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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在王都遇害的消息早就泄露出来了,那个走在泽那诺斯城大街上的高贵少女的噩耗让不少年轻男女都痛苦不已。
“将军阁下,比斯科迪联合王国海军旗舰发来信号,祝我舰队一路顺风……”一个银狼海军军官带着哭腔和满脸的泪对着站在旗舰“神圣号”甲板上的一群将军汇报,“请将军阁下示下……”
莫拉夫回头看了眼船舱甲板的入口,面色昏暗,他知道就在下面,填充了大量魔法冰晶的水晶棺正安静地躺在最豪华的船舱里,旗舰上的五百名官兵正同他们的伟大领袖在一起。
“莫拉夫将军,圣女阁下的消息早就泄露了,估计莱依索鲁共和国和卡傲奇帝国早就得到了情报,所以您这一路上必须小心,必要的时候前往列维尼岛暂时休整,不要出意外。”
克雷迪尔亲自带着几个陆军军团的将军将费纳希雅的遗体送上神圣号,如今他们不得不留在北大陆继续执行费纳希雅的命令,所以只能把这最后的光荣让给了莫拉夫。
“克雷迪尔将军请放心,虽然大陆东海的强国海军数量很多,但我们银狼的战舰也不是吃素的,谁敢打扰圣女阁下的休息,我一定会让他们陪葬!”莫拉夫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祝克雷迪尔将军和艾得力克将军作战顺利,为圣女阁下报仇!”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四十多岁的莫拉夫居然的眼睛又红了,一时间在甲板上的年轻陆海军官兵都一个个跟着掉泪。
“那……我们走了,一路顺风!”克雷迪尔等人行了个军礼,纷纷朝船舷而去。
“发信号……感谢盟军的好意,我军马上出发……命令全舰队升帆!”莫拉夫抹了把脸,对着身后的副官大声下达命令。
“升帆!发信号,全舰队成作战队列,航向西南!”
甲板上的海军官兵开始活跃了,每个人都用出了全力来完成自己手上的工作,船舷边的舰用大型巨弩机全部进入了战备状态,一群群士兵扛着几米长的铁箭,带着满脸的悲壮将所有的愤怒塞进了滑槽。
二十四艘银狼战舰缓缓地驰入大海,以旗舰神圣号为先导,排成前后交错的两列队型朝西南而去。
“克雷迪尔将军,这一路上不会有问题吧?”第十一军团指挥法兰科罗将军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舰队若有所思,“如果直线航线的话,以我们战舰的航速,十五天可到卡莱岛,您要莫拉夫将军绕行列维尼岛,会耽搁很多时间的……”
“消息都走漏了十天了,肯定有人在监视这一切,现在大陆东部海域活动的帝国舰队和莱依索鲁舰队一定会有企图的,列维尼岛是费尔提兰的海外领地,驻扎有相当规模的战舰,耽搁不要紧,可以更安全点。”克雷迪尔那已经变得异常冷淡苍白的脸早就失去了往日的优雅,嘴里冒出的话也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只是两只眼睛中还泛着深深的遗憾,“哼……想把持圣女阁下的遗体来侮辱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克雷迪尔将军!”一个军官从码头大街上跑来,将一封信递给了克雷迪尔,“新兵训练营地来报告了!”
