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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被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呆住了,他愣了一会儿,才吞了口吐沫:“嗯……大概,大概……不是吧。”
“当然不是!”萨伦波尼利坚定地摇头,他狠狠地摆了摆手臂:“最敢于冒险的军队就是海军!最富有侵略性的军队也是海军!而兰蒂斯,却是一个海军之国啊!为什么就看不到他们的危险呢?!”
宰相大人的语气忽然就变得无比激动起来:“为什么就不能再沉一沉气!为什么就不能再稳一稳!!只要我们自己保持信心!或者是做出一副充满信心的样子!只要我们表现出靠我们自己也能掌控局面,也能打赢这场战争的姿态……那么着急的就是那些兰蒂斯人了!他们比我们更着急想介入这场战争!他们比我们更着急想得到这个机会!为什么就不能再忍耐一下呢?!为什么呢?!这简直是一个再坏不过的时机了!再没有比这更坏的了!”
说完了这些,老宰相忽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全身的精神似乎忽然就委顿了下来,他的目光黯淡,看了看被自己拽住胳膊,有些惶恐的管家,无力的一摆手:“好了……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你不用害怕。嗯,我不在家里吃晚餐了,去让人来给我梳洗更衣,我晚餐的时候要去皇宫。”
老管家一呆,“可是,大人,您的身休)刚才您还犯病了……”
“我必须去。”老宰相忽然一笑,笑容苦涩:“这将会是一场巨大的敲诈!这么有趣的事情,百年难得一见,我怎么能错过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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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清楚——你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那么你为什么不想办法阻止?”
维亚冷冷地瞧着面前的女孩,这个卡维希尔老师身边年纪最小的学生,这个之前一直就如同小尾巴一样默默地跟在卡维希尔老师身边的影子。
维亚的语气有些讥讽:“你为什么不做点什么呢?”
“因为我没有办法。”女孩放下了手里的书卷:“康托斯皇帝死的大快太早,这破坏了老师的全盘计划。加西亚陛下会见吉斯伦特,吉斯伦特那个家伙必定会提出极为苛刻的条件。急于得到强力援助的加西亚皇帝,很可能会接受这样的勒索。对于这种情况,你认为我们还能做出什么办法来阻止?”
维亚低头想了一下,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紫色的眸子里,泛着凌厉的光芒。“我擅长一件事情——杀人!”
女孩的神色一黯,她的表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连续的三次深呼吸,女孩才让自己的身体重新地松弛了下来。
“……我,做不了这个决定。”女孩皱眉,她的语气有些无奈,甚至是有些自责:“我不是老师。如果老师在这里,或许他就有勇气做出这种决定——甚至他可能毫不犹豫地下令让你去刺杀吉斯伦特!不惜以这种方式来阻止这场敲诈!但是……我做不到!虽然我也认为,如果老师活着,有七成的可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我就是做不到。”
“为什么?”
面对维亚的质问,女孩忽然苦笑了一声:“因为我不敢!因为我不是老师!因为一旦真的这么做了,事后该如何补救,我自问没有能力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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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斯伦特站在镜子前。
他的络腮胡须刚刚又修剪了一边,使得他的脸庞看上去棱角分明,充满了阳刚的美感。
一身笔挺崭新的兰蒂斯皇家海军将领的军服套在他的身上,双排金质的纽扣,闪亮的肩章,以及胸前的海军高级军官的徽章,身上还批了一条华丽的绶带。他的皮靴擦的雪亮,腰上挂着的指挥刀的刀鞘都是崭新的!
吉斯伦特对着镜子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微微一笑:“真期待这场会面啊。你觉得这位兔子皇帝会接受多大的让步呢?”
房间里,在吉斯伦特的身后,一个相貌清秀的年轻人坐在一张椅子上,笑吟吟地看着吉斯伦特。这正是那个一直隐藏在加仑斯商会里的那位年轻人。
“虽然这位加西亚陛下在不久之前还是我的同行……但我实在猜不出他现在会做出什么举动。”这个清秀的年轻人一笑:“去吧,吉斯伦特!去为王国赢得胜利吧!要知道,开辟疆土的方式,不仅仅是依靠战争!”
“我知道……哼,开辟疆土的方式不仅仅是依靠战争——殿下,我记得这句话,好像还是当年在军事学院里听卡维希尔那个家伙讲课的时候,他亲口说的吧?”
吉斯伦特转身,和年轻人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露出自信的微笑。
第385章 条约
城墙上,远程叛军退兵的号角传来,城下桥梁上的叛军士兵如一群一群黑压压的工蚁退去,盾牌手高高举着铁盾,抵挡着城墙上守军的弓箭。
事实上,从城墙上飞下来的箭矢寥寥。望着退去的叛军,守军们大多数都已经无力地靠在墙跺上。有的直接将武器丢在了脚下,有的开始痛苦地呼喊着寻求救治。
弓箭手大多都已经筋疲力尽,几乎所有的弓箭手的手指都已经鲜血淋淋,手臂酸软的再起抬不起来。只有极少数的,还保持了斗志,潜伏在城墙的墙跺后,朝着城下的叛军射击。
一个套着铠甲的胖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他那臃肿的身材几乎要将铠甲都撑破了。瞧着他喘的几乎快断气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个能打仗的样子。而且他的铠甲式样明显不是城卫军的制式,甚至他根本也不是城卫军的军人。
但是胖子靠在那儿喘气的时候,旁边的其他城卫军士兵,都朝着他投去了敬畏的眼神。
这个胖子一身一脸的血,就在之前的战斗里,这个看似连走路都困难的胖子,却硬生生地砍翻了不下三十个叛军,其中还包括了两个叛军的军官头目,都被他当头一刀直接劈成两半!
