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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杨一凡,冷冷地说了一句,“等着!”
等到所有人离开之后,陈经纶这才一个无声落在杨一凡的牢房门口,杨一凡也注意到了陈经纶的出现,原本是要冲上去的,但是一见到陈经纶双手空空便又坐了回去。
“哪有探监什么都不带的?”
陈经纶闻言沉默着一掌劈在那紫铜制造的门锁上,进去拉着杨一凡就要走,谁知道杨一凡却从陈经纶手里挣脱出来,“别着急,断头饭就要送来了!吃了再走,嘿嘿!”
陈经纶见杨一凡这贪吃的模样,二话不说,一脚便把杨一凡送上了对面屋顶,杨一凡委屈地揉了揉屁股,含怨带怒地瞪了陈经纶一眼,“太暴力了!”
潜行回驿站的路上,陈经纶看着脚下几乎接近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梦华城,内心的对陈经林突然有了另一种认识,但仅仅片刻,这种想法便被更加浓烈的恨意掩埋。
见到陈经纶和杨一凡一起回来,吴挽月正好收拾好三人的行李。
杨一凡见状端起吴挽月一直煮着的热茶一口下肚,含含糊糊地问道,“嫂子,这是要去哪啊?”
吴挽月无比温婉的目光注视着门边的陈经纶,笑着说道,“我估摸着,你们回来的时候,大概就该上路了。”
“噗!怎么可以这么了解呀?”杨一凡一下子站起来,提起吴挽月装好的包袱就往驿站外走去,边走还边叨叨,“真是,知陈经纶者莫若吴挽月啊。”
马车上,陈经纶看着杨一凡从大牢中摸出来的一块通行令牌发呆。
无比简单的一块令牌,令牌的正面却镌刻着整个大陆的形状,而令牌背后的清风两个字是那般刺目。
“父亲,大陆终究统一在了清风国手中,你在九泉之下是开心的吧?”
陈经纶此刻的想法,吴挽月又怎能不知,但是吴挽月却什么话都不能说,她能做的只是跟着身边这个男人的步伐向前走。
陈经纶不能否认,经过一年多的战乱,单从一个梦华城便能看得出陈经林治国的缩影。
大牢向来是一个国家最黑暗的地方,可是杨一凡如此的挑衅,都没有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若是放在以前,杨一凡那晚的所为,已经够那些个士兵杀个几百回了。
离开梦华城,陈经纶丝毫没有耽误地直奔他出生的地方,也是当今大陆最不可侵犯的地方————清风国。
清风国中,陈经纶出示了通行令牌后便畅通无阻地进入了清风都城,清风国都是这一年多战乱以来唯一一个没有经历战乱的地方。
陈经纶三人此刻就走在清风的大道上,陈经纶脸上未加遮拦的丑陋的十字剑伤让行人纷纷侧目,偏偏身边还跟着个笑靥如花的吴挽月。
☆、天下已定,扶摇直上踏星宫(8)
杨一凡见周围的人都向他们看过了,不禁大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配丑男啊!”
感觉到旁边两道犹如剜眼割肉的视线飘来,杨一凡赶紧高举双手,打着哈哈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清风皇宫中,陈经林刚刚下了早朝回到书房,便见到百里长生端着一沓折子走了进来,掩上殿门,陈经林笑着接过百里长生手中的奏折,疑惑问道,“怎么你做起这事儿来了,凌少风人呢?”
凌少风帮助陈经林顺利拿下上善后,竟不接受陈经林的一切册封和嘉奖,只是要了个可以随意进出皇宫的权利,充当着访查民间、搜集资料的闲散官员,访查着新国策出台后在民间的实用情况。
往常一般下朝的时候,凌少风都会出现在书房向陈经林传递下新国策的实行情况,唯独今天却迟迟不见踪影。
凌少风此刻正坐在原武王府门前的阶梯上,厚厚的灰尘掩藏了“武王府”三个流光溢彩的门匾,凌少风伸着手旁若无人地玩弄着从门匾上掉落下来的蜘蛛。
坐在一个已经死去将近十年的叛国贼门前,凌少风此举无疑招致了许多人疑惑或者鄙视的目光,不过大多目光都是稍纵即逝,只有一个人的目光久久盯在凌少风身上,难以离去。
吴挽月疑惑地看着前面一身富贵的凌少风,抬头看着陈经纶,轻声地问道,“经纶认识那个人吗?”
