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一样,是仲尤大神的左膀右臂?”
“不错。妖狼族与我族一样,也是因为祖先的战功而崛起的。”寒洛一点头,肯定了木芫清的猜测。
原来都是吃祖先的老本哪。木芫清在心里暗自鄙视了一下当今妖界的两大种族,忽又想起了一件事,忙问寒洛道:“那树妖族的祖先呢?树妖族不也是妖界三大族之一么?”
寒洛脸上一愣,似乎没料到木芫清会突然冒出这么个奇怪的问题,然而他毕竟是一共之主,城府极深,不会将心底的惊讶都写在脸上,当即恢复了常态,开口解释道:“树妖族虽与我妖狐族、妖狼族并立为三大妖族,然而当年那场大战发生之时,树妖族却尚未崛起,不仅如此,直至仲尤先祖离世,妖界之中似乎还未有树妖一族出现。”
“这树妖族到底是个怎样的族群,行事竟这般神神秘秘?”木芫清嘀咕道。
“怎么?芫清你对树妖族的事情很有兴趣?”寒洛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啊?”木芫清正歪着脑袋想事情,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嘿嘿一笑,说道,“这树妖族居然能够后来者居上,和妖狐、妖狼两大妖族共成鼎足之势,却又忽然销声匿迹地如此彻底,这个,任谁都会觉得好奇吧。”
寒洛微微点头,不再在树妖族的话题上纠缠下去,腿一迈就要跨过门槛进主墓室。
却听木芫清惊呼一声,言道:“等一下,小心有诈!”
“怎么?什么有诈?”寒洛脸上也是一惊,紧盯着木芫清问道。
“你们不觉得奇怪么?咱们从外面一路走来,居然不曾遇到过任何机关阻碍之类的东西。再怎么说这也是仲尤先祖的墓穴,三界之中该有多少人觊觎这墓穴里的物什哪,难道就不怕有盗墓贼侵入么?就让咱们这么随随便便的长驱直入?”木芫清一本正经的向其他几个人炫耀着她那可怜的墓葬知识,末了特意一顿,三分真七分假地忧心忡忡道,“所以我觉得,这主墓室里多半会有顶厉害的陷阱埋伏着,就等着咱们自投罗网呢。还是小心为妙。”
木芫清满以为自己这么连分析带警告的一番言语势必会得到其他人的赞同,喜滋滋地等着看寒洛又是连拍脑袋懊悔又是冲自己竖起大拇指夸奖的可爱模样,哪想到不止寒洛,就连楚炎听了也都是一笑了之,压根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劝木芫清道:“清儿,你也太过谨慎小心了。也许旁人的墓穴还需花费些心思提防那盗墓的土夫子,可是想这仲尤神是何等样人物,妖界众人对他,只有崇敬恭维的,哪个会起非分之想,敢来他的墓穴中使坏?况且仲尤神自己也说过,‘珍宝之藏,机械之变,棺椁之丽,宫馆之盛,不为仲尤所爱也。’这墓里原本就什么宝贝都没有,又何须机弩暗矢之类的。”
唉,看来自己又自作聪明了。木芫清暗自叹道。吐了吐舌头,赶紧加快脚步,跟在众人后面进了主墓室。
木芫清进去的时候,正巧借着楚炎掌心中那一束火光,看见楚炎指如疾风,不断地向前方弹出一团团橘红色的火焰,那些火焰便像长了眼睛一般,纷纷落下,点燃了一盏盏长明油。那些长明灯盏个个都有半人多高,灯架塑成人形,头顶上盯着灯座,灯座里添了人鱼膏油,最是耐燃易亮的。顿时,墓室便***摇曳,眼可视物。
墓室正中停放着一具巨大的石棺,几乎占据了墓室三分之二的空间,至于里面躺着的,无疑就是备受妖界众人推崇的仲尤先祖了。
“我的老天爷,棺材都这么大,那仲尤先祖该有多高大啊!”木芫清一见那巨大的石棺,脱口惊呼道。
话音未落,眼角余光瞥见寒洛一记冷冷的白眼抛了过来,木芫清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果然,接踵而至的便是楚炎好心的解释:“清儿,你有所不知,古时候的墓葬,时兴的是二重椁,三层棺,就是说这最外面的一层,不过是具石棺椁罢了,里面还套着有三四层呢。看外面那些壁画上画的,这仲尤神也不过比寻常人等略显高大一些,只不过,这一层层的棺椁嵌套下来,便如此的巨大了。”
“哦,原来如此。”木芫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正靠近了楚炎想要再细问一些,忽听到小狸猫精一声惊呼:“呀,漂亮姐姐,你快看!”
