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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好象喜欢克斯莱子爵家的露易丝小姐……结果……”
“你小子乱说什么……”
“本来就是……不过皇帝陛下并没有对贝兰斯伯爵家有什么动作……”
“住嘴!”
恩莱克脸微微红了,依然走回帐篷坐下,端过同伴的酒杯皱着眉头喝了好几口。强烈的刺激在鼻腔里如火山喷发一样出现,一个没忍住就憋得满脸通红。
“凯莫斯将军阁下把我们联队留下断后,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帝国……”
年纪最小的士官鼻子一酸,居然用胳膊捂着脸就哭了,附近几个人也都低下了头,刚才还在激烈辩驳讨论的人群慢慢出现了蔓延的哭泣声。
“我不想死!”一个少年狠狠地把剑砍在帐篷上,一剑之下厚实的帆布帐被撕开一条长长的大口,外面的篝火光亮迅速冲了进来。
“那你就逃吧!像那些流亡帝国贵族一样,逃到外国去,不过,好象你没有多余的路费吧……”旁边的一个少年对着地上吐了口口水,一副瞧不起对方的样子。
“对!大家现在逃还来得及!”年纪最小的士官赶紧停止了哭泣,带着一脸恐惧加求生的渴望望着身边的一群哥哥级的军官,“我们……不能死……”
这一句话再次说出了在场少年的心里话,就算刚才讽刺这种态度的少年也默默低下了头。
“逃那里去?西边是撤退的大军,我们过去一定会被以临阵脱逃给处死的,东边是米利留斯城的海德堡军,他们巴不得把我们全抓起来投到俘虏营去,南边倒是可以翻山过去,但那边的野蛮城邦才不会管我们是不是帝国流亡贵族,肯定会把我们抓起来当奴隶卖掉的……”
最开始的那位中队长少年一边说着一边脸色惨白,一想到混乱群城的奴隶贸易就全身发抖。
露易丝,你现在在银狼吗?你可知道我的命运正在随你而转动……如果你能听见我的心声,就给我勇气吧……
“大家现在做个决定,不愿意出逃的……就出去吧……”恩莱克牙一咬,就拿起头盔站起了身,然后激动地看着帐篷里的同伴,语气低沉而激昂,“翻山,到东边去,去银狼!”
一帐篷的人都一楞,几个反应快的一下就懂了,其他还不清楚的也没表示什么太大的意见,一行人偷偷商量一阵后,就悄然离开了帐篷。
海德堡城,领主官邸。
费纳希雅这几日显然以另一种特殊身份一直呆在安德罗妮身边,两个女人住在一起当然不会让那些官员猜忌,再加上因哈姆识趣地回到法西尔港打理杂事,所以领主官邸前几日酝酿堆积的古怪气氛一时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领主卧室的门紧闭着,费纳希雅好奇地看着挺着大肚子的安德罗妮在床边折叠着一大摞小孩子的衣服,看大小似乎是婴儿的,除此之外,一些经过裁剪的布料凌乱地丢弃在地上。
“东西要准备好啊,不然到时候就容易忙中出错,知道吗……”安德罗妮抓着一件亲自做的小衣服,幸福而陶醉,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平时还要多多留意孩子的哭声,什么时候是想尿尿了,什么时候是饿了都要学会辨别……还要把自己的睡眠时间调节好,不然带孩子会觉得特别累……这些事情当母亲的都要认真体会……”
安德罗妮以一个过来人以及即将拥有第二个孩子的母亲身份在“教导”费纳希雅如何做一位母亲。和她那认真而向往的表情相反,费纳希雅几乎是头部充血,神情尴尬。
“……安德罗妮姐……你好象很懂啊……”费纳希雅红着脸把几件小衣服叠到了一起,一边小声地说着,“不过……我家乡的人养孩子好象很简单……”
