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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迪诺拉!他的目标是你!”康斯坦丁的视线猛地收缩,用心灵之语大声发出一个提醒!
然而对于神祗来说,显然心中的念头也是一种缓慢的举动——艾欧斯卡迎面扑向银发的女孩,对方闪电一般的后退的身影根本无法难住他,或者说任何凡俗存在的力量在他眼中都毫无意义。纤长的手指就那样探出去,然后捏住银龙的脖颈,之后那个灰袍的身影才从虚空之中完全现出身来,他稍微转过头,苍白的面庞在兜帽阴影之下如同刀削一般。只剩下冷漠、僵直的线条。
“或许,我只是搞错了某些顺序?我应该在重新掌控了人类的情感之后再策划某些事情的,虽然说那是时间上的问题……好吧,事已至此,我也不会介意用一个老套一点的把戏……”他稍微收紧了手腕,让温迪诺拉纤细的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一贯坚强的银发少女竟痛苦地流出泪水来:“你想救你迳位伙伴的话,就低下你高傲的头颅,将你收集的神力交托给我吧。”
“放开她。”术士愤怒地低吼道。
“那么,你的答案呢?”艾欧卡斯反问道。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为什么存在?存在于哪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宇宙的意义是什么?这种问题曾经彻底弄坏过一台超级智脑……不过其实神祗好像也一样……”术士的面容忽然舒展开了,顿了顿,然后他伸出手。他吐出的不属于任何一种语言形式的语言,让艾欧卡斯有些迷惑,但神祗仍就露出心满意足的神色——黑色的火焰在术士伸出的手中凝聚,却并没有星空法则一般的翻涌——那是纯粹的神力。
神祗伸出手来接触那神力的急促,让术士虚弱地一笑,或者说一一阴谋得逞的一笑。
然后,整个空间之中便已经尽是神祗震耳欲聋的,狂怒的咆哮声!
“你!你是怎么……”艾欧斯卡与术士相同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扭曲的狂怒,黑色的能量在他手中被化纳,丝毫没有造成损伤,可是,一道火焰组成的,星光闪烁的利刃,此刻却在他的胸膛之中透露出来!
他想要离开那里,然而一种可怕的力量束缚着他,一道船锚一样的幻象在他身周,勾住了所有能够撕裂的空间——那重重叠叠的锚勾,实际上却是由十几,甚至几十道的幻影构成!
“谢谢你告诉我力量的使用方式……”人类说道:“你既然已经得到了我一部分的力量,那么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如果能够掌控局面,那么我这个人很少干没有把握的事情?”
第437章 法则,神火
康斯坦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脑中那种眩晕的震颤又来了,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轻微颤抖,术士不得不定了定神才保持住站立的姿态,他知道那是星空法则接触到了一个难以撼动的灵魂时造成的反噬。不过这个感受没有想象之中那样的难以承受,咬紧牙关之后,那种灵魂仿佛要被吸出躯壳的感受便大幅度的减弱了。
而此刻在他的对面,那个和他外形相同的人也同样在颤抖,的状况却显然要比他糟糕的多——在他身后,此刻正静静地凝立着一只漆黑的怪物,穿透了神祗躯体的星空刀刃,就是从他的身体上延伸出来的。
在传送进入神祗体内的空间之前,康斯坦丁已经将大部分的星空法则都散布在了神祗的身体上——这无疑是个有些冒险的决定,但是在估量过这位传送门之神的能力之后,术士认为星空法则并不适合应付这个敌人,因此还是选择了冒险。
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个险冒得还算值得,不仅仅让神祗对于他设置的某种干扰影响降低了不少,而且还确实的增强了他的战力。
这些分解吞噬神力的力量正在如同网络般扩张,无限地吞噬掉艾欧卡斯的神力化身——如果从开始的形态对比上判断,两者简直不成比例,即使后者精力不动,耗费上几天的时间术士也未必能够全部吞噬殆尽,然而每吞食一分神力,星空法则就会将之幻化成为自己本身,这种无限扩张的吞噬速度,导致不过区区十几分钟的时间里,渗透便已经延伸到了身躯内部!
