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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张贤侄,你伤的不轻,还是先调息一下吧,要不然老夫可没法向你那老鬼师父交待啊。”四人之中仅余的一位紫袍老者终于准备出手了,“看来是老夫低估了你,一招之间竟把二十年来从未一败的乌扇秀士伤于枪下,即使老夫可能也要费一番手脚了。”
在一旁的乌扇秀士张坤一听不让他出战,正要出言相抗,但想到出发前师父的嘱咐及帮规的严厉,只好忍恨退向一旁,而在另一侧疗伤的凶神恶煞听到紫袍老者只提到乌扇秀士却未提及他们,分明看不起自己,不由心中一阵恼恨。
沈翻天看着这个口气狂妄的紫袍老者,直觉的感到此人乃自己平生仅遇的高手,或许那个小子更深不可侧,他的心里竟在此时闪过了风神秀,正待出言相询,却被一阵清朗而又淡漠的声音打断。
“沈老,此等狂妄之辈何需你出马,杀鸡焉用牛刀,这一场让于小可如何?”一旁的风神秀早已策马迎向紫袍老者。
沈翻天心中一惊:“这小子一向神秘,身手之高令人匪夷所思,想不到此次会主动请缨出战,也罢,就让我看看你的真正实力吧,希望你不会让老夫失望。”
“既然如此,这场就让于风兄弟了,万勿小心。”
乌黑而又飘逸的长发用一根玉白色带子束住,淡漠而又深邃的眼神中包含着令人迷离的色彩,英俊的脸庞上散发着一种极为平和的气息,即使身为对手的紫袍老者在心中都不由赞到,好一个翩翩佳公子。若不是看他如此沉静的样子,真看不出来他身负着绝高武功,自己平生阅人无数,此等人物却是第一个见到。
紫袍老者看着这个颇为喜爱的年轻人,目中竟是一片的平和。但同时他也知道,这个年青人所隐藏的实力是十分惊人的,因为自他出场之后,自己的气机竟丝毫捕捉不到他的存在,。这种情况仅在二十年前出现过一回,脑海中那令他惨痛不已的记忆片断一一闪现在他的眼前,正是那一次,使自己二十年来不停的忍受着心灵的挣扎徘徊,但随之那刻骨铭心的仇恨也随之而来。
“二十年了,小子,已经二十年没人敢跟老夫这么说话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论狂妄,老夫可能还差你一筹呢。”虽然心中暗惊,但处事不惊,绝不轻敌是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来始终不渝的。
风神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无影神魔,二十年了 ,你依然耐不住寂寞,重出江湖,看来昔日的誓言早已风化黄土,但你可知昔日的故人依然看着你呢。”一串淡漠而又清朗的音符在四周荡开,但却在现场众人之中引起了深深的震撼。
“无影神魔,他竟然是那个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无影神魔。”
沈翻天深深的知道这个在他三十年前成名之际即已响彻寰宇的凶魔的手段如何。行动的诡秘为他博得了无影的称号,而手段的毒辣及反复无常则为他博得了神魔的封号,为人亦正亦邪,声威直逼当年邪道逆神榜中排名第十的苦头陀。在他三十年前淡出江湖之际,他又做了一件让江湖震动不已的事。
在声威显赫的武当派庆祝一年一度的立派之日时,那天他正好起了一游武当的念头。在那个清风拂面,秋意盎然的艳阳天下,他竟然被两个小道士拦在了解剑池旁。
“武当算什么东西,老子想游你们就得让。”
这一句话足足让武当派蒙羞了几十年,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在教训了那两个在他认为不知死活的小道士后,他竟然单身独剑的武当派的真武大殿,推倒了武当派开派祖师张三丰的塑像,当在后山祭天的武当掌门一剑笑天司徒无极及几个门中长老赶回来时,无影神魔早已在名冠武林的武当七星剑阵中以仅伤一臂的代价破阵而退。看着满地的七星剑阵弟子,司徒无极怒极而笑,颁下了立派以来仅用过三次的必杀令,但奈何无影神魔行踪飘忽,未能一雪前耻,而导致此役后武当派声威直线下坠。
