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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那个风光无限的混乱群城海德堡城主托罗夫特就看中了年仅十八岁的安德罗妮。他英俊富有,潇洒风流,剑术高超,快意恩仇。无数的城邦权贵千金都趋之若骛,不断地风华雪月的生活几乎占据了他大部分时间,但他一个都没正式迎娶,可偏偏又喜欢上了学师游历大陆的安德罗妮,一个懵懂单纯的少女魔法剑士,像大多数少女一样,年轻而美丽的安德罗妮也被托罗夫特的英俊外表和潇洒气质而着迷,偶然的邂逅让少女深陷爱河,她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不知道对方身后那隐藏的一段段风流史和离奇菲闻,拥有强大水、风魔法修为和一流剑术的她在爱情面前却那么无知冲动。
如游戏般的山盟海誓之后,安德罗妮把自己交付给了托罗夫特,并成为了对方众多红颜知己中的一员。直到某一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当兴冲冲地跑到海德堡的时候,才知道那个曾经和自己甜言蜜语的男人居然就是海德堡的城主,而且就在当天,这个发誓不离奇自己的男人要和东部城邦法西儿城主的独女结婚了。
之后的事情几乎成为了混乱群城一段经典的历史剧,失去理智的安德罗妮拔出了“水精灵暗歌”,冲进了婚礼现场,将所有婚礼的宾客都屠杀一空,整个婚礼现场都尸横枕籍,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挡这个疯狂的女魔法剑士,最后只剩下了托罗夫特还兴致昂然地坐在新郎主位上。
“你爱她吗?”她问他,剑直指他的咽喉,但是下不了手,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位年轻的女子,只是鲜血早已浸满尸体周围的地毯。
“不,不爱,我只爱你。”他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要娶她?”她再次听见这样的话,没有了感动,只是头晕目眩。
“为了那座城。”他冷冷的语气让她感受到了很多无奈。
“那好,那座城我来帮你取的,但从今以后,任何靠近你的女人都必须死!”
她夺过了对方腰上的兵符令,转身走出了城堡。三天以后,东部海港法西尔城被突然袭击的海德堡军攻陷,城主全家在战火中被屠戮殚尽。又是三天后,单独的婚礼在海德堡城主官邸举行了,三十二岁的托罗夫特和十九岁的安德罗妮接成了夫妻。
第二天,一系列的强力政策从官邸里传达而出,接着就是大规模的搜捕,几乎每一个被托罗夫特隐藏在海德堡的情人都被牵了出来,然后被年轻的城主夫人处死。托罗夫特也失去了往日的潇洒,整日躲在官邸里酗酒,没几个月,还没等到妻子生产,就暴病而亡,身怀六甲的安德罗妮掌握了海德堡的权利,并在几年之内连续打败附近城邦的进攻,又乘胜攻占了南方森林地带的富庶城邦亨兹肯廷堡,将海德堡发展成拥有三个城市的大领地,而她,也摇身从城主变成了领主。
“夫人……”随着安德罗妮莫名其妙地陷入迷糊状态,午餐的气氛也有点压抑了,费纳希雅发现对方的眼神意识有点模糊了,于是轻声地呼唤了一句。
安德罗妮恍然回神,尴尬地笑笑,拍了拍儿子的脑袋,对着费纳希雅说道:“明天是大陆的‘爱之女神祭祀日’,以前我从不让托罗夫特参加这样的公众庆典,我希望明天费纳希雅小姐能带托罗夫特去玩玩,也算帮我这个老婆子给他补偿些失去的生活快乐,不知道您有空吗?”
