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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手,父亲多么的伤心和痛苦啊!
结果,大同镖局还是被人收买,这个人就是郭震东,就是现在已改名的震东镖局,父亲带着八岁的素娟是在一个冬天的早上离开大同镖局的……
“这是一个圈套!”柳天赐忍不住脱口而出。
“是的,这是一个圈套,父亲也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因为震东镖局开业的那天,父亲看到一个额上带疤的人列座在震东镖局的首座,这个人父亲太熟悉了,他就是乌山蒙面大汉中的一个,这个刀疤跟别的刀疤不一样,是砍在眉毛上,疤痕取代一眉毛,上面稀疏地长出几根眉毛,因为父亲和这个带刀疤的蒙面人打了几个照面,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父亲把我安置在一个朋友家里,当晚他准备到震东镖局查个水落石出,父亲越过后院潜入母亲的房间,父亲自有他的想法,以为一日夫妻百日思,也许母亲会告诉他一点什么,母亲看到父亲从天而降,大吃一惊,见父亲没有加害她的意思,也就平静下来,说我给你到楼上沏一壶茶.”
“父亲等来的是郭震东带领的四个彪形大汉,父亲心如死灰,将生死置之度外,虽然杀死两个汉子,但还是寡不敌众,被郭振东穿胸一剑……”
白素娟缓了一口气接着说:
“当晚我明白父亲的用意,所以一直尾随着父亲到震东镖局,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的,我亲眼看到父亲被郭震东杀死.
“我冲进去扑在父亲身上,父亲说了一句‘爹对不起你’就水远离开了我,我放声大哭,郭震东捂住我的嘴巴将我提起来说,这小孽种都看见了,他想杀我灭口或者说叫斩草除根,但又觉得当我母亲面杀我,也太残忍,就把我堵上嘴巴关在镖局后面的暗室
“晚上还是燕紫薇放我出来的,这女人把我送到后门口,我在她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咬下了一块肉,这女人都没哼一声……”
白素娟给柳天赐斟了一杯酒,见柳天赐木木的坐着,突然说:“你没经过痛苦是不会明白的。”
柳天赐的痛苦又有谁经历过,当他是条狗的时候,不也是把玉煞的手咬掉一块,他虽然遭受巨大的痛苦,可似乎还找不到制造痛苦的根源,当他听到白素娟的讲述,以前的遭遇历历在目,仿佛又在心里重新经历一次.
“我怎么不明白?”柳天赐这句话像是对自己说,顿了顿,柳天赐问道:“那以后呢?”在无边的夜色,我逃出了震东镖局,我想到了死,这个世上已没有我亲人.在悬崖边我犹豫了很久,想到疼我爱我的父亲,一生耿直忠义,却落个妻离子散惨遭横祸,他惟一的女儿竟如此,懦弱,父仇谁报?这想法打消了跳下去的念头,我要逃离这个地方,逃得远远的,但我终究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于是,我沿路乞讨到了杭州,天香山庄的前庄主收留了我作义女,不幸的是庄主因疾而终,我就挑起重振天香山庄的担子,在这几年我’晤出了一个道理,一个漂亮的女人是很容易获得成功的,但背后必须有一个很大的靠山,所以我就抱着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了的态度度过来.
白素娟讲完了她的故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好像从多年的积闷中解脱出来。
“你觉得日月神教的靠山稳不稳?”柳天赐不切主题地问道.
“至少他是目前江湖上最大的门派。”白素娟似乎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地说:“我似乎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头。”
“哪些地方?”柳天赐坐正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日月神教’教主向天鹏在江湖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所创的‘日月神教’也是一个名门正派的眼神不应是那般变幻莫测,更不会对其他门派下此毒手,这似乎违背了‘日月神教’的原则.”
“你以前见过向天鹏?”
“见过!”白素娟似乎对向天鹏有一种神往.
