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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唤作倩姐的则是一名年龄较大的妙龄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那惨白的脸色令这女子凭空多出了一丝柔弱之感。
而最右边的则是一名青年,长相平凡,身上的武袍上依稀带着少许血迹,不仅仅这名青年身上有血迹,其余两名女子身上同样有血迹。
显然,这三人是经过一场血战,令众人诧异的则是这三人赫然也是玉皇学院的学子,胸前挂的徽章显得如此醒目。
“书生,你刚才唱歌的是什么诗歌,以前什么都没听过呢?”刚才出声的那女子美眸盯着少年郎,语气极为柔和道。
对此,少年郎不由拉住缰绳,缓缓转身,望着眼前满身血迹的三人,嘴角处不由牵扯出一丝笑意。
“何为缘,说不得,道不清!”少年郎扬起酒壶朝嘴中灌了一口,轻笑道,酒水依旧沾满了她的衣襟。
“柔妹,倩姐,我们还是赶回学院,离年终考核的时间不多了,再不回去交差恐怕得补考了!”一直不出声的青年对着两名女子道。
见少年郎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两名女子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绯红之色,刚才出声的那名女子不由别过脸,低声道:“不害臊的书生!”
对此,少年郎则是淡淡一笑,脸色依旧,丝毫没有感到尴尬,目光依旧落在两名女子身上。
然而这举动却引起了那名青年的不快,青年拉住缰绳,跨下那矫健的风马踱步而出,凌厉的目光同样朝少年郎扫射而去,寒风吹来,一股血腥味至青年身上扑面而来,风马感受到周围的血腥味,身子不断颤抖着,往后直退,而少年郎则是轻轻拍着风马的头,喃喃道:“不要怕!”
被唤作倩姐的女子若有深意的望了少年郎一眼,旋即对着两名伙伴道:“时间紧迫,我们赶紧回学院!”
说完,该名女子便策马朝城门处行去,那名青年冷哼一声,同时拍打着马背朝那名女子紧随而去,而最初出声的女子则是抹嘴一笑,轻声道:“书生,帝都很危险,赶紧回家去吧!”叮铃的笑声依旧响彻在耳旁,这名女子同样朝城门处策马奔去,所过之处,雪泥四溅。
对此,少年郎则是轻轻一笑,依旧不慌不慢的策马朝城门处奔去,酒壶不离口,酒水沾满了衣襟。
数刻后,那宏伟壮观的城门也浮现在少年郎的眼中,无数名身着泛着冷光盔甲的士兵在城门上来回走动着,身上皆是流露出极为强悍的气息。
城门宽数百米,一直延伸进去便是那热闹的街道,站在城门处依旧能够听到城内那热闹的叫卖声。
整个城门呈青灰色,显然是用最坚韧的青灰石堆砌而成,在城门的最中央则是挂着一大气的牌匾,牌匾呈金黄色,其上雕刻着两个古形字:帝都!
帝都,皇枫国核心所在,数千年来,多少文人骚客在此处留下千古盛传的文风佳句,多少传奇武者在此处留下千古不灭的神话。
站在城门处,少年郎不仅仅感受到那千年文化底蕴的气息,同样感受到了武者那拼搏不止的气息。
无数道喧闹声也如潮水般朝少年郎扑面而来,少年郎便这么静静倾听着:
“啧啧,听说那个叶家所在的坊市又受到了袭击,啧啧,这是这个月来第几次了?”
“第五次吧!啧啧,我刚刚从那边逃脱回来,好家伙!那边坊市被破坏的不成人样,以后打死也不去那边,一不小心就把命留在那里!”
“怎么。那些袭击人又来了?”
“对啊!现在还在破坏坊市,可惜以叶家那点防御不足以守下来,听说那边打的正火热着呢?”
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少年郎握住缰绳,嘴角处牵扯出一丝笑意,酒壶入怀,右手托住那飘落的雪花,少年郎轻声喃喃道:“该还债了!”
