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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住在你这里。”
希洛的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终于让吉尔的身子微微一颤。
仿佛对于吉尔终于有了些不平静的反应很满意,希洛微微一笑,忽然弯腰,伸手就将吉尔从地上横抱了起来,然后大步了走进了里面的卧室。
将怀中的女人轻轻往床上一放,希洛已经坐在了床上,双手已经摸在了吉尔的衣襟之上。
吉尔深深吸了口气,她仿佛看一眼窗外……夜色静好。
她缓慢而坚定的,推开了希洛的手,脸上浮现出一丝平静的笑容来。
“不劳陛下,我自己来吧。”
看着床上这个美丽而年轻的女子,就在自己的注视之下,以一种平静而从容的姿态,缓缓的宽衣,那年轻美丽而奔放的美好身姿,一点一点的展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希洛的神色微微一动,然后,他扭过身去,一挥袖子,将房间里摆在床头的唯一的烛台熄灭。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之中,吉尔平静的接受了这个身份为自己未婚夫的男人,缓缓的俯下身来,贴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她缓缓的帮希洛脱去了衣衫……
直到那最后的一刻,吉尔身子才一僵。
她用力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却忽然听见耳旁,希洛用一种奇怪而平静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
“我今天已经下令,赦免了弗里茨总督父子,也把卢修斯放了。”
吉尔身子一颤……随即,身上的这个男人,压在了她的身上……
……
……
一切都很平静。
仿佛是两个平静的男女,也没有任何的激动,就这么平淡的做完了一切该做的事情。
一切都是在安静之中完成的。
即便是在最后一刻,吉尔也都是咬住了自己的牙齿,她感觉到,黑暗之中,希洛的眼神在注视着自己——包括她自己在内,两人的神色,都没有太多的变化。
当一切终于做完,一切终于完成之后……
希洛躺在了吉尔的身边,吉尔才忽然坐了起来,拱起身上的毯子,就要离开床。
“你去哪儿?”
吉尔身子一顿,黑暗之中,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扭过头来,借着窗外的那一点点星光月色,看着希洛的脸。
“陛下已经做完了要做的事情,我现在……只是想去清洗一下。”
希洛沉默了会儿:“这么着急么?”
吉尔咬了咬嘴唇,她的手指用力捏着毯子,深深吸了口气,她的声音终于有了几分颤抖:
“如果陛下还想再要一次的话……”
希洛仿佛笑了笑,他的笑容很平静。
“你很抗拒我么?”
他坐了起来,就再黑暗之中,他坐在了床上,然后伸出手来,拉住了吉尔的手。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握住我的手吧?
吉尔心中忽然有些苦涩。
“我让宫廷里的医官检查过我的身体……我也让宫廷女官检查过你的身体……我们两人的身体都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我也让女官计算过你每月的……周期。如果没有算错的话,今天是每个月你适合受孕的日子。”
希洛平静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我原本想等到一个月后我们结婚了,再做这件事情,但是现在……情况有些变化,无论是我,还是你的父亲,还有很多人……都希望我们尽快的能有一个孩子。”
希洛用近乎轻描淡写的语气诉说着这些话,他平静得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所以……从今天开始,每个月的这几天,我都会在你这里过夜。”
“……”吉尔沉默了会儿,然后她缓缓的松开了手里的毛毯,她重新躺了下去,就躺在了希洛的身边:
“我明白了,陛下。”
第四百四十九章【归来】
相比草原上的绿海无垠,帝国的西北则是另外一番风景了。
仿佛无边无际的旷野,山坡,稀疏的植被。
即便不是在深秋,常年四季看来,也都仿佛总是笼罩着一层萧瑟的气息。
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却偏偏孕育出了帝国最强大的家族,帝国最精锐的军队,以及……
“我这个大麻烦?”
陈道临坐在马上,他的心情略略有些激动。
离开自己的大本营已经太久太久了!
虽然对于罗兰世界来说,自己的离去或许只有那个几个月时间。
但是对于陈道临自己,在小世界里足足待了有六年时间!!