而与无影神魔在同一战线的乌扇秀士及凶神恶煞亦是震惊非常。这个近来才在帮中露面的老头一出现便坐上了西厅护法之位,平时总是影迹无踪,行动诡秘,他们心中一直不服此人,但碍于帮规严厉,只好隐忍未发,没想到他竟是隐迹江湖江湖将近二十年的无影神魔。
被风神秀一语道破身份的无影神魔原本喜怒不形的脸上顿时闪过一片震惊之色,压在心中将近二十年的惊惧和仇恨一起涌上了心头,渐渐的被一片狞狰之色所代替。 “小子,那两个老鬼是你什么人?老夫二十年来卧薪尝胆,在那苦寒之地苦研绝技,为的就是一雪当日之耻,没想到你这小子到自动送上门来了,既然如此,杀了小的,不怕老的不出来。”说完一股令人窒息的掌风直袭风神秀。 “风兄弟,小心。”一旁的沈翻天出言提醒到。 看着那到奇猛的掌风,沿着一道极为诡异的弧度袭向自己,风神秀的心早已溶入到天地之中,身体恍若最敏感的触感,捕捉着对方的气机。“风神步”,风神秀心中喃喃的念道,身体宛如一道虚影,闪避无影神魔那犀利的攻击。 两年来,他经历的不仅仅是武道的考验,更多的是生死的考验,那些鲜为人知的孤岛上,有他需要的天下奇珍,也有隐迹遁世的绝世高手。于是,在一次次的生死挣扎中。他那原本足以傲世的武学终于进入了一个从未有人踏足的境界。 风神步蕴含天地至理的腾挪闪跃使无影神魔的攻击多少有些儿戏,在外人眼中,风神秀每次惊险至极的躲过无影神魔的攻击,明显处于下风。但身为局中人的无影神魔却有苦自知,眼看自己就要击中他,但每次却都差那么一点,你快他也快,你慢他也慢,好象自己的每次出手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难道这二十年的苦练都白费了吗?自己连他们的传人都比不过,还有什么资格去挑战他们啊。”无影神魔在心中喊道。 转眼间,两人已相搏了近百招,而事实上这百招风神秀只守不攻,无影神魔却一味的猛攻,强弱立时即判。沈翻天看着在场中飘逸的有如冬日飞雪的风神秀,心中不由叹道:“他到底是谁啊,堂堂的无影神魔在他手下竟然完全没有一点威胁,如果换是我,恐怕也好不了多少。”
就在沈翻天暗自伤神的时候,场中的局面突然发生了变化,本来猛攻风神秀的无影神魔突然后跃出场,双手交叉在胸前,奇异的划起一个个神秘的图案,恍若花晕般不断的向外扩散,低垂的眼眉中竟透露出一种祥和,而全身则若有似无的黄色光芒。
第二章 初露头角
“西藏密宗的无花金印”沈翻天不由惊呼出口,在场的众人看着无影神魔逐渐化身为一具散发着无穷法力的金神,浩瀚无匹的正气竟弥漫着全场,不由惊骇异常,不知为何这佛门之中的深奥武学会在这一代凶魔身上出现。
风神秀看着那恍若花圈般不断向外扩散的神奇图案,心中随即又闪过一丝的了然,这莫非天意。嘴角闪过一丝苦笑,无影神魔遇到他还真是不幸中的不幸。
思绪恍若回到了一年前那飘雪的日子,那一天他为取天下至寒的碧血兰芝而远赴西藏古蓝寺。大片大片的雪花从空中飘落,古蓝寺就坐落在那人迹罕至的唐古拉山的山腹之中,全寺上下都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中。风神秀看着这在中原难得一睹的奇景,心中叹道:“以后定要带影儿来看看这塞外奇景,看她以后还说不说塞外荒凉,哪及得上中原。”一想到那俏皮的笑脸,风神秀孤寂的脸上终于多出了一丝笑意。
在飘飞的白雪中,古蓝寺那两扇坚硬无比的红杉木门在空中划过一道朱红绚丽轨迹重重的落在了大殿之的前,一身白衣的风神秀静静的踏足在大门之上,仿佛身心俱已融入那片银白之中。这向来超脱世外的古刹终究被风神秀打破了佛门的清净,一大群红衣喇嘛从四周涌了出来,愤怒的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原小子。