“那是在秋风萧瑟的秋天,我刚到天香山庄,我们都在平台上玩耍,突然看到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怀里抱着一个年轻的女子,甩开大步从山背飞奔而来,后面一行追来四个人,身手甚是敏捷,眨眼之间就到平台,身材魁梧高大的汉子将怀里的女子放在平台的巨石上,然后转身,瞪着如电的双目盯着四人,这四人仪表不坏,个个都相貌堂堂,四人怔了怔,其中一个拿着鱼骨剑地说:“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敢踩我‘四大花侠’这趟浑水,本少爷剑不杀无名之鬼,快给大爷报个名来.’”
“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日月神教向天鹏,呸!‘四大色魔’什么时候改成‘四大花侠’,光天化日之下欺侮一个女流,真是禽兽不如。”向天鹏穿着对襟的黑色大褂,喏,就是你穿的这件大褂,白素娟用手指了指柳天赐的衣服,伟岸的身材散发出一股凛然正气,不怒自威.
“XXXX奶奶的,你有什么能耐教训老子,想英雄救美,又不称称自己的分量,老子先杀了你。”四人一乔向向天鹏扑来.
四个人杀气腾腾,八眼通红,恨不得将向天鹏剁成肉泥,向天鹏没有兵器,腰身一挫,一双肉掌竟穿棱在刀光剑影中,“四大色魔”都是江湖成名的淫魔,四人联手进退有序,攻防有略,配合甚是默契,向天鹏左打右挑,身体翻旋有如一只大雕,拳掌带风破空有响,刚猛有力的四人渐渐不支,而向天鹏越斗越猛,一个擒拿手竟将玉骨剑压下来掷在地上。
“四大色魔”没想到向天鹏如此神勇,竟乱了阵脚,突然,被夺了玉骨剑的色魔飞身一掠,扑到平台的巨石上,“嘶”的一声竟把受了重伤的女子胸前的衣服给撕开了一块,露出雪白的胸脯,女子又惊又羞,突然横身一跃,巨石下面就是万丈深渊,眼看女子就要香消玉殒,好一个向天鹏,一鹤冲天,双手刚好扒在巨石上,用脚勾住女子下落的身体,真是千钧一发,可又一持刀的色魔跟身而上,一刀向他手砍去。
向天鹏只要一个翻滚就可以避开这一刀没动,火星四溅,向天鹏的左手齐腕砍下涌,他没哼一声,而是双脚上刷,将女子凌空抛起,跟着一个大鹏展翅,如巨鸟入林,将女子抄在手中,右手凌空一拳,拿刀的色魔像一只断线的纸鸢横飞出去,撞在巨石上脑浆进裂。
向天鹏将女子横抱在胸,鲜血滴在地上,满脸浩然之气,朗声说道:“色字头上一把刀,身为武林中人,我劝你们好自为之,下次再不要让我向天鹏撞见,滚!”“三大色魔”转身逃得无影无踪.
向天鹏怀抱着女子,满脸踌躇,刚好义父从朋友家赴宴回来,义父与向天鹏相交已久,只是从未谋面,赶快让进庄里,止血疗伤.
“庄主,还是先给她治伤吧,我不碍事.”
“向教主你放心,我叫下人都安排好了,向夫人只是受了惊吓,休息一下就好了.”义父给他上了些金创粉止住了血.
“庄主,你误会了,我还没成家呢.”向天鹏脸一红,简单地把经过一说.
原来向天鹏在杭州办完事途经碧玉峰下,突然听到撕斗声,急忙赶过去,“四大色魔”正擒住一女子,准备非礼,向天鹏最看不惯这些奸淫杀掳之徒,就结下这一梁子,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那女子的姓名。也许是英雄惜英雄,义父与向天鹏就是在这间房也是在这张桌子旁把酒畅谈到天明。经过一夜休息,女子起床向向天鹏道谢救命之那女子自称叫上官英,长得确是标致,如花照楚楚动人。自古美女爱英雄,上官英似乎对向天鹏一见钟情,“那向天鹏娶了上官英没有?”柳天赐看到白素娟心驰神往,似乎自己也被感染了,关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上官英是与向天鹏一道离开天香山庄的,说是同路,我昨天正想问向教主这件事,可又没这种气氛,像他这样的伟男子……”白素娟赶紧刹住话头,她感觉不应在柳天赐面前大赞特赞另外一个男人.