陈经纶原本只是无意识地路过这里,没想到凌少风会坐在这里这么久,算算时间也快一个时辰了。
“不认识。”陈经纶脑海里实在想不起有凌少风这个人的印象,“难道是父亲故人之后?”
吴挽月哦了一声,随后又说道,“那经纶要不要上去看看?”
“不行!”陈经纶还没回答,一直蹲在墙角叫着饿了的杨一凡突然站了起来抢先说道,见吴挽月不解的眼神,杨一凡看向陈经纶解释着,“这是清风皇城脚下,谁不知道你父亲是叛国贼的罪名满门处斩的,这人居然敢在你家门前堂而皇之的坐着,他就不怕陈经林吗?所以,这其中一定有我们不清楚的利害关系。”
陈经纶点了点头正要离开,不料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向这边走来。
“百里长生!”
不过百里长生并没有注意到这边隐藏得极好的陈经纶一行人,而是越过这三人直接朝凌少风走去。
凌少风在同一刻也看到了百里长生,然后起身朝百里长生走去,在陈经纶这个位置,只是见到两人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听说百里长生是在皇叔府前找到你的,你去那干嘛,吊唁?”陈经林咽下口中的一块红皮酥对着旁边已经吃好的凌少风问道。
“你不高兴?”凌少风放下手中的碗筷说道,“我想我是该走了。”
陈经林闻言太阳穴一跳,不过面上却是表现得云淡风轻,连眼神都没有落在凌少风脸上,似乎无关痛痒地问道,“走去哪?”
☆、天下已定,扶摇直上踏星宫(9)
“师傅走了大半年,还没有人为他守孝,这事本该就应由我来坐,只是你这里许多事情还没安定下来,你从上善收服的那些人还需要我这个上善的大将军,现在,一切都运转得这么好,你的言行已经彻底收服了他们,天下已定,不管是战场还是官场都不再需要我凌少风,我自然该去做我未完的事了。”
凌少风的话,无非忠孝。
忠孝,忠孝,忠在前,孝在后。现在凌少风确实已经做了他该做的,陈经林没有任何理由能够留得住他。
“现在就走吗?”陈经林目光跳跃着起身,向凌少风问道。
凌少风点了点头,冒出了一句令陈经林忌讳的话,“今天我是第一次去武王的府邸,清风的封条在那大门口贴了那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个武王的部下冲动到去撕开,足以证明陈楚天的一切,为了百姓太平,无怨无悔!若是他能看到现今的苍生安稳,估计他死一百回都愿意。”
目送凌少风离开,颀长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清风皇宫的中,陈经林并没有出言阻拦,也没有赐予凌少风什么,因为他们都是一路人,为了天下的太平安稳,无所求无所怨。
凌少风孤身离开皇宫的时候,杨一凡正在饭桌子上吃得畅快,吴挽月见到杨一凡这难看至极的吃相,不禁捂嘴笑个不停,“经纶,我们换张桌子吃吧!”
杨一凡闻言赶紧仰起头,含着满嘴的鸡块支支吾吾地抱怨着一些听不清的话。
解决完桌子上最后一道菜,杨一凡满意地打了个嗝,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杨一凡终于进入了正题,“欸,我们来清风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进皇宫玩玩啊?”
陈经纶的注意力却是从一开始便选择无视了杨一凡,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他们对面的那桌子人上。
如果陈经纶记忆没错,那桌子上的人腰上挂的令牌,代表的是异国使者。
这个时候既非国之大日,又非什么节庆和朝拜的日子,这异国使者来清风干什么?
