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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圣云道:“哦?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月影堂’的‘影子’队员,办起事来竟也‘笨手笨脚’,我倒真想知道,能击败‘影子’的人,到底才什么样子?而且听说——这些让‘影子’们倒霉的人,好像也正好是干掉你三个堂主和我直属堂主哈孜的人,怎么一直没听你提起过他的样子?”
莫圣云的语气平淡之极,但铁木尔却感到自己心中发虚,头上大汗流个不停工——因为他知道,这是莫圣云要惩戒手下前的语气,自己虽是两大副帮主之一,但也只是莫圣云的一只有力棋子而已,若惹得主人发怒,下场恐怕……也不会比一个小卒好啊?
第三百六十五章 铁木尔之窘,抵达
铁木尔在莫圣云手下办事久了,知道他是一个极自负的人,自信能掌握一切事物走向,若发现手下有任何欺瞒,就算只是小过,也绝不轻饶,有一次因为端上来菜中少了一样他要的东西,那个做菜的厨师,就再也没在总坛出现了。
而无论任何手下在办理帮中事务时,对莫圣云有任何违逆,第二天自然也就不会再出现,下场如何,人人皆知。
但莫圣云对手下的管治极为严酷,但同时也给予他们最优厚的待遇,在莫圣云手下办事的堂主级头目,都享受着可比王候的优厚待遇,虽然待奉帮主时人人都得夹着脑袋办事,但比起在沙盗低层天天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却是差天共地。
得荣宠如登天,失荣宠落地狱,铁木尔知道自己之前已败过一阵,但却对杀毙三个堂主的黑骑士之事遮遮掩掩,自然让莫圣云生起怀疑,只要帮主一个不高兴,自己的人头就要落地啦……或者,下场比人头落地更糟糕哪!
因为他知道,莫圣云有一种从家乡带来的歹毒丹药——叫做‘内香丹’,以‘赐给’那些‘聪明绝顶’的部下们‘享用’。
(这‘内香丹’可不是字面上薰香身体的丹药,乃是一种腐蚀性极强的毒丹,服者若不能在一月内得到解药。将会从内脏溃烂,先出血便,然后看着自己内脏碎片一点点从自身各处孔穴排出,最后溃烂至脑部还不绝,一直到死前会一直感到从身体内部传来的‘千刀万剐’之痛,这可是比从身体外部进行的‘千刀万剐之刑’痛苦十倍以上,是莫圣云最阴毒的惩处方式之一。)
一想到莫圣云包括‘内香丹’在内的种种狠毒手段,铁木尔心里寒气上涌,头顶冷汗就冒个不停,虽说他贵为‘沙漠巨蝎’两大副帮主之一。但事实上只算个地位较高的‘杂务人’。自己这‘打杂的’所办事情虽多,却基本上次没啥‘技术含量’,随时都能找一个功夫高强业务精熟的人来替代,只要莫圣云一个不高兴。自己别说坐不坐这个位子。就算是马上被人削千刀也不足为怪。又或者……得忍受‘内香丹’折磨。无论如何,现在他己是生死一发。
莫圣云再看着混乱的广场,啧啧嘴背向铁木尔道:“孜孜(铁木尔小名)。你看看下边这些乱民,只为一口吃食,就像虫蚁一般涌向这伊宁堡!他们为求苟活一刻的本能,将他们推到我们计谋之中!人呢,需要好好把握机会,不然机会一溜走,那就再也不能走回头路啦!”
铁木尔知道莫圣云在和人进行模棱两可的问答时,一定得谨慎!再谨慎地选择回答,无论什么人,只要无法正确回答帮主的问题,那世人就不会再见到他。
汗……已经满布了铁木尔额头湿遍他的全身,他面临着一个关乎生死的问题,既然无法回避,铁木尔一咬牙应道:“孜孜自知死罪,但现在大计当前,若受家法之刑,身体受创下无法好好完成帮主计划好的要务,当请服用‘内香丹’以证忠诚!”