多少次了,为了得到那传说中的九珍,风神秀从最初的以礼相待,已变得逐渐失去耐性了。江湖中人永远没有那么高尚,最后决定一切的还是力量。
所以,在他取得九珍中的冰莹血花、龙焱神眸和七彩莲瓣三样之后,那个外表仁慈的风神秀早已随风而去,为了影儿,他已经没那么多时间与他们周旋了。正如这一次,为了那朵天下至寒的碧血蓝芝,他采取了最直接的方式,同时他也知道武林中的出家人是最罗嗦的,即使是西藏的也一样。
“碧血蓝芝在什么地方。”风神秀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他的来意。
但武林中人永远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即使喇嘛也是一样,更何况这么多年来,从没人敢来挑战他们的权威,而现在……
在那一天,雪一直没有停过,正如那些自以为是的喇嘛不停的在他的身边倒下,当他将最后一个喇嘛踏在脚下时,已经圆月当空了。同时五个面容枯槁的老喇嘛了无声息出现在了他的四周。
那一天是他第一次了解到真正西藏武学的诡异之处,五个老喇嘛之中竟有四个包围在一个金黄色的光圈之中,而另外一个则在身上散发出一种若有若无的透明光晕。然而在风神秀心中却清楚的知道那个散发着透明光晕的喇嘛才是最难对付的。
那一次也是风神秀生平的苦战之一,那一战很辛苦,但最终自己还是赢了。到后来他才知道那四个喇嘛的武学心法就是无花金印,而另外一个,也就是古蓝寺的掌门,所施展的乃是比无花金印更深一层的不动佛印。
在自己和四个师弟联合起来施展大佛降魔圈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有人能打败他们,他们是彻底的心服口服了。而风神秀在那一次也使自己武道的修为更精进了一层。
“昔年他们两位老人家未除此獠,定有深意,看他刚才闪过的一丝善意,也说明他也并非大奸大恶之徒,况且无花金印这等佛门正气绝学也并非奸恶之徒所能练成,想必也是有缘,也罢,这次我就代他们两位老人家在放他一马,希望他能回头是岸。”风神秀脑海中的记忆一闪而过,看着眼前蓄势待发的无影神魔,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异彩。
眨眼间,风神秀动了,一片残影带起一片浑然天成的掌影,在令人眼花缭乱的连击中了无声息的无影神魔的胸口,看着无影神魔那难以置信的双眼,风神秀终于发出了致胜的一击。对于无花金印的认识,风神秀几乎超过了古蓝寺的那几个喇嘛。
那黄色光芒凝结而成的金色圈印竟在一掌之间灰飞烟灭,场中众人不由张大了嘴巴。他们深深的知道西藏密宗的无花金印的威力,然而那一掌,却又不得不对自己的认识重新做一番估价了,全场一片寂静。
无影神魔那几缕灰白头发在清风拂过时显得格外的落寞,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年,二十年的苦练竟然被一个年轻人在一招之间破下,而自己还有几个二十年啊,内心的凄苦非外人所能了解。
“无影神魔,你可还记得二十年前的誓言?”
无影神魔全身陡然一震,思绪伴随着记忆的飞逝恍若回到了二十年前。二十年前,声威显赫的他竟在一个幽静异常的小山谷里遇到了两个本该在传说中的人物,两个宛如画中之人的神仙眷侣和眼前的景色组成了一幅令人神醉的美丽图画,而自己在如此和谐的环境之中却显得如此的突兀。
在那一刻,不知两人身份的自己竟有了一丝 的嫉妒。于是,一向高傲的自己终于在嫉妒心的驱使下,做出了令自己后悔一生的举动。然而在那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