声音还未落地,少年郎猛然拍打着风马,风马发出一道嘶鸣声,犹如一道闪电般朝前激射而去,卷起了满地雪泥。
惹得路人一阵痛骂,寒风吹来,夹带着少年郎的长笑声: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帝都,我叶晨来了!
第324章 曾经的纨绔,如今的血性
最美的容颜也抵不过岁月那一把无情的刀,而最金碧辉煌的阁楼也抵不过那如潮水般的剑气。
昔日,那些金碧辉煌,宏伟大气的阁楼如今俨然已成一片废墟。
寒风夹带的着雪花拂过那些废墟,数具尸体杂乱无章的躺在四周的废墟处,鲜血染红了满地的白雪。
如今俨然已是初春,街道旁那些生机勃勃的梨花树和这现场的死寂形成了羡慕的对比。
街道上的行人皆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朝远处退去,脸色皆是复杂的望着那一片废墟,谁能够想象昔日那还是一片繁华的坊市。
“啧啧,这叶家到底是惹了那些势力,接连一月内便遭受到五次袭击!”
“管他呢?那些世家之间的纷争与我们这些人有何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这叶家坊市的缴纳费可是比起其他坊市低多了,往日我便是在这叶家坊市内购买物品的!”
“唉,希望这叶家坊市能够支撑过今日,不过此次袭击的人数可是比起上次更多了,奇怪了!这官府居然也不管?”
街道处的喧闹声无疑和坊市内的杀戮声形成鲜明的对比,杀戮声如雷鸣般响彻天际,整个偌大的坊市内剑气如长虹般激射着,雪花中掺杂着木屑洒落满地,泛冷的剑光犹如流星划过天际般,每一道剑光的逝去便意外着一道血莲的绽放,紧随而来的便是数道惨叫声。
数百名身着青色武袍的蒙面人犹如潮水般将聚集在坊市中央的叶家子弟包围起来,每一名青衣人身上都流露出一股极为强悍的气息。
“杀无赦!”顷刻间,无数道剑光犹如潮水朝那些身着白色武袍的叶家子弟袭来。
这些叶家子弟其中大多数皆是寻常子弟,修为低下,有些更是连血脉都未觉醒,在这剑光之下又如何躲避。
没有怜悯,在这些青衣人眼中怜悯无疑是一件愚蠢的事情,纵然是手无寸铁之力的老人以及小孩也不放过,生命在此刻显得如此脆弱,雪花还未沾地便被那激射而出的鲜血染红了血色,周围族人的惨死以及惨叫声无疑刺激着在场的叶家子弟。
曾几何时,那些给自己关怀的前辈如今已经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曾经何时,那些给自己带来欢声的孩童们如今只剩下惨叫声,每名年轻的叶家子弟皆是脸色涨得通红,或许,他们是因为资质不高被家族派出看护家族在各个城市的产业,从前他们有过怨言,或许,他们是因为血脉未觉醒被家族下调至这里,从前他们有过愤怒,然而在此处他们却体验到了家的温馨,族人的关怀,没有受到在总部那时候的冷嘲热讽,那时候,他们懂得了长老们的用心。
而此刻,那些往日里的关怀他们的人却惨死在这些屠夫之下,年轻人的血性无疑被激起。
纵然我等血脉未觉醒又如何,我等岂能忍受族人被残杀,不能,因为我等是叶家年轻代子弟!
纵然我等资质平凡那又如何,我等岂能忍受家族的产业被破坏,因为我等是叶家年轻代子弟!
纵然我等被世人称之为垮掉的一代又如何,我等心中有热血,有激情,只要有一口气,我等便会守护那些亲人。
疯狂的吼叫声骤然响起,那些年轻的叶家子弟皆是血红着双眼,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义无反顾的朝前冲去,仅仅为了身后的那些老者和孩童拼一线生机,或许曾经他们纨绔过,或许曾经他们堕落过,或许曾经他们迷茫过,然而此刻,他们心中皆是有一道共同的声音:消灭这些袭击者,保护亲人!