当然,一切显然还没有结束,在重重的喘息地同时,他背后飞行术的光翼微微阖动,一刻不停的将他送上前去——康斯坦丁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一点星空法则的力量就能够彻底抹杀掉一个被痛苦女士也称呼为神力暴发户的家伙……既然他敢于狂妄的在印记城之中向痛苦女士挑战,那么至少也应该有其狂妄的资本。
尤其现在最为糟糕的,无疑就是温迪诺拉还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且,斩草除根在这个时候也是个必须的动作——术士向着那只钳制住银龙脖颈的手臂点出手指,被星空法则强化的解离术和阳炎射线便从他五指尖端一起迸发,扭结成为一道堪称毁灭的射线点向对方的身体,同时忍耐着头脑中仿佛试车一般的疼痛,将心灵遥控这个法术的力量推动到极限,用以解开那扣锁着银龙咽喉的手掌。
突然地……或者应该说不出意外的,艾欧斯卡的反击来了!
“不……”
咽喉终于不再被钳制的温迪诺拉发出了一个尖叫,她试图伸手去推欺近的康斯坦丁,因为神祗这个时候已经将所有的船锚的幻影化成了一天散碎的绿光,然后一道青黑色的空间裂缝闪电般的在术士面前的空间之中弥散!
然而在那一瞬间,术士却似乎并没有对于那危险地能量投注过多的关注,确实的以心灵遥控的力量掰开了那只钳制住银龙的手,他的左手已经揽住了温迪诺拉的纤腰,只是一扯便将她牢牢的掩护在自己身后,而这样做的代价,就是那空间罅隙逐渐扩展开来的范围,正正的将术士伸出的右手包裹其中!
惊天动地一声巨响让大地震动了一下,剧烈的五色光泽一下子从术士与神祗之间的空隙中冒起,接下来是可怕的冲击波带起的暴风!
法师袍上附加的防护法术甚至没能展开一丝火花,便已经被那可怕的电光切割成为无数的碎片,而那能量却丝毫没有任何停滞的余地,就像是病毒一样的蔓延——包含其中的,康斯坦丁的手臂波动了一下。然后在下一瞬间就已经化作一团干涸的灰粉,只有在几乎连着肩头都已经消失的身体的部分上,被体压拥挤出来的血液,随着两人惊鸿般的后退,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暗红!
“你……你为何不躲开……”
几秒之前还在眼神之中,那些许伪装的冷漠被从内心深处迸发的关切与惶急冲刷的无影无踪,温迪诺拉手足无措的伸出手,试图去处理一下那个巨大的创口,但除了将颤抖的纤手染成了一片刺目的猩红之外,她便毫无建树。
作为距离最近的旁观者,她当然看得出来,术士原本可以躲开这个攻击——然而那样做显然会让艾欧卡斯拥有一些机会……说不定此刻被撕开的就是女孩子的脖颈,或者在两个选民级的神术者在场的前提下,未必能够致命,但显然也非常危险。
唔,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一只手掌而已,跟你的性命比起来,那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代价”?如果能够盯着对方的眼睛这样说,大概会非常酷帅吧。
然而向后飞退着的术士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身体上的痛苦开始从断裂的神经冲进脊髓,针刺火烧一般的,让他的大脑仿佛沸腾了一般,甚至连那失血而苍白的面孔,究竟是否能够正确的表现出表情来都不知道了。
更何况此刻的康斯坦丁,根本不能将视线从艾欧卡斯的身影上移开分毫。
只有正面较量过之后,才能彻底了解到神祗的能力究竟是何等强大——之前那个几十道的次元锚叠加释放,已经是康斯坦丁将精神力鼓动到极限的成果,但是也不过仅仅将这位神祗的身体拘束了不到一秒钟。而星空法则虽然出自奥比里斯领主之手,但是也不能阻挡一个神祗真正的手段!如果不是术士在那一瞬间再次利用鼓动的神力催动了一连串的防御手段,粉碎的可就不仅是一只手臂而已!