“六年啊……一个青春期都过去了……”陈道临苦笑,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他已经把胡须全部刮去了——和这个世界许多男人都喜欢蓄须不同,罗兰帝国的很多男人觉得男人留下胡子会显得很威武阳刚,可陈道临来自现实世界,却只觉得留下胡子会显得很邋遢。
这纯粹是个人卫生习惯。在这个封建文明的世界里,无论是卫生条件还是医疗条件都远远达不到现实世界的水准,甚至连洗澡都是一件奢侈事情的地方,留那么长的胡须,简直就是给自己招虱子和跳蚤。
跟在陈道临的后面,艾妮塞骑在另外一匹马上,她仿佛感受到了自己的这位神仙老师情绪有些不同。
在通过郁金香家和努林行省边境的时候,陈道临遇到了郁金香家边境巡逻骑兵的盘查,不过他依然故伎重演,拿出了杜微微送的那枚徽章,自然是畅通无阻。
甚至巡逻的骑兵还好心的给陈道临指点的方向和捷径,善意的提醒他,过境之后,小心那些努力行省的地方守备军的巡逻队。
陈道临一路过境之后,却并没有遇到努林行省的巡逻队,不由得就有些意外——他当然不知道,就在几天前,努林的那位总督已经被自己的老相识帕宁罢免了。而这位西北总长已经下令,让所有的地方守备军收拢回营,不得造次。
整个努林行省的边境,几乎面对郁金香家的方向,几乎都是完全不设防,敞开了怀抱。
陈道临一路悠闲的骑着马,带着自己的小徒弟。当然,还有那七八头羊,和一条小狗。
广阔的旷野上,没有任何遮挡视线的东西存在。
所以陈道临在很远的地方,就看见了远处,那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浓烟。
他知道,那是自家的小砖窑在烧砖冒出的浓烟。
那条乞力马罗山上下来的河水,蜿蜒辗转,在这旷野上犹如大蛇一般。
这深秋的季节,已经渐渐的要进入枯水期了。水势也开始平缓起来。
骑马就可以毫不费力的从河水上淌过,水面仅仅只到了马腹以下的位置。
倒是那几头羊,陈道临只能自己来回跑了两趟,把它们抱过了河水。
“那里,就是我的家了。”陈道临指着远处地平线上那几个土坡下的砖窑,指着更远的地方,那已经微微有些成型轮廓的“新城”。然后看了艾妮塞一眼:“也是你的家。”
艾妮塞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远处那个地方。
相比草原上的一片绿草,这里显得更荒凉一些,但是却更有一种古朴而浑厚的味道。
那偏出现在地平线上的建筑,远远看去,也是一片土黄色,仿佛和这片大地的颜色融为了一体。
天是蓝的,地是黄的。只有在那条河水的两岸,因为河水的滋润,才有那么零星的一片片水草之地。以艾妮塞的眼光看来,那倒是一片不错的放牧的草场——虽然面积小了一些。
让艾妮塞吃惊的,是在河水的东岸的水草地上,居然有一些牧民在放牧。
有牧民穿着草原上样式的衣衫皮袄,挥舞着鞭子,驱赶着牛羊,还有牧民骑着马,在那草场旁跑来跑去……
这个场景,正是艾妮塞从小到大看的最多的一幕了,本以为随着这位老师离开了家乡,就再也看不见这样的场面,却没想到……
“我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家里,也有一些和你一样来自草原上的牧民在这里栖息,他们来这里是为了躲避战乱。这片水草之地,就是我划出来的放牧之地,他们为我放牧牛羊马匹,而我为他们提供庇护。”
陈道临停住了马,对满脸惊喜表情的艾妮塞笑了笑。
他知道,年纪幼小又遭逢大难的小女孩,跟着自己离乡背井来到这里,即便她心智经过了部族惨剧之后,被锤炼得很坚韧了,但依然还是会心中恐慌。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能看见自己的同族,或许能给她带来一些安慰,也能让这个小女孩更容易的融入这片新的世界吧。
陈道临和艾妮塞两人骑马靠近,很快就引起了那些牧民的注意。
已经有几个牧民策马飞奔,迎着两人就过来了。看着这些牧民满面红光,身形矫健,脸上和眼睛里都闪动着富足安逸的光芒,陈道临心中才稍稍安定了几分。
走得近了,就听见靠过来的那几个牧民之中,就有人叫嚷起来:
“主人回来了!主人回来了!!”
原来这几个牧民之中,有人认出了陈道临。当初陈道临随着鲁高在草原上一路行走,都是亲自招揽那些牧民,不少人都记得他的模样。此刻看见他回来,哪里会认不出来?
陈道临哈哈一笑,策马过去,那些牧民等他靠近,都纷纷下马来,以草原上的礼节,拜服在地上对他行礼。
陈道临知道,这是草原牧民对自己部落族长才会行的礼节。
陈道临也下了马来,扶起了一个牧民,然后飞快的询问了几句。
当听到对方回答来到这里被安顿得很好,陈道临心中就越发的安定了下来。
听这牧民说,眼下在这片地盘上,从草原上被招揽而来的牧民,总数已经超过了五百人。
而之前陈道临从西北独立师和郁金香家那儿弄来的上千的牛羊马匹,都被这些牧民很好的照料着。
这些牧民性子还是很淳朴的。
大家边走边说,很快就有牧民向陈道临抱怨,自己闲的太过无聊了。
这些人都很清楚,自己能脱离草原来到这么一片没有战乱的地方,而且有这么一个强力的大人物庇护,在这么一片没有人抢夺的水草地栖息,那都是托了陈道临的福。
五百多牧民,只放牧这么千余多的牛羊马匹,这工作实在是太轻松的。
轻松得几乎让这些牧民心中生出了些惶恐来。
按照草原的习俗,吃多少饭就要干多少活儿。谁也不会白白养活不干活的人。
如今在这里,每天都能吃饱穿暖,可大家却只做这么一点儿活,这样过于安逸幸福的生活,却反而让这些常年生存于危机和紧迫感之中的牧民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只觉得自己这么被养着,长此以往,万一主人将自己这些人再抛弃掉,那可就……
陈道临听了,也只是哈哈一笑,随口安慰了这些牧民几句:
“想干活儿,那还不容易……过些日子,只怕这里的马匹和牲畜就会多出许多来。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让你们为我效力。”
嗯,五百多牧民,除去老弱妇孺的话,壮年男子也有一百多人了吧。
这一百多人,可都是陈道临规划之中的骑兵的骑术教练。
离开了水草地,拒绝了这些牧民的陪同随行,陈道临让他们回去继续照顾牛羊牲畜,带着艾妮塞继续朝着自己的领地走去。
艾妮塞一步一回头,似乎对那些扎在水草地旁的一座座帐篷很是不舍。
陈道临看在眼里,轻轻笑道:“在这里你可以自由的选择,你是喜欢和这些牧民一起住在这里的话,我就让人给你弄一个帐篷。或者你喜欢跟着我,那就随我回城里住房子。”
艾妮塞垂头想了想,随即抬起头来,小小的脸蛋上满是坚定:“我要跟着老师在一起。老师去哪里,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