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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肆！”
叶浩然气得七窍生烟，厉声喝道。旁边的湛天风脸上虽是笑意依旧，可眼睛却眯成了两道小缝。
聂空不耐地摆摆手：“好了，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耍你灵神殿药王的威风，寇西来我都不惧，何况你一个连天灵九品都没达到的小角色？”
“好，好，好得很！”
叶浩然怒极反笑，面色阴沉地盯着聂空，“聂空，老夫也不跟你逞口舌之利，‘火树银花’尽管是幼苗，可若是拿出来拍卖，别说是二十亿，就算三十亿也有人要，这点你可敢否认？”
聂空淡然说道：“看你来的耳朵有问题，我不是早就说过嘛，你的‘火树银花’完全值得一颗‘如意火莲’。不过值得是一回事，可惜你忘了我女人说过的一句话，雪婵，拍卖前你说过什么来着？”
听到聂空的“我女人”三字，龙雪婵禁不住横了他一眼，心里却如喝了蜜糖一般，甜丝丝的，笑靥如花的道：“此次拍卖不接受金币，只接受药草，谁出的药草最珍贵，谁便可获得‘如意火莲’。”
……
第64章 花落谁家？
聂空赞赏地冲龙雪婵点点头，随后又看向叶浩然和湛天风：“你们两个，这回可都听明白了？”
叶浩然脸色阴冷：“明白什么？”
“……”
游璃和画旃等人也是面面相觑，满头雾水，刚才龙雪婵念地那句话，意思清楚明了，莫非这里面还藏着什么玄机？
“药草！这次拍卖只接受药草竞价！”
聂空笑眯眯的道，“六年药龄的‘火树银花’是药草么？当然是！不过这株药草的作用恐怕连‘香丝琉璃根’都比不上。”“‘香丝琉璃根’还能够炼制一品灵药‘回春露’，而六年药龄的‘火树银花’又能做什么？”
“它是能做为哪种灵药的主药，还是那种灵药的辅药？”
“一种不能用来炼药的药草虽然也是药草，可它与‘珍贵’两字可有一个铜板的关系？诸位说呢？”
“……”
众人恍然大悟，聂空说得虽是歪理，可这番歪理却很有道理，六年药龄的“火树银花”若是作为药草，对炼药的确是屁用也没有。
但是，“火树银花”不行，不代表其它药草也比不过“翠雀珍珠”，至少有几名天灵强者自忖所填写的药物价值要超出“翠雀珍珠”不少，为何还是聂空没被聂空选中，难道那“翠雀珍珠”中还有什么隐秘？
“聂空，你、你……”
叶浩然总算明白过来，却是险些气得吐血。湛天风也是面庞胀红，脸上肥肉乱颤，显然也已濒临所能忍耐的极限。
“两位不必激动，你们如果真的对‘如意火莲’感兴趣，可以花个百来年时间把‘火树银花’种大了再交给我，到时候我送你们每人十颗‘如意火莲’，而且每颗的药力融合度都会达到十成。”
聂空调侃了一句，可他话中透出的信息却令房内不少人心惊。
炼制十成融合度的“如意火莲”……整个天灵大陆，恐怕也就聂空一人敢夸下这样的海口。
“看大家这么紧张，所以开个玩笑逗逗趣，现在开完了，那就再说说‘翠雀珍珠’。”
聂空笑眯眯的一句话，再次把差点把叶浩然和湛天风的鼻子都给气歪，这聂空竟拿他们两人给大家开玩笑逗趣？无视他们森寒的目光，聂空一本正经的道，“我之所以觉得‘翠雀珍珠’最珍贵，主要是因为它的药龄已达两千年，它所蕴含的药力已不适合用来炼制八品灵药，而可拿来作为九品灵药、甚至是十品灵药的主药。若是还有哪位前辈觉得自己的药草可以与它媲美，不妨说出来。”
“……”
房内鸦雀无声，众人算是彻底心服了。
一株两千年的“翠雀珍珠”，的确不是药龄只有数十年或数百年的“金顶流苏”或“寒雪神心草”所能比拟。
