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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做,不嫌太赶吗?啊,还有澈儿!嗯,澈儿。啊!澈儿你最重要了,你赶紧跟他们去做那件事,迟恐不及!”
“……”徐知常愕然。有……这样的吗?
“……”赤箭大惑不解。为甚么迟恐不及?
“……”子澈一头雾水。……甚……甚么……
还是商陆反应快,双臂一伸,推着他们就走了。
“皇兄……”子澈兀自挣扎,商陆坚决地用力将他拽出去。力气挺大的样子。一点看不出来是文弱书生。
漻清眼见房门在他们身后关上,满意地笑了,轻唤道:“师父……”
维泱叹息一声,将他上半身轻轻托起,贴在自己胸前。
漻清满足地吸了口气,道:“师父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维泱失笑:“为师以为早将自己体味修掉。我认为你闻到的是衣服和残留皂角的味道。还是你想说为师修为不够?”
漻清“呵呵”傻笑,并不答话。幸福地眯了会眼,问道:“师父,我还有多少时间?”
“约摸还有两刻钟。怎么,”他低下头,柔声问道,“清儿想做甚么?还是想去哪里?说罢。”
漻清笑道:“还是师父最知我。嗯,其实我哪儿也不想去,就想师父抱着我看月亮。”
维泱笑:“今晚的月亮,怕是没那么好看。”说着抱起漻清,穿窗而出,落在屋顶上。
苍穹之中,新月如钩。
漻清笑道:“好看得紧哪!”依在维泱怀中,不再说话。
一会儿,维泱抚着漻清身上伤疤,语颇懊悔道:“早知便不去听那经书!九日讲完,下山才知已过九年。我竟忘了这一节!”
漻清恍然大悟,唯一的心结也打开了,笑道:“那也没甚么。”你未曾将我忘记,我很满足。你并非故意不见我,我很满足。你此刻正拥我入怀,我很满足。
维泱皱眉道:“怎会没甚么!我若在你身边,你便不能伤成这样!”
漻清只觉越来越无力,低声道:“难道不是,我的天命尽了么?就算师父在我身边,也都该是一样吧?”这句话很长,漻清说完便觉有点喘。
维泱沉声道:“你天命到时,我自会亲手取你魂魄,决不能让你受这些零碎苦头!”
“……”漻清苦笑,“我有点不知该说甚么好。”
维泱轻笑:“别说了,睡吧。现在你不会有任何痛苦了。”
漻清知自己大限已到,撑着最后一口气求道:“师父……再来找我……来世……好不好?”
“那是自然。”维泱微笑答道,语气平淡,便如所说之事十分简单,十分顺理成章。
这是漻清意识中最后听到的话。
大郕征和十一年三月初三,宣宗皇帝凌漻清驾崩。遗诏命信王凌子澈继皇帝位;封商陆为御史大夫,与丞相徐知常、太尉赤箭一起,共为辅政三大臣。
历史,又翻开新的一章。
—The END of 《辰极之羁》—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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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题】 天子祭服,自周以后,纹饰九章。九章终曲,喻示漻清天子之世尽于此。当然,亦有双关本文九章而结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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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时间』 清清最后到底有没有被泱泱吃掉呢?(怎么觉得这话应该反过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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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林宸有频繁改文的坏习惯,《数定尘渊》暂不开放转载,免得到时大家都麻烦,请见谅!