(家法,可不是指的普通人家中的板子,而是重达二十斤,其上涂抹着辣子油的六棱棍,用力打将三两棍,就能打得人皮开肉绽,其上所涂的辣子油此时会渗入皮肉,会让人生出如置煎锅的剧烈烧灼感!就算是经常刀光剑影里来去的汉子们,也没一个能撑得过去!而接受此刑,十天半月内休想再站坐起来!)
莫圣云微微一笑道:“不错!不错!孜孜你果然是识得大体之人,那这颗丹药,你就服下吧!”说完,伸手递来一颗青色药丸,微笑着盯着铁木尔。
莫圣云很贵气,笑得自然很好看,但看在铁木尔眼中,他甚至比催命恶鬼更令人惊心,但铁木尔身上功夫仙术都事实上都师承莫圣云,他知自己跟莫圣云乃是不同层次存在,眼前药丸虽可怕,但只要在一月内解得其毒,也不过是吃糖丸一般之物而已——在余下一个月内,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败了!
咕嘟一声吞下药丸,味道竟然是甜丝的,但这甜丝的味道,却让铁木尔感到比任何最苦的药还苦,莫圣云和铁木尔几句对话间,决定了铁木尔需要绝命拼死的命运。而莫圣云见铁木尔完全吞下此丹后,轻轻拍拍他肩膀‘鼓励’道:“孜孜果然气魄了得!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坐镇‘沙漠巨蝎’第三把交椅!”
……
那边铁木尔迫不得已,吞下巨毒的‘内香丹’取得一个月活命机会,而刑龙屠和波若纱,在一众卫队严密保护下,硬是在一众乱民之中‘推’出一条路来,来到伊宁堡‘伊宁府’前。
一个须发皆白,眼光炯炯的老将早已得到通报,来到伊宁府前的广场上,当刑龙屠抱着波若纱走近时,他带着忧虑表情快步迎上来:“若纱!哪里受了伤?没大碍吗?”
波若纱刚才勉强使用‘炼狱鬼泣’,因此气虚之极,有气无力答道:“阿曼……阿曼大伯,我没大碍,若不是刑少将力助,你现在可能就见不到我啦。”
——阿曼·萨依卡,波若纱的大伯,虽有皇族血统,却不喜皇宫和政治管理,比较喜欢相对简单的军旅生活,从青年起,就一直呆在梦楼第一军团中,从一个只管理五百人的少校做起。凭军功升到第一军团的军团长这位子上,管治着梦楼两大咽喉中的伊宁堡,而他为人踏实有威,在将士中有着很高声望,在多次纷争之中带领第一军团战无不胜,被人称为‘神奇阿曼’。
阿曼乃是伊宁堡守将,也是波若纱的长辈,刑龙屠正要躬身行礼,却被阿曼摆手止道“刑少将不必多礼了,多谢你一路对若纱的看护,呃……敢问若纱伤了何处,要刑少将一路如此护卫呢?”
刑龙屠知阿曼语有所指,也知自己的‘气线缝合术’别无分号,为防生出误会,只好解释道:“公主与我突围求援时,被贼人所伤,当时手头并无洁净针线缝合伤口,但因伤情严重,我不得已下使用学自师尊的秘术,用‘秘术’缝合了公主伤口,但这秘术得在伤口完全埋合前,一直倍侍伤者身侧,才能确保伤者的安全,不然恐怕会生出危险。”
阿曼将信将疑,罡气聚在双眼细瞧,果然见十条细线从刑龙屠指上往波若纱右肋创口处探去,并紧紧束住创口的肌肉,才释然道:“刑少将此技果然高明,对了,久站此处确实不太妥当,请与老夫一起入内。参与欢迎会吧!”
第三百六十六章 暴动加剧
推开伊宁府府门,便见李察罗紫烟和一众精锐魔兵正在接受着城中官员们的热烈欢迎,喜欢迎送的李察更是站在整个会场的中心,和城中的各路权贵们相互敬酒寒暄;相比起李察的热闹,罗紫烟那边就显得略为冷清……她脸上还是戴着那个万年不摘的面具,像是根本不想融入这个热闹欢迎场景之中,态度冷淡得拒人千里之外。
刑龙屠抱着波若纱步入厅中,大家固然为之则目,但见在一旁的阿曼将军,也就是波若纱的伯父也不以为意地队着刑龙屠进来,知道其中有因,但也免不了在暗处指点一番。
无论如何,罗紫烟一见阿曼领着刑龙屠和波若纱入来,迎上来,向阿曼敬礼道:“阿曼将军!感谢你迎[汶网·。。]接我们的队长!”
