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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跪倒一片,动作整齐划一,就像预先排演过一样,军令如山,可见不虚,除了白狐,没想到狐族还有这么一支精锐存在。
刚才的情形似缓实急,外围虽然有大的动静,我们却没放在心上,但随武信等人出了树林,才见到了令人吃惊的场面,数以千计密如蚂蚁的部队竟然在眼前铺了开来,而这些人也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好似在搜索什么东西,在武信的命令下他们全将视线集中过来。
武信登高疾呼道:“西北军众位弟兄,吉兰殿下亲临边防,出任我军统领,与我等共守边关,是大家的荣幸,是不是。”
“是。”声音虽不嘹亮,但好在齐整一致,与军容完全成正比。
“大家欢迎吉兰殿下,鼓掌。”稀稀拉拉的掌声显示这位美女统领的受欢迎程度只是一般。
果然有大气,要是正规的兵痞子,还不吹口哨,大声高呼。
吉兰对于自己首次见到这么多部下,却没得到应有的尊敬,大是不忿,提高声量道:“我是吉兰,能担任西北军统领,是我的荣幸,盖斯将军英魂不散,必将庇佑我北狐一族,愿与众君共勉。”
这话倒是引来一片鼓掌喝好声,这丫头说起冠冕堂皇的话来,还真是有一套,看来不是从小熏陶所致,就是翻看了哪位先贤的著名讲演,剽窃而来。
看到吉兰挑衅的眼神,我淡淡一笑,道:“大战在即,我给各位带来的是杀戳,留给敌人的是血腥、恐惧、震憾,很荣幸与众位同伍,星梦向各位致意。”
在下面议论纷纷时,阿果很搞笑地摆了个poss,补充道:“死神代言人。”
死一般地寂静,连武信也被震憾住了,兰城虐杀之王的美名,如今已传遍整个罗兰大地了。
打破沉寂的还是伊玛尔:“又拿名号出来吓人了不是,还真是幼稚。”但眼前这些战士们眼中哪有半点认为幼稚的神情。
在与武信交换情报后得知,他们在此搜索的是潜伏入境的神秘探子,不用猜也知道是蝠人和蛙人了,这些奇特的种族威胁虽然不大,但侦察情报却是行家里手,而且逃匿速度之快,步兵根本就无法步及后尘,我建议武信留下百来人威慑一下就行了,其余的还是回西北大营将息,以免劳而无获,徒耗军力。
我本为西北军的表现感到高兴,但当晚就发觉了事实并非如此,西北军的精锐程度可说并不亚于白狐军团,但其致命伤却在于团结之上,一个军团七万余人,却有数个山头,势力犬牙交互、错综复杂,本来盖斯在位之时,以他的能力和威信倒是足以压制住,如今支柱已倒,颇有大厦将倾的感觉,各势力均蠢蠢欲动,妄想一人独大,虽有北狐公主吉兰暂为统领,但并不是长久之计,这西北军统领之职肯定要空将出来,现在重要是和吉兰殿下拉好关系,也可作为他日升迁的资本。
作为盖斯嫡系的第一军反倒是矗立于各派系之外,因为第一军长官随盖斯光荣于杰帕,而下面有能力的如武信者又没有什么军功,根本就争不过另几位军级的“德高望重、军功彪炳”者,也只有拭目以待,静观其变了。
当夜看着走马灯似进进出出的军官们,坐在一旁的我还是感觉好笑,吉兰的处事方式还真是独特,只是看着大吹特吹的军官,一言不发,她并非懵懂无知的花信少女,对于这种争权夺利的事也没少接触,如此行为倒是让吹嘘中的军官们不好意思在自吹自擂,碰了一头灰后,也惟有灰溜溜告辞出去了。
吉兰如今也很是苦恼,处理这种人事纠纷,并非其所擅长,而要让这些不同派别的将军合作无间,更是缺少良谋妙策,我感到她以怪异的眼神看着我,笑得贼贼的,立刻有被人暗中算计的不安。
果然,吉兰立刻以统领身份下达了她上任来的第一个命令:“由参谋长官星梦全权处理军务,一星期之内,必须看到一个强大、合作、团结的西北军,否则,哼哼,军棍侍候。”
看着硕大粗如儿臂的军棍,我一阵头皮发麻,怎么和静一个德行,都将我往火堆里推,感情我是救火队员,但祈求的眼神换来的仅是伊玛尔幸灾乐祸的白眼及吉兰满脸笑意的脸庞。
