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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老孙。”孙组长拉开了后座车门说:“邓先生果然是精华内蕴、造诣不凡。”
“你太客气了。”邓山干笑说。
“不、不,练气者,梢有小成,难免精气外显。”孙组长说:“邓山先生明明是高人,却一点都看不出来,那一定是有大成就者,自然值得钦佩。”
这个自己可就不清楚了,邓山坐入车中说:“目的地是哪儿?”
“很近,附近的河滨公园。”孙组长关上出门,前方的司机不知道是不是遁能企业的人,也不需要吩咐,车门一关上,他便自动驶动了车子,缓缓往华中桥的方向驶去。
河滨公园,水旁边吗?倒是不错。邓山摸摸放在左边口袋的缩水花灵棍,安心了些。
“我们主任喜欢宽阔的地方。”孙组长没话找话地说:“他一向喜欢沙摊、河边、山顶这种地方,既然邓山先生落脚在这儿,我们就选附近的河边碰面。”
“原来如此。”邓山随口说。
“我们成立遁能企业之前,也是天选中心的人。”孙组长朗笑说:“这一点,邓先生应该也知道吧?”
邓山打算尽量不涉入他们之问的斗争,于是轻描淡写地说:“其实我也不大清楚。”
“那么天选研究中心基本的核心价值,邓山先生可了解?”孙组长又说。
“也不知道。”反正来个一问三不知。
“喔?”孙组长一笑说:“那么我就趁这个机会,简短地说说吧……我们和天选研究中心本是一家人,集合着有各种异能的人,一方面算是特殊能力者互相协助的组织,另一方面,也肩负着约束不良能力者的使命:但除了这两方面之外,最重要的,其实就是超能力的相关研究。”
“嗯。”邓山倒是听得下去,当初约翰也曾提过一些,但是约翰的母语毕竟不是中文,说起来有点词不达意,记得他还说过要维护世界和平呢。想到这儿,邓山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所谓超能力的相关研究,有几个方面。”孙组长说:“最主要的,就是希望让超能力不再只是基因开的玩笑。东方的修练系统虽然架构完善,历史悠久,问题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能有成就的人少之又少,比如邓山先生这种,更是让人啧啧称奇。”
“不敢当,我也是一些意外下的特例。”邓山当然也不知道,东方修练系统在历史传承上出了什么问题,自也无法作答。
孙组长也不追问,呵呵一笑接着说:“至于西方的念动力系统,靠的则是意志力配合某些特殊能量的掌握。随着研究,我们发现这些能量,一般来说,是不和现实世界有相互作用的,但是在某些人的意志控制下,能转化为可接触的能量……这些未知能量有许多种类,其中一种,终于在许多人的努力下,找出了取得、转移、储存的方法,于是……不久的未来,世上就会出现足以取代现有能源的新能源,这是更省钱、更高效率、完全无污染的新能源,整个世界将会产生跳跃性的变化。我们可以自傲地说,这是绝大多数人类所期待的。”
“也就是遁能?”邓山接口说。
“正是。”孙组长一拍掌说。
“我也挺想知道这能量的来龙去脉,愿闻其详。”邓山说。
“这部分是本企业最高机密,该由主任决定是否对邓先生说明。”孙组长反而不说下去,只说:“我只能先说明,天选中心和遁能企业分道扬镳的原因。”
反正就算不想知道,今晚也都得知道,邓山也不在意先听到哪一个,点头说:“那么请说。”
“当年,在研究刚开始有突破的时候,曾发生过一些不幸的意外。”孙组长叹了一口气说:“甚至还有些错误的决定,于是,天选中心内就产生了两种声音,一种赞成继续研究下去,一种却是要求中止。两方争执不下时,赞成的人仍一面修改着方向,一面研究。反对的人却越来越失去理性,甚至不愿尝试了解,对方做了多少努力。”
“嗯……后来就决裂了?”邓山说。
“遁能者的数量本来很少,”孙组长点头说:“但当遁能的取纳系统终于成形时,在一个契机之下,我们发现,许多意念系的超能力者其实都具备了使用遁能的素质,只需要创造一个适当的环境加以启发。于是,我们在天选中心中,又招集了许多意念系的伙伴,接受启发成为遁能者,并接受新能源的观念……我就是第一批受启发者的其中之一。随着我们伙伴越来越多,那些坚持不肯理解的人越来越感受到威胁,两方冲突越来越大。虽然我们因势力渐大,并不怕他们,但原来毕竟是一家人,为了息事宁人,上头于是决定另组遁能企业,自立门户。”
果然换一个立场说话,说的角度就大不相同,邓山一面敷衍地点头,一面颇觉得好笑。
“但是对方却不放过我们,决定将过去一些资料对外公布,藉此让世人唾弃与攻击我们。那些资料虽然都是事实,却和发展到最后的结果大不相同,如果让他们公布那些东西,我们没法在世上生存下去还是小事,整个社会因这能源而能获得的巨大利益、跳跃性的进步,却也跟着消失了。我们只好先下手为强,把存有这些资料的电脑通通毁掉或取走,在这过程中,难免产生冲突,虽然我们已经尽量不伤人,但双方仍都有人牺牲,实在让人难过。”
听起来也是头头是道呢,邓山虽然心中本就对这企业颇有不满,但他也是个很理性的人,如果站在客观的立场上来听这篇说法,却也没什么破绽!看来如果不让两边三头六面的对证,两边这么听,可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想到这儿,邓山突然想起一个大破绽,当即开口说:“既然你们都已经掌握或破坏了资料,那为什么还追到台湾来?这些剩下的人对你们来说,应该无害吧?”