挣开了那头神力怪兽纠缠的艾欧卡斯看来其实也并不很好……奥比里斯领主领主或者并没解开神力的真正秘密,不能将之运转直如,但是秉承了恶魔的一贯特性,他们的力量都带着极大地破坏效果——纯粹由神力为基础的刀刃水银般的流动,凶猛的勾勒出十字形的痕迹,几乎将神祗的身体扯成了四块!
几乎被分尸的巨大痛苦让神祗浑身颤抖。而且突袭者的斩击带着奥比里斯领主蛮横而又混沌的神力撞击,在这一击下,他身周原本细微的运行的符号疯狂的紊乱起来,神祗发出了一个恼怒的狂啸!仿佛成千上万沉睡的魔神同时发出被惊醒的怒吼,整个空间的天际也随之裂开,空间枷锁和以太位面的撞击出现在天际,噩梦般的闪光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五颜六色地不稳定粒子!
但神祗的本身消失了。
即使是康斯坦丁经过强化的神经反应,也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形,仅仅看到了一抹轻微的光弧……然后,整个空间之中,已经尽是灰色的影子——在这一瞬,艾欧斯卡,已经化身千万!
空间在神力的干涉下整片地被分割,无数道空间裂缝正怒涛般推进,所过之处,再坚固的物质都会被生生撕裂!那种晦暗的闪电发出的亮度在这时候却仿佛无比刺眼,深植于所有人的眼睛之中,让他们刹那间有一种已经被连同整个世界一起撕碎成无数片的错觉!
幸好,这一幕惊人的场景,也仅仅只是维持了一瞬间而已。
看来势不可挡的空间缝隙跳跃着,就像是真正的电芒在衰败,最终变成悠然地电火,在空间中闪烁出一抹瑰丽的色彩……在那瑰丽的中心,两个几近相同,却又截然不同的影子互相静立——动作,表情,装束,将他们泾渭分明的装点成为成功与失败的两方。
两个各自举起手臂的人影。
康斯坦丁的独臂无力的垂下,苍白的面孔,微微阖动的嘴唇上白蜡一样的颜色,正随着胸腹的剧烈涌动大口喘息无一不昭示着他的虚弱,事实上,如果不是身边温迪诺拉的扶持,他几乎已经无法保持着站立的姿态。
而另外一个术士……艾欧卡斯静静地站立着,他仍旧是康斯坦丁的模样,灰袍飞扬,连衣袂也没有破损一丝,只不过已经散落的兜帽下,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惊讶,面孔上仿佛是失去了一切的无谓。
或者,还是遗憾于所有人都已经看穿了,他此刻的完好无损只不过是假象而已。
他的存在与任何生命本质上的区别,在没有和神力完全合为一体之前,这个身体,不过是一团拟化出来的,用以掌控神力的虚影,依附于神力存在,但现在,精神力正在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去,模糊的影像即使还能保持大半的外形,但是却颤抖的仿佛风中的残烛。
他就快要死了……或者说,构成神祗本体的意志,即将消散。他即将重新变为那种毫无理智与思维的怪物。
“如何……?”面孔上开始荡漾起一圈圈的涟漪,仿佛水波一般,说出的词汇也同样含糊,只能勉强分辨。但他仍旧似乎在勉力的维持什么……“换做是我,我也会从这里出现……独臂人的死角,又是人质的所在,所以,位置便不难猜测。”术士勉力止住喘息,低声开口:“人类本就会有缺点,我也是其中之一……多么古怪,仍旧逃不过思维的桎梏的。”
话音未落,最后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