身为血脉未觉醒的废物那又如何?没有了真气,还有血肉,没有了利剑,还有双手,纵然是死也要拖住一名敌人。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毫无价值,那些被截断双腿的叶家子弟至死也要用双手抱住那些敌人的大腿,仅仅只为了给族人机会。
惨烈的画面在这坊市内上演着,毫无畏惧,无惧生死的疯狂在叶家子弟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或许很多年前他们的先祖便是如此为他们创造了美好的未来,这是叶家子弟此刻的心声,躺在血泊内,他们纵然是用尖牙也要拖住敌人的步伐。
在如此众多的叶家子弟中,一名中年汉子犹如一只疯狂的魔兽般在青衣人中挥舞着长剑,夺走了数十名青衣人的性命。
一袭白色武袍如今被染成了血色,这血袍上面有他的血,同样也有敌人的鲜血,令诧异的则是这名大汉居然是独臂,左臂处空荡荡的一片,很难以想象一位独臂武者的实力会如此强悍,周围的青衣人或多或少避开那中年人的攻击范围,这名大汉名为叶独,是帝都叶家坊市的负责人,曾经他是冥卫军中的一员,后来由于在一次战斗中失去了左臂,因此,他退出了冥卫军来到了帝都,数十年来,他从一名默默无闻的护卫奋斗到如今的负责人。
长剑一挥,剑气如潮水般朝四周涌去,那些反应不过来的青衣人尽数被劈成两半。
柔和的阳光之下,叶独脸上那一道醒目的刀疤显得如此狰狞,叶独逼退数人之后,身形猛然一跃,落到族人聚集处,对着一名少年吼道:“叶白凡,马上带着族人撤退,你听到没有!马上撤退,带着族人撤退,这是命令!”吼声如雷鸣般响彻,震得周围人耳膜发痛。
叶白凡,一名相貌清秀的少年,脸色异常苍白,然而纵然在叶独的吼声之下,叶白凡脸色依旧未变。
“那你呢?父亲!”叶白凡的声音略显沙哑,眼神坚定的望着满身血迹的父亲,叶独!
“你他妈别给我废话,马上撤退!”叶独再次一剑劈出,剑气如长虹般将那些围过来的青衣人逼退。
“父亲,一起撤退!”叶白凡语气坚定道,握住长剑的右手上青筋暴起,然而,在叶白凡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巴掌便从他眼前浮现而出!
啪!一道醒目的掌印在叶白凡的脸上浮现而出,叶白凡难以置信的望着身前的父亲,十几年来这次他第一次打自己!
“马上带着族人撤退,你再给废话那我便毙了你!”叶独冷声道,旋即朝前迈出数步,冷喝道:“记住,这不仅仅是一名父亲的请求,同样也是一名族人对你请求,叶白凡倘若你还是一名叶家儿郎就给老子服从命令!”最后几个字眼几乎是叶独吼出来的,说完,叶独便握着那一柄巨剑朝前朝冲去,以他那并不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了那些青衣人的步伐,没有畏惧,有的仅仅是虽千万人,吾独往足矣的气魄!
望着父亲那高大的背影,叶凡白再无丝毫的犹豫,带着族人朝后方撤去。
察觉到后方的变化,叶独瞥了一眼,那些熟悉的人影,还有叶白凡的身影,因为叶独知道这一别便是永别!
在他失去左臂沦为废人之后,家族始终对他嘘寒问暖,不离不弃,在他迷茫的时候,家族始终相信他并让负责帝都产业,身为叶家族人,他不能忍心让族人惨死于此,身为一名父亲,他不忍心让儿子惨死于此,然而身为负责人,他却不能让家族产业受到破坏,他不能,让纵然是死,叶独也无悔。
长剑犹如手臂断灵活,一道剑痕至脚下浮现而出,叶独的声音骤然响起:“越痕者死!”
然而,那些青衣人此刻也如疯狂般朝叶独冲来,每当叶独夺走对方性命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