城墙上的守军大部分都不知道这个胖子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只是从前天开始,这个穿着铠甲的胖子就忽然出现在了这一段的城墙上,加入了守军的序列之中。只有负责这一段城墙防御的一个旗团级的军官知道他的来历,而且显得对他敬畏有加——旁边人有好奇地问胖子的来历,这个胖子只是嘿嘿一笑,自称是一个帝国老兵。
这个解释并没有太出奇。
战事到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奥斯吉利亚城里早已经进行了无数次的动员,大量的青壮都被仓促地加入了预备队序列之中。
因为历史的原因,奥斯吉利亚的城里居住着很多因军功而获得财产的老兵,甚至是一个世代为兵为将的家庭。在这场卫国战争里,在动员令下达之后,不少人都翻出了自己从前的铠甲和武器,提了刀剑跑到就近的铁匠铺里略微修补一下,就在动员令的号召之下走上了城墙,加入了防御的战斗——其中不少人已经将最后一滴鲜血洒在了奥斯吉利亚的城墙之上!
这个胖子看上去和那些自愿上城墙参战的老兵们没什么不同——他看上去就是一个行伍出身的样子,说话嗓门很大,一脸军队里熏陶出来的那种丘八模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那身铠甲实在太漂亮了一些。这是一身高级的拜占庭式样的丘山铠!这是只有将军级别的高级将领才能配备的高级装备,就连负责这一段城墙的那个掌旗官也不过穿着一身黑纹甲而已。
很多人猜测这个。胖子恐怕是一个退伍的老将军——可他的年纪似乎也不像。也有一些人猜测这个胖子恐怕是一个将门世家的后代,这铠甲一定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父辈或者祖辈——可这似乎也说不同,他那身铠甲明显是新的。
而且这个胖子的武技似乎也高明吓人!
今天这一段城墙貌似成了叛军的主攻点,结果上午的时候,一度情况危险。叛军聚集了一批勇力过人的武士作为尖刀,带着人几乎冲上了城墙。可关键时刻,这个胖子举着一把大刀杀了过来,居然全身闪耀着高级武术的斗气!然后就在那牛气的光芒之下,几个叛军的精锐瞬间就被撕碎!
胖子还一脚把一个明显级别不低的叛军将领模样的人一脚从城墙上踹了下去!
终于,众人的猜测在晚上有了答案。
叛军退去之后,就在大家伙儿趴在城墙上休息,等着伙夫们送饭的时候,一队卫兵冲了上来,随即从后面,两个穿着帝国高级将领铠甲的人焦急地跑了上来。
那个一脸刀疤的大胡子,立刻成为了众人眼神的焦点!
阿德里克将军!现在奥斯吉利亚守军的最高统帅,也是支撑着奥斯吉利亚守军精神力量的最后一根顶梁柱!
阿德里克大步跑了过来,从躺满了一地伤兵的城墙上费力地走过来,老远就瞪着那个正在喘气的胖子:“鲁尔!你这个滚蛋!!为什么私自跑到这里来!”
这一声吼,顿时让周围无数眼神集中在了胖子的身上!
鲁尔?!他居然就是鲁尔?!
那个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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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鲁尔,在人们的心中可再也不是那个“只会逃跑的兔子将军”了!
就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这个胖子将军率领着罗德里亚铁骑冲击叛军的大营,鏖战了几乎一夜!听说那些铁打的罗德里亚骑兵反复对守备森严的叛军大营连续发起了数十次冲锋,硬生生地冲垮了叛军的防线,然后保护着新皇陛下进了奥斯吉利亚城来,新皇陛下这才能得以进城继承皇位加冕为帝!
这位胖子将军听说身先士卒,浴血奋战,进城之后,身上的伤势就连负责救治他的医官都被当场吓晕了!
从那天之后,鲁尔在人们的心中就再也不是那个“逃跑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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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居然是他?!
坐在鲁尔旁边的士兵都忍不住往旁边让了让,远远地投去敬畏的眼神。
阿德里克一路挤过来,沿路的士兵纷纷敬礼,阿德里克一面还礼,一面上去将鲁尔拉扯了起来。
胖子的眉毛立刻一皱。
“受伤了?”阿德里克皱眉。
鲁尔咧了咧嘴:“是老伤。”
阿德里克的眼睛有些泛红,瞪着胖子:“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了?!私自上城,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在家里闲不住。”胖子淡淡道:“我手脚没断,想到城墙上还有战士们在厮杀,我这个老兵怎么能躺在床上休息?”
“就算你要过来,也和我说一声,我的指挥部里……”
鲁尔忽然哈哈一笑,然后压低了声音,他的嗓音有些嘶哑:“和你说什么呢?阿德里克,难道你忘记了?我现在……是一个没兵的光杆将军,哈!我的军队,都没了……上城来在这里厮杀,总比我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些死在我身边的兄弟们的脸在我眼前晃悠……总比那样要好过得多。”
阿德里克眼睛一红,他身子晃了晃,用力抱住了胖子:“罗德里亚也是我带出来的部队,你以为我就不伤心了么!”
胖子笑了笑,低声道:“我知道你伤心,我听说你在家里哭了整整一夜。不过,你现在是军务大臣,你没有资格伤心,你没有权力伤心!但是我有,我不是军务大臣,我只是一个打光了部队的光杆将军而已。”
阿德里克拖着鲁尔就往城下走,周围的卫兵开路,阿德里克紧紧拉着鲁尔:“和我进皇宫去!今晚的事情,我想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