小狸猫精的这一嗓子,立时便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墓室中正对着墓门的那面墙壁上了。只见那墙壁上,也如众人在墓室外间所见的墙壁一样,绘制有巨幅的彩色壁画。画面正中,一位体格魁梧,面色冷峻,如天神般的人物正襟危坐在宝座之上,身旁一左一右,各有一个满脸杀气的门神傲然而立,依稀便是门口见过的那两个石人模样。再往下,便是模样各异,却都毕恭毕敬朝向宝座的芸芸众生。众人一看便知,这是在描绘当年仲尤神一统妖界,众妖宾从的场景了。
“仲尤先祖当年率众妖退居一隅,后又励精图治,苦心经营妖界,终于使得四海咸服,才有了妖界最初的安定和平。”寒洛一脸神往的看着壁画,满怀恭敬地叹道,“只可惜仲尤先祖最大的心愿,让人类与妖族尽弃前嫌,重归于好,却直到现如今,也没能实现。”
木芫清可没有心情听寒洛的朝圣感言,只把一双大眼骨碌碌的转动着,偷偷地东张西望,巴望着能发现什么新奇好玩的古董秘籍之类的宝贝。只可惜这墓室之中,除了当中那副巨大的棺椁之外,再无一物,倒真如楚炎所说,空空如也。
倘若寒洛先前关于有人已先他们一步,来到这墓室之内了的猜测是真的话,木芫清倒觉得好奇起来,不知道这一点值钱东西都没有的墓室里,还有什么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值得那些人如此大费周章的来此一游。要知道,连楚炎一个人类都知道仲尤墓内空无一物,妖界之中,恐怕更是众所周知了。
忽然间,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不长眼的触动了什么碰不得的地方,只见从那巨大的棺椁里钻出了一股淡淡的赤气,初时还不显眼,渐渐的颜色加重,后来竟变得像新鲜的血液一般的殷红起来。
那一道赤气在石棺上空盘旋了几周,忽地平地里刮起一阵邪风,将那道赤气吹向了墙上的壁画,又倏地一下没入画中消失不见了。
过不多会儿,那壁画上的仲尤神便像活过来了一般,眼珠子骨碌碌地动了两动,终又定住了,如两把利剑一般扫射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墓室中的四个人,面色冷峻,形貌骇人。
注:“珍宝之藏,机械之变,棺椁之丽,宫馆之盛”语出《汉书》卷三六《刘向传》。
卷一、结庐深山等闲度 二十一、赤血古剑
“呀!”木芫清被这目光所吓,一个劲地直往楚炎身后躲,却被寒洛一把揪了出来,不由分说强按在了地上向画上的人儿行起三跪九叩的大礼来。
“妖狐寒洛,拜见仲尤先祖。”寒洛拜完,恭恭敬敬地介绍道,他自称妖狐,却不加“青龙宫宫主”一词,自是表示自己对仲尤的谦卑。
“木,木芫清拜见仲尤先祖。”木芫清与其说跪,不如说瘫在地上,耷拉着脑袋,要死不活地做着自我介绍,死活不敢抬头去迎视那两道逼死人不偿命的目光。
“青山拜见仲尤先祖。”小狸猫精也自觉地行完三跪九叩大礼,不卑不亢说道。
“在下楚炎,拜见仲尤大神。”楚炎语气也极是恭敬,只不过他并不向画像行跪拜的大礼,只是深弯了弯腰,这也是因他并非妖族的原因了。
几个不请自入者分别介绍完了自己,壁画上的仲尤像才收起了骇人的目光,平静地点了点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示意众人起身免礼。
余光瞥见旁人都起了身,木芫清也忙不迭地站起了身子,一边胡乱拍着腿上的尘土,一边暗自撇嘴:哎呀妈呀,终于跪完了,这一天之内就跪了好几回,可怜我这一对柔嫩的小膝盖,被咯地又痛又麻,早知道就该带着护膝出门。
