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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会带兵的人手里,别说是十万,就是二十万,五十万那也是白忙活。要是卫将军带兵…”
“别说了,那都是很遥远的事了。。。要是卫将军在的话哪有人敢进犯啊。。。。朝廷这不就是置我们这些老百姓于不顾吗?”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行王爷一来就冒死和舒弘毅那狗贼谈判获得不伤及百姓的承诺…怕是这里早就是荒凉之地了。”
“这倒是,可惜了!可惜了!”
顾景年把身子往后一仰,巧笑嫣然,问:“兄台,知不知道舒弘毅的练兵场怎么去?”
那人说:“姑娘还是不知道的好。”
“可是…素闻王爷长相伟岸,不同于一般的男子,今日若再不见一面恐以后难见到了…”
说罢,她还不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那姑娘你自己小心了,从这往前再走十里地便到了练兵场的外围,姑娘千万要当心了,那儿哨兵多…”
顾景年执长剑,起身抱拳道:“多谢兄台,告辞!”
那人望着顾景年远去的背影感叹:“可惜了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偏要去送死。”
另外的人说:“看她手执长剑,总不会那么轻易便被杀吧…也许说是去看行王爷只是借口,她是要和什么人会合,救行王爷也说不定。”
两人纷纷摇头,不再开口,举筷子开始夹菜。
那边,顾景年穿过一片树林,便见一块足有足球场那么大的空地。北面放着成排的长戟,一块巨大的凸起的方形木块放在场地的中央。她还来不及细看,便见一批整装的军队齐齐地跑来,立在木块的边侧,刚好与她面面相对。她迅速地隐在了树荫里,偷偷观察着动静。
一个身形高大,剑眉冷目的男子从唯一的一个营帐中走出来,一副将军的做派。顾景年暗道:现在做将军的一定要有一定的姿色吗?不来轩真是浪费了。
这是练兵场,把手的哨兵不多。
她偷溜到营房的背面一侧,从未扎实的地方掀起帐子进了去,倚在营帐门边,撩起帐帘往外看。
只见那貌似将军的人一挥手,几个人从营帐右边带着五花大绑的纳兰行过来。顾景年这时才发现那是一个坡,从那里走下去,便是他们的驻军之地。
他们把纳兰行押到方形木块的中央,一次次企图让他下跪,却都是徒劳。边上有人操起军棍刚欲打下去,那将军做派的人便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他从边上取来长戟,耍弄一番后,戟峰直指纳兰行:“刚刚这一段算本将军为你送行…本将军欣赏你的骨气…可惜你我终究是敌非友…”
“舒将军,能被你高看是本王的荣幸…本便是本王技不如人…但是希望舒将军不要忘记你对我的承诺,绝对不会伤及百姓。。。”
舒弘毅张狂地仰天大笑,然后说:“我舒弘毅答应的自是不会反悔。午时快到,你有何话想对什么人诉说,只管讲来,他日我君入主中原,定会如约想告!”
纳兰行仰头,望着天,脸上淡淡的笑,温润如玉,想起在轩听过的一首曲子,忍不住便哼出声来:
出剑鞘,杀气荡
风起无月的战场
千军万马独身闯
一身是胆好儿郎
儿女情前世债
你的笑活着怎么忘
美人泪断人肠
最能取人性命是胭脂烫
诀别诗两三行
写在三月春雨的路上
若还能打伞走在你的身旁
诀别诗两三行
谁来为我黄泉路上唱
若还能死在你身旁
也不枉来人世走这一趟
纳兰行唱完,哼着调子,忧伤到极致,仿佛是恋恋的不舍,却依旧笑得温润如玉。
营帐内顾景年握着长剑的手骤然缩紧,脸上似有点点的湿意滑过。
纳兰行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无话可说的,我知道她会过得很好。”
一个小头目般的人物小跑上来说:“将军,午时已到,所有武林中人已经被困。”
舒弘毅举起长戟,他说:“胜败之局便是如此的结果。”
说完,长戟直刺向纳兰行的胸膛,而纳兰行始终微笑着,颇有大将之度。
顾景年冲出营帐,跃起,一脚踏在了那小头目的头上,利用轻功到了纳兰行的边上,拔出长剑,硬生生地削断了舒弘毅刺过来的长戟并在他未反应过来之前,拉上纳兰行齐齐往后大退了一步。
舒弘毅不怒反笑:“正好佳人在此,一起合葬,省得他日麻烦。”
顾景年轻笑,倾国倾城:“那可未必。”
纳兰行插话问:“你怎么来了?”