聂空笑道：“既然大家没有异议，今天的拍卖会便到此结束，明日，龙王陛下会亲自将这颗‘如意火莲’送出，还望填写‘翠雀珍珠’的那位朋友离开这里后能马上与自己的宗派或家族联系，做好准备。”
说罢，聂空将所有纸张揉成一团，搓成齑粉。
“‘如意火莲’果然与老夫无缘呐。”
“可惜了，我填的可是‘寒雪神心草’，如果遇到普通的‘翠雀珍珠’稳赢不输，却不料出现的是两千年的‘翠雀珍珠’。”
“虽然没能拍下灵药，不过能亲眼看看这九品灵药，也不算白跑一趟。”
“……”
众人或摇头叹息，或感慨万千，眼睛却细细地观察着周边天灵强者的神色，却见大家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遗憾和唏嘘，只看表情的话，完全发现不了那“翠雀珍珠”究竟是哪位天灵同道的手笔。
最后，众人只能暗叹那家伙隐藏得够深，只能无奈地散去。
“伯父，这趟交易交易麻烦你了。”待众人走后，聂空才走到龙天宫身前，“以‘翠雀珍珠’竞拍的是……”
“我已经知道了。”不等聂空把后面的话说出，龙天宫就长身而起，摆摆手笑道。
“呃？”
聂空有些讶异地看了龙天宫一眼，他自进来后就闭着双眼，一言不发，既没有动用灵念感应，也没看过纸张，怎会……刚刚跟着走到聂空身边的龙雪婵，娇媚的脸庞上也满是疑惑的神色。
龙天宫哈哈笑道：“那株两千年的‘翠雀珍珠’整个天灵大陆仅有一株，而且在一百年前老夫恰好观赏过，你说老夫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聂空和龙雪婵相视一眼，这才恍然。
“这事就交给我吧，正好我也要去看看那位老朋友。”龙天宫一把从龙雪婵手里抓过药盒，金色身影瞬即从房间内消失。
龙雪婵忍不住道：“聂空弟弟，‘翠雀珍珠’究竟是谁的？”
聂空微微一笑，凑近她耳畔道出三个字。
“羽……灵族？”
龙雪婵吃了一惊，连忙压低声音，“羽灵族驻地很是神秘，我倒是想给她们送请柬，去找不到投请柬的地方，没想到她们自己跑过来了。这段时间，羽灵族好像在到处收集灵药，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当初在灵御城红楼分店时，羽灵族就接连拍下了“千沙紫苏丸”和“绿影丹珠”，现在又把九品灵药“如意火莲”给弄去了，而且据龙雪婵得到的消息，近两年时间，只要有上好灵药的拍卖会，都会有神秘买家出手。
以前龙雪婵不知道那神秘买家是谁，可现在看来，多半都是羽灵族。
聂空笑道：“管她们想干什么，能用‘如意火莲’换一株两千年的‘翠雀珍珠’，我是大大地赚了一笔。”
龙雪婵点点头，接着却噗嗤笑道：“不过和‘火树银花’相比，‘翠雀珍珠’的确是有点逊色了。聂空弟弟，你用那番歪理把‘火树银花’剔除，是不想把‘如意火莲’落到灵神殿的手里吧。”
聂空颔首道：“不错，虽说那颗‘如意火莲’我很不满意，可好歹也是我辛苦炼出来的，怎能让灵神殿轻易得去。况且，灵神殿里面的那两株‘火树银花’幼苗迟早都是我的，怎能让他们用我的药草来换我的灵药？”
听到聂空后半句话，龙雪婵不觉莞尔：“难不成你还想去灵神殿把两株‘火树银花’给偷出来？”
聂空神秘的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么……”
“现在……是不是想惩罚姐姐这个妖精了？”龙雪婵眼波流转，媚态盎然，娇躯紧紧地贴靠着聂空，腰肢如水蛇般扭动起来。
“现在还有件事情得办……乖，先洗白白了在房间里等我……”
“……”
……
第65章 发售
能在这洛城遇到暗害花眉的直接罪魁祸首，聂空自然不愿让他轻易离开，几乎在叶浩然和湛天风离开房间的瞬间，聂空的灵念就已悄然跟随而出。
当初还是洞灵时，蛇灵族的天灵师就发现不了聂空的灵念，现在达到天灵二品，聂空的灵念更是隐秘。