阿曼道:“哦!不用多礼!刑少将既是我们的贵客,我本应尽地主之谊才是,不想接引不周,累若纱受伤,还需劳烦刑少将照顾,实感惭愧!”
罗紫烟看到缠绕波若纱伤口上的气线,知道刑龙屠正在运使着一种秘术来维持波若纱的安全,但心中一股难言酸算泛起,虽然不想在阿曼面前失礼,但还是语带刻薄道:“有刑龙屠你看护若纱公主,怎么还令她受伤了呢?难道刑少将最近这几个月过得太舒服了,身手都生锈了吗?”
罗紫烟对刑龙屠的挑衅几乎每天都有,刑龙屠每次都忍不住立即反击她,但这次波若纱却抢先急道:“我受伤并不是刑少将的错!在围时一个沙盗高手候准时机袭击我。我才受伤的,若不是刑少将在危急中救下我,我早已埋骨黄沙。”
罗紫烟也知沙盗势大,高手应该也不少,当初让四骑突出求援时,大家也知危机极大,她自然知道波若纱受伤难以怪责刑龙屠,她为难刑龙屠,却不是因为他任务失败之故,而是看到刑龙屠和波若纱如此亲密。心中一股酸意泛起。有时人的想法很奇怪,到底心中理法如何,就连她自己也未必明白。
三人都不明白,但一旁的阿曼。却看出个中奥妙。微笑着摇头。正要退下让三个年轻人好好品味这美好时光,宴会厅大门被‘砰’一声大力打开,一个衣冠不整。满脸狼狈的年轻校尉急急走来。而所有的宾客都被这突然而至的校尉吓了一跳。
阿曼认识这个校尉,招手将他唤到身边低声责备道:“皮达,没见到我们正在招呼贵客吗?怎么如此狼狈闯进来?”
皮达急道:“阿曼将军!不好!灾民们不满食物分派速度太慢,引发暴动!不少暴徒更趁机在城中进行烧杀!负责治安的健索尔少将所部正受到大批暴徒袭击,因为直属人手不多,被困在城东角,而健索尔所部不能接受直接军令,不敢从军营中开出,城中治安已乱成一团!”
阿曼道:“混帐!我不是跟你们交代过饥民们数量太多!要多派人手维持治安吗?怎么还是让暴动发生了呢?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一旁的刑龙屠和波若纱,在来伊宁府的路途上,也差点因民众的暴动而被藏身于乱民中的刺客所伤,现在城中混有大量所属不明的破坏分子。他们在这个距离虽然听不见校尉和阿曼故意压低声音的谈话,但从校尉狼狈的样子和阿曼严峻神情,就知道民众的暴动,已变得不可收拾了!
阿曼正发愁间,由刑龙屠抱着的波若纱已来到身旁问道:“伯父,城里发生什么事了?”
阿曼看看刑龙屠和罗紫烟,欲言又止。
刑龙屠知道阿曼不想在外来人面前暴露自家之短,但现在可不是护短的时候,只好直接将情况揭明事情:“阿曼将军,我知贵国暴动,本与我们帝国无关。但我们商队一万族人现在也身在伊宁堡垒之中,现在伊宁堡大乱,我们可说是坐在同一条船中,若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我们当然会全力出手!”
波若纱也道:“伯父,若他们不愿帮助我们,怎会在我们最饥困时送来粮食?既然如此,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阿曼点头道:“好吧,既然刑少将有如此盛意,老夫若再婆婆妈妈,气量也太狭窄了!现在城中的暴动几乎已成燎原之火,负责赈济的将士和官员们被暴动的群众们围堵在各处,再加上道路堵塞,已无力组成高效治安体系。”
阿曼也道:“第一军团和商队才刚抵达伊宁堡一天半时间内,大量饥民就从四面八方一齐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