“呵呵,说起来都很简单,没亲身体验过怎么知道其中的滋味?”安德罗妮笑嘻嘻地在费纳希雅的搀扶下在房间里散步,“其实这些经验都要提前学,起码有个思想准备,你可不要认为这不重要……”
怎么听起来好象不是她要生孩子,而是给我上产前教育课一样?我……以后也要结婚生孩子?不要吧……费纳希雅觉得脸皮温度都可以用来煎鸡蛋了。
“费纳希雅小姐,有没有心上人?”安德罗妮笑着握住了费纳希雅的手,一脸的坏笑,“说句开玩笑的话,就算是女神,首先也是女人,完美的女人生活应该是……”
似乎和其他人一样,安德罗妮同样对眼前这个少女有着困惑。在她眼里,费纳希雅隐隐显示出的力量早就超越了凡人,可对方又表现出这个凡间世界所常见的情感,如果她真是女神,那下到凡间来是否代表对凡俗世界的一种向往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追随爱之女神爱丝拉达姬的脚步也不是什么错误。想到这里,她也就敢于以同为女性的身份去试探对方的心思了。
“没……没有……”费纳希雅红着脸赶紧把头侧向了一边,似乎觉得还不够,干脆低身装着去拣那些地上的细碎布料。
“呵呵,是暂时没有?还是没有想过这些问题?”老辣的安德罗妮穷追不舍。
“嗯……安德罗妮姐,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军情……”
费纳希雅再也受不了这种对神经感官和女性意识的撩拨和刺激了,像打了败仗一样飞速地跑出了门。
她真的是女神吗?为什么我一说到这些,她就那么害羞,甚至是胆怯,她所表现出的女性心理其实和大陆的普通女性没什么两样,可为什么有关她的感情生活会那么模糊,反而是另一方面的经历如此得复杂和充满传奇。
安德罗妮看着那消失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海德堡南方森林地带,上万的身穿浅灰色铠甲的海德堡军官兵正猛烈地朝空旷的林间平原上某座要塞城市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疯狂的进攻。
从三月十三日开始,海德堡领地继承人约翰·托罗夫特带领着三个军团一万八千人就同时对海德堡领地西南的吕克根勒堡和东南的阿普卢格堡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以减缓海德堡南方领地城市亨兹肯廷堡的防守压力,不过一天,阿普卢格堡的援兵还没来得及从南方回撤,这座以捕渔业和珍珠养殖业闻名的沿海城邦城市就落入了海德堡的手中。
惊慌之下,围攻亨兹肯廷堡的城邦联军紧急回援剩下的吕克根勒堡,不过依然被小托罗夫特的优势兵力给击溃,剩余人马全部龟缩在城内,而城外,两个海德堡军团一万二千人如铁箍一样把城市围得死死的,而成功击破阿普卢格堡的一个军团近六千人又马不停踢地沿沿海平原继续南下,准备迂回攻击另一个南方城邦阿图瓦拉堡,而阿图瓦拉堡的南方,四个银狼军团正在猛攻阿图瓦拉堡和奥特维茨堡军联合防守的奥特维茨堡城。
被南北夹击的城邦联军已经陷入了混乱,阿普卢格堡已经覆没,残军逃入了吕克根勒堡,阿图瓦拉堡军撤出了奥特维茨堡紧急回防本土,然后又是奥特维茨堡断然放弃其他两座领地城市的守备,全军龟缩防守主城,四城邦领地联合作战一下子变成了各自自保,不过任何一个城邦的兵力在这连续的打击下都迅速减少。
同一时间,接到银狼驻海德堡武官用暗黑蜂龙送来消息的谢斯塔再次组织起兵力对奥特维茨堡城发起更大规模的攻城战,并马上命令施佩特的第八军团绕过当面城市朝北推进,争取和海德堡军在奥特维茨堡北边的阿图瓦拉堡城下会师。
战斗从三月十三日清晨打响。谢斯塔一下就将范特西的第四军团和艾依梅的第七军团投入了攻城,而自己则指挥第二军团坐镇战线后方。