只要在与友军会合前,将部队军容整肃完毕就可以了,何必如此着急呢?一个星期,当我智慧神哪,即便他老人家可能也没这能耐吧!大放厥词的也唯有某位不识好歹的家伙了。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妈的,反正我完成任务就行了,至于弄到怨声载道,那吉兰殿下你自己去擦屁股、做收尾工作好了。
看到某人得意的奸笑声,吉兰一阵恶寒,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无论正确与否,大一统的西北军绝对符合狐人的利益。
兽人随时随地都能假寐,稍打个瞌睡,又是生龙活虎,但我连这打瞌睡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们,当天入夜,我就开办了西北军历史上第一次军事教育课程,除了轮守的外,将所有团队长级别以上的军官会聚一堂,开课。
事前约法三章,中途退席者杀,中途瞌睡者打,连上个厕所都有专人陪同,即时完工,这专人当然阿果最为合适了,谁让这小子那口子有事没事找我岔子,而且也唯有他不是狐人,根本不用卖面子给那些军官们。这小子一肚子气之下也忠于职守,有两个师团长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至于还手者,剁手,还脚者,剁脚。
权威就是权威,不满者当场就被扒了裤子痛扁,不过也好在当年盖斯教导有功,军令如山,我一示军符,无人不从。
三天后,教育成果初步显现,大家开始团结起来,因为我将所有人员打乱安置就座,先期还有打小报告的,后来都受不了这没日没夜的折腾(我和吉兰轮番上阵),所以他们不得不互相合作,打着掩护瞌睡,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六天,我放了他们一天假,好好睡会觉,可怜的孩子们,都五天五夜没睡个安稳觉了。
第三十三章 一统军心
第七天,也就是吉兰下达死命令的最后一天,我在瞌睡教育法大获成功后,又酝酿了一场慷慨激昂的演讲,告示贴满了整个大营(第五天上我随便抓了几个打瞌睡的家伙,给他们机会,要么一人抄一百张内容如下的告示,要么杖责,百分之八十的人选择了前者,而另外百分之二十很不幸,竟然不识字):所有不当值的团队长以上的军官必须参加,病假和事假一律不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以三鼓为讯,一鼓不到杖五十,二鼓不到军衔降一级杖五十,三鼓不到军衔降至普通士兵杖一百。
要是仅是威言恐吓,可能很多人会不以为意,法难责众,但前几天我的不留情面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说的出做的到,就是几位军团长也没打折扣,板子照打,打完还鼓励他们以身作则,做出模范军人的榜样来,什么人哪。
也不是没人想过偷偷暗算一下某人,不用取他性命,只要躺几天就好,但可惜去的五个人现在全躺在营帐内休息了,虽然没送命,但情形相当惨,有典型的被虐倾向,而贼喊捉贼的众位策划者们也没什么好结果,以保护长官为名,冲进参谋军官营房的结果就是触动魔法陷阱,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出来的速度远远快于进去的,而且均被杖责五十,罪名是:军机重地,非传擅入。
这还仅是误闯的代价,对于拒不交代的五位偷袭者,我也没放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反复宣读,但却撬不开他们的嘴巴,还真是死硬份子,所以我准备在演讲之前将这幕后策划者给划溜出来。