拜请各位读者大人砸砖~~~
【卷二】数定尘渊 第一章 三清符令
四月的江南,正是嫩柳抽条,花木复苏之际。更有细雨如纱,暖风拂面,燕子衔枝,蛙鸣阵阵,无怪乎自古便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说。
那听雨楼,是江南第一大茶楼。高有三层,临湖而建。若是登上顶层,坐在水榭之中,则西湖美景,尽收眼底。更不用说这里有天下闻名的素菜点心,据说皇帝的御厨中,便有从此处出师的
外间微微下着小雨,坐在听雨楼顶层,凭栏望去,但见烟雨朦胧中,远山隐隐可见。湖面被细雨敲出个个小小的涟漪,一圈圈荡开。雷峰塔的身影也影影绰绰。此般情景,比之天空晴朗,另有一番风味。
三楼因是观景最佳位置,茶水费便也比他层贵些,一般布衣百姓,倒还真消受不起。是以平日里茶客稀少。
美景当前,若是配上文人雅客,吟诗作对,品茶谈心,那便十分搭调。然而听雨楼中此时的气氛,却完全不是那回事。尤为反常的是,最昂贵的三楼中,竟然几乎所有桌子都占了人。
从楼梯口出来,左手两张,坐着六名青衣劲装的大汉,人人腰佩长剑,神色紧张。东北角一张,坐着一老一少,年老的那个一身粗布麻衣,背对楼梯口,看不见神情;少的那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年纪,一身黑色短打,脸上神情,三分紧张之中,到杂了七分兴奋。两人桌上,放了两柄大刀。
右手三张中,西面一张只有一人,是位面容秀丽的年轻女子,身着黄衫,头戴金钗,左手按着桌上长剑剑鞘,右手微微颤抖,举起茶杯放在唇边。杯中其实并无半滴茶水,她却不放下,只握在手中出神。
右手东面两张桌子,坐的却均是出家人。四名道士,两位老僧,也都身携兵刃,神情严峻。
惟有中间正对楼梯口的那张桌子空着,却被楼上众人数十道凌厉目光,时不时地扫过。其他闲杂茶客,有想上三楼来的,看到这样情景,均吓得掉头便走。
楼上人众虽多,却无半点响声。人人各自低头,默默喝茶。小二添了一壶又一壶,见他们间气氛紧张,不由暗暗惊心,虽然腿脚发软,却丝毫不敢怠慢。掌柜的更是心中发痛,情知今日茶楼多半难逃一劫,却不敢上前请他们离开,惟有躲入一楼大堂,眼不见为净。
忽然楼梯口处传来“咚咚”脚步声,声音轻巧,像是练武之人。众人闻得,均紧张起来,握住兵刃,紧盯楼梯口。
却见上来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道士,见到众人看他,怔了一怔,匆匆稽首为礼,便往东南面那张桌子走去。众人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继续喝茶。
那道士走到桌前,先四下看了一遍,问道:“常师兄,漻清那小子还没到么?”他声音粗犷,嗓门颇大。楼上众人听了“漻清”二字,均是一震。
他师兄名叫常在山,是武当大弟子,居武当五子之首。除他之外,在座的三子名字分别叫做苏在木,甘在遂,白在及。刚进来的这位,是五子之末,姓麦讳在冬。
常在山听了麦在冬说话,眉头一皱道:“休要多言!你且坐下。”
麦在冬听了,不敢违拗,便在他们旁边坐下。一旁小二忙战战兢兢过来倒茶。
隔了片刻,眼见太阳西斜,午时早过。麦在冬“哼”了一声,恨恨道:“忒那妖道,架子摆得倒大!说是今日听雨楼上相见,却直到现在仍是不来!莫非怕了咱们天下英雄,不敢现身?”
余人尚未答话,便听窗外传来一声长笑,一把柔和的声音轻轻道:“天下英雄相邀,贫道敢不赴约!”
除了几位年长者自重身份,未有举动外,余人均霍地站起,拔兵刃在手。
忽然眼前一晃,那唯一空着的桌边,多了一人。
此人年纪看来约在二十上下,身着一件剪裁合度的杏黄道袍,背挂长剑;满头黑亮青丝用杏色布带在头上挽了个道髻,以一支白玉簪子固定,额角颊边似是不经意地垂下几绺发丝,衬得他俊美的脸容更添三分妖异。只见他嘴角含笑,凤目含春,眸光流转,在楼中诸人脸上一一滑过。众人均大感吃不消,定力差的更是不由自主直直盯着他看,心中一片恍惚。
见势不妙,两位僧人之一忽然大喝一声,道:“大家莫要看他双眼!小心他的邪术媚功!”