“再不来,你就成了戟下魂了。”顾景年没好气的回答。
“杜若洲,柳臣皓没来吗?”
顾景年皱眉:“恩。”,只见纳兰行脸上的笑越发的深刻起来。
舒弘毅满脸的不屑:“就凭你们两人也敢拼我三千精锐将士。”
原本战队齐整的边上的士兵都聚过来,她帅气地长剑一挥,前排士兵应声倒下—一剑封喉,其余的将士有些胆怯无力起来。
“那可不一定哦--”顾景年说着把手放在嘴边,吹了个长长的口哨,千里驹闻哨疾驰而来,它用前蹄成功踢开了围聚的将士,顾景年扯上了纳兰行,用轻功跃上了马背,她还没有喊驾,千里驹便有灵性般疾奔而去,一系列的变故仅在刹那之间,让人措手不及。
渐渐远去的顾景年转头冲舒弘毅挥挥手:“后会有期。”
她脸上的戏谑之意隔了老远,也能看清。
舒弘毅丢掉手中的断戟道:“很好,你们下一步该是去找战神—卫风了吧…不找他,我看你们怎么赢我…卫风,好久不见了。我真的是等了你太久了。”
其余的将士都一脸忐忑的望着他,他挥手:“都给我加练一个时辰。”
“是。”
声若洪钟。
远处,纳兰行接过缰绳,面前的顾景年仿若处在他的怀里。风扬起她的头发吹拂在他的脸上,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定感。他说:“如若在刚刚那刻死去亦是没有什么遗憾了的。”
顾景年转头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在他的怀里:“累了好几天,都没睡好,我先睡会。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去那家客栈的。”
纳兰行控制好马,平稳前进,于是,树林里仿佛有一对璧人在散步般美好…谁又会想到他们刚刚经历了生死一线呢?
(此张中曲为胡彦斌诀别诗)
第二十三张 战前状态
回到军营驻扎的所在地,纳兰行轻轻地唤了声,顾景年揉了揉眼,嘟囔着别吵,然后便是她继续入睡的呼吸声,纳兰行无奈的笑,缓缓下马,抱了她欲进营帐。
忽然一熟悉的声音乍起:“啊--我家小景是怎么了?纳兰行,你快放下她,别以为王爷就可以占便宜。”
纳兰行和杜若洲边上的柳臣皓顿时一脸黑线,而纳兰行怀里的顾景年也被惊醒,她一脸茫然跳下他的怀抱问:“怎么那么吵?咦,若洲,柳臣皓,你们怎么来了?”
杜若洲闷闷的说:“不来行吗?再不来都不知道你会怎么样了呢。”
他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走进纳兰行的营帐,脸上还是气鼓鼓的表情,柳臣皓淡淡的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笑着。
她耸了耸肩,不置可否,边喊杜若洲边跟了进去,进了营帐又伸出一个头来:“你们先研究下吧,我看看他到底是在闹什么。”
柳臣皓点头,招了纳兰行一起走开。于是,纳兰行便趁这一间隙去查看上次战役未出动的部将,以便给出良策应对舒弘毅的大军,算是也不枉来这一趟了。柳臣皓只得一路跟着,从正操练的军阵中走过,咋看之下还是颇有大将点兵之势…
将士们见是纳兰行回来,都激动起来,越发的操练有素,那个武状元王颐却是不见踪影。
营帐内,一反常态,顾景年坐着,杜若洲审问般:“来之前你怎么说的?”