随便叫住小二哥,陈经纶佯装好奇地问了几句,轻易便知道了原因。
再过三天,是陈经林的24岁生辰。
“。。。到时候,国君会出宫与民众同乐的。。。”说到陈经林,这店小二简直滔滔不绝,陈经纶哪里听得这么多陈经林的事,几句话就打发店小二下去了。
“生辰?”陈经纶默默念着,突然眼神一狠,“我的好哥哥,经纶就在你生辰那晚送你一份大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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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风走后,陈经林一直坐在书房中,翻阅着凌少风这半年来整理好的折子,内容基本都是清风一统天下后推行的每一道新策,每一道新的法令后,百姓的反应和推行的实际情况,利弊分析。从这些刚劲有力的笔墨里,陈经林不得不承认凌少风完全继承了曲丞生前的所有治国的本事,分析得脉络分明。
正是因为如此,陈经林一直采纳着凌少风和众人的意见,然后,天下归心。
☆、天下已定,扶摇直上踏星宫(10)
三日之后,是陈经林的生辰,也是陈经纶选择动手夺回原本属于他东西的日子,既然一切已经落实下来,那这不长不短的三日自然成了陈经纶和吴挽月难得可以空余的时光。
陈经纶拉着吴挽月登上古朴的石梯,踏过微湿的石板,进入了熟悉的寺院。
记得,幼时,曾牵着母亲的手,无数次来到这处寺庙,祈求清风国泰民安,祈求父亲康寿永远,也曾悄悄为身旁的吴挽月许下过桃花如面的心愿。可是,佛终究没能如陈经纶所愿,终究家破人亡。
陈经纶双手合十矗立佛前,古佛,你堂外的山矗立了一季又一季,这一季老去,下一季还能枝繁叶茂,可是,你眼前的经纶,早不复当日的经纶了。
佛前的两人,一个虔诚跪拜,一个心思飘扬,四只手交叠着送上一炷香,不求生生世世,只求长相伴随。
佛前庙堂,仍旧香火鼎盛,人来人往,佛前十二个蒲团,承载着十二个虔诚信徒的愿望。
“祈愿清风帝国康盛鼎元,祈求我们的国主寿泰安康。”耳边传来这短短一句话,陈经纶瞬间神动,转身便看见一位白发苍苍,已是垂暮之年的老婆婆俯身跪拜。
“经纶,我们走吧。”吴挽月并没有听见那老婆婆的话,许好心愿挽着陈经纶便想离开。
收起微妙的感觉,陈经纶对着吴挽月淡淡一笑,牵着吴挽月的手刚刚跨出殿门,吴挽月却突然想起什么说道,“等等,我还想去后面点个灯。”
点灯,一直都是善男信女来佛寺参拜的必做之事,陈经纶并非善男,吴挽月也从非信女,只不过是一种为牵绊之人祈福的形式。
余路上种种男女老少擦肩而过,陈经纶却是有意无意间听到了很多次有关陈经林生辰的话,国君生辰,向来只是皇家之事,就算要办国宴,各地百姓也只会在官员的安排下不得已走个形式拜贺,怎么这次在三日之前便开始了这种上香祈愿?而且还是看似无组织的。
陈经纶努力摒弃掉唯一的一种可能,这种直觉对其他人不会有任何影响,但对陈经纶而言,过于可怕。
点灯的地方是在一个专门的大殿,陈经纶和吴挽月刚进大殿,浓烈的香烛味伴着灯油味扑面而来,一种清心寡欲的感觉瞬间溢满全身。
大殿中无数的桌案之上,杂乱而有序地摆放着无数盏填满了灯油的平安灯,除此之外,大殿上面还挂着许多祈福的荷包,荷包里面装着的大多是人们最看重的东西,荷包下面都缀着祈福对象的名字,大意是代表着人们愿意拿这些东西交换祈福那人的平安长寿。
添了不少的香油钱后,吴挽月拉着陈经纶到复杂点灯的老方丈面前,说出了自己和陈经纶的名字。
“陈经纶?”听到这个名字,老方丈原本只顾