“哦……法肯将军、施佩特将军,你们二位也在泽那诺斯耽误了好多天了,你们还是赶往自己的军团吧,现在比斯科迪城的防守兵力有点薄弱,要小心点。”克雷迪尔拿着信看了一会儿,抬头露出了微笑,
“根据齐格飞将军送来的意见,我同意在北大陆继续组建番号第二十三、第二十四两个军团,但我这的高级军官经验都不足,所以指挥官任命就由齐格飞将军派人来吧。”
“呵呵……克雷迪尔将军阁下太客气了……”作为全银狼最年轻的将军之一的施佩特看了眼一起从南大陆来的法肯将军,露出了微笑,知道这是克雷迪尔对齐格飞的一种尊重,“现在黑暗次大陆远征军马上就要出发了,估计没有多余的高级军官可以调派北大陆,还是就地选拔吧。”
并没多说,克雷迪尔转手将信递给了自己的副官去处理,然后陪同三位将军朝大街走去。
“克雷迪尔将军,今天上午收到的南大陆急信您打算怎么处理?”法肯不安地回头看了眼港口方向,眉头紧皱,“露易丝小姐在六月十六日失踪了,齐格飞将军派人搜遍了巴得瑞克堡都没有下落,怀疑她偷偷来北大陆了……”
“齐格飞将军会那么肯定露易丝小姐会去莱依索鲁?说不定她是来这里看她姐姐的遗体的,只是不知道我们正打算把遗体运到南大陆去。”
克雷迪尔早几个月就听说了费纳希雅有这样一个妹妹的事情,也暗中接到过齐格飞对此人的一些暗示告戒。只是由于对方的身份特殊,所以齐格飞只是采取了相对活动控制的方式来限制拉这个少女的行动自由,更是依照费纳希雅的意思把她安排进了黑暗次大陆远征军随行人员里面,想一并带到阿斯罗菲克帝国去。
结果就在六月十六日一大早,也就是费纳希雅身亡消息通过创始神教秘密消息传递网送达巴得瑞克堡的第二天,这个哭了一夜的少女忽然消失,更让人感到事情严重的是,和露易丝同时失踪的还有巴得瑞克堡银狼军部官邸守备总指挥恩莱克中队长。
根据分析,六月十六日正好有一队前往比斯科迪联合王国的运输商船出海,所以齐格飞分析露易丝一定是偷乘海船前往比斯科迪联合王国,而最终目的地,估计就是莱依索鲁共和国。所以就在当天,必须赶往卡莱岛准备远征军出发工作的齐格飞送出了急信,全权委托北大陆银狼和创始神教组织对露易丝进行搜寻,至于找到后的处理意见,齐格飞写得很含糊,只是要求克雷迪尔“保证露易丝小姐的安全”几个字。
“露易丝小姐和海格埃洛关系密切,所以齐格飞将军担心她会去找海格埃洛。”施佩特曾经和露易丝相处过很长段时间,所以比法肯更了解这个古怪的少女,“费纳希雅小姐已经下命令让她去黑暗次大陆,但她这次还是违反了,所以这个嫌疑很大。”
“去海格埃洛那里也未必是坏事……”克雷迪尔苦笑了几声,拍拍两位同僚的肩膀,然后朝自己的卫队走去。
“起码海格埃洛不会对这个理论上的小姨子有所企图吧……”克雷迪尔在马背上嘲讽地笑着,一边最后一次回头看了眼那海天一线的蔚蓝。
六月二十三日,罗兰德王国王都赖斯特城王宫,国王寝宫。
一群的女官和宫女都围在寝室外的走廊上垂头叹气,而更多的大臣则站在寝宫外的广场上窃窃私语。一队队的王宫禁卫军面无表情地站在四周,只是机械地执行着上级的命令来维持这些显然失去了部分定力的人群。
“约拿子爵大人,您看陛下会不会……”维纳顿伯爵紧张地用肩膀靠靠自己的亲家,声音压得很低,“昨天的消息简直太……唉……陛下自从去年从雷兹多尼亚回来后就一直情绪不稳定,我看这次……”
“维纳顿伯爵大人,现在局势难测,以您的智慧难道还看不出这里面的问题?”约拿叹了口气,眼睛迷茫地往着四周高大的宫廷建筑,“先是传来海格埃洛宣布费纳希雅小姐是他未婚妻的消息,国王陛下就暴跳如雷好几日,扬言要向莱依索鲁共和国宣战,现在又出了这件事情,我也担心啊……”
“约拿大人,这问题也许我们永远也无法了解到真正的原因,国王陛下天性善良,心思敏锐,处事果敢,但一遇见费纳希雅小姐的事情,似乎就失去了冷静。”维纳顿看了眼四周的大臣,悄悄把约拿拉到了一边,“我总在怀疑一些事情……”