“忘了。”
顾景年回答的一脸随意。
“你…”
杜若洲一时气结。忽地,他一挥手道:“算了,反正我都跟来了。”
顾景年一脸的狡黠:“你现在不怪,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小景。。。。。”
“嗯。。。。。”
“如果可以从来,我一定会在当初你离开轩的时候就紧紧跟着你,那么在现在的你面前,我就不会比柳臣皓和纳兰行迟那么多走进你的记忆…”
顾景年脸上的笑一僵:“你说什么呢?”
“旋笛说…你回来之后像是失忆了一样,只记得人,不记得事了…”
她笑得天真无邪:“可是若洲现在你在小景心中的位置是无可替代的啊!”
杜若洲笑,真的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玉树临风,只是眼中是满满的忧伤。顾景年还是伤害到了他,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是被伤害最深的,因为在顾景年没有来到之前,他便已经把她放在了心里,可惜现在的她不知道亦是无法体会的。
这时,柳臣皓掀开帘子进来,边走边对着边侧的纳兰行说:“王颐怕是皇上派来监视王爷的,不过他大概不知道,皇上是准备牺牲他的…还以为是要重用他…我看他会坏事…王爷最好是防着他些,至少是有备无患吧。”
奇“那就弄走他咯。”
书顾景年接过他的话,说的一脸轻松。
网柳臣皓和纳兰行一齐转头看向她,满脸的无奈,杜若洲却点头附和:“对啊。”
柳臣皓道:“谈何容易。”
“不行,就干掉他。让他再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顾景年一掌推开乱讲话的杜若洲,纳兰行道:“杀朝廷命官是会被砍头的。”
“那怎么办?”
杜若洲一下子倒在了边上的椅子上。
顾景年笑得一脸的狡黠:“山人自有妙计!你们只管研究怎么干掉舒弘毅那家伙,到时只要想他消失的时候知会一声,我保证你们想见都见不到。”
杜若洲不由地打了个寒战:“你不会想把他怎么样吧!”
她笑意越发的深刻起来:“你觉得呢?”
她摇晃着身形,走出了营帐,杜若洲跳起来:“我去保护她。”
纳兰行和柳臣皓拿了地图出来研究。那边杜若洲追上她,一脸好奇:“小景准备怎么除掉他?”
“呵。。。。就在他的饭里放巴豆,要上战场的时候,让他沉浸在茅厕里,那样就不会碍手碍脚了。”
“打仗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便可以的,你下巴豆有用吗?再说了要是被其他的将士吃了,怎么办?”
“唉,我们下的重些,他一会就让他躺上几天…他快好的时候,再来一次,不怕他捣乱。”
“我觉得很不靠谱。”
“那就上之前拿绳子绑住他,放在暗处,我们回来的时候再说…毕竟我们不是军中的将士,他又打不过我们,他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还是这个好。唉,我还以为小景会有什么歹毒的想法呢,不过是这样。。。”
“说什么呢你。。。。他可是朝廷命官。。。。要杀头的。。。。”
顾景年说着,坐下来,看着天边的夕阳落下,不由地张开双臂,闭上眼,深深地呼吸着,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几天可以过,杀或者是不杀,她都是犹豫不决,“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说的不知道是谁,那句“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不知道该用在哪里,人总是不知道前途如何,还是很拼命地要去把握。
一旁的杜若洲静静的看着她,淡淡的笑,就好像全世界的幸福就在他的身边了,他别无所求了。
第二十四张 王颐露头
顾景年忽然就转身,手臂绕在了杜若洲的脖子上,她说:“哥们,我们回去吧。”
他顿时一脸的呆滞,然后边走边苦着脸絮絮叨叨:“我不要当小景的哥们。。。小景是若洲的青梅竹马才对啊。。。。”
刚到营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