“什么样的人才能称得上伟男子?”柳天赐差点脱口而出说向天鹏是假的,赶紧话题一转.
“伟男子有两种,一种是能忍大辱,图大业的枭雄,一种是在危难之时敢于挺身而出,敢于面对人生的硬汉.”
“照你这么讲,向天鹏属于哪一类伟男子呢?”柳天赐觉得白素娟的见解独到,不一般.“应该这么说,我所见到以前的向天鹏是后一种硬汉,而昨天的向天鹏是前一种枭雄.”白素娟若有所思地道.
“这么说,是两个向天鹏。”柳天赐上身倾了倾。
“人总是会变的.”白素娟似乎也找不出什么合情合理的答案,而更使白素娟感到疑惑的是坐在她对面的柳天赐.
“你不是日月神教的人.”白素娟盯着柳天赐的眼睛说.
“你很精明.”柳天赐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白素娟再精明,也不会想到真正的向天鹏,她所崇拜的向天鹏已被埋在东赢山,她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日月神教正在用人之际,你神功盖世,而地位又是一个喽罗,一个对日月神教一无所知的喽罗.”白素娟笑了笑.
“向天鹏也会这样看吗?”
“他肯定会的.”
“假如是你,你会不会把一个势力庞大天的组织全权忽然交给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呢?
“不会!”
“那为什么向天鹏会这么做呢?”
“他比我俩想得要远.”
“想得要远?”柳天赐自言自语道。
“说了半天,你要我怎么帮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听你的!”柳天赐笑了笑,他感到和白素娟谈话有一种不腻不燥的感觉,很是投机,他想把自己所见所想的全都和盘托出,但又觉得不合时宜,说穿了他目前还是有点不相信白素娟.
“你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壶,是个空壶.
“你所做的结果就是我的目的.柳天赐提了提酒”白素娟把自己面前的半杯酒递给柳天赐
“我会把震东镖局换成大同镖局的招牌震东……”
“谢谢你,今晚太晚了,我俩改天再聊,娟收拾起东西。
“你不打算这几天动身?”
“我还得处理好天香山庄的一些事,你很急于想回到日月神教?”白素娟没等柳天赐回答接着说:“你先在天香山庄住几天,开开心心地住几天,这就叫敌静我动,敌动我静,你好好休息.”白素娟回眸一笑,走出去了。
月亮偏西,已三更了,柳天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干脆披衣踱到床前,窗外夜深露重,如水的月光在树林里、石丛中流淌,多么宁静的夜晚.
突然,柳天赐听到一缕笛音袅袅升起,如一缕轻烟,若有若无,但又异常清晰,仿佛就在耳边,多么熟悉的笛音,柳天赐感到自己体内的真气掺和在血液里在缓缓地流动,头脑空白,浑身舒泰,柳天赐怔怔地站在窗前不由得痴了.
这笛音抑扬顿挫,恰到好处,与自己体内汹涌奔腾的真气丝丝入扣,好像牵引着自己体力的真气穿走在全身的七经八脉。这笛音听起来清婉,但穿透力是如此之强,能在潮声中和柳天赐的啸声相和,非登峰造极的高手是不可能做到的.
夜深入静,这吹笛的人是谁?
柳天赐身形一起,手在窗棂上一按,借势已上屋顶,柳天赐循着笛音一路来到天香山庄的后院,这后院是依着山势建起来的围墙,围墙中间是一块菜地,菜地的两边各建了一排平房,用来放柴和农具之类的搁房,但装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