约拿看着对方那神秘的表情,慢慢理会了一些,摸着胡子点头,“陛下对费纳希雅小姐的情谊确实让我等匪夷所思,虽然费纳希雅小姐是立华秦的姐姐,可毕竟是外人,说来陛下为了一个女子表现如此激烈,恐大部分臣民无法理解。”说着,垂下的一只手微动,维纳顿看去,只见约拿正悄悄用一根手指指着天上。
“维纳顿大人应该知道我的意思……这创始神信徒和银狼都传言费纳希雅小姐是女神,而且费纳希雅小姐好几次活动的地方都出现过神秘光明女神降临的传言,包括几年前在萨西尼亚的民众和前段时间从光辉圣都逃来的光辉信徒都亲口描绘过……所描绘的女神样貌几乎同出一辙……”约拿将头凑到亲家的耳边,“这神变化无穷,非凡人所理解,所以我怀疑这立华秦姐姐一说……费纳希雅小姐和立华秦的高矮胖瘦、外观如此贴近,我猜想……”
“啊……嘘……约拿大人啊,这话就你我二人交谈便是……”维纳顿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家如此说的露骨却也是心里大惊,赶紧用身体挡住了其他人,“如此说来,就可以解释为何国王陛下会如此看重费纳希雅小姐了……”说到这儿,不禁叹气摇头不止,“唉……望神垂帘,我罗兰德王国磨难已久,倘若陛下真有什么看不开,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倒不是我所担心的……”约拿的脸色严肃了许多,“具官员汇报,停泊在赖斯特的莱依索鲁海军已经今天上午出港了,我国沿海几个租借给卡傲奇帝国的军事海港也都有了动静,卡傲奇帝国的大陆东海海军舰队前几日好象也在集结,听说是银狼有把费纳希雅小姐的遗体运到南大陆的想法,您看会不会……”
“唉……这个皇帝啊……这正是我最担心的,怕国王陛下她一时看不开,也跟着去搅和!”维纳顿的脸顿时因为激动而涨红了,“这两国和银狼的争端已久,尤其是那个海格埃洛和皇帝对费纳希雅小姐是志在必得,如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举动倒可理解,但如今海格埃洛已经失势,莱依索鲁共和国海军此番举动肯定是为了打击银狼的斗志,非海格埃洛本人所愿,如果不出意料,这海格埃洛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以后的局势会不好预测啊。我们的国王陛下就更不用说了!”
“嗯,今天我们必须把国王陛下的心思了解清楚,就是死,都要阻拦陛下去争夺费纳希雅小姐的遗体!”约拿握起了拳头,一脸的坚毅。
“行了,你还是快去我家,卡莱丽这几日就要生孩子了,这死谏的事情由我去做!你就去好好当外公吧!”维纳顿半认真半开玩笑地用手拍了下亲家的肩,然后朝寝宫台阶走去。
“这老家伙,好歹你也算要当爷爷了吧……”约拿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走上了寝宫台阶。
宽敞华丽的寝室里,并没有那预料的哭泣,那遮掩了整个观景阳台的巨大幔帐上只印出了一个身影,一位少女的影子,静静地坐着,似乎正在欣赏着外面那美丽的花园。
房间里陪伴戴林梅莉尔的只有高级女官瑟希莉一人,这个比女王大一岁的少女守在房间里,不断地抹着那似乎永远也流不完的眼泪,一天一夜没睡陪着女王在房间里悲伤。
就在前天,一个来自莱依索鲁的消息让戴林梅莉尔几乎当场就把送信的大臣给送进雷登监狱,有关费纳希雅成为海格埃洛未婚妻的传言如同一桶冷水把少女国王给冻结了。
失望、悔恨、愤怒,几乎所有能找到的负面情绪都被戴林梅莉尔在房间里全部演绎了一遍,那张亲手绘制的费纳希雅的画像被她扯成了粉末,然后全部塞进了衣柜。
可还没等这样的愤怒得到合适的发泄缓冲,昨天,又一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一样将戴林梅莉尔的心彻底击成了碎片。就在大殿上,这个优雅的红发少女正以一种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