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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还是说明点吧,不要浪费时间!侯爵大人应该把皇帝陛下的意思跟安德罗妮夫人说一下!”帝国军务尚书尼根隆得公爵是个火暴脾气,他再也忍受不了宰相和安德罗妮之间那种拐弯抹角的交谈方式,他已经忍了快一个时辰了。
“哦!?那我很感兴趣、很荣幸!”安德罗妮两眼放光,死盯着拉得维希尔,“我一个小小的海德堡领地,只是真诚地向皇帝陛下祝贺生日,难得皇帝陛下能记得混乱群城里的一个小小领主……”
拉得维希尔微笑一下,和同僚们对个眼色,然后起身朝书房走去,一直没敢插话的瓦得鲁公爵赶紧对安德罗妮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然后众人一起跟了上去。
门外的马车上车夫已经昏昏欲睡,而车里并不是安静的,紧闭的车门里昏暗无光,只能模糊看到一个男子的轮廓。
虽然已经是北大陆的秋天了,可封闭的马车里依然闷热,因哈姆抹了把脖子上的汗水,掏出葡萄酒猛灌几口,然后小心地揭开车帘一角,忧郁地看着远方那栋烛光摇曳的豪华别墅。因哈姆是这次秘密跟随安德罗妮来雷兹多尼亚,为了保密,他甚至连银狼的人都隐瞒了,在安德罗妮出发后一天才紧跟北上,一直伪装潜到了雷兹多尼亚。
对于他的出现,连安德罗妮都有点措手不及,可因哈姆却很开心,只是轻轻拂去心爱的女人额头的乱发,就钻进了马车等候,心甘情愿的等候。
如果我可以成为一个高尚的人,那尽可能地表现点男人对女人的关怀和责任心应该不是难事……因哈姆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着。身边携带的葡萄酒已经是最后一瓶了,只见他遗憾地摇了摇空瓶子,再次抛到了脚下,和之前的几个瓶子碰撞到了一起。
“哦……我已经更小心点不是吗?”因哈姆自言自语说着,赶紧俯下身把瓶子扶住,生怕惊动了外面的人,一边擦了把闷汗,“希望她现在很开心……我的美人……”因哈姆那玩世不恭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幸福的微笑。
“哦……今天很开心……尊敬的各位大人……”
车门外终于传来了那等待以久的声音,因哈姆觉得自己就好象等了几百年,当安德罗妮那熟悉而礼貌的声音进入耳朵的时候,因哈姆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紧紧盯着车门,期待着那一丝月光射进车厢。
“是的,希望安德罗妮夫人能在雷兹多尼亚过好每一天……”陌生老贵族的声音又传了进来,因哈姆皱了下眉头,他听出了这里面的隐隐讽刺,这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如果在平时,他肯定跳下车去挖苦对方一番了,但现在,他乖乖地按照安德罗妮的意思藏在了车里。
门开了,因哈姆把自己缩在了黑暗中,只见安德罗妮用身体遮住了车门的大部分空隙,回身感谢某些人的帮助,然后迅速钻进了车,不等车外的宰相府卫兵动作,就自己拉上了门。
“啊……我的萝莉……”因哈姆轻声而激动地在喉头轻叹,双手拥紧了安德罗妮柔软的身体,热唇在对方的额头上疯狂地吻着,“我的幸福追随和等待终于有的回报!”
安德罗妮心情复杂地把身体依偎在因哈姆怀里,黑暗中眼泪在聚集,只是拼命地忍住不让情绪爆发,好不容易才轻声平淡地说道:“路上很累吗……为什么要偷偷来,你不知道,当你在旅馆外出现的时候,我有多担心……银狼的人负责保护我……我怕他们认出你,这样会引起很多误会的。”
“我无法安定自己……就好象你担心一样,我同样无法忍受你不在身边的日子,这会让我在空虚中崩溃!”因哈姆轻笑一声,丝毫不在意对方所说的,“我只是以个人的身份来陪你,哪怕只是看一眼……”
“因哈姆……”
安德罗妮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还是假,尤其是当前段时间身体出现某些变化时,她几乎都要崩溃了,只是依靠那仅有的冷静个性和隐藏的女性思想才压制住了一些疯狂的念头,她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自己布置的陷阱并无法自拔。
“那么……我们到别处去住吧……”安德罗妮叹了口气,知道不能把因哈姆带回下榻的地点,于是小声吩咐车夫把马车开往了外城,准备找一家偏僻的旅馆把因哈姆安顿下来。
马车飞速地穿过大街,朝外城而去,街道角落里的四个银狼探子跑出一截后都无奈地退了回去,他们还要等暗黑蜂龙出来。
不过一直都要等到天亮,那只聪明而丑陋的小东西都没有出现,雨果在一阵犹豫和恐慌后带人只好返回了指定隐藏的旅馆,准备把这个古怪的情况丢给尼格列去处理。
雷兹多尼亚城的外城大部分都是平民街区,虽然称之为平民,但帝都的居民个个都富裕,所以这里所谓的平民市区也比一般大陆城市要华丽得多,街道平整美观,再加上皇帝生日庆典的装扮,使外城四处拥有了非常美观的城市风貌。
马车停留在了一家档次很不错的旅馆前,因哈姆像位贵族一样牵着安德罗妮的手走了进去,以一身风尘而邋遢的装束加上丢出几枚银币的动作把旅馆老板弄得尴尬无比。旅馆老板可从来没见过如此打扮寒酸但出手阔绰的穷人,反而他身边的女子,看起来倒非常高贵。
最豪华的房间被因哈姆定了下来,橘红的烛光下,因哈姆一身刚换上的干净衬衫,默默地注视着面前端坐的女子。安德罗妮已经失去了她那潇洒的女强人姿态,宛如一位羞怯的少女低着头,静静地看着地板,好半天都不敢说话。
“我……你好好休息吧……”安德罗妮深吐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会找时间来看你的……很高兴你会来看我……”
“别走……”因哈姆一蹦而起,迅速拉住了对方的手,两眼露出激动而忧郁的眼神,“原谅我的固执和冲动无知……但我……现在需要你在身边……难道你还不愿意接受我的诚意吗?”
“这里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安德罗妮扭了下身体,但是并没有摆脱掉,“我或许会成为你和银狼的敌人……我已经在这样做了……”
“不……事情不会这样的……他们不理解你,我理解!”因哈姆激动地一把将安德罗妮拉进怀里,动情地看和对方,“和你在一起,我和银狼已经获得了很多以前没有想象过的自由,你的愿望应该值得尊重,时间……需要时间……相信我……我会说服他们的!”
“可是……”
安德罗妮突然对自己有了种深深的厌恶,她现在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把卑鄙两个字烙在身上了。为此,她已经付出了代价,而且还只是开始,她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东西会从她的脑子里冒出,然后再释放到某些人身上。
“听我说一句……或许我是在疯狂……但我可以承受一切……”因哈姆温柔地抚摩着对方的头发,嗅着对方身体散发出令人神魂颠倒的体香,“如果注定这个大陆需要有人来统治我放纵而自由的身心,我希望是你……”
“因哈姆……”
安德罗妮此时已经被感动冲昏了头脑,那些复杂的政治斗争和深思熟虑终于被抛到了脑后,身体一软,就控制不住地贴上了因哈姆的身体,也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用热情的唇吻上了因哈姆的脸。