叶浩然和湛天风离开红楼拍卖行后，径直向城北而去，没有感应到异状。
聂空一出房间，便不停地追赶，双方距离悄然缩短。然而，就在聂空离两人只有两三百米时，叶浩然和湛天风的气息竟突然在洛城北门外消失……不是消失，而是以灵念都难以捕捉的速度远遁。
“幽影灵遁玦？”
聂空疾速穿梭的身影猛地顿在空中，心中暗骂出声，他可保证自己的灵念没有显露出半点迹象，却没想到叶浩然和湛天风竟如此小心谨慎，居然拍卖会一出洛城就动用“幽影灵遁玦”离去。
不过，转念一想，聂空便已释然，自己与灵神殿本就是敌对关系，他们两人敢来洛城参加拍卖会，肯定是做好了完全准备。如果没有看到自己也就罢了，可自己既然在拍卖会中现身，他们岂能不防备？
幽影灵遁玦的效用，聂空在禁灵沼泽中就见识过，若是刚才聂空就在城门口，以他现在的实力或许能将他们截住，可现在，却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就让你们多活几天！”
聂空从叶浩然和湛天风逃遁的方向收回目光，转身朝红楼飞驰而去……
……
此刻，在红楼的拍卖行外却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那里聚集了大量探查消息的灵师，可惜拍卖行大门始终没有打开，让众人倍感无奈。然而，就在他们以为拍卖会已经取消的时候，却突然得到红楼侍者传出来的消息，拍卖会刚刚结束！
众人惊诧莫名，纷纷围住那侍者询问那颗“如意火莲”被谁获得以及最后的成交价。这种事情，那侍者哪能知晓，于是一问三不知，只是告诉众人，那场拍卖会是在二楼秘密进行，结果谁也不知。
正当众人失望之际，那红楼侍者却又笑眯眯地将一张布告贴了出来，上面只写了寥寥数字：
本草纲目，明日正午准时发售！
售价……
一万金币！
“……”
“一万金币？这么贵，抢钱啊！”
“贵？真他妈的穷鬼一个，‘本草纲目’可是天灵大陆万年来唯一的药典，里面收集了所有药草的药理药性和所有已知的灵药配方，这样的一部奇书，别说是一万金币，就是百万金币、千万金币也有大把的人要。”
“说的是，我得赶紧把消息传回去。”
“……”
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没探听到九品灵药拍卖会的情况，却得到了天灵药典“本草纲目”发售的准确消息。对众人来说，后者的重要性远超前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聚集在拍卖行外的灵师们就一哄而散。
没过多久，有更多的灵师陆陆续续地跑了过来观看布告，然后又以更快的速度匆匆忙忙地离去。
这个消息，便如同一团飓风，以红楼为中心，蔓延到了整个洛城。随后，又以成国帝都为中心，疯狂地向天灵大陆席卷开来。一传二、二传四、四传八……灵简的存在，让这消息传遍了大陆的每个角落。
于是，这片大陆再次陷入了激动的狂潮，而且比一个月前更加热烈。在洛城，“本草纲目”发售的消息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拍卖会结束后，那些满心失望正待离去的天灵强者也都心情振奋地留了下来。更有不少天灵强者回到拍卖行，想跟聂空要一部药典一睹为快。可惜，他们别说没见到聂空的身影，甚至连聂空的气息都没能感应出来。
最后，这些天灵强者只能跟那些普通灵师一样，强行按捺住急迫的心情，等待着明天中午的到来。
他们自然不知道，聂空这个时候就在距拍卖行没多远的阁楼中，而且正如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