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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修特罗也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只想拼命狂笑一场,这个什么光明王真的疯掉了么?
“本来这是我们永远的秘密……”威伯看着手边的风言,面上带着宠溺的微笑,“从小到大,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也许当时我上战场的那一次,是我们分开最长的时间了吧!风言小时候不会说话,所以他已经养成了习惯,有什么话都不会跟人说……”
威伯的思绪回到了那遥远的过去,他的眼睛湿润了。
“所以我上战场的时候,风言什么也没说,只是哭了好几天……以前风言从来都不哭的……”风言别过脸去,看向旁边,威伯的身躯都有些颤抖起来。
整个会场是如此的寂静,音乐声早就已经消失,现在似乎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就连修特罗,都没有打破这寂静的意思,因为接下来威伯要说的,是他们今生听过的最大的密闻。
“我们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攻破防线,非余大哥说我们守不住了,他们死不足惜,但是一定要把二殿下救出去……”他又回复了习惯性的称呼,但是此时没有人会指责他,“为了拖延时间,非余大哥割下了自己的脑袋,让另外一位大哥送到敌方去,其他的大哥为我们掩护,让我带着二殿下快点离开。非余大哥说他本来就是为了这种事情而被选到亲卫队里面来的,所以让我们不要伤心,他是在完成自己的任务……我……”威伯说不下去了,他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打在了地毯上,过了半晌,他才能说出话来,“我带着二殿下换了衣服,从后面离开,但是非余大哥到底还是被拆穿了,我们还没有离开营地,就已经被冲破了大营……”
“我们昏倒过去,在醒来以后,发现自己竟然在地下!”威伯看向身边的风言,尽管风言在他的眼里有些模糊,“风言只能使用风系的魔法,使用那个低级的土系隐藏魔法,几乎要了他的命……我从来没有想到过,风言竟然为了找我,跑到战场上来!”
“能够在那时候赶到战场上,风言一定是从我们军队失利的消息传到京都的时候,就偷偷离开了京都。我不知道他怎么在兵荒马乱中找到我们的,但是当时的风言,已经不成人形,他本来身体就很差,又透支了太多的力量,虚弱的几乎要死掉了……”
“你胡说什么?”修特罗终于叫了起来:“这么小的小畜生,怎么能活着跑到战场上去?”
“修特罗!”安王愤怒的叫了起来,无论如何,风言都是他认的义子,并且已经封王,现在风言和修特罗的地位相当,而修特罗竟然敢叫风言做小畜生?
“对不起!”修特罗吓的跪倒在地,他也知道自己失言了。
“看来我必须给你找几个好老师了!”安王愤怒的道:“从明天开始,你要在家里接受礼仪训练,不准出行,也不准接待任何访客,直到我派给你的老师认为你确实有了一点皇室子弟的礼仪了,才能出门!”
竟然这时候关修特罗的禁闭,尽管心情激荡,风言和威伯依然相视一笑,看来明天的拜访是没有必要了。
而修特罗短时间内是不能嚣张了……
“你们……”安王叹息一声,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风言和威伯,这么一来,当时的很多疑点都已经一清二楚了。
资料中,不论是威伯还是二王子都不擅长魔法,更不懂得魔法阵,但是在追捕途中,追兵遇到过无数的制作精巧的魔法陷阱,而他们行动的痕迹,也绝对不是两个人,他们留下的痕迹虽然很小心的清除掉了,但是依然能推断出,他们一行人至少是三人,而很多地方时候,都有一个小小的脚印混淆他们的视线。
因为已经知道的目标只有两个,所以他们不得不放任一个小小的幽灵在他们的防线中来回穿梭,消除一切不利的证据。
想来,当初负责断后的,应该就是风言了。
想到这里,安王对那个所谓的二殿下更加的鄙视了,他本来还挺看好二殿下,但是这个人竟然可以让一个小孩子帮自己断后……
奇怪的是,为什么威伯也会同意了?
风言自然有办法说服威伯的,因为他要保护的不是二王子,而是威伯啊。
让威伯先走,才能保护他啊!
做为一个不确定因素存在的自己,反而没有那么危险了。
“不要说了!”看威伯还想说,安王打断他,他向风言招招手,道:“风言……你过来……”
风言看看哥哥,再看看安王,摇摇头,不肯过去。
“放心,我不会让你哥哥受到伤害的!”安王再次保证道,但是风言一直看着面前那些站在他们对面的军人们。
“战争是如此的罪恶,一旦我们出了任何差错,死掉的,不是我们自己,还有我们最重要的家人……”威伯低沉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回响:“什么人最厌恶战争?我想,不是我们这些经历过死亡的军人,而是一直盼望着我们回来的家人吧……从那时候开始,我和风言就一直没有分开过,因为我们知道,如果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遇到了危险,另外一个人都会奋不顾身的扑上去保护他。与其如此,我们不如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我的背叛……不是因为贪生怕死,如果他们仅仅是想要我的命,我大概会真的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他吧……但是,他不该……他不该想杀死风言!”
威伯的面孔有些扭曲了:“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威伯有一个弱点,只要抓住我的弱点,就可以把我随意摆布。我和风言一直相依为命,虽然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比之真正的亲兄弟还要亲上一百倍!”
“风言就是我的弱点,但是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风言!”威伯抬起头,看着安王,他是在告诉风言,无论你对我怎么样,我都不会在乎,但是你绝对不能对风言不好!
