时陷入寂静。
沿着官道,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转眼功夫,便已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我骑着白马,一路急赶下,快近日暮的时候竟然真的到了京城。如此路程竟然仅仅大半天的时间便已到达,说起来倒也多亏了白马的神骏。
放缓马蹄,慢慢地踱入城中,街道上三三两两,男女老幼,惬意而行,即使面对我这样引人注目的高人骏马,想是平时已经见惯的缘故,也没有多少人在意,偶有识马的几人一起,指指点点,谈笑而过。
京城果然不愧为京城,繁华依旧,眼前的一幕幕顿使我想起两三年前的京城之景,虽然我的心境已经非当年的那个王风了,可是在我看来,这城中的一切,似乎还是没有丝毫改变。
尽管我心急如焚,急欲回家,可是现在,也没法加快前行的脚步。
由于路人太多,我若骑马疾行,也不知会有多少人因我而遭殃,不得已之下,我也只能缓缓而行。
幸好,由于家中原来兼管京防,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