啊!明天是爱之女神爱丝拉达姬的祭祀之日?呵呵,都快忘了这个节日!费纳希雅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转眼间自己已经到了这个世界两年多时间了,想着前年这个时候自己还在忧郁山谷跟随维克多学习魔法,短短两年后,自己居然又成了教授别人魔法的老师,这命运的变化可真大啊。不过,现在还真想念那个维克多老爷爷,那是第一个能够感应到自己特殊能力的人,也因为他,自己才能走到目前这一步。
想想也没什么特别的安排,费纳希雅就点了点头,一边的小托罗夫特露出更加兴奋的目光,连安德罗妮都很高兴,午餐的气氛也随之温馨起来,一场简单的午餐居然延长到将近一个时辰才结束。
在安德伟特南大陆东南面的海上,起伏的海浪中飘荡着一艘大型武装商船,船桅上挂着莱依索鲁共和国的旗帜。这是从莱依索鲁南部港口开出的商船,目的地是混乱群城东部仅有的两个可停留海船的港口城市法西尔。
蓝白相间的水波在海面翻滚推让,庞大船体前后摇摆起伏,像喝醉了大汉频频啄饮着海水,高高低低的几张风帆鼓着雪白的胸膛和肚皮,指示着前进的方向,船后留下一股股泛白的水花尾痕。
船头站着一位身穿银灰铠甲的年轻男子,深灰色披风、米黄色的头发、英俊的面孔,年纪约莫二十四五岁,身体匀称高挑,肢体强健,从他站立的姿势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
一个内穿红衣外覆银甲的小军官从跑向了船头的青年,一个立正,行了个标准的莱依索鲁军军礼,然后高声说道:“报告艾得力克联队长,马上就要到达法西尔港了,请您下达命令!”
“嗯,知道了。命令全体官兵换下铠甲,一律便衣上岸,再检查一下舱室里的物资,不要上岸的时候遗漏了。”
艾得力克看了看这个长期跟随自己和齐格飞的老部下又迅速去执行命令,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就在一年多前,自己和齐格飞以及众多老部下跟随海格埃洛偷渡到了莱依索鲁共和国,令人惊讶的是,海格埃洛并没有追究他们上船时的武装控制船只行为,反而把他们全部安排进了莱依索鲁军队,甚至把包括他在内的小头目都进了莱依索鲁的低级军校进行短期培训,而齐格飞则直接担当了一名大队长军官。
三个月之后所有的人员都跟随海格埃洛参加了针对莱依索鲁共和国西北邻国希洛王国的“第二次塔恩河战役”,面对六万希洛王国和米亚斯王国的联军,六个军团四万多莱依索鲁军在海格埃洛的指挥下再次采用声东击西的战术偷渡塔恩河,重创兵力分散的联军,齐格飞和艾得力克所在的军团甚至一度打到希洛王国境内著名的城市“福斯那顿”城下。围困这座三分之二的房屋建筑都是光辉教会祭祀神殿、一半人口都是信徒的城市遭到了来自光辉圣都赛莱斯特的强烈抗议,一万人的光辉骑士团在团长克雷迪尔的带领宣布进入希洛王国境内,这样的威慑直接导致海格埃洛将大军撤回了塔恩河东岸,“第二次塔恩河战役”结束,希洛王国和米亚斯王国联军以超过一万人阵亡、两万人被俘的代价痛失整个塔恩河以东的希洛国土,也成就了齐格飞等人的战绩。此战过后,齐格飞越级晋升为莱依索鲁的军团长职务,拥有了将军的官衔,成为莱依索鲁军一个二线军团的军团长,然后在去年底开赴东部前线,去增援、替换和卡傲奇帝国对峙的格利亚斯领导的军队,几次小规模的冲突后,一贯被一线野战军团所鄙视的齐格飞军团迅速挤身一流军团行列。
海格埃洛默许了齐格飞在莱依索鲁境内进行的银狼佣兵团复兴行动,甚至还从侧面给予了很大的帮助。如今,艾得力克就是奉齐格飞的命令,带领一批进行过军事训练、实战的老部下和一批新兵前去增援正在混乱群城苦撑的银狼佣兵团。这次增援在计划中被提前了,最大的理由就是收到了谢斯塔的信,有关消失了一年多的费妮又重新出现的消息让齐格飞、艾得力克等一干老成员兴奋不已。
看看隐约出现了海岸线,艾得力克又有点担心了,因为信中谢斯塔把费妮描写成一个不愿意承认自己以前身份的人,他无法猜测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费妮到底经历了什么变化,就好象对方肯定无法猜想自己的改变一样。他担心齐格飞会依然像以前那样又一下全身心投在费妮的名下,那整个银狼的事业就似乎成了一个她的游戏工具,尤其现在齐格飞和自己又有莱依索鲁正规军军人的身份,这样一来,会不会产生其他的矛盾冲突呢?