对于听上级报告,在军营里还是罕见的,但也并非没有,历任军官上任前,都会进行一次高层的军务会议,再层层传达下去,级别一般限定在团队长以上,和我这次的召集人员也差不离,但对于像我这种公开方式召开会议,还是绝无仅有的,高阶军官全席地坐在中军营前空地上,准备听前面站在台上唾沫横飞的某人大放厥词,而边上围着的全是看热闹的士兵,这摆明是典型的看猴戏。
军官们大声喝斥着外围的士兵,想将他们赶离,毕竟这样让人看着的确是不爽到极点,但很快他们的愿望破灭了,台上某人已传达了命令:“西北军新任长官吉兰、星梦就任讲演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妄离原位,近卫军有了,移位者杖责。”
一队衣甲鲜明的剽悍战士从两边涌出,手里拿着的是碗口粗的狼牙,上面的尖刺亮晃晃的直让人发寒,我补充道:“各位不用害怕,这个不是用来打人的,昨晚阴谋策划偷袭的给我听好了,准许你们在五分钟内自守,我既往不究,超过五分钟没人出来,全营将士,一律杖责五十,昨晚守护参谋军营的战士,从队长到战士一律处决。”阴冷的声音通过扩音魔法传遍整个西北大营,让人全身发冷的声音。
静寂,这是怎么样的命令,赤裸裸地威胁,但没人相信这仅是威胁,以某人的凶名,什么事干不出来。
昨晚守护参谋军营的一个小队一百人,全跪下了,他们身后就是明晃晃的狼牙棒,他们怎么会不知道有人潜入呢,只是上命所限。我的目的也是为了让他们长长记性,如今西北军大营内谁的话算数。
三分钟,只听到粗重的呼吸声,连吉兰、伊玛尔也被这样凝重的气氛压制,说不出话来,原本想看看某人是如何出洋相的,没想到事情竟演变成这样。
我继续阴沉着脸,冷言点出重点道:“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不要让大家陪着受罪。”
这话已将阴谋策划者逼到悬崖边缘,他要是不认,可能以后也没人会信服于他,而他认了,不但可能前途尽毁,也可能就此丧命,刺杀这么大顶帽子可不是好戴的。
那十多个闯入营帐的贼喊捉贼者已纷纷跪地谢罪,但我头仍是轻摇,这些人根本没什么份量,命令一个小队的战士,不动声色间让数人潜入,他们根本不够格。
第二军团长克莱姆森拉住了欲顶罪的下属,轻声叹惜,自己真的低估了这个年轻人了,如此逼宫之下,自己非得认了不可,否则即便逃过此劫,以后的威信可能就荡然无存。
看着伏地认罪的克莱姆森,我脸色稍霁,狐族里成精的老狐狸还真多哪,这家伙这一认罪,必可挽回手下人的信任,也获得了全营的感激,他要不认,自有大把顶罪的忠实手下。
而其他几位军团长,参谋长眼中也没有了幸灾乐祸,反倒颇有兔死狐悲的怆然,五天的时间果然没白呆哪,他们开始抱成一团了,山头林立的景象应该有所消除了,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我转头示意吉兰,该她登场了,这本是我们两人事前策划好的逼宫好戏,她演红脸,我唯有黑脸了。
吉兰低咳一声,准备好了说话,却听到了某人的唠叨:“装啥样,不就说几句话收买人心嘛!”恨恨地瞪过去时,某人的眼神已不知转到哪去了。
吉兰大声说道:“各位都起了吧,本统领释你们无罪,星参谋长官的用意,大家现在也应该明白的很,团结就是力量,各位争相认罪的场面很是感人,也没出现幸灾乐祸的举动,这些都显示大家开始团结起来了,今天我才从众位眼中看到了为同胞甘心赴死的勇气。”
这女人说起话来,没半点重点,拖拖拉拉,乘着停顿,我接过话头继续说,完全不顾吉兰不断飞过来的白眼:“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服从上级所发布的一切命令,并毫无保留地贯彻实施,即便明知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