众人一震,慌忙转头,再不敢看他。
那道人“哈哈”一笑,捻起桌上瓷杯,漫不经心地拿在手中把玩。众人只见他纤白的手指微微泛着玉光,甚是可爱,年纪轻的便忍不住“咕咚”一声吞口唾沫。
只听那道人柔声道:“少林空明,空净二位大师,武当五子诸位道友,陆家堡大小姐泽兰姑娘,点苍派根、茎、叶、花、果、种六侠,还有铁刀门马钱、马勃父子两位大侠。嗯,贫道好大面子。只是不知……各位英雄,邀贫道前来,所为何事?”他眼光一转,邪气更甚,语音微沉,慵懒暧昧,竟甚是勾人。
早有陆泽兰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柳眉倒竖,戟指喝道:“你这无耻妖道!快还我弟弟来!”
那道人邪邪一笑道:“陆少侠形容瑰丽,气宇不凡,与贫道正是一见如故,此时正在寒舍休息。待他想回去时,自会回去,哪又到贫道还不还的?”
常在山喝道:“胡言乱语!江湖上谁人不知,你这妖人好色无厌,兼采阴阳,供自己修炼邪功!陆泽漆少侠必是被你监禁,惨遭吸食功力了!你若识相的,即刻便将他释放!然后自废武功,我等自不会再与你为难!”
那道人听说,失笑道:“常大侠为人,相当诙谐。”伸手从只顾呆呆看他的小二手中,凌空抓来茶壶,斟茶入杯,悠然举到唇边,抿了一口。众人见他凌空取物,分毫不差,心中都是一惊。
他先是赞叹一声“好茶”,然后才缓缓道:“一来,我可未曾监禁那姓陆的,是他自己舍不得走;二来,”他转眸轻蔑地看了众人一眼,道,“就凭你们几个,怕还留不住我。”
陆泽兰怒道:“你胡说!”挺剑向他刺来。她自知武功远远不及,但不愿让这奸人再诬蔑亲弟名声,因此奋不顾身,一出手便是以命抵命的招式。
那道人却只是微笑,空闲的那手捏个法诀,对空画了个圆圈。
少林、武当众人同声喝道:“小心!”
陆泽兰已然重重向后弹回,长剑脱手,跌坐于地,口角渗出鲜血。点苍诸侠齐声大喝,也拔剑在手,向那道人刺去。这回他们心中有所防备,碰到壁界,便即停住,然剑尖凝在敌人身前尺许,再刺不进去。马氏父子见状,虽各高举大刀,不禁犹豫不前。
空明、空净对望一眼,同时取下颈中佛珠,双手合十诵念经文;武当诸侠也已拔剑在手,脚踏七星,齐齐向敌人攻去。五人剑泛凌厉白光,互相呼应,竟成功劈入那道壁界。然而过界之后,去势毕竟缓了,再无法伤人。
那道人轻轻一躲,闪过剑锋,轻笑道:“五行剑阵,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空明、空净念诵已毕,双手撑开佛珠,向敌人顶上抛去。但见黄光一闪,串珠断开,佛珠带着祥光落入壁界之中。马氏父子和点苍六侠顿觉身前一松,忙乘势杀入。直到此时,众人才终于得近敌身。那道人却仍不拔剑,一面躲闪一面笑道:“原来少林寺还有这手,贫道颇感意外呢。”
众人见他身陷重围,却仍说笑自如,心中都是一凛。
群豪此时一心只想除此大敌,再也不顾什么武林规矩,一起围将上来,攻他一人。
地板上遍布佛珠,壁界法术不再有效,那道人只得展开身法,在厅中游走。
一时间桌椅杯壶,碎裂满地。小二早吓得躲下楼去,茶客也已走个精光。掌柜的躲在柜台低下,听着楼上“乒乓乒乓”,一面直呼菩萨保佑,一面心中肉痛。
“唰”地一声,那道人毕竟顾忌了五行剑阵和二高僧的法咒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