“所以我们一直没动手,”孙组长笑说:“我们监视着他们,是因为剩下的天选者中,仍有不少人适合接受启发,只不过被人误导,因此和我们反目,我们想找机会让他们加入我们……毕竟,这世界未来需要的能源量不知有多么庞大,多一个同志是一个,我们不能放弃任何希望。”
“一方面也是等散在世界各地的天选者来集合?”邓山笑笑说。
孙组长倒是脸色不变,呵呵一笑说:“邓先生思虑周密,果然是明白人。”
“过奖了。”邓山一面思考着刚刚听到的东西,一面在心中询问金大说:“你有没有看法?”邓山知道金大虽然个性单纯,但是见识多又够客观,还常能跳脱一般人类的思维思考,从他的角度往往更可以看透问题所在。
没想到金大却说:“没有耶,听不出来是不是骗人的,我只是有不祥的预感。”
“又怎么了??”邓山吓了一跳,金大上次的不祥预感,很讨厌地挺准。
“这人这么罗唆,和你说这么多,感觉好像会打不起来。”金大说:“今晚可能会很无聊。”原来是这种预感,邓山忍不住骂了一句:“去你的,吓我一跳。”
“嘿嘿,”金大停了停突然说:“我开始有点怀念原来那个世界了,你这世界的人要打不打的,罗唆太多。”
“呃……”
“邓先生。”孙组长又开口了:“不知你有没有什么疑惑?如果在我权限之内,我会尽量回答。”
邓山摇了摇头说:“所以现在问题的症结,就是遁能的由来,合不合天理、国法、人情;如果合的话,那我想剩下的问题就小了。”
孙组长鼓掌笑说:“既然说得出这句话,邓先生,你还好意思说什么都不知道?”这孙组长看来豪爽,其实倒是心细如发。邓山尴尬地一笑说:“先入为主总是不好,不是吗?”
“正是如此,”孙组长点头说:“希望主任能给你一个满意的回答。”
说到这儿,也没什么好再说的,河滨公园本不甚远,按理早该到了,不过这车似乎没打算开到入口处,直往另一个方向过去,大概因为河滨公园本不是整个用围墙建起的游乐区,随处都可以往内走,从入口进去,反而离目标远些。
下了车,邓山随着孙组长走入草地,在夜色中,大片的绿地在暗影中展开,远处黑沉沉的河水和沙洲交错,波光黯合,看不大清楚。
大年初一的夜晚,本没有月色可言,只能靠着闪烁的星光照耀,河堤公园虽然是台北人休闲的场所,但这时间也早无人迹。不过,邓山却隐隐看到河堤那儿站着好些人影,看来就是遁能企业其他的人了。
果然孙组长带着邓山正往那儿走,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邓山也渐渐看清了那儿的人影。
那儿站着五个人,其中两个中壮年人,另三个年岁较轻,五人服装相似,加上并排站着,看不出身分的不同。
孙组长走到五人身后不远,扬声说:“主任。”
五人同时转头,邓山发现左手边两个青年,正是当时被自己打昏的两人,不禁有点尴尬。
不过那两人看着邓山,却十分意外,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惹得邓山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两眼,只听其中一人低声说:“不……不是这人啊?”啊,当时金大帮自己易容过,难怪他们认不出来……想到到此处,邓山心中微微一动,既然如此,对方到底是怎么查到自己身分的?
“长相不同?”站在最右边,另一个不认识的纤细矮个儿年轻人接口说,仔细看过去,这人不只身材矮,面貌还有点稚气,似乎年纪很轻。
“是,完全不同。”原先两人同时回答。跟着其中一人又补了一句:“但是身材挺像的。”
“不管如何,你们先对邓先生道歉和致谢。”清秀少年说。
两人对望一眼,虽然眼神中有些迷惑,还是向着邓山行了一礼,而当初那个没礼貌的家伙,竟踏出一步说:“邓先生,那天失礼了,也多谢手下留情。”
“不敢。”邓山回了一礼,心中有些吃惊,当初那人如此不知礼数,没想到这时候却乖得很,这组织对下属的管理,可能比想像中还严格。
“是他的声音没错。”那人一听邓山的声音,忍不住叫了起来。
“住口。”一个眼神锐利的中年人眉头皱起,轻叱了一声,那人连忙低头退了下去。
“你们两个先回去。”少年说。
“是。”两人又多看了邓山两眼,这才快步奔行离开。
连孙组长在内,留下的一共四人,其中三人是中年人,只有一个少年。那矮个儿少年眉清目秀的,看来只有十几岁,但是说话的态度,彷佛是身分最高的?难道他就是主任?又或者,其实主任是一直没说话的、另一个愁眉苦脸中年人?
邓山目光转来转去,对方倒是没让邓山猜太久,清秀少年一笑说:“邓先生,我姓弓,弓筱莹,弓箭的弓、竹攸筱、晶莹剔透的莹。”
弓筱莹?邓山呆了呆,目光不由得转往对方的胸前,果然那儿比起一般男性来说,似乎稍鼓涨了些……
邓山还没来得及说话,弓筱莹已经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是女性,这样的打扮是我个人嗜好,还请不要见怪。”
原来不是十几岁的少年……应该是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才是……这女子不只是装扮,连头发都颇短,而且她的声音也不稚嫩圆润,反而有点低沉,在夜色中,难怪一下子看不出来。
“这是弓小姐的自由。”邓山回礼说:“幸会,你好。”
“如果可以的话,我比较习惯别人称呼我弓主任。”弓筱莹微微一笑,完全没有半点粉妆的脸上,透出一点秀气。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