“无意冒犯先祖陵寝,只因偶见先祖遗物,倍感疑惑,特来此一探,并非存心,望先祖恕罪。”寒洛抬头仰望着仲尤,面色恭谨地解释道,说罢,向木芫清一伸手,吩咐道,“芫清,将刻有先祖火云夔龙纹饰的木牌拿过来。”
“木牌?”木芫清一愣,抬起头看向寒洛,“我早就给狗儿了。”
这一抬头不要紧,那壁画上的仲尤乍一见到她的模样,表情惊诧不已,连身形都仿佛微微一振,目光更是精气大炽。然而这都只是一刹那间的变故,很快,仲尤的眼神又逐渐黯淡了下来,脸上隐隐有些许的恨意闪现,又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再一转眼,全都烟消云散,了无踪迹,看向木芫清的目光犹如一汪死水,再无精神。尽管如此,这目光从此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木芫清了。
这下更不妙了,木芫清本就暗怀着鬼胎来这墓里的,跪拜时又不像寒洛那么虔诚,初见到仲尤的目光,便莫名其妙地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说不尽的忐忑不安,现在又被他像看贼似的盯得紧,心里更是害怕,遂一面讪笑着,一面暗自挪动着脚步,想要藏到楚炎身后避难:“嘿嘿,我,我叫木芫清,刚才,刚才已经说过了,嘿嘿,嘿嘿,先祖您好。”
哪知仲尤的目光就像长在了她身上一样,她躲到哪里,目光就跟到哪里,她的一举一动,全都不肯放过。
见这突然活动过来的妖界祖先居然放着一屋子的男人不瞧,偏偏盯着木芫清那颗惊恐不安的小脑袋瞧个没完,寒洛也不禁觉得好生奇怪,又不敢莽撞直言,有心帮木芫清解围,遂接过小狸猫精递上来的木牌,开口说道:“先祖,这就是我等见到的那块木牌,上面刻有您独有的夔龙火云纹。我等正是因为见到了这块木牌,才深入密林,一路探寻,最终到了这里的。”
仲尤却不看寒洛,好像没听到他说话似的,依然瞅着木芫清不动,直看得木芫清再也承受不了,双目含着泪,马上就要跪下求饶忏悔反思了,仲尤却又猛地收回了目光,摇了摇头,似乎叹出了口气,那张脸上,满是掩不住的失落与痛苦。
很快,仲尤恢复了常态,表情庄严,威猛凛然,重又变成了那个叱咤妖界的尊者。他低头看了看寒洛双手呈上的木牌,却摇摇头,表示不要了,接着又瞥了瞥左侧的墙角,示意众人走近些去看。
比着别处,那地方的灯光被支架所挡,显的有些昏暗,所以众人起初并未注意到,直至仲尤示意后,众人才把注意力转向了那里。仔细看去,在那墙角的某个不打眼处,似乎有一块小小的凸起。
寒洛用目光征询了一下仲尤的意见,待见到仲尤向他点点头表示首肯后,方才一步跨了前去,用手在那凸起上使劲一按,只听“咔嚓”一声,一个一尺见方的暗格应声而现。
木芫清心里一动,武侠小说里都写过,通常藏在暗格中的东西,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便是不可示于外人的机密了,不知这个暗格里藏的是什么。一时好奇心大盛,也忘了头顶上那道怕人的目光了,踮着脚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躺在那暗格里东西。
哪知那暗格中居然空空如也,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
“搞什么嘛,费这么大劲弄个暗格出来,里面居然什么都不放。”木芫清满脸的失望,禁不住小声嘀咕道。
寒洛看了却是一惊,抬头向仲尤问道:“这,这里面的东西,可是已经被人取走了?”
果然不出寒洛所料,仲尤满脸忧色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