如果你真的想当风言的父亲,想给风言一个完整的家庭,你就要知道,必须全心全意的爱他。
如此吐露自己的心声,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动容。
这就是光明王,这就是威伯,这就是天下无敌的光明王威伯!
“如果你们认为我是有罪的……你们可以审判我。”威伯叹息一声,他再次把风言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但是,这个只需要我来面对就够了!没有任何人又资格审判风言!”
他是最无辜的,最纯真的未来,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责他,指责他所做的一切。
一个军人退了下去,又一个军人退了下去。
等到所有的军人都退了下去以后,修特罗的研究几乎要冒出血来。
没有人比军人更了解军人,他们是一样的。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他们静静的站着,静静的对望着,仅仅是这样,就足以了解对方,因为他们是同袍啊……
铁幕青终于放开了自己的手,他一直紧张无比的站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站出来为威伯辩护。
他的弟弟死在了威伯的手里,他也曾经恨他入骨,但是现在他发现,威伯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一个真正的,让人敬仰的优秀的军人!
如果事情真的无法收拾,他也会站出来,站出来为威伯辩护,以失去弟弟的兄长的身份,来为威伯辩护,虽然是威伯亲手杀了他的弟弟!
但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铁幕青面上露出了微笑,他从威伯的身后站出来,跪倒在地上,大声叫道:“陛下!”
他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从来没有在近距离见过什么大人物,更别说和什么大人物说过话了。
但是,此时他向这个世界最伟大的人物,这个国家的帝王发出了呐喊:“微臣斗胆在这里发言,但是……但是微臣希望陛下能让微臣投在光明王殿下麾下……光明王殿下,是一个真正的,能够让人效死命的军人!”
属于光明王的传奇,在这里揭开了新的一章。
第七章重生(全)
阳光从东方的云彩里探出了头来,仅仅照亮了安王脚前的一小片空地,今天是一星期内唯一一天不用早朝的,所以安王就来到了这里。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地面还残留着昨天的雨水,略微有些泥泞,让安王的靴子也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些微的泥点。但是安王的心情却格外的好。夜来香的花已经凋零,在夜来香的花旁边,是正在盛开的牵牛花,紫色和红色的花朵正在面向太阳张开自己的笑脸,因为花朵的复苏,蜜蜂也无畏严寒,在已经万分寒冷的冷风里轻轻的飞舞,发出了细细的嗡嗡声。
也许,只有光明王府才能拥有如此美妙的景色吧。
因为空气过于潮湿,所以整个院子显得雾蒙蒙的,若不是因为风都的风太大,风都一定可以得到雾都的名号的。
再过几天,就要开始下雪了吧……已经十一月了啊……
每年一进十二月,整个风都就已经被大雪覆盖了。
今天是和风言约好了,一起进餐的日子,因为天气不好,柔姨不忍心让风言这么早就爬起来,冒着严寒到皇宫去,所以安王和柔姨带着珏儿一起来到光明王府。
按照安王的习惯,现在早已经过了早饭时间了,但是到现在为止,威伯还在睡懒觉……
他震耳欲聋的鼾声,在这里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看来他真是累坏了,昨天晚上不知道和多少少女一起跳了舞,没有人能招架住这么多少女的邀请的。
安王早早的离开了舞会,但是威伯他们一直到深夜才回来。
虽然安王已经决定要对威伯严格要求,但是他没有忘记,威伯虽然是光明王,但他也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孩子而已。
所以,此时安王和柔姨一起在光明王府那充满了自然气息的庭院中漫步。
不像其他庭院那面积庞大修建整齐的花坛和草坪,整个后院呈现出了完全自然的风味,草坪没有经过太多的修剪,这不是贵族们常用的那种草坪草,而是最优良的牧草。因为明角有时会忍不住把这些草当成自己晚上的小点心。而在草坪中爬满了牵牛花,长满了蒲公英,零星的有着几朵安息草和夜来香。再远的地方,才是成片的郁金香和蝴蝶兰。在墙根上,是大叶子的卷 叶美人蕉,它并不像其他的同类那样怕冷。
在这草与花中间,是几株果树,它们的枝条被修剪的整整齐齐,这是小孩子们最喜欢的,它会结出最甜美的果实,让小孩子们垂涎欲滴。
草坪间的小道是踩出来的,它穿过了果树下的树阴,绕过了郁金香和蝴蝶兰,通向了墙角。
柔姨挽着安王的胳膊,两人一起走向了小道的尽头,在这里有一片独立的苗圃,种着一些不起眼的小植物,在苗圃外面,有着小小的阻挡害虫的结界。
“这是……草药吧!”安王蹲下来,捻起了一片小小的叶子,放在眼前仔细观察着。
“这是风言那孩子需要的东西呢!”柔姨也学他的样子,捻起了一片草叶,观察着。
这叶子和普通的草没有什么不同,细细的叶脉均匀的分布在整个叶子上,因为被雨淋过,它显得异常光洁,如同碧玉雕就。
就是这样的一个小东西,竟然蕴藏着比之魔法丝毫不差的力量,这是多么的神奇啊。
柔姨感叹着,然后她打开了自己的手帕,把这一片叶子包了进去。
安王微笑着,在这没有经过过多的修饰的园林里,他感到莫名的轻松,似乎这里的空气特别的新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