身后传来了密集的脚步,艾得力克一回头,看见五十多个部下已经在列队了,每个人都穿着普通的平民衣服,不过仪态都是标准的军人。他微笑着走到队伍前,说道:“士兵们,你们是齐格飞将军亲手从卡傲奇帝国流落到共和国的难民里挑选出来的优秀战士,我想你们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们表面上是共和国军人,但其实是银狼佣兵团,包括我在内,大家所忠诚的对象是齐格飞将军和银狼佣兵团,如果现在还有人愿意退出的话,可以出列!”
没有一个人移动脚步,这些年轻的、兴奋的青年都是曾经饱受卡傲奇帝国贵族和大地主欺凌的贫苦人,从被齐格飞秘密收编到第二十一军团那天开始,除了接受莱依索鲁军的军事训练外,他们接受的就是效忠银狼佣兵团的教导,如今这些人里面除了几个老部下军官外,其他多是精心挑选的忠诚士兵,他们将成为银狼的最新鲜血液。
傍晚,繁闹拥挤的法西尔港终于出现在眼前,无数的船只进进出出,港口的肮脏水面漂浮着厚厚的垃圾,发出阵阵怪异的臭腥,各种海鸟在港口天空上飘荡掠过,又一群群地停在船只的风帆和桅杆上。
商船缓缓地驰进法西尔港,还没走下船板,艾得力克就看见了正站在码头上对着自己笑的妹妹艾依梅。分别了一年多的兄妹都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四周的老部下都裂着嘴大笑。
“妹妹,费妮小姐现在和你们在一起?”艾得力克已经换上了便服,身后的部下正把一堆堆包裹的物资搬上雇佣的马车。
“嘻嘻,哥哥啊,现在没有费妮妹妹了,应该是费纳希雅妹妹……费妮的姐姐哦!一位美丽高贵的魔法剑士!”艾依梅狡猾着眨着眼睛,用力地抱着艾得力克的手臂。
“费纳希雅小姐?”有点明白了,尴尬地笑了笑,用手按了下妹妹的鼻子,“她现在在哪里?谢斯塔呢?”
“费纳希雅妹妹正在西边的海德堡,谢斯塔带着施佩特等小军团去南方了。”
“去南方!?怎么提前了?包彻尔收拾了?”艾得力克一来就听见那么多意外的消息,有点吃惊,他还以为银狼已经发展得超过自己的想象,居然南下的行动都提前了。
艾依梅的脸色一下就暗了,于是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艾得力克。
艾得力克有点惊奇,才一年多的时间,费妮就已经变得如此谋略深远,经艾依梅这么一解释,显然费妮对事态的观察和分析判断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居然影响了银狼制定了那么长时间的计划,于是说道:“那费纳希雅小姐现在是什么身份?范特西团长怎么心甘情愿去负责贸易?”
艾依梅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费纳希雅妹妹现在是怎么想的,好象她根本就不对银狼有多大兴趣,但是又不愿意看到我们损失那么大,所以就帮我参谋了这些方案,反正现在我们实力已经经受了很大的损失,她的方法也算不错。范特西团长好象有点接受不了上次那场损失,有点心灰意冷,想把团长位置让给谢斯塔,不过费纳希雅妹妹和谢斯塔都反对。”
艾得力克有点清楚了,其实他和齐格飞一样,都把费妮当成了女神一样来对待,但是对对方飘忽不定的态度一直无法琢磨,可眼前,似乎费妮在进行一次很隐秘的行动,而且并不想把银狼完全牵连进来,就像齐格飞曾经给自己讲的一样“我们无法去改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