血液在沸腾,隔了几个月的令人绕梦萦魂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体,因哈姆双臂一收,紧紧地抱住了安德罗妮,良久的长吻后,轻轻一抬,将对方临空抱在了怀里,朝那张豪华的漂亮大床而去。
烛光下,两人强烈的热吻着,因哈姆粗暴地褪去了安德罗妮的所有衣服,而安德罗妮而热烈地迎合着对方的抚摩,玉手紧搂对方的脖子,如水雾般的眼神透出一种迷离的痴狂。
“啊……因哈姆……不要……”
正当因哈姆红着脸、喘着粗气在耳边呢喃着什么的时候,安德罗妮突然像得到了什么提示般身体一缩,紧张地把单薄的被子抓在了胸前,脸色通红中还隐隐泛着苍白。
“亲爱的……你怎么了……”
因哈姆微微一笑,对对方这种羞怯感到全身充满了力量,轻轻一拉,以为可以很轻松地就剥夺掉对方这象征性的反抗,可是手里一紧,他发现对方并不像是那种欲拒还迎的态度,反而是真不太喜欢目前两人的激情表现,于是脸色慢慢有点僵硬。
安德罗妮那保养得如同青春少女般的身体缩进了被子,露在外面的光滑肩膀在微微颤抖,眼睛里露出复杂而迷茫、又好象是一种需要得到肯定的乞求目光,嘴里蠕动了好半天,才红着脸吞吞吐吐说道:“因哈姆……不要这样……我……我已经怀孕了……”说完,脸就埋进了被子,轻声地哭着。
啊……安德罗妮怀孕了……有了孩子?是我的孩子!?因哈姆觉得脑子里的沸腾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可短暂几秒钟后又释放出更为火热的冲击。
“伟大的主……感谢您的恩赐,让我的生命得到了升华……”因哈姆颤抖着声音把安德罗妮的身体抱在了胸前,怜惜地抚摩着对方光滑的肌肤,感慨万分,嘴里用极低的声音呢喃着,“我真是幸福……啊,不,我不能再犹豫了!”
因哈姆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翻身下床,开始抓起衣服往身上穿,一边还嘴里嘀咕着什么。
“你去干什么!”安德罗妮扶着被子一下拉住了因哈姆的手,脸上还带着泪痕,牙都咬紧了,她刚才因为头蒙在被子里,所以并没有听清楚因哈姆在呢喃些什么,只是现在看到因哈姆要走,心里知道报应已经来了,脸色于是变得阴冷,“我知道……我会有这么一天的……这和你无关……”
“哦……是的,肯定会有这么一天!”因哈姆潇洒地露出他那习惯的玩世不恭的笑容,虽然这和他现在本意完全无关,但这都是一种习惯了,“我不能在你面前表现出冷漠无情,相反,我应该感到无比高兴,这是主的旨意!”因哈姆心里打算给对方一个惊喜,只是现在,他不能表现出来。
已经穿好了衣服,因哈姆抓起钱袋就冲出了房间,甚至还能听见他在走廊里小声唱着什么曲子。
安德罗妮的脸色苍白,她认为自己终于还是自吃苦果,她的所有小聪明都在一个惟利是图的商人算计中成为了笑话,自己做为女人又一次被玩弄了,虽然这个玩弄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摸着腹部,感受着那暂时还感受不到的感觉,眼泪再次滴落下来,已经年过三十的安德罗妮哭哭啼啼地开始穿衣服,而就在几分钟前,这里还上演着热烈的情人相逢场面,如今的她,已经心如死水,抛开的政治念头和无数谋略想法再次占据了头脑。
“不……我不是失败者……这一切都在计划中……我依然在走向胜利……”安德罗妮咽下了眼泪,死死地看着这张大床,眼睛里露出阴森的目光,“这是战争……我应该有所牺牲,不是吗?就好象我的士兵在前线流血一样……”
自言自语到最后,安德罗妮已经恢复她那优雅自信的微笑,虽然脸上的泪滴还是那么晶莹剔透。
“戒指……哦……要两个才合适……”
昏暗的后半夜,大街上,一个孤单的男子正兴奋地敲开一家家首饰店,在睡意朦胧的老板眼皮低下如抢劫般冲到柜台前挑选着戒指,不满意之下又冲往了下一家……
同一时刻,就在刚才那个旅馆门口,从里面走出一位表情有点呆滞的美丽女人,疲惫地迈着小步朝内城方向走去,夜间巡逻的的帝国军士兵都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