训练不足三个月的第七军团官兵显然表现出了和他们的军团历史不相匹配的高昂士气,面对这座高耸的巨大要塞城市,以军团长艾依梅将军为首的银狼官兵几乎是发疯似地顶着密集的弓矢发起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疯狂的巨弩和抛石机以不间断的火力覆盖了攻击正面,到了中午,第七军团终于以无数的尸体和鲜血代价用云梯占领了城防西面一小段城墙,而在城东,精锐的第四军团已经在城头和守备兵门展开了一个上午的激烈白刃战。
奥特维茨堡领地在放弃其他城市后,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到了这座主城,连同守备兵和临时征召的青壮,人数高达一万五千人。虽然士气低落、装备落后,但依然依靠坚固的城防给予了银狼军严重的杀伤,不过这些绝望的人们在城头有失章法的密集防守也同样喂饱了城下的银狼军远距离攻城武器。
冲上城头的银狼士兵迅速被蜂拥赶来支援的奥特维茨堡军给包围分割,随着爬上城墙的银狼军官兵数量不断增多,前来堵截的奥特维茨堡军也相应增多,到了下午,奥特维茨堡前来参加城墙争夺战的人们中间居然出现了不少身穿平民服饰的中老年人。
城外银狼的所有远距离攻击武器早就停止了动作,面对如此混乱的人群没有一个军官敢下达攻击,控制武器的官兵们只是紧张地望着城头。城外是安静一片,城头则是喊杀连天,谁也无法确定到底最后存活在城头的会是哪一方。
“谢斯塔将军!艾依梅将军请求第二军团马上也加入攻城,第七军团快顶不住了!”一个第七军团的传令兵慌张地冲进了帐篷,对着一脸严肃的青年将军单腿下跪,“第七军团已经伤亡了快两千人,那些奥特维茨堡军还在挣扎,居然把平民都送上战场了!”
“不行,第二军团的兵力是用来准备北上和帝国军打的,不能在这一座城市下就出现损失!”谢斯塔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走到门边,看着北边城头那如火如荼地战斗,已经在盘算未来几天的战斗。
“谢斯塔将军,第七军团组建不过三个月,出发时的六千五百人打到现在不到四千人,可能损失是大了的……要不第二军团就上去吧?”一个副官忐忑地看着北上大军总指挥谢斯塔居然对自己老婆的军团如此苛刻,心里很不是滋味。
“四千人?那她还有不少人啊……难道连那些用农具武装起来的敌人都打不过?”谢斯塔一回到战场上的冷酷几乎比齐格飞有过之而无不及,平时里那个腼腆害羞的青年早就不知道藏到那里去了。
谢斯塔一挥手断然拒绝了这样的请求,因为他预料奥特维茨堡已经离覆没不远了。
黄昏将近,东边范特西的第四军团在城头付出了一千五百人伤亡的代价终于将疲惫的敌军赶回了城内,随着城门被攻占,城外剩余的第四军团四千人一涌而入,已经预感到城市陷落的奥特维茨堡军在绝望的巷战中不断朝中央领主官邸方向退缩,而同一时刻,西面的守军终于也顶不住了,一片号角声中也放弃了城防,全部龟缩回城内展开了第二阶段的巷战防御。
在奥特维茨堡城内的西部街区上,大约三千的银狼官兵正如倾倒在街道上的一股粘稠蓝黑色液体慢慢地朝城中央方向流淌,而在四周,无数的杂色装备的当地守备兵或是平民武装在死命地阻挡着银狼官兵的前进。
“艾依梅将军阁下,第三一三中队被一群平民武装围攻!”
“艾依梅将军阁下,第一三二中队被一群平民武装围攻!”
接连不断的古怪军情从四面街道上传来,少女将军都不知道现在城内到底还有没有正规的守备兵,怎么四面打听之下全是那些临时组织起的平民,而当地的守备兵敢来阻挡的不过区区几百人。
“将军阁下……”四周的军官一个个疲惫不堪,不过看起来并非是战斗引起的